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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準備歸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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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奕踩啊踩了的,踩了半天,最后還是蕭家兄弟怕出事兒,上前拉住了他。

  君欣卓也從屋里出來,先是恨恨地在耶律洪基下身來了一腳,疼的耶律洪基一哼哼。之后,才拉住唐奕,“別打了。”

  蕭欣眼珠子沒掉出來,你先踹完了,才說別打了?

  蕭巧哥也一改平常恬靜的姿態,在一旁咯咯直笑,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

  唐奕喘著粗氣,佯裝怒道:“還笑!把你們大遼未來的皇帝揍成這樣,你還笑?你應該拿劍與我拼命才是!”

  蕭欣也笑了,“你還不知道吧?他不但可能是未來的皇帝,而且還是巧....”

  “三哥!”蕭巧哥打斷蕭欣的話,忍著笑意轉臉對唐奕道,“而且還是巧哥的親戚呢。”

  蕭欣奇怪,耶律洪基就是你的夫家,有啥不能說的?

  唐奕心說,可不是親戚?蕭族和耶律族都是親戚,但這三兄妹怎么和耶律洪基這么大的仇呢?

  他板著臉道:“趕緊回屋去,我可要喊人了。”

  蕭巧哥輕紗下一吐舌頭,乖巧地回身進屋了。

  她剛剛發笑,是因為她實在搞不懂唐子浩這個人。

  可以出使外國,并在遼朝混的風聲水起;

  可以少年得志,掙下天大的家業;

  可以做出一夜魚龍舞的好詞,也可寫出《鴻雁》那般的好曲,更能說出‘笑對人生的理由’那樣的話。

  這么看來,唐子浩著實是不世之才。

  可是,同時他也能干出許多出格的、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巡獵時破口大罵,把耶律洪基灌醉,然后很幼稚的泄憤。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待幾人進屋,剛打門關上,就聽外面唐奕“焦急”的一聲呼喊,

  “來人呀,殿下醉倒啦!”

  噗!!

  蕭譽、蕭欣笑噴。

  “這個唐子浩,當真無賴!”

  外面一陣雜亂,待一切歸于平靜,只聽一聲喊叫,“出來吧!”

  三人出門。

  蕭欣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豎起大拇指向唐奕比劃著,“你牛!”

  蕭譽因為唐奕變向的為小妹出了氣,也是心懷大暢。

  “痛快!”說著,拿起桌上的酒壇就倒,端起酒碗就要喝。

  “別!”唐奕一把奪過酒碗,橫了他一眼。

  “下了藥的。”

  “你你你你你!”兄弟二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你給耶律洪基下了藥?”

  “那你以為呢?要不怎能一碗就倒?”唐奕撇著嘴,“話說回來,這蒙汗藥還真他娘的給勁!”

  現在二人算是信了,唐子浩,就沒有他不敢干的!

  他不但敢打大遼皇長子,而且還敢給他下蒙汗藥,這種下三爛的招數都使的出來。

  “原來你說每年給他一百萬,是為了哐他喝酒啊?”

  待眾人重新拿了酒,圍坐一團,蕭欣才開口問道。

  唐奕道:“雖然很煩這孫子,但我唐奕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蕭家兄弟一怔,“真給?”

  “真給!”

  唐奕還真沒騙人。

  只不過,這個錢和封耶律洪基的威脅沒關系,更和君欣卓沒關系,而是唐奕有別的用意。

  他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能成,別說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唐奕也會給。

  蕭家兄弟只當唐奕用這錢是為了封耶律洪基的嘴,也就不再多問。

  今天有痛快,也有不痛快,舒展心懷最好的東西就是酒,大伙開始喝起酒來。

  興起之時,唐奕又拿出吉他與蕭巧哥對唱,倒也還算歡樂。

  蕭巧哥也聽進去了唐奕的那番勸慰,笑對人生的理由,而此時此刻就是她笑對人生的理由。

  等到三兄妹走后,唐奕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黑子大哥去趟使館,讓范通使幫著查點東西。”

  “查啥?”

