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靳秋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一手策劃了山城官場大地震的年輕人,不解道:“你要這東西干什么?”
貝一銘一直板著的臉終于有了絲絲笑容,疲倦、憔悴但卻滿是喜悅的笑容:“蘇正羽是我朋友,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父親就快沒事了,他們一家人肯定很擔心,我想給他們看看這份筆錄,讓他們放心。”
馮靳秋笑笑道:“你跟蘇家那孩子看來關系不一般啊。”說到這馮靳秋突然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你是不是跟蘇家的閨女關系更不一般?你這么拼命的為這事奔波,不是為了她吧?”
貝一銘臉一紅,趕緊道:“不是,我就是……就是……”
貝一銘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這件事他確實是玩命了,先是冒著被劉棟這些人抓到的風險再次去了夏愛君等人的家,直言不諱的說他能讓她們的臉復原,夏愛君這些人那能相信貝一銘這小年輕的話,貝一銘沒辦法只能拿出胡杰的整形案例給她們看,這才讓她們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的話。
隨后就是手術,醫院貝一銘是絕對不敢去的,只能讓胡杰跟上次一樣把相應的器械偷出來,為了重塑夏愛君臉上的鼻子,貝一銘兌換了第三份傳承——煉金手記,兌換了這份傳承后貝一銘驚喜的發現實驗室為他打開了另外一扇門——煉金之室。
這是個巨大的房間,或者說是個化學實驗室,這么形容也不對,應該說是化學與魔法結合的實驗室,貝一銘在這里利用夏愛君身體中的一塊組織成功為她培育出一個全新的鼻子。得到第三份傳承的貝一銘收獲遠不止這些,還有更讓他欣喜的東西。
有了這個鼻子貝一銘在夏愛君家為她完成了手術,有了夏愛君這成功的手術案例,其他人自然也信了他的話,但貝一銘卻沒為她們做手術,因為還需要他們去省里做醫療事故的鑒定報告。
劉棟這些人把山城挖地三尺想要找到貝一銘。但就是沒想到他竟然躲在了夏愛君的家里。
為她們完成手術后貝一銘在夏愛君等人的掩護下成功去了省城,借助高景林的關系把手里掌握的材料放到了省里大佬的辦公桌上。
這一切說起來輕松之極,但其中兇險卻是常人沒辦法想象的,失去了所有憑借的貝一銘一旦被劉棟抓到。他的下場會非常凄慘,但上天眷顧他,讓他成功殺出重圍去了省城。
貝一銘如此玩命是為自己,但也有蘇正羽、蘇慕雪的原因,那個大雪漫飛的寒冷冬夜。蘇正羽的父親剛被紀委帶走接受調查,蘇家突遭橫禍,在這樣的困境中蘇正羽來到了貝一銘身邊,只為幫他最后一次,這份情貝一銘記在心里。
蘇慕雪那天在酒吧愁眉不展、郁郁寡歡的樣子也讓貝一銘心疼,這個他少年時愛慕過的女孩,如今重逢后貝一銘希望能牽起她的手,哪怕不能,他也要護她周全,不為別的。只為那場剛開始便就結束的暗戀。
于是貝一銘使出渾身解數,在危機四伏的山城穿梭,為了讓夏愛君相信他更是費勁了唇舌,冒著極大的危險偷偷回到家拿到了胡杰的整形手術所有資料。
如今終于守得霧開見明月,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告訴蘇正羽、蘇慕雪這個好消息了。
馮靳秋笑笑,什么都沒說直接給了筆錄的原件讓他去復印。
十多分鐘后曾強華、劉棟帶著口罩、帽子被悄無聲息押出了馨麗整形醫院,貝一銘在醫院門口跟馮靳秋三人分道揚鑣。
二十多分鐘后貝一銘到了蘇正羽家的樓下,他沒讓秦武他們上去,自己一個人上了電梯。
葉佳華有些不耐煩的對蘇正羽道:“正羽我們走吧,你那個朋友幫不了你父親的。他只是個小醫生,根本就沒這個能力?你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話那?我看他說那些話就是讓你別走,繼續陪他瘋玩,我可聽你爸說了。你這陣子沒事就往他酒吧跑,以前你這樣也就算了,現在你爸出事了,你可不能在亂跑了。”
蘇正羽低著頭道:“媽,小貝子不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他說我爸會沒事。肯定會沒事的。”
葉佳華失去了所有耐心,冷笑道:“他說沒事就沒事?他以為他是誰?國家主席嗎?這事你爺爺都管不了,就憑他一個小醫生能管得了?滑天下之大稽,趕緊拿東西我們走。”
蘇慕雪抬起頭哀求道:“媽在等會行不行?”
葉佳華杏眼一瞪道:“慕雪你怎么回事?你哥信了他的鬼話也就算了,他打小就沒腦子,你怎么也信他說的那些話?”
蘇慕雪急道:“媽他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我們是朋友,我了解他。”
葉佳華眼睛瞇在一起看了看女兒,突然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我告訴你這事絕對不行,哪怕你父親出事了,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算什么?他不過就是個窮小子而已,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慕雪家里出的事已經夠多了,你就別在給我找事了,現在立刻拿著你的東西跟我走,你哥愛走不走,不走就讓他一個人留下吧。”
蘇慕雪急得眼眶都紅了,凄然道:“媽你說什么那?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窮小子?”
葉佳華聲音陡然提高幾分道:“不是窮小子是什么?你告訴我?以后不許你在跟他聯系,趕緊跟我走。”
黨浩是實在忍不住了