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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二章 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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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二章  在毛玥想著老師們未來假期事情的時候,晨功教育的第一次家長會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這一次家長會,讓所有的家長對晨功、對毛玥這個晨功創始人的理念有了更多的了解。

  同時,他們也通過這次家長會學到了關于教育的方法和理念。

  會后,家長們都積極加入了晨功教育的家長群,而這個家長群中因為有很多實力派人士存在,在幾次交流之后,大家都覺得從家長群眾受益良多。

  從此,更多人把晨功教育的家長群視為拓展人脈的一個重要渠道。

  在會后不久,成功人士最多的六年級家長群里,莫名其妙增加了很多陌生人申請加群。

  而這些加群的有的是想來拓展人脈的,有的是來打廣告推銷的。

  在接下來的一兩天內,群管理才意識到這些陌生人的來意,這讓作為群管理的家長很是忙碌一陣,一個個去辨別所有家長的身份,把那些別有用心者全部踢出了群。

  而那個范總,在醒了之后,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以后,他一個人在書房里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滿臉疲憊、憔悴的出現在餐桌前,看著在吃飯的那個孩子,他說道:“飯桶,我給你轉個學校,找個離家比較近的,好不好?”

  那個孩子陡然抬起頭來,滿臉錯愕,尖聲道:“我不!”

  看著孩子如此態度,范總更加頭疼,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嫌晨功遠么?我給你轉到離家最近的金關小學,那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小名叫做飯桶的孩子已經凄厲的大叫起來:“我不,我不!我只在晨功學校讀書,其他哪兒也不去。”

  孩子凄厲的聲音傳到了廚房中,一個正在廚房里煎雞蛋的中年婦女聽到了立馬奔出了出來,看著還在凄厲大叫的孩子問道:“兒子,怎么了?”

  飯桶頓時轉向那個婦人,臉上的表情由剛剛滿臉的不服轉為委屈,聲音也變了,不再凄厲,反而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道:“媽,我不要轉校,我不要轉校。”

  那個婦人連忙上前抱住他,安慰道:“兒子乖,我們不轉校,就在晨功哪也不去。”

  說完,那個婦人轉頭看向還愣在一旁的范總,滿臉兇惡的說道:“姓范的,是不是你又跟兒子胡說八道了?啊?”

  范總看著這母子二人先后上演變臉絕技,看的他目瞪口呆,訥訥無言,直接轉身離開了家。

  在這一刻,范總覺得自己那么的失敗,兒子沒管好,不聽他的。而老婆,因為有那個官職比他高很多的老丈人在,也從來不把他放在眼中。

  黯然離開家的那一瞬間,看著那個用陌生人的眼神看他的兒子,他突然想起毛玥演講時說的那些話。

  如果當初,他多一點時間去陪孩子,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那個飯桶的孩子,今天如往常一樣到了晨功學校,照常聽課、讀書,在校園里的他和早上在家的他判若兩人。

  在來到晨功之前,他也是那個公立學校里出名的問題兒童,精力無窮。

  對課堂里的知識充不感興趣,反而愛捉弄同學,戲弄老師。

  什么往女同學課桌里塞小動物、往老師黑板擦邊緣涂膠水、抄同學作業這樣的事情每次都有他的份。

  可是進了晨功之后,學校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鮮,不同于其他公辦學校一切都是分分分那么的枯燥。

  剛到晨功的他,也曾惡作劇,可是老師和同學們也不大驚小怪,也不會用有色眼鏡去看他,反而一直很溫和友善的待他。

  這讓這個曾經的問題兒童心被軟化了,現在的他深深眷戀著這個開放友愛的校園。

  他喜歡那些有耐心、有包容心的老師,喜歡那些跟他同樣鮮活的同窗好友們。

  想起早上父親說讓他轉學,他的心底對那個父親突然添了幾分討厭。

  他的這個父親,在他過去的人生中,總是很少在家,總是說在外面忙碌,很少陪他玩,很少陪他聊天。

  而他人生的記憶中屬于這個人的畫面很少很少,在他很小的時候,看著別的小伙伴被父親抱過頭頂舉高高的時候,他也曾羨慕過,也曾希冀過他的父親也可以這樣。

  可是,他記得又一次他回家跟父親撒嬌請求的時候,被拒絕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他對父親就沒有了期待。

  父親這個詞在他的生命中越來越陌生,剛上學的時候,因為他的調皮搗蛋,他的父親被請家長來了學校。

  第一次,他覺得也許那是父親還關心他愛他的。所以,他學校有事的時候,他才會到學校里去幫他。

  可是,回家之后的一頓毒打,讓他意識到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對父親,他第一次有了一絲恨意。

  那段時間,他做什么事都故意跟他父親作對,他父親讓他不要做的,他都要去做。

  可是,他的父親畢竟在他的生活中出現的很少,能跟父親刻意作對的時候都很少。

  也只有每一次他在學校闖了更大的禍,被請了家長之后,才能見到父親。

  于是,他一次比一次闖的禍更大。那個時候,他想,你對我不好,那么我也要讓你不好過。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幾年,直到他上了小學四年級,由于他累累前科,再加上他把一個同學打了。

  那個同學的父親官比他的父親還大,學校為了息事寧人,逼他退學或者轉學。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來到了晨功。在晨功的這幾個月時間,飯桶覺得他整個人都變了。

  飯桶也覺得,他對父親的態度也變了,過去雖然他總跟父親對著干,但其實那正是他對父親還有眷戀的表現。

  沒有長大的孩子,總是期望能夠獲得大人們的關注,孩子的哭、鬧、惹是生非都是獲得大人關注的手段之一。

  但他的父親,屈服于那個官比他更大的人,而放棄自己的時候,飯桶覺得他就真正的放棄了對父親的期待。

  大人們總是覺得孩子什么都不懂,飯桶卻覺得自己早已經不是小孩了。

  不過,現在的飯桶很慶幸他的父親把他轉到了晨功,在這個永遠如春天一般溫暖的學校里,他是如此的快活。

  此刻覺得快活的飯桶,在今天中午去食堂吃飯,聽說了昨天家長會的八卦之后,他就覺得不再快活了。

  一張小臉硬繃繃的,一下午里讓他的小伙伴們、上課的老師們都不時側目。

  下午放學時,他的導師還專門來找他談話了。

  問他今天的學習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或者在學校里有人欺負他了么?