  “我要大定城里所有契丹貴族的底細。”

  “好勒!”黑子應了一聲就出了門,廳中只剩唐奕和君欣卓二人。

  君欣卓走過來,“你真要給他一百萬不成?”

  “給啊,咱啥時候說話騙過人。”

  “那我寧可去投案!”

  唐奕知道她是認真的,“傻啊!你男人做過賠本的買賣嗎?”

  君欣卓都忘了又讓他占了便宜,急道:“白給他那么多錢還不算賠本?”

  唐奕道:“這世上有比這一百萬更珍貴的東西。”

  “什么?”

  唐奕高深笑道:

  “尊嚴!”

  黑子去的快,回來的也快,而且手上已經拿到了唐奕想要的東西。

  “這么快?”

  “嘿!當時我也這么說的,可人家范通使說了,這些東西要是還得現查,那他們這個使館也趁早回大宋算了。”

  唐奕了然,拿過黑子帶回來的情報,低頭看了起來。

  一看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早,黑子起來的時候,見唐奕還坐在那兒翻著,而君欣卓則枕在他腿上睡著了,明顯是陪他熬了一夜。

  “啥事這么急,非得熬夜啊?”

  唐奕不答,抬頭看了黑子一眼,“正好,你去把潘越和楊二哥叫回來。”

  潘越和楊懷玉最近都住在使館那邊,主要是唐奕這里舒服是舒服,但地方不大,沒有空場讓他們練武。

  黑了哦了一聲出了門。

  君欣卓此時也醒了,睡眼朦朧地喃聲道:“這么急叫他們回來干嘛?”

  唐奕合上冊子,“該回去了。”

  “回哪兒?”

  “回大宋。”

  “前兩天張大哥走時,你不是還說不急嗎?怎么這才兩天就著急走了?”

  唐奕搖頭,“現在急了。”

  唐奕正了正身子,“昨天和耶律洪基對談,我套過他的話。”

  “我說,我有能力搞死任何一個給他消息的人,這憨貨卻說‘沒準兒’。”

  唐奕盯著君欣卓,“這說明什么?”

  “說明,給他情報的人,以我現在的實力都不一定動得了!”

  “后來,談到那一百萬。我說‘你應該清楚,我有這個實力,每年給你一百萬’,當時耶律洪基頓了一頓,說明他不確定我有沒有這個實力。”

  君欣卓道:“這能說明什么?”

  “說明,給他情報的人,沒有告訴他我真正的底細。也就是說,與觀瀾商合有關的沒說。”

  君欣卓還是糊涂,唐奕解釋道:“那人是有意說了一些,瞞了一些。說出去的,都是讓我在大遼處境極為不利的部份,比如你的事,比如我對朝廷的重要性!”

  如果給耶律洪基消息的人只是單純的通遼,那就不會選擇性的泄露唐奕的消息,這說明,那人目的不是通遼,目的就是弄死唐奕!

  只不過,那人沒想到的是,耶律洪基打探唐奕的目的也很扯淡,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那人想置我于死地!”唐奕一字一頓地道。

  君欣卓一下子就清醒了,“那怎么辦?”她有點慌神。

  唐奕搖頭,“有這么一個權位極重,又想我死的敵人躲在暗處,大遼絕不能長呆了。”

  不多時,潘越和楊懷玉回來了。

  “叫我們回來干嘛?”

  唐奕直言,“要回家了。”

  潘越一陣高興,這破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而且還出了“面首”那么一擋子事兒,他就更對大遼無愛了,早就想走了。

  “不過,走之前...”唐奕一陣沉吟。“走之前,得有一件事兒讓你去辦。”

  “我?”潘越指著自己。“新鮮了,有啥事兒非得找我啊?”

  唐奕嘿嘿賤笑,“這段時間,那個薇其格又找過你嗎?”

  “沒有!”潘越一哆嗦。

  “你你你,你要干嘛!?”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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