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文陽你陸戰家學淵源,卻不知在水戰上你也有如此高深的造詣。”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回到帳中小酌一番,錢驊好奇的問道,“文陽賢弟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
錢驊自負在水戰之上嘉州軍中除了他的老子錢颯意外,再也無人可以與他匹敵,所以在理由提出他要親自訓練水軍時還有些頗不以為然,但是幾天下來他就大為改觀,李悠對水站的認識甚至還在他之上,而且他隱隱地覺得李悠還沒有拿出全部的本事,這些日子只是操練了內河水戰的精要,說不定他對海戰的了解也應用還要超過內河水戰。
事實也正如錢驊所想的一樣,鄭和的“七海”更適合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發揮,內河水戰完全無法發揮“七海”技能和寶船的全部威力;李悠本想著用“鬼谷子書”將“七海”技能傳授給錢驊,好讓他在將來領軍與越王水師以及東海島夷對戰,可惜讓他有些擔憂的是這段時間虎符似乎已經陷入沉寂,怎么也召喚不出來,每次召喚時只能得到“正在升機中,請勿打擾”的回復,而且也沒有給出升級的時間。
“當年偶然遇到了一位曾經率領船隊遠行萬里的異人傳授海戰精要,因此才略有所得。”李悠矜持的說道,“子騏兄若是有興趣,等將來有空我再細細說給子騏兄聽不遲。”現在還是先等一等,看看虎符什么時候升級完畢,如果一直沒有等到,那么下次出海作戰恐怕要自己親自領兵了,再通過實戰順便傳授錢驊海戰精要。
“如此就多謝文陽賢弟了。”說到這里錢驊略有遲疑的勸道,“文陽賢弟,如今弟妹既然已經有了身孕,那么這次領兵前往淮南道就由我和秦將軍、周將軍一起吧?賢弟你就留在加州陪伴弟妹好了。”
“多謝子騏兄的一番好意。”李悠搖搖頭說道,“只是如今局勢一夕數變,如果我不去淮南道的話,到時候免不了要公文來往貽誤戰機;再說了周夫人如今已經搬到了府中,有她和丹青照顧南妹妹,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在聽聞周南懷孕之后,她的母親直接搬過來日夜照看,再加上丹青從中幫忙,根本不用李悠操心,此外太平郡主還從京城之中找到了昔日皇家伺候后妃生產的嬤嬤,弄得李悠完全插不上手;此外正如他方才所說,這次大軍駐扎的位置距離嘉州有些遙遠,如果讓錢驊、周伯符和秦士信等人領軍,有些機會就難免抓不住了。
現在是嘉州方面擴張勢力的關鍵時刻,所以縱然有些舍不得,李悠也只能親自領兵北上,以免錯過瞬息萬變的機會,畢竟有些抉擇眼下只有他有權力做出。
“文陽賢弟實在是太過辛苦了。”錢驊見李悠態度堅決,也就不在勸說,同時在心中琢磨著或許可以讓自己的夫人也去周南身邊幫忙照看著。
“此次行軍子騏兄責任重大,萬萬不可馬虎。”這次同樣是新組建的嘉州水師第一次登上戰場,負責運送士兵和糧草,現在水面上還有些不太平,嘉水之上依舊有水匪為患。
“自從文陽賢弟來了水軍之中后,這些小子成長極其迅速,區區水匪不在話下,待悲傷之前我就會派出船隊沿路清除匪患,料想用不了多久這些水匪就會被清掃一空。”錢驊對李悠這段時間的訓練結果大為驚訝,他卻不知這是“六如”的作用。
“如此甚好,沒了水匪為患,沿路的商旅可要多謝錢兄了。”如今天下大亂,運往嘉州的物價飛漲,嘉州方面正在自己的地盤內清除山賊水匪,等一切平息,嘉州就會成為天下傷人都為之向往的太平之地,這對于嘉州的發展是大有好處的。
又細細的商議了一番行軍途中所要注意的細節,錢驊告辭離去;半月之后,嘉州水師完成了出發前的準備,大大小小的船只載著數萬名士兵和無數糧草軍械啟程北上;李悠親自領兵,羅世績率領參謀團同行,秦士信和周伯符各自率領騎兵和步兵,元家兄弟以及史懷義、楊武等剛剛擔任新職位沒多久的軍官們也在隊伍之中。
元小二身穿全新的嘉州水師軍服,昂首挺胸的站在船頭,不時發布命令,這首能夠容納上百名士兵的船只在他的指揮下平穩的在嘉水之上前行;因為在水軍之中表現突出,他成為了第一批擔任船長職務的新兵,雖然只是一艘小船,但這已經足以讓他驕傲了。
“爾等注意控制速度,不要和友軍發生碰撞。”見水手們已經熟悉了各自的工作,暫時不需要自己的指揮了,元小二從船頭下來,打算四處張望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兩位兄弟以及那幾位在水師中認識的新朋友究竟在那幾條船上。
“這位中尉,請問大概需要多久咱們才能靠岸?”剛走到甲板上,就遇到一名面色有些憔悴的陸軍軍官上來問話,看上去他尚未適應水上的生活。
元小二匆匆打量一眼,目光在他的軍銜徽章上停住了,“報告上尉,根據計劃本船將于十五日后到達淮南道靠岸。”雖然雙方不是一個系統的,但是對方的軍銜畢竟比自己高,所以元小二立刻行禮回答。
“半個月的時間?”史懷義面露苦色,看來這一路上有的受了。
“上尉,在下乃是水師中尉元小二。”元小二用驕傲的語氣報出自己軍銜和名字,隨即說道,“船中已經備下了防止暈船的藥物,您看您是不是要用一點?”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史懷義連連點頭,“本官乃是參謀部上尉史懷義,多謝元兄弟了。”
吃了點藥,史懷義的氣色漸漸好了起來,甚至開始有心情和元小二攀談一二,尤其是在得知倆人都曾與不久前接受過李悠的教導之后,二人明顯感到彼此的關系親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