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要半個小時才到吃晚飯時間,其他年紀的課程還沒有結束。
很快,結束考試的五年級學生就全部到城堡外面呼吸新鮮空氣,或者為今晚的狂歡做準備。
不同與五年級的興奮,七年級的學生們多少有些傷感,空氣中充滿著離別時依依不舍的氣氛,他們利用最后的時間去霍格沃茨各處留下紀念,畢竟在畢業之后,很多人有可能這輩子再沒有機會回到學校里。
幾個一年級學生從艾文和赫敏身旁匆匆跑過,在為即將到來的狂歡感到高興。
不管怎么說,過去這一年中,因為烏姆里奇的介入,霍格沃茨和格蘭芬多可沒有多少讓人感覺到高興的事情,大家的緊張都繃著太緊張了,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當周圍只剩下艾文和赫敏兩個人的時候,赫敏停下手頭的整理工作。
“你什么時候出發?”她忍不住問道,
“大概后天早上就動身吧,鄧布利多幫我申請了特殊的飛路網,我通過學校的壁爐就可以直接到開羅探險者旅店。”艾文說,把考試資料按照類別擺放好,“我在那訂好了房間。”
“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之前和你談過這件事,邀請函只有一張,赫敏,放心吧!”
“可是,就你一個人,我還是有點擔心……”
“我又不是沒去過埃及。”艾文輕聲說,“伏地魔也不在那里,不會有事的!”
他把赫敏摟到懷中,湊在一起說悄悄話,艾文答應她在回來后就會去找赫敏。
和去年一樣,在哈利從他姨夫姨媽家離開之后,他們今年應該還會到格里莫廣場12號的鳳凰社總部度過暑假。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聚集在那里,包括伊萊恩在內。
目前情況下,哈利的安全問題仍是重中之重。
在鄧布利多和他們開誠布公的談話之后,哈利也明白他為什么要回到德思禮一家。
他現在沒有那么大怨氣了,伏地魔也不再入侵他的思想。
小天狼星這個假期暫時沒有什么任務,不用陪著艾文到處跑,他前幾天說過會去和德思禮夫婦談一談哈利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就住到那個麻瓜家里面。
雖然鄧布利多不同意他這么做,但想來,哈利這個暑假應該不會太難過。
要知道,一直到現在為止,德思禮夫婦都還以為小天狼星是殺過人的越獄通緝犯。
既然說起逃犯,魔法界恐慌情緒很快就蔓延到麻瓜世界。
這個暑假,注定不會太平!
就在艾文結束考試準備前往埃及參加國際煉金術大會時,英國首相辦公室內迎來一群不受歡迎的客人。
時間差不多快到午夜了,首相獨自坐在辦公室里,讀著一份長長的備忘錄。
但是他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那上面寫的是什么意思。
他在等一個遙遠東方國家的領導人打來電話,他一方面懷疑那個倒霉的家伙到底會不會來電話,另一方面克制著對這一漫長而累人的一周的許多令人不快的回憶。
目前的世道還真是越來越亂了,英國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首相越是想集中精力閱讀他面前的這張紙上的文字,越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的一個政敵幸災樂禍的臉,他的政敵那天出現在新聞里,不僅一一列舉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可怕的事故,而且還頭頭是道地分析了每一起事故都是由于政府的過失造成的。
除了時運不濟,首相大概找不到其他詞匯來形容自己目前的處境。
經濟持續低迷,恐怖襲擊頻發,還有可怕的天災,據說,更大規模的示威游行正在醞釀之中。
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用這個假期結束,他就要結束自己的執政生涯了吧……
但面對目前這種處境,首先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一想到這些指責,脈搏就加快了跳動,因為它們很不公正,也不符合事實。
想象一下,他的政府怎么可能阻止那座橋倒塌呢?
有人竟然提出政府在橋梁建筑方面投資不夠,這真讓人忍無可忍。那座橋建成還不到十年,最出色的專家也無法解釋它怎么會突然整整齊齊地斷成兩截,十幾輛汽車栽進了下面深深的河水里。
另外,有人竟然提出是警方力量不足,才導致了那兩起傳得沸沸揚揚的惡性謀殺案的發生,還說政府應該預見到西部那場給人們的生命和財產造成巨大損失的古怪颶風。
還有,他的一位助理部長赫伯特·喬萊偏偏在這個星期表現怪異,說是要跟家人多待一些時間,就這樣向他遞上了辭呈,這難道也是他的過錯嗎?
“全國上下一片恐慌。”那位反對派最后這么總結道,幾乎毫不掩飾臉上得意的笑容。
不幸的是,事實確實如此。
首相自己也感覺到了,國家正在一點點陷入慌亂中,人們顯得比平常更加惶恐不安。
就連天氣也不如人意,還是六月中上旬,倫敦就彌漫著寒冷的霧氣,看不到陽光。
這很不對頭,很不正常……
首先翻到備忘錄的第二頁,發現后面的內容還很長,知道不可能把它看完,便索性放棄了。
他把兩只胳膊伸過頭頂,郁悶地打量著他的辦公室。
這是一個很氣派的房間,漂亮的大理石壁爐對著長長的框格窗,窗戶關得很嚴實,擋住了外面不合季節的寒霧。
首相微微打了個寒戰,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面緊貼窗玻璃的薄薄的霧氣。
正當他背對房間站在那兒的時候,他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
他僵住了,面前黑黑的窗玻璃里是他自己那張驚恐的臉。
他熟悉這咳嗽聲,他以前曾經聽見過,他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喂?”他說,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間,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里還是隱約希望沒有人會答應他。
然而,立刻有個聲音做了回答,這個聲音清脆、果斷,好像在念一篇準備好的發言稿。
首相聽見第一聲咳嗽時就知道,這聲音來自那個戴著長長的銀色假發、長得像青蛙一般的小個子男人,他是房間那頭墻角里一幅骯臟的小油畫上的人物。
“致麻瓜首相,要求緊急會面,請立刻答復。你忠實的,福吉。”油畫里的男人詢問地望著首相。
“嗯!”首相說,盡量讓聲音聽上去平穩,“聽著,這個時間對我不合適,我在等一個電話,是一位很重要的國家的領導人……”
“那可以重新安排。”肖像不假思索地說。
首相的心往下一沉,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但是我確實希望跟他通話……”
“我們會派人讓對方忘記打電話的事情,他會在明天晚上再打來電話。”小個子男人說,“請立即答復福吉先生。”
“我,噢,好吧,好吧!”首相無可奈何地說,“行,我就見見福吉。”
他匆匆走向辦公桌,一邊正了正領帶,好讓自己顯得更正式一些,他剛剛坐定,把面部表情調整得如他希望的那樣輕松、鎮定自若,就見大理石壁爐下面空空的爐柵里突然冒出了鮮綠色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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