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安爭你怎么了?”
安爭:“呵呵呵呵呵呵”
杜瘦瘦:“安爭你沒事吧?”
安爭:“嘿嘿嘿嘿嘿嘿”
杜瘦瘦:“我去你沒病吧?你從武院回來就一直笑,笑的我頭皮都發麻了小流兒說你沒事,我看你是真的出問題了。”
安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瘦瘦一把拉住安爭的胳膊:“我操你別嚇唬我了好么,你特么的到底怎么了?”
安爭被晃的有些眼花,他湊過去對杜瘦瘦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修行天賦嗎?你想不想知道?”
杜瘦瘦也往前湊了湊:“快說快說。”
安爭一扭頭,像個白癡一樣的跑了:“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哎呀!”
杜瘦瘦過去把安爭扶起來:“撞了人家柱子了你今天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啊,怎么這么神經?我問你一件事,那個叫霍棠棠的女教習是不是狐貍精啊。傳說之中,狐貍精都會幻化成美艷的女子來接近男人,然后吸取男人的精魄,我瞧著你差不多就是被吸了的后遺癥。”
安爭深吸一口氣,終于從興奮之中緩和下來不少。
怎么%∏長%∏風%∏文%∏學,ww★w.cfw▽x.n↑et能不興奮呢,從半顆星到三顆星了。
杜瘦瘦一邊給旁邊的店鋪老板賠不是一邊拉著安爭走:“你看看你,把人家的柱子都撞劈了裂開那條大口子,賠錢人家都不愿意。這筆錢算你頭上啊,一會兒還給我。”
安爭道:“我覺得我今天很特別。”
杜瘦瘦:“我也覺得你今天很特別。”
安爭:“是吧,我覺得我今天特別帥。”
杜瘦瘦:“我覺得你今天比前一個月更傻逼了”
安爭瞪了杜瘦瘦一眼,然后嬉皮笑臉的湊過去:“今天晚上吃點好的吧,我想腐敗,我想墮落,我想大魚大肉,我想醉生夢死。”
杜瘦瘦道:“行行行,你今天特別帥,你說什么都行。”
古千葉挽著曲流兮的手臂跟在安爭他們后面,看著好像發瘋似的安爭擔憂的說道:“杜瘦瘦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那個霍棠棠會不會真的是狐貍精啊。”
曲流兮道:“世間精怪萬種,若是機緣巧合之下,狐貍也是可以修行的。不過霍教習是實打實的人啊,這一點不用懷疑。”
古千葉依然自言自語:“要真是狐貍精,也不知道怎么把安爭吸成這樣了。哎呀,便宜她了”
曲流兮楞了一下:“小葉子你說的什么?”
古千葉抬頭看天:“咳咳今天晚上吃點好的吧,我想腐敗,我想墮落,我想大魚大肉”
幾個人正往回走的時候,忽然之間聽到遠處一陣喧嘩。安爭往前看了看,那邊正是兵部尚書陳在言的家。一隊一隊的禁軍開始把人往四周驅趕不許靠近,安爭等人不得不跟著人群往后退。沒多久,安爭就看到陳在言雙手上帶著鐵索被人從院子里拽出來,裝進了囚車之中押走了。
安爭大驚:“這是怎么了?”
杜瘦瘦道:“你這一個多月一直都有些不正常,大家和你說什么事你也聽不進去。整日就是在武院里對著那棵臘梅樹發呆,十幾天前我就跟你提過了,好像朝廷里出現了什么不對勁的事,兵部比較被動。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突然有了變故,怎么陳大人被抓了?”
安爭道:“怪我這段日子確實沉進去太深了,可是武院那邊為什么也沒有人提醒我。”
杜瘦瘦道:“傳聞武院的院長言蓄本就是太后那邊的人,他做院長,誰會提醒你什么。”
安爭往前擠,看了看一個傳旨的太監自己認識。他過去想問問,那太監看到他如同看到了瘟神一樣連忙轉身走了。
安爭回來囑咐了一聲,讓曲流兮她們先回家。他一個人轉身往兵部那邊跑,剛跑到兵部門口就看到大隊大隊的禁軍從外面往兵部里涌,兵部的督察校尉和千機校尉都站在一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迷茫和不安。
若非是之前方道直和王開泰下了軍令,千機校尉早就已經動手了。
真要是千機校尉動手,這些禁軍還真不是對手。
方道直和王開泰都是一臉落寞的站在那,看到安爭沖過來,王開泰一把將安爭拉住:“不要進去”
安爭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開泰壓低聲音道:“大將軍蘇縱從東疆前線回來了,說是帶回了陳大人通敵賣國的證據。現在是太后親自下旨,將陳大人和不少兵部的官員都抓起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京城的兵權還在我和方將軍手里,我和方將軍這次只怕也已經出事了。”
他把安爭拉到一邊:“這件事太蹊蹺了,那證據肯定是假的,但為什么證據就突然來了?現在燕王那邊也是措手不及,刑部的人本身就是太后那邊的,這次事情麻煩了。燕王現在極力將我和方道直境界撇出去,就是怕兵部全軍覆沒。”
安爭道:“那怎么辦?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陳大人被抓起來?”
