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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我是左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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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羽天賦異稟,曾在南洋修學三年,加入了南洋巫教,得南洋巫教教主真傳,習得正宗的南洋巫術。

  冷羽短短三年時間修習的巫術比別人三十年修習的還要純熟,因此也被巫教教主大加贊揚,并決定委任為下一任南洋教主。

  這次冷羽回國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吞并黑白巫教,將自己的南洋巫術傳播進來。

  可是,冷羽卻沒想到,自己初戰失敗,死了自己的胞弟,還差點送掉了性命。

  冷羽的經歷極為傳奇,說其為天才毫不過分,甚至在回國沒多長時間就已結交了很多社會名流、上層人士,很快爬到了東山職業學院校長的位置上。

  如果沒有碰到劉浪,恐怕冷羽的計劃會進展的非常順利。

  冷羽使用南洋巫術中的千里遁地術逃得一命,不知不覺卻已繞到了茅山的密林之中。

  茅山自從上次被劉浪鬧過之后,整個茅山道士也閉關了好長時間,最近才慢慢恢復了一點兒元氣。

  茅山后山的深山老林之中,空無一人,除了不時有野獸嘶叫兩聲之外,就是呼呼的風聲。

  整個茅山的后山綿延百里,暗洞地穴更是數不勝數,就連茅山弟子平時都很少踏足,更別說一些游客了。

  冷羽氣虛微弱,受傷極重,眼見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冷吉,哥哥對不起你,竟然讓你身首異處,死于非命。可是,哥哥不能死,如果死了,大業不成,連你的仇也報不了了。你、你會原諒哥哥的是吧?”

  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尸傀嬰,冷羽無比憐憫的說道。

  說著,冷羽已盤膝坐在了枯枝敗葉上,口中念念有詞。

  尸傀嬰渾身血紅,全身好似血人一般,見冷羽沉聲念咒,竟然也乖巧的坐了下去。

  “嗚嗚……”

  尸傀嬰低叫了兩聲,眼中滾出了兩滴血淚,將兩只小手放在腦袋上,用力一掰。

  嘎巴。

  尸傀嬰直接把自己的腦袋掰了下來。

  尸傀嬰的身體一歪,倒在了枯葉之上,然后慢慢化成了一灘血水,滲進了枯葉之中,散發出了濃重的腥臭氣味。

  氣味快速蔓延,很快就吸引了山林之中的豺狼虎豹等野獸。

  那些野獸虎視眈眈的圍在冷羽的周圍,嗚嗚低吼著,卻是沒有一只敢靠前。

  冷羽面色蒼白,不為所動,將手一勾,那顆尸傀嬰的腦袋骨碌骨碌往前滾了兩圈,直接滾到了冷羽的面前。

  冷羽閉目低語,兩行熱淚卻不知不覺的滾了出來。

  “冷吉,你已身死,可哥哥不能死。我必須要活下來,等我報了仇,我一定拿他的魂魄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尸傀嬰本來閉著的眼睛嗖的一下睜開,露出一絲驚恐。

  可是,下一刻,冷羽猛然間伸出手來,一把抓在了尸傀嬰的腦袋上,口中急速念動著咒語。

  一道青煙緩緩從尸傀嬰的天靈之中飄出,然后一點一點滲進了冷羽的手掌心。

  如果此時懂得巫術之人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冷羽所使的正是失傳已久的降頭術的一種,降魂術。

  南洋巫術中的降頭術堪比黑巫術中的亂神術,幾乎是巫術之中頂尖的存在。

  在虛洞之時,冷吉被無邪鞭斬殺,身首異處,但魂魄不散,全部積聚于腦袋里。

  冷吉的腦袋被尸傀嬰所食之后,冷羽本來想重新祭煉一番,讓冷吉以尸傀嬰的狀態繼續存在著。

  可是,他自己受傷太重,只得吸取了尸傀嬰的能量,讓自己存活下去。

  正因如此,就必然要導致冷吉魂飛魄散,永消散于世間。

  眼見尸傀嬰的腦袋一點點萎縮,干癟,像是氣球一般,慢慢只變成了一具皮囊。

  冷羽眼中含著熱淚,心痛不已。

  “冷吉,以后哥哥的命就是你的命,哥哥替你活著。”

  “吼!”

  幾個小時之后,冷羽猛然間睜開眼睛,將手中只剩皮囊的尸傀嬰的腦袋往外一扔。

  那些野獸像是見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嗷嗷叫著,竟然紛紛四散逃去。

  冷羽木然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緩緩站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兩下,哇的吐出一口黑血,眼中的陰毒之色愈加濃重。

  “哼,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定然讓你們血債血償!”

  “咳咳!”

  冷羽劇烈的咳嗽了兩下,扶住旁邊的一棵大樹,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站穩,環顧四周。

  樹葉茂密,光不可透。

  冷羽只能辨別出天色正在慢慢變暗,應該是下午五六點鐘的光景。

  “這是哪里?”

  冷羽蹣跚的往前走了兩步,每一步都像是耗盡了畢生的精力一般,牽動著剛剛恢復的神經。

  雖然冷羽能僥幸活了下來,但畢竟受傷太重,恐怕少不了要修養一段時間。

  看著周圍荒無人煙,冷羽走了一會兒,臉上一直浮現著劫后余生的表情。

  “哈哈,如此地方,如此隱秘,看來天不亡我,不亡我啊。”

  冷羽哈哈大笑著,已決心在此處繼續修習南洋巫術。

  可是,正當冷羽想找個隱蔽的地方潛心恢復之時,突然發現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正站著一人影。

  那個人影穿著一身白衣,發須全白,可腰板挺直,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模樣。

  冷羽看到那人,心中微微一動,連忙跪倒在地上,朝著那個磕頭大叫道:“這位前輩,我被奸人所害,正好逃到此處,還望前輩收留于我。”

  冷羽看到那個人,第一感覺就是對方絕非凡俗之輩,極有可能也是修煉之人。

  那個人影輕輕往下一飄,眨眼間就到了冷羽的面前。

  那人雖然發須全白,但皮膚尚好,手中一把折扇,輕輕一搖,緩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冷羽,被人害的,逃到了這里,還望前輩搭救。”

  “搭救?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會搭救你?”

  冷羽抬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轉眼間又是一臉的虔誠。

  “前輩,我能感覺得出,您是修習巫術之人,正是我輩中人,肯定不會放任我死在這里的。”

  白衣人一聽,頓時一愣,不由得仔細上下打量了冷羽兩眼,滿眼的疑惑:“你是南洋巫教之人?”

  冷羽先是一愣,眼珠一轉,立刻拜服道:“正是,前輩,請問您是?”

  白衣人沒有理會冷羽,卻是顫聲問道:“那你們教主可是禹布?”

  冷羽一愣,看到白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頓時點頭應道:“正是尊師,請問前輩?”

  “哈哈,哈哈,師侄,禹布正是我的師兄,我是黑巫教的左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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