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莫一開始來到這里,和這些老東西相處的并不是很融洽,畢竟,這里的人物,武道雖然都破碎了,但是,一個個都是古今時代,了不起的人物,也只有達到一定級別,才能夠住在這片莊院。
不過,當他們聽青虛子講述了一番葉莫的經歷,他們也是對這位小輩,十分佩服,畢竟,他的武道破碎,乃是至尊主宰所逼迫的,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算是千古一人。
立刻,葉莫就和這幫人打成了一片,甚至和這些人稱兄道弟,要知道,這里的人物,幾乎都是上古時代,五個大天世界還沒有穩固的強者,輪輩分,不知道比葉莫高上多少,如果讓天帝宗的一些人知道,恐怕一個個的都要驚掉大牙。
他們實力雖然不再了,但是,為天帝宗立下的功勞卻不少,他們的子女,可都是天帝宗的大人物。
“老酒鬼,你可別騙我,這武道大世界,哪有七千萬先天能力指數的強者。”
葉莫不由說道。
“葉莫小兄弟,你可沒有經歷我們那個時代,七千萬的先天能力指數,還不算什么。”
老酒鬼灌了口酒,醉醺醺的說道:“破億指數都存在,可惜,那一幫厲害的強者,空有強大的先天能力,匹夫之勇,終究斗不過別人,一個個的被鎮壓在了邪惡監獄當中,否則,武道大世界,可沒有這么太平。”
“老酒鬼,這么說來,你見過五個大天世界的至尊主宰?”
葉莫不由好奇一問。
“可只見過,當年我還和他們聯手大戰過,他們的天賦,說起來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也算不上什么,居然都成了至尊主宰了。”
老酒鬼搖了搖頭,道:“不談了,不談了,我們繼續下棋。”
“老酒鬼,你就別找葉莫小兄弟下棋了,你都下了上百萬年的棋了,葉莫小兄弟怎么會是你的對手,我們這么多人加起來,在棋術方面,也斗不過你啊。”
又是一個老頭,不由湊了過來,說了一句。
“你真以為我是在下棋啊!”
老酒鬼瞪了眼對方,灌了一口酒,那懶散的聲音逐漸變的認真起來:“葉莫小兄弟,你來我們這里多久了?”
“三個月!”
葉莫回答道。
“三個月的時間,以我對于你的觀察,你對于武道,依舊不肯放棄。”
老酒鬼淡淡的說道:“你看到我們這盤棋沒有?你是黑子,我是白子,從這盤棋局開始,黑子白子相互廝殺,黑子和白子都會犧牲少許,最后,我贏了,我們又繼續下一盤棋,其實,整個武道大世界,又何嘗不是?就拿上古時期來說,五大至尊主宰便是白子,被關押在邪惡監獄當中的便是黑子,最終,五大至尊主宰勝了,而你我如同他們一樣,只不過是犧牲的黑白棋子而已,一旦犧牲,就無法再回到棋局當中。”
“老酒鬼,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依舊有些不甘心。”
葉莫搖了搖頭,道:“棄子,真的就無法重新回到棋局嗎?”
“我們又何嘗不是如何?當年,我武道被毀,頹廢了幾萬年,借酒消愁,可是,能有什么用呢?”
老酒鬼搖搖頭,道:“當年成就主宰,凝聚武道丹丸之時,就應該料想到有這么一個結果,誰都無法保證,自己的武道能夠一直延續下去,就如同世俗當中,誰也無法料想到,自己能夠一直活下去,不過,我成為棄子,也算是看清楚了,真正掌握這盤棋輸贏的,并非是我們這些棋子,而是下棋之人,你真正想要回到棋局,便是超脫這盤棋局,成為下棋之人。”
“老酒鬼,你這話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點什么?”
葉莫好奇問道。
當初,小青也曾經說話,這星宇就是一盤巨大的棋局。
“反正,你武道也破碎了,我就直說了吧,只有達到至尊主宰的程度,才能夠超脫這盤棋局,你所謂的師父,就是那個白河愁,我們也聽說過他的事跡,天賦的確可怕,恐怕我們這幫人當中,單論天賦,也無人能出其右,但是,他終究是棋子。”
老酒鬼淡淡的說道。
百年后!
距離修羅門一役已經過去整整一百年時間,整個武道大世界,再度回歸到了往日的平靜,各大宗門的天才弟子,依舊該修煉的修煉,該歷練的歷練,各大勢力,也是相互爭斗,皆是朝著超一流勢力的目標前進。
天災門重新回歸正常,兩大九世魔嬰修煉的更加努力,修為一日千里。
至于隱藏在鬼谷的永恒門,并沒有因為葉莫的隕落,而停止運轉,反而發展的更加強大,一尊尊的妖孽,也是晉升到了主宰境,進入到了永恒門修煉。
永恒門當中,并沒有普通的武者,全部都是一個個武道天賦強悍的妖孽,雖然媲美不了白河愁,但是,卻比大多數天才要恐怖。
而伴隨著永恒門的壯大,永恒門也終于是無法隱藏下去,在混元界的一座山脈當中,選擇了一片地勢良好的山脈,駐扎下來,建立宗門。
不過,對外宣稱卻并不是永恒門,而是永天門,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宗門。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千年時間也是轉眼過去。
曾經的那些天才子弟,也是成長為了真正的中流砥柱,已不再是剛剛步入洞天的武者,而是洞天境四重甚至五重的強者。
至于傲中劍,終于是接替了無敵門門主的位置,正式成為了無敵門門主,也是無敵門當中,最年輕的門主。
而當年被面壁的修十二,消失千年之后,再度是回歸了修羅門,并且恢復到了副門主的位置,千年十年,他更是達到了洞天境四重的境界。
當修十二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再也沒有人談論修羅門一役,雖說,當年的葉莫擊敗了修十二,但是,葉莫已經隕落,而修十二的傳奇,才剛剛開始,日后,他也將成為武道大世界當中,真正的強者。
修羅界北方大雪山!
白河愁站在雪山之巔,雙手背負身后,抬起腦袋,望著虛空:“徒兒,你現在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