  小小的飯桶嘴巴緊閉,表情絲毫未變,一直緊梆著。

  導師問的越多,他臉上的神情就越加的緊梆。

  到了最后,他臉上的神情泫然欲泣,嘴巴卻閉的越來越緊,什么也問不出來的導師只得讓他先回家。

  在他回家路上,導師就打電話給了他媽媽,說了他今天的異常,讓他媽媽晚上多關注一下具體情況。

  他媽媽接到電話時一臉懵逼,也跟著擔心起來兒子的狀況。

  畢竟,她家的小飯桶只有進入晨功這幾個月乖一點,這還是第一次晨功的老師主動打電話給她,怎么能讓她不緊張。

  于是,緊張的她在做晚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一道菜放了三次鹽,而另外一道菜沒有放鹽。

  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回家,看著滿臉陰沉的兒子,她立即就迎了上去,摟住兒子,小聲問了起來。

  好半天,她才問出來兒子委屈的原因,也知道了昨天丈夫去晨功教育開家長會時做的那些事兒。

  然后,她的表情也變得跟兒子一樣的緊梆了,心里面也不停的后悔,后悔昨天自己沒有去開家長會,一時偷懶讓丈夫去了。

  看著母親的臉也同樣緊梆,小飯桶擔心道:“媽,不會有事吧?毛校長不會把我開除吧?”

  她連忙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毛校長那么大度的人,不會跟你父親那個糊涂蛋計較的。”

  嘴上雖然這么說,她的心底卻沒有底,一時間只是恨死了那個嘴上沒有把門的丈夫,有點權勢就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還不看對象,毛校長那是能得罪的么?你兒子還在別人那,那個該死的混蛋。

  于是,母子兩都心不在焉的吃了晚飯,硬是沒有發現菜的咸淡問題。

  飯后,飯桶的情緒變得穩定了些,自己回到了房間中去做作業。

  而他的母親卻一直等在家里的客廳,等著他的父親歸來。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才等到那個醉醺醺的、大腹便便的人。

  范總今天確實喝的有點多,誰讓他心里很郁悶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于是,晚上應酬的時候,給自己倒酒的手就沒有停下來,被司機送回來的他滿臉酡紅,滿身酒意。

  走進家門后,他也沒有開燈,按照往常的習慣,朝著書房的房門里摸去。

  卻走過客廳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冷清的女聲:“你還知道回來?”

  夜半時分,黑漆漆的客廳內突如其來的女聲,瞬間就把范總的酒嚇醒了一半。

  他舉起手中的手機,朝著聲音的來源處照射過去,同時小聲問道:“誰在那?”

  當燈光射到沙發上時,他看到了那張面如寒霜的臉,頓時酒全醒了。

  范總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婆,您還沒睡呀?”

  那個婦女一聲冷哼,說道:“你惹出那么大的禍來,我睡得著么我?”

  酒精讓人的思維遲鈍,范總還沒有領悟到他媳婦說的話,只是本能的感覺對方的來意不善,他更加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婆,我晚上就是去跟幾個客戶應酬應酬了下,只喝了幾杯酒,其他什么事情都沒做。老婆,我保證以后早點回家。”

  那個婦女卻是又一聲冷哼說道:“誰管你幾點回家,我問你,你昨天在家長會上都說了什么了?”

  這個問題,頓時讓范總的酒意全消散了,這一天對這個問題的擔憂又上了心頭。

  可是看看咄咄逼人的老婆,范總仍嘴硬的為自己辯解。這讓那個婦女積壓了一晚上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

  一場家庭內戰轟轟烈烈的在這個深夜開始。

  而這一切的緣由毛玥卻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對于那個范總說過的話,她當場駁斥之后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修煉。

  如果說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就是這個周末,許久未見的云永望出現在了她家的門口。

  看著那個笑的如陽光一般燦爛的大高個,毛玥的臉也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些笑容。

  “你今天怎么這么有空來蓉城?”毛玥輕聲問道。

  云永望從背后拿出了一個小的玉質許愿瓶,遞給了毛玥,說道:“圣誕快樂!”

  毛玥這才意識到,今天已經是圣誕了,又到一年的末尾。

  看著那個玉質許愿瓶,她伸手接了過去,仔細看了過去,發現雕工比上一個好了很多。

  而許愿瓶依然靈氣滿溢,不過似乎不止靈氣成液,在那靈液中還有一個小黑點。

  不過隔著模糊的玉,毛玥并不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她忍不住問道:“這里面你裝了什么?”

  云永望笑的更加燦爛,回答道:“種子!”

  “什么的種子呀?”毛玥追問道。

  “不告訴您,等您跟我一起把它種出來就知道了。”云永望狡黠的回答道。

  “小氣,怎么種?現在就去吧!”毛玥說道。

  云永望走了過來牽著她的手,說道:“現在就去!”

  說著,云永望帶著毛玥走到了小院的一個角落里,那個角落靠近翠玉草的位置。然后,云永望帶著毛玥一起中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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