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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邂逅小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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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大哥,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奇葩嗎?”風蕓忽然換了個話題,嘻嘻笑道。

  “說說看!”我報以相當寬容的笑。

  “物以稀為貴,人以少為奇!”風蕓做了個鬼臉,然后一本正經地道。

  看著她的樣子,我實在有點哭笑不得,這孩子的父母想必也是缺心眼,否則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小孩來。但還是贊了一句:“不錯,很有創意!”

  “這也叫創意?”風蕓伸了伸舌頭。

  想到這里,我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但話卻是答了:“至少,你這后半句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詞好,請繼續!”

  “首先,你這人心思很像女人!”風蕓說這話時已經開始在笑了。

  我一聽,更加郁悶了:老子從頭到腳都是如假包換的純爺們好嗎?

  我故作意外地‘哦’了一聲,又微笑著看著她,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表示我并不在意她的話,也不會計較,示意她繼續。我倒要看看這個缺心眼的孩子到底能說出個什么花樣來。

  “從你上飛機開始,我就發現你應該有什么心事,這從表情一眼就能看出來。接著,你先向空姐要一條毛毯,并囑咐她沒事不要打擾你,因為你要安安靜靜地想自己的心事!”風蕓微笑著看向我。“不要說我是胡說,也不要問我是怎么知道的。雖然,我們認識才不過幾個小時而已!”

  “第二,現在的男人出個差沒幾個還會帶著自己女朋友送的東西的,可見,你還是個多情的人。”風蕓侃侃而談,“第三,你能將一首歌反反復復聽N遍,而且不嫌煩,就因為這首歌是你女朋友幫你選的,也算是她送的。表明你很專一。”

  “第四,你一下飛機馬上就給女朋友打電話,表明你很在乎她,時時刻刻都在關心她,也怕對方擔心!”風蕓興猶未盡,繼續道:“第五,你很在乎別人感受,說話做事總是先考慮別人,再考慮自己,可見你心地很善良!比方說我,你剛才對我做的一切,都充分顯示出了你的性格!”

  聽風蕓這么一頓說,我這才發現這孩子還不是一般的實誠,幾乎是有什么說什么!!此時,我就覺得面前這個孩子還真的很純真,純真得猶如一張白紙。

  想著自己以前那些可笑的行為,不由就有些自責。我很清楚,像這種太過純真的小孩,自尊心都比較強,而且抗壓能力都不怎么行。一旦說錯話,很可能會在心里留下陰影,所以,一想到這里,我就故意裝出一副被她推斷震到發呆的神情來。

  看著我發呆的樣子,風蕓得意地笑了:“你看看,心思細膩、多情又專一、為他人著想而且善良,按道理,這些品性本應是絕大多數女人共同的特點。而你偏偏卻又是個男人,男人中有幾個像你一樣的?人以少為奇,你這樣的男人已經非常少了,所以我才稱你為奇葩!”風蕓認為我被她的一番說辭給雷倒了,所以最后還有模有樣地大人般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做事向來只求自我的心安理得,從來不會在意別人對我任何的評價。所以無論是誰,無論說什么,我都不去太過在意,而且通常別人這么說的時候,我會想著別的事情。所以,見風蕓如此一本正經地推論了一番,只想著我該怎么說話才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而且又不傷她的自尊。

  見她說完,我只好又假裝迎合了她一下:“哎呀,真是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的洞察力!不服都不行啊!”說完還表現有點激動。

  誰知,我還沒表演完,風蕓就幽幽地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這些話都是在敷衍我!”

  這回,我是真的吃了一驚,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卻聽風蕓繼續道:“你是怕說出來傷我自尊,對吧?你這種性格到底還是會害了自己的!”說罷還嘆了口氣。這分明是一個很了解我的朋友才能說出來的話!

  本來,我還以為風蕓很單純的,但她最后一句話分明就不是她這種年紀能說出來的,而且以我們認識才幾個小時的身份來看,絕對不應該說出這句話!

  頓時,我心里就多了一層疑慮!

  又一聲嘆息傳了過來,聞聲我就望向了風蕓,卻見她此刻正望著舷窗外面。嘴里喃喃道:“太可惜了,太晚了!”

  “好好的嘆什么氣?”我不由有些奇怪,笑道:“什么可惜,太晚的,亂七八糟!”

  “沒什么!”風蕓轉過臉來,笑了,但卻是非常的勉強。

  “小小年紀,哪來那么多的惋惜?”我又微笑道。“應該將心思多放在學習上,將來那很可能就是你的飯碗!”

  “祁大哥,你真想知道?”風蕓忽然反問道。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知道什么?”

