昨天停電,今天補上,更不了四章,就三章吧,明天再補一章。
求波票和打賞吧,這個月的成績實在慘淡,無臉見人了 眾人心說,到底是相公一級的名臣大儒,一語就指到了痛處。
確實如此,誰都不愿意去招惹一個瘋子,特別是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還財大氣粗的瘋子!
“但是”
宋楷想說,其實他們這些身邊的人真的不愿意看到唐奕變成一個瘋子。
不是因為瘋子可怕,而是 在這個名節大于天,極重人倫禮教的時代,“瘋子”說到底,并不是一個好名聲。
他們離唐奕最近,自然知道唐奕的種種作為并不是為了他自己,有時候更是為官家、為身邊的人背鍋!
越是有人說他瘋,宋楷就越為他叫屈。
“這樣評價大郎,不、公、平!”
眾人一怔,與唐奕相熟的幾個更是神情一暗。
“哦?”吳育疑道。“怎么不公平了?難道老夫說錯他了?”
無意識地往嘴里送了一塊烤肉,“時值當下,文興武廢,一個不計后果的瘋子,是終究不會被世人所認可的。”
“可是!”宋楷不憤道地嚷嚷道。“他再瘋也不是為他自己!”
“相公當是不知,他初入京城為范公創辦書院,日夜操勞,瘦的只剩一把骨頭!”
“當是不知,大郎為賑災救民傾盡家財。皇城前的那場萬民捐,您真當是將門和官家湊的那首捐百萬嗎!?那每一個銅仔,可都是大郎的血汗錢!”
“當是不知,為了修河用的水泥,強兵用鋼鐵,他幾乎吃住在后山的窯廠,與一幫匠人混了整整半年。”
“更不知道,為了找回大宋的尊嚴,每年要扔給遼帝與耶律重元多少銀錢!”
“他是不守規矩,但是”
吳育始料未及地看著宋楷,萬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但,但是什么?”
宋楷底著頭沒說話,卻是楊懷玉接上話頭。
“但是有失公允。”
吳育有些無措地干笑一聲,“看來,老夫對這小子的了解還是不夠深”
“有你們這樣兒的嗎?”
場面正是尷尬之時,一個聲音從身后發出。
“背后語人長短,可非君子所為!”
眾人回頭,原來是唐奕睡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眾人身后。
就勢來到火堆前,揉了揉還有些睜不開的睡眼。
“吃飯也不說叫我。”往地上一坐,就朝蕭巧哥伸手。
蕭巧哥立馬把自己的那份烤肉遞到他手里。
胡亂塞了兩口,見眾人都不說話,只怔怔地的看著他,連吳育也是如此。
唐奕目無焦距,對吳育道:
“不知老相公信不信?若是可以,我寧愿遠遁江湖,做個詩酒風流、快意人生的閑人,也不愿在京師之地,朝堂之上,裝瘋賣傻。”
“那你還”
吳育沒想到唐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這當真不像一個二十出頭就財權盡得的風發少年說出的暮氣之言。
唐奕苦笑,“可是不行啊大宋需要一個局外人來打破陳規舊律,更需要一個瘋子來做那些君子所不恥的齷齪!”
直到夜深火暗,吳育還在琢磨唐奕的那句話 打破舊律?君子所不恥的齷齪?
也許吧 也許,大宋確實缺少這樣的一個“瘋子”!
散去之后,唐奕特意把李杰訛叫到一邊。
“那些土匪,你待如何處理?”
李杰訛沉吟良久,最后還是沒說出個章程。
“我”
見他猶豫,唐奕道:“散些銀錢,讓他們各自討生活去吧。”
李杰訛愕然抬頭,看向唐奕。
唐奕笑道:“我知道你也有此打算,卻是下不了決心,對嗎?”
“畢竟是我族人,又有多年袍澤之情”
“可是,他們卻背叛了你,選擇了薛狼。”唐奕冷聲道。“這樣的袍澤,不留也罷!”
“是啊”李杰訛長嘆一聲。“想留卻不能留,想散又舍不得。”
唐奕一甩手,“散了吧,沒什么舍不得的,不就幾百號土匪嗎?”
“那就散了!”
李杰訛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心下也是輕松不少。颯然笑道:“倒是辜負了公子的一番美意,白白浪費了你給的‘富貴’。”
“切~!”
唐奕扁嘴道:“我唐子浩許出去的富貴,就是一窩土匪?你也太小看我了。”
“呃不是嗎?”
“當然不是!”唐奕篤定道。“我且問你,還想繼續開你的五味店,當你的掮客嗎?”
“此言又做何解?”
“你若安于現狀,想繼續做你的掮客,就在太原呆著。”
“若是不想”唐奕牽起一邊嘴角。“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李杰訛一怔,唐子浩這是要招攬?
“某只是個粗人,即便隨公子南下,也是沒什么本事可在京師一展拳腳吧?”
唐奕白了他一眼,“誰說要帶你回京了?想進我開封的班底,你還不夠級數!”
“呃”
李杰訛一陣尷尬,沒你這么打擊人的。
卻見唐奕站了起來,往回走,“是帶你北上。若是有興趣,過幾天就跟我上路,你的富貴在北邊!”
“北上?”
“公子還要北上?查鹽之事到太原就夠了,何需北上?”
“鹽?”唐奕的聲音遠遠傳來。“誰說我是來查鹽的?這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一順手的事兒。吾志不在此!”
李杰訛暗罵,若不是唐瘋子,老子非踹死你不可!
一順手!?
一順手就把西北鹽道攪得天翻地覆!?
不遠處的黑暗之中,酒喝多了跑出來“放水”的吳育聽到二人對話,驚的一哆嗦。
北上?
這混蛋小子還是要北上?
北上還能去哪兒?過了太原地界往北,那不就是大遼了嗎!
老相公不由一聲哀嚎 原本剛剛積攢起來的,對唐奕的那么一點改觀,一下子就都沒了。
這倒霉孩子,是想要我的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