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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你以為我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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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成器的父親原是上一屆長老會成員,換屆選舉的時候因為利益交換,把親兄弟頂上去競爭家主位子,而自己則退了下來。

  然而前幾年發生一件大事,危及到了葉家百年生存問題:他們遇到了急速擴張的螃蟹委員會以及天才一般的委員長。

  葉家很快調整方向,迅速向委員會靠攏,家主甚至巴上委員會主席葉小白的大腿,以為就此高枕無憂。事實上他們靠著葉小白這棵大樹也享受到了頗多好處。

  讓葉家郁悶的是,有傳言稱葉小白在新近一輪的權力斗爭中失利,很可能下臺并被趕去歐洲。

  葉家不得不未雨綢繆,開始尋找新的靠山。而這個時候,葉成器親叔叔的死對頭,另一位長老會成員,不知憑借什么辦法,搭上了委員會野草花軍團薛暮秋軍團長的關系,正欲對家主發難。

  一旦親叔叔倒下,葉成器和他父親都討不到好處。

  葉成器需要一個籌碼,一個讓對手不太敢輕舉妄動的籌碼。與寶元集團的柳家聯姻是其中最好的選項。

  寶元集團不僅財力龐大,更讓葉成器父子在意的是,柳細月的叔叔柳重山是湘湖省常務副省長、前任江海省副省長。柳重山今年四十五歲,還有相當大的進步空間,可以說前途無量。

  柳重山的獨生兒子前些年因車禍腦震蕩淪為癡呆,他幾乎全然沒了指望,把一腔愛意全放在侄女柳細月身上,將其視如己出。誰要是敢動柳細月一根毫毛,面對的不僅僅是寶元集團總裁的怒火,還有湘湖省常務副省長也在注視著你。

  這也是海盛公司看似和寶元集團相提并論,劉佩龍卻不得不對柳細月客客氣氣的緣故。

  葉成器不在乎柳細月的怪脾氣和傻大姐性格,他想要的是對方的家族背景。而且傻大姐也生得著實漂亮,每一個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喜歡。

  宋保軍和柳細月吃了幾串烤肉,有幾個女人在邊上大談特談明星八卦,柳細月興致勃勃的參與進去。這種事宋保軍沒法多嘴,無聊的陪著笑幾聲,自己去餐桌上找吃的。

  易琮寧主持操辦聚會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餐桌上擺滿光彩照人的食物,令人目不暇接。噴香的烤鵝,油膩的豬蹄,汁水淋漓的牛排,鮮嫩的烏賊刺身,古怪的魚子醬……

  宋保軍早已看中一盤龍蝦,有柳細月在身邊時不好啟齒,這時正中下懷。

  讓侍者搬來一張板凳,就坐于其上,搬過龍蝦開始大快朵頤。服務周到的侍者為他遞上餐巾和刀叉,便侍立一邊等候吩咐。耳畔是舒緩輕柔的音樂,身后俊男美女歡聲笑語,眼前無數免費的美食任意選擇,頭頂金風送爽,遠處沿江燈火璀璨,還有個名義上的漂亮女朋友,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享受了。

  宋保軍一度忘記自己僅僅只是一介宅男。

  撕開一只龍蝦,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宋保軍,你餓死鬼投胎么,這種場合還想著吃。”

  宋保軍頭也不抬:“袁霜,你不去陪高富帥結識各路富豪,管我吃什么?”

  來的正是袁霜,帶著一臉落寞的笑容。

  “別以為巴上了柳細月我就會怕你啊。你原來那又高又壯的女朋友呢?分了嗎?”看起來似乎每一個女孩子都會對身材卓越的葉凈淳抱有莫名其妙的敵意。

  “你說誰?我這個月換了五六個女朋友了,不知道是你說的是哪個。”

  侍者搶著遞去板凳,袁霜壓著裙角坐下,不悅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片刻間宋保軍已消滅掉大半的龍蝦,弄得雙手全是濃香的汁液,仍沒有抬頭看對方一眼,說道:“我和不相干人士對話向來是這個態度的,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體諒。”

  “我是不相干人士?”袁霜自失的一笑,眉毛微微顫動一下,那猶如西子捧心的儀態,秋水含煙淡淡哀愁。旁邊的侍者看了只覺如癡如醉,暗道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兒。

  宋保軍吃掉一整盤龍蝦,再把牛排端到面前,說:“這里做的東西味道不錯,你要不要來一份?龍蝦汁多肉甜,牛排肥嫩可口,包管你喜歡。”

  袁霜一聽他居然還好意思轉換話題,冷冷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我恨你什么?”宋保軍愕然回頭,嘴里叼著半塊牛肉,雙目無神,表情漫不經心,仿佛眼前只是個陌生來客,說道:“人生七八十年漫長旅程就像一趟列車,每個時間段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過客,如果你是司機,只要不翻車,你會把旅客的愛恨情仇放在心上嗎?”