正說著,兵部主事許亂被禁軍用鐵鏈鎖了從里面拽出來,許亂踉蹌前行。一個禁軍士兵上前推了他一把,安爭快步上去扶著許亂:“許大人”
許亂站直了身子,艱難的抬起手將衣服整理了一下:“陳大人說過,要注意儀表安爭你放心,不會有什么事的。你在武院好好修行,這大燕將來還要靠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快走!”
禁軍猛的推了一把,許亂被帶進了囚車。
安爭的眼睛瞪的那么大,心里的火幾乎都要燒出來了。青銅鈴鐺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憤怒,呼之欲出。
啪的一聲,安爭的手腕被方道直攥住。方道直對他微微搖頭:“這件事很蹊蹺,但太后那邊也不敢太過放肆,沒有會審,是不會輕易給陳大人他們定罪的。所以還有時間,現在你若出手,只怕會讓他們在牢里更難受。”
安爭強行忍住怒火,看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兵部官員被押上了囚車。不過片刻,大街遠處又有一對禁軍押著囚車從武院方向過來。安爭看到第一輛囚車里的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武院院長,言蓄。
方道直嘆道:“大將軍蘇縱是今天才回來的,下午進了錦繡宮,這天還沒黑太后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之前就有些征兆,誰也沒有想到會這么突然。”
安爭道:“問題都在蘇縱身上。”
方道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蘇縱進了錦繡宮就沒有出來,顯然以后也不會出來。錦繡宮里高手如云,誰也奈何不了蘇縱。”
安爭道:“這是禍國殃民前線還在和幽人激戰,后方卻把兵部的人都抓了。若是因此影響了前線,這一仗若是敗了,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方道直抬起頭看向天空:“天無眼,能奈何?”
安爭轉身就走,他往武院那邊趕過去。到了武院門口就看到副院長常歡一臉憤怒的站在那,他身后只有寥寥幾個武院的教習,武院的人,十之七八都被抓走了。
“副院長,怎么辦?”
安爭快步過去問了一句,常歡一聲長嘆:“賊不死,又能如何?”
他的話才說完,就看到幾個身穿大鼎學院院服的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們在武院門口張貼了一張告示。
安爭走過去看了看,告示上寫著的大意是,武院已經完了。武院的弟子們,若是不愿意和賣國通敵之人成為同謀,就應該離開武院。大鼎學院愿意接受武院的弟子,只要經過測試合格者,都能成為大鼎學院的人。
圍觀的武院弟子越來越多,議論紛紛。
“現在怎么辦啊?”
“聽說院長大人和兵部尚書陳在言陳大人都被抓了,說是通敵賣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只怕這一次武院是真的完了。”
“我還以為進了武院就能飛黃騰達,現在看來當初的選擇是錯了。”
“要不咱們離開武院吧,大鼎學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去大鼎學院?那咱們還不被欺負死!”
“欺負死?欺負死也比冤枉死的好啊。你想想,一旦咱們武院受到了牽連,那就是叛國的大罪。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家里還要受到牽連。與其如此,還不如離開呢。”
隨著人越來越多,這種聲音也越來越高。
不少人已經開始回去收拾東西,準備轉投大鼎學院了。尤其是今年才入學的一級生,其中一半是出身官宦或者富家,這些人都擔心因此牽連了家里,所以大都選擇離開。而位數更多的來自寒門的弟子,卻大部分都站在那觀望著。
“我不走。”
一個弟子說道:“若是沒有武院,我只怕此生都不能修行。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咱們就這么走了,對不對得起先生們的教導?”
“我也不走,先看看什么情況再說。若院長大人和陳大人真的通敵叛國,那咱們當然不能留下。可我怎么都不相信陳大人會那樣做,若他通敵,只怕咱們早就敗了。”
安爭聽的心煩意亂,轉身離開。
回到天啟宗的時候,發現外面聽著一輛馬車。從馬車上的圖案來判斷,應該是大鼎學院的馬車。
安爭走到門口,從馬車上下下來一個人,身穿大鼎學院教習的長衫,看起來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你可是安爭?”
那中年男人問了一聲。
安爭點頭:“是我。”
中年男人微笑著說道:“我叫蘇舉,是大鼎學院的教習。有件要緊的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有什么時間聊聊。”
安爭問:“可是讓我去大鼎學院?”
蘇舉點頭:“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么我不如直接說。武院可能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據說這次通敵賣國的名單很長,有一大批人是從武院出去的。而這些人,多是當初邊軍選拔的弟子。所以說,武院還能不能存在你應該考慮一下。而更應該考慮的,是你自己未來的前程。”
安爭問:“你們也派人去找聶擎了吧?”
蘇舉道:“對于你和聶擎這樣的天縱之才,外面當然不會放棄。”
安爭搖頭:“你走吧,我想聶擎也不會去大鼎學院的。”
蘇舉微微皺眉:“為什么你們如此固執?”
安爭走進門,頭也不回的說道:“總得有些人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