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貝一銘照常來到醫院,整形外科已經步入正規,貝一銘現在要做的可不光是管理科里的日常工作,還要當一個老師,交林潤青、冷雨寒手術,總不能所有的手術都他親自做吧?病人現在是越來越多,這么多的手術貝一銘一個人那里做得過來?現在的手術他是挑著做,難度大的,不好做的,他來,其他的小手術就交給林潤青、冷雨寒她們了。
胡杰是搞口腔整形的,難度不是太大,以他目前的技術可以勝任,遇到棘手點的患者還可以請口腔科的主任來做處理,總之口腔整形這塊貝一銘沒沾,不是他沒這能力,而是實在是精力不夠用,全指望他一個人,他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經歷昨天的烏龍事冷雨寒打見到貝一銘開始就沒給他好臉色看,林潤青是一看貝一銘就臉紅,弄得辦公室氣氛很是怪異,項貝妮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少不得要拿貝一銘跟臉紅撲撲的林潤青打趣。
貝一銘也是無語了,其他科室的主任誰敢拿來當打趣對象?也就是他有這待遇,項貝妮這些小丫頭片子根本就沒把他當主任看,整天跟他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當然這是工作之外,工作上該有的尊敬還是有的,但這有些不像話,偏偏貝一銘還拿項貝妮她們沒辦法,你說她們話稍微重一點,立刻哭給你看。
貝一銘還就怕女人哭,她們一哭他立馬沒轍了,還得哄,最后也只能由著她們拿自己打趣了,當然工作上絕對不行,項貝妮等人也知道這點,絕對不會在工作中跟貝一銘這么沒大沒小的瞎鬧。
今天一切如常,交班、查房、手術、門診,這樣的工作看似枯燥,但實際上卻是相當繁忙的。整個科室每天都跟打仗似的,這樣一來到不會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反而感覺過得太快了,一眨眼就是一天。一下班包括貝一銘在內都有一種累得苷酸背痛的感覺,這就是手術醫生的一天,一會都別想閑著。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忙了一天的貝一銘終于能喘口氣,正站在門診里活動腰的時候門開了,貝一銘側頭一看發現林可兒帶著口罩、背著個小書包正站在那里。貝一銘一皺眉道:“你這孩子怎么又跑我這來了?”
林可兒也不跟第一次見貝一銘似的有些怕生,大大方方走過去爬上貝一銘的椅子坐在那理所當然的道:“我來吃冰淇淋啊!”
林可兒這話說得就好像她每天都會來,而貝一銘給她買冰淇淋是天經地義在正常不過的事。
貝一銘一拍頭郁悶道:“我該你的,還是欠你的?上次給你買冰淇淋,我無緣無故被你媽罵了一頓,你今天又來,是不是還想看我挨罵?”
林可兒“咯咯”笑道:“才不會,我媽今天沒在家。”
貝一銘驚呼道:“什么?你……你自己跑來的?你這孩子就不怕遇到壞人?”
這小家伙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為了冰激凌竟然敢一個人跑過來。
林可兒跟個小大人似的道:“壞人?你不就是壞人嗎?我見到你都不怕,見到其他壞人更不怕了。”
貝一銘徹底無語了。有一種崩潰的感覺,我特么的怎么就成壞人了?這孩子太不會聊天了。
貝一銘皺著眉頭道:“你家在那?我送你回去。”
林可兒大喊道:“我不回去,不回去,我要吃冰激凌,吃不到,我就不回去。”
貝一銘氣得團團轉,偏偏還拿這小家伙一點辦法都沒有,能拿這么大個孩子怎么辦?打她?還是罵她?那一樣貝一銘也干不出來啊。
最后貝一銘仰天長嘆道:“你真是老天爺派來玩死我的,行,行。我欠你的,我給你買,然后送你回家行吧?”
林可兒一聽這話蹭的從椅子上跳下來歡呼道:“萬歲,萬歲。我能吃冰淇淋了。”
貝一銘無奈的嘆口氣囑咐林可兒乖乖在這等他,他回去換衣服了,五點多的時候貝一銘牽著林可兒的手往外走,一路上不斷有人逗貝一銘道:“貝主任你家孩子都這么大了?”
貝一銘一開始還解釋,后來干脆就不搭理這些人了,醫院里誰不知道他沒結婚?現在這么說那純粹是拿他找樂那。
以前貝一銘在醫院里屬于那種人閑狗不愛那類人。實在是他那會干的事太瘋、太狂,但現在不同了,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成為了主任,并且自體干細胞新器官培育這項科研成果他很大方的把醫院里所有需要進副高、正高職稱的人的名字都寫了上去。
以前進職稱是要花錢的,好幾萬那,還得求人,現在一下省了錢,又不用去求人,這可是賣給醫院里很多人一份大人情,并且進職稱的人基本都是主任、副主任,甚至是副院長。
貝一銘賣給他們這么大一個人情,他們自然不會在說貝一銘的壞話,還得說他的好,各個科室的主任都帶頭說他好了,誰還敢說他不好?于是貝一銘的人緣一下在醫院里好了起來。
人緣一好,自然就有人跟他開玩笑,當然不會太過分,都是無傷大雅的。
今天也是如此,看到貝一銘牽著個小姑娘的手往外走,自然有人要跟他開開玩笑,這也是拉近感情的一種方式,都在為以后做打算,說不定那天就求到他了,現在把關系處好了總比臨時抱佛腳強!
貝一銘上了車,林可兒坐在他旁邊道:“你這車還挺大的,比我媽的大。”
貝一銘看看她道:“我跟你說就這一次,以后你在跑我這來我就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你帶走。”
林可兒“嘁”了一聲道:“你嚇唬誰啊?警察叔叔都是好人,又不會給我打針、吃藥,我才不怕那。”
遇到這么個小人精,貝一銘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是閉嘴帶著她去買冰激凌,然后送她回家。
跟其他孩子不同的是林可兒拿到冰淇淋并沒有立刻吃,而吃催著貝一銘趕緊把她送回去,貝一銘不急道:“你就這么拿著吃唄?干嘛非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