  袁霜見他把人生形容得如此冷漠,心里一時難以適應,沙啞著嗓子說:“你恨我就恨我吧,說這種怪話有什么用呢。”

  宋保軍繼續不停留的吃完牛排,指著遠處的一份紅燒豬蹄讓侍者幫個小忙。

  不料那侍者滿腔怒火說道:“先生,您讓一位柔弱的女士這樣傷心,我是不會為你提供任何服務的。”說著遞給袁霜一盒紙巾,扭頭徑自走了。

  宋保軍目瞪口呆道:“我哪里讓她傷心了?我只是想吃個豬蹄而已好不好。”

  袁霜皺眉道:“你前有一個又高又壯的女朋友,現在又有一個柳細月,真的不打算向我解釋什么嗎?”

  “解釋什么?”

  袁霜突然抬高了音量:“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又呆又傻還窮,是不是裝出來的?怎么后面又變得那么會說話,會彈鋼琴,和著名教授辯論,換了好幾個女朋友,簡直轟動全校,你當我沒腦子的啊?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一直在裝傻騙我?虧我還以為你真的很可憐。”

  “不,你誤會了。”宋保軍拿出一根香煙點燃,說:“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變傻,正說明真切的愛情讓人智力降低,在那個時候所有事情都是盲目的。我就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德智體美勞五好學生,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十全青年,奈何你沒有給過我展示的機會。”

  袁霜咬著牙說:“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所以我從來不和與自己價值觀有沖突的人進行溝通。”宋保軍老神在在的噴出一圈煙霧,側臉仿佛正在打發煙花女子的國產凌凌漆,“你還是安靜的做一個漂亮的花瓶好了,別老去想深奧的問題。以你的腦子,想也想不出答案。”

  袁霜冷冷的說道:“宋保軍,我發現我有點恨你了。”

  “喂,話說反了吧,我才是受害者。”

  對面仍在與葉成器閑談的劉佩龍看見袁霜湊上去和宋保軍聊天,兩人還坐在一起,最后連侍者也避開了,想是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話題要談,不由得暗暗痛恨。

  葉成器也發現了這個場景,對劉佩龍所說小癟三勾搭自己女朋友的說法更無懷疑,對他又多一層信任,也更堅定自己除掉宋保軍的想法,微笑道:“劉公子,烏衣會理事會年底改選,我打算提名你和易公子,專程管理茶州事務,你覺得怎么樣?”

  劉佩龍大喜,道:“只怕在下年幼德薄,有負葉少重托。”

  “阿龍,你這話就太謙虛了。”葉成器換了一個更親密的稱謂,說:“因為你有能力,所以理事會需要你。我想我們今后還可以有更多合作機會。走,我們喝杯小酒,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理她作甚。”

  有錢人的生活方式遠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人要精彩萬倍,對于葉成器這種層次的高端人士來說,女人只是一種并不鮮見的資源,用不著特別在意。

  劉佩龍只好訕訕的跟在后面,戀戀不舍回頭看了袁霜一眼,好像想起來什么,突然笑道:“葉少,我覺得我們可以辦個比賽。”

  “袁霜啊,你看你年紀已經這么大了,快三十了吧?家里送你來茶州大學是為了……”

  宋保軍話沒說完,袁霜一手把他的紅燜豬蹄盤子掃到地上,怒道:“你說我快三十了?你說我快三十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眼睛瞎了還是腦子殘了?我有快三十了?”

  盤子掉在地上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汁水灑開。一名侍者連忙趕過來幫忙收拾。

  她本已積聚了相當的怒氣,這時反應加倍激烈。

  宋保軍渾若未覺,續道:“家里送你來茶州大學是為了好好讀書,學習文化知識,改變自身命運的,不是叫你來這里吃喝玩樂的享受。跟著劉佩龍四處招搖過市,你以為很過癮嗎?醉生夢死的奢華生活,到了年紀大以后回想起來,覺得那不過是之后的空虛,對人的本身沒有絲毫益處。”

  “你……”袁霜臉色鐵青。

  宋保軍說:“而且劉佩龍那小子我也沒發現他好在哪里,樣子長得不好不說,人也浮夸得厲害,一點不像富二代,倒跟暴發戶差不多。你確定跟著他很好玩?”

  “你說劉佩龍一千個不好一萬個孬,人家始終比你有錢。”袁霜本來不想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可是見到宋保軍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這話忍不住脫口而出,就想煞一煞他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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