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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喬一凡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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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開元再次沒了聲音,自顧自掏出了香煙點上。

  “我想你應該看出了這案子的重點了,在我說出自己觀點之前,我想知道你們已經了解的一些情況!”我干笑了一聲,又正色道,“當然,原則上的問題,可以避開!”

  喬一凡也不推辭,就開始了自己的推斷。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沒有搏斗和暴力翻找的痕跡,更沒有什么血跡之類的東西,于友光應該是自行離開出租房的,房間里的東西除了他自己的東西之外,所有的東西一件不少,而且,房門都是用鑰匙鎖上的,很明顯,他是自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從容離開的。

  其次,他走得很匆忙,所以桌上還剩下小半碗沒吃完的方便面,估計是有什么急事,可能要趕時間。

  再次,他來深圳的目的很奇怪,既然來找朋友聚聚玩玩,不可能還專門租間房,所以他來深圳應該還有其他的目的;第四,洪開元說他順便帶了什么東西過來給他看的,但在現場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物件;第五,于友光來深圳所帶東西的事情只告訴了洪開元,其他謎友一概不知道,總體感覺是,于友光的失蹤與他帶來的東西可能有很大的關系!

  喬一凡侃侃而談,看神色還有點小得意。但他說完后,發現我沒有表態,有點意外:“難道我的推斷不對?”

  “不是不對,你的推斷確實有道理”我皺起了眉頭,“但我有另外的看法。”

  “哦?”喬一凡很是意外地看著我,“仔細說說!”

  一旁的洪開元對我倆的熱絡很是不屑,撇了撇嘴,冷笑道:“他是個典型的陰謀論者,喬大警官,您就等著他跟你瞎掰吧!”

  喬一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絲毫沒去理會洪開元,繼續道:“首先,于友光很可能不是自己離開的;我們先假設一下,他來深圳既然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他的目的有很可能和他帶來的那個東西相關,又只告訴了洪開元一個人,但到目前為止,洪開元根本還沒見到過那個東西,很顯然他的目的并未達到!當然,這得有個前提,前提是這事不是洪開元干的!”說罷,我還特地看了洪開元一眼!

  洪開元立時就急了,跳起來罵道:“你他媽要再多看老子一眼,老子馬上和你絕交!”

  我依然沒理會他,接著淡淡地說道:“他既然沒有達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即便有什么非常特別的突發事件,臨走時總要和朋友打個招呼吧,我的意思他至少得給洪開元打個電話,而他偏偏沒有這么做。如果洪開元沒有對我撒謊,那么,在深圳除了這幾個迷友,于友光并沒有別的親戚朋友在深圳!既然沒有熟人在這邊,他沒必要出去幾天就帶走自己身邊所有的物品,什么東西都沒剩下!除非你們檢查不仔細!”

  喬一凡瞪大了雙眼,明顯對我的推論充滿了意外!

  我拿過洪開元放在桌上的香煙,自顧自點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繼續道:“第二,他來深圳很可能還有別的目的,而且這個目的估計很花時間,否則不會讓洪開元幫他租房子;那么問題就來了,他那另外一個目的又是什么?但據我的推測,他這個目的仍然可能和他所帶來的東西相關,也許他在找一個人或一件事,當然是特定的人和事,但具體是誰或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他失蹤的那一刻,可能正在吃方便面,而且在他沒吃完的時候就失蹤了!既然我的推論是:如果他不是自己離開的,那么一定是有人將他帶走了,而且這個人他絕對認識!”

  “除了我們幾個迷友,他在深圳沒有別的熟人啊?!”洪開元忍不住插了一句,“怎么可能還認識別人?”

  “對啊,洪醫生的話也有道理!”喬一凡點頭道。

  我笑笑,繼續道:“你們不是檢查過了嗎,門是鎖著的,并無被破壞的痕跡,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當時他沒關門,那個人是推門而入,二是那個人是敲門而入,但不管是那種方式,這個人絕對認識于友光,如果是推門而入,而且又是個陌生人,那么于友光必定有所反應。”

  “我們看到一個陌生人會有什么反應?肯定得趕他出去,如果來者出去了,那么我的推論自然就不成立了,而如果來者不愿出去,那么絕對會發生沖突。從你們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房間里沒有絲毫搏斗的痕跡。”

  “所以我斷定來著必定是于友光認識的人。再說敲門而入,很簡單,你會給一個陌生人開門嗎?而如果是認識的人,要帶走于友光也有兩種可能,一是于友光有什么把柄在對方手里,必須乖乖地聽對方使喚,二是于友光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放倒了!當然,還有可能是他自己走出去了,比如他接到了某個電話,然后就出去了!”

  我又深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道:“除了房東的東西,于友光連一根毛都沒剩下,你覺得這可能嗎?至于窗戶,不用考慮,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爬上八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也很容易被人發現!”

  “你說得很對,他就是在吃那碗方便面的時候失蹤的,確實是很匆忙!按照你的描述,其實我對其他的東西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個房間太干凈了,干凈的有點超乎常理,這是我懷疑的最大原因!至于你最后的那幾點,我們的看法完全一樣!”我又吸了一口煙,結束了自己的推論。

  聽我講完,喬一凡呆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問道:“聽你這么一說,這案子還真是邪門了!那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帶走了于友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要想進一步有所收獲的話,我想明天再去一趟于友光的那個房間看看!”我微笑著看了喬一凡一眼。

  這時,菜已經上來了,洪開元早就煩膩了我和喬一凡的對話,大聲道:“出來是吃飯的,倆大老爺們就別在這肉麻了!”

  席間,喬一凡似乎對我很想進一步了解,總是有意無意和洪開元聊些關于我的一些話題,而這正對洪開元的胃口,對于揭我的短他一向都是樂此不疲的。雖然喬一凡也算是老朋友了,但我們彼此之間真的很少有什么交流。所以,他這種表現我并不意外。

  其實我的推論整個就是瞎整的,貌似有些道理,但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因為我的目的并不是搞什么勞什子推論,我最終的目的是想說服喬一凡,只想在現場被徹底破壞前找個機會進去看看。而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我幾乎沒有這種機會,那么只有讓喬一凡幫忙了。而喬一凡似乎很想知道我的一些東西,自從上次他幫了我的忙后,估計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我,而大家都沒有這個時間。從一定意義上來說,他對我的興趣已經很大了。

  雖然也曾告訴過他一些相關的東西,但他似乎并未在意,從表面上看,好像那些事對他而言不過是些荒誕的故事而已。但我知道,他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而且他從事的職業還如此貼合這些事。

  為了防止喬一凡被再一次卷入進來,也為了避免引起他對我的更大的興趣,我沒打算故意請他幫忙,想從公事公辦的位置來處理這事,既然我不能直接求助,那也只有曲線救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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