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開著車看著車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笑了笑剛要說話,貝長峰就搶在前邊道:“你們女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公司要做大、做強搞家族企業這套肯定是不行的,你說咱們家這些親戚有幾個是干公司的料?讓他們去兒子的公司他們能干什么?時間一長就該跟兒子要位置了,到那時候給是不給?
不給吧,背后說兒子有錢了就不認親戚了,給吧,他們沒這能力,早晚把公司搞得一團糟,也讓有能力的人寒了心,這公司還怎么開?”
貝一銘一愣,沒想到自己父親還有這樣的見解。品書網 楊思嘉不滿道:“去、去,少跟我賣弄這些,書上看的東西跟我臭顯唄什么?又不是你想到的!”
貝一銘笑道:“爸你最近看書了?”
貝長峰笑道:“活到老、學到老嘛,我這裝修建筑公司也開起來了,不學點怎么把公司管好了?不學點,還不得把你投的那些錢賠個底掉?”
貝一銘很驚訝父親的變化,在兒時的印象中,父親是高大、偉岸,無所不能的,在他少年時的印象中,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工人,為了那點工資整天風里來、雨里去的,在他青年時的印象中父親老了,成了一個為了錢不斷彎腰的人,所有的印象中就沒現在這樣的貝長峰,不敢說多有眼光,多有見識,但是卻懂得公司想要做大、做強就不能搞家族企業這套。
僅憑這點就讓貝一銘對父親刮目相看,于是他道:“爸你多看書是好事,如果你想把你的公司做大、做強,你就要不斷引入人才,也不能就局限于裝修這塊,建筑其實也可以搞,這方面我可以幫幫你。”
貝長峰呼出一口氣道:“建筑這塊不急,我們公司底子太薄了,需要積累,人才上是上。技術上也是,步子不能邁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楊思蘭啐了一口道:“你個老不正經的,跟兒子說什么那?”
貝長峰哈哈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是從網上看的,雖然話糙,但理不糙。搞公司就不能好高騖遠,先把眼前的這一塊做好。等底子厚了在想其他的,對吧兒子?”
貝一銘笑道:“對,我爸說的有道理,公司確實需要積累,人才上的積累,技術上的積累,從一點一滴做起,逐漸做大、做強。”
貝一銘對父親的變化感到很欣喜,他在也不是那個為了兩三千塊錢在工地上不顧自己身體玩命干活。被其他人稱之為民工的人,他在也不是那個見了誰都感覺自己低人一頭的人,在也不是為了省下點菜錢就跟菜販討價還價的人,他正在向一個企業家轉變,環境是能改變一個人的,而貝一銘給了父親這個化境,于是貝長峰在逐漸變化。
楊思嘉也是。以前她那舍得買幾千塊錢一件的衣服但是現在那,她給阿雅買一件睡裙就敢花五千多,楊思嘉不是敗家、瞎花錢,而是她知道享受生活了,她不想在跟以前一樣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她在享受這個世界為她帶來的美好的東西、風景。這才是人生,幸福的人生。
父母的這些改變都是貝一銘希望看到的,他希望用自己的雙手給他們最好的生活,讓他們享受這個世界,而不是在這個世界中為了生活苦苦掙扎。
到了家阿雅還沒睡,楊思嘉關切道:“阿雅你吃了嗎?”今天阿雅要去酒吧演唱,本來楊思嘉是不想讓她去。打算帶她跟自己一塊去吃飯,但阿雅說什么也不聽,非要去,楊思嘉拿她沒辦法,只能由著她。
阿雅側著臉點點頭道:“我吃了阿姨,酒吧的服務員給我買的蓋飯。”
楊思嘉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悅道:“那些東西都沒營養,還不干凈,以后不許吃了。”現在楊思嘉是把阿雅當成親生女兒養,她年輕的時候就想要個閨女,每天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個小公主似的,但誰想卻生了貝一銘這么個熊孩子,整天把自己搞得跟泥猴子似的,根本就跟干凈倆字不挨邊。
當初她是想給貝一銘在要個小妹妹,可惜的是政策不允許,阿雅的出現到是彌補了她有個女兒的愿望,現在楊思嘉沒事就給阿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弄得貝一銘有時候都吃醋,感覺自己當年是買大白菜送的,阿雅才是親生的。
阿雅笑道:“阿姨沒事的。”
楊思嘉一皺眉道:“什么沒事?我在給你做點,你等著。”說完不由分說就往廚房走。
貝一銘在后邊喊道:“媽給我也做點,沒吃飽。”
楊思嘉頭也不回道:“自己沒長手?不會自己做嗎?”
一句話把貝一銘噎得夠嗆,他哀怨的對著貝長峰道:“爸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貝長峰看看兒子道:“我都不是親老公了,你還想當親生兒子?快一邊玩去吧。”說完貝長峰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看書去了。
貝一銘一臉郁悶的坐到阿雅邊上看著她道:“你才是親生的啊,我是我媽當年買大白菜送的。”
阿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貝大哥這句話應該是存話費送的吧?”
貝一銘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道:“那時候有手機嗎?白菜還是限量供應那。”
阿雅一想也是,笑得更開心了。
楊思嘉說是那么說,但還是給兒子做了一碗手搟面,看著他跟阿雅坐在一起吃得香甜是笑個不停,心里說不出的滿足。
楊思嘉突然想阿雅要是給自己當兒媳婦也不錯,但就是她這眼睛……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了。
第二天一早貝一銘準時去上班,查房、交班然后去門診,現在他是名人了,一大堆女孩掛他的號就為見他一眼,跟他聊聊,貝一銘實在是被這些女孩給弄怕了,所以早就把胡杰拉來擋駕,只有真正的患者才能見到他。
這讓他到也清閑,剛坐在辦公桌后邊喝茶,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帶著口罩的小蘿莉對對貝一銘道:“你看到我媽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