  “我為什么嘆息呀!”她又抿起了嘴,笑了,那笑容只能可以用‘嫵媚’二字來形容了。

  “說說看!”我直了直身子,假裝洗耳恭聽。

  “你女朋友想必很漂亮?”風蕓依然是反問我。

  我挺了挺胸,昂然道:“當然!在我眼里她是最漂亮的!”語言中有點神氣了起來,有個漂亮的女朋友當然值得顯擺一下了。

  “那你一定也是非常地愛她了?”風蕓這時幾乎是盯著我在看了。

  我開始不自在起來,但還是中肯地點點頭,問道:“為什么這么問?”

  風蕓忽然又笑了,但是顯得有些凄涼。她又看向了窗外。

  見狀,我更是一頭霧水了,心想,這孩子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啊?靠,考驗我的耐心嗎?再這么下去,老子就不和你玩了。

  過了一會,風蕓再次轉過了頭,向我道:“如果有個女孩子的美貌并不比你女朋友差,而且她也一定會對你很好時,你會怎么選擇?”

  “這需要選擇嗎?”我覺得風蕓的問題越來越奇怪。接著我又搖了搖頭,繼續道:“真正打算在一起時就無關于外貌,先認識誰就是誰了!難道,你希望自己未來的男友是個花心大蘿卜?”

  “小姑娘,你還年輕,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也有很多東西不是交換那么簡單的事!”我只覺得自己真的該教她點什么,“而且,做人都應該有原則。我的原則是:言必信,行必果!”

  “哦,看來是我想多了!”風蕓的笑容幾乎有點慘然了。

  “對了,說了這么多,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在嘆息什么呢?”我那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毛病又犯了。

  “原來,你還真是個呆瓜!”風蕓忽然嘻嘻地笑了,這回自然多了,雖然語氣中有點調侃的味道。

  但當我聽到‘呆瓜’二字時,還是呆了一下。因為這是溫菁對我的專用外號,外人從來都沒這么形容過我。即便是洪開元,都從來不這么叫我。所以,當時就有種怪怪的感覺,但一時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同時,心里那種疑慮就更強烈了!

  一般來說,我還是個比較放得開的人,也比較隨便,尤其是一些和自己聊得來的朋友,說話從來都不會拐彎抹角。通過這短短的時間,我覺得風蕓還是個比較不錯的女孩子,所以也沒多想,隨口道:“我真有那么呆?”

  “的確,應該還不是一般的呆!”風蕓開始捂住嘴笑了。

  “那么答案呢?”我又繞了回來。

  “你真想知道?”風蕓歪著腦袋看著我。

  “你繞了這么大一個彎子,總不能連答案都不告訴我吧?!”我奸笑了一聲。

  看我的樣子,風蕓又笑了,道:“原來,你也有壞的一面!”

  “只要是人,都會有兩面性,這很正常啊!”我白了風蕓一眼,“答案,快點!”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風蕓正色道。

  我立即將脖子給伸長了,然后還用手掏了掏右耳,表示我已經在洗耳恭聽了。

  風蕓被我的動作逗得不禁莞爾一笑。只聽她道:“我有個雙胞胎姐姐,現在還沒男朋友,我本想把你介紹給她的!”

  聞言,我差點跳起來。

  “你別緊張!”風蕓立即安撫我道,“我這么一說,你也就這么一聽,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沒有啊,我緊張什么,這種玩笑我還是開得起的!”我干笑了一聲。

  “我姐姐很漂亮的!”風蕓朝我送來了極為嫵媚的笑容,接著道:“我們樣貌幾乎一模一樣,你看我就知道了!”

  聞言,我不由多看了風蕓幾眼。

  “如果和你女朋友相比呢?”風蕓斜著眼看了我一眼。

  “這應該沒有什么可比。”我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只好繼續回答:“這就好比花兒,無論是哪種花,都有各自的特點與魅力,而幾乎每一種花都會有人喜歡,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明白了,祁大哥果然有才,連話都說得這么有哲理!”風蕓居然開始鼓掌了。

  頓了一頓,風蕓又道:“很明顯,你很愛你的女朋友,你女朋友也很愛你,好像沒什么東西可以打動你的心一樣!而我卻認為你很好,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姐夫,因為我知道,如果你真成了我的姐夫,我的姐姐一定會非常幸福的!我很愛我的姐姐,所以我是真心希望她能有個幸福的歸宿!”

  “但是,你已經有女朋友在先了,所以我才說可惜,太晚了!”風蕓幾乎是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了,最后還補了一句:“雖然是玩笑話,但我卻是真心的!”

  我能看得出來,她說這些話時是非常的認真的。

  “不會吧,咱倆認識才多久?你就敢把自己的姐姐給賣了?”我根本就沒拿她的話當一回事,朗爽地笑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大包天啊!再說了,你才多大,你姐姐又才多大,而我都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再說,你又憑什么這么肯定我就是好人了?”我故意白了他一眼。

  “直覺!”風蕓又將頭望向了窗外。

  “小姑娘,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直覺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我幾乎要哈哈大笑了,“別被那些所謂的作家給荼毒了!”

  “有那么好笑嗎?真是的!”風蕓回過頭鄙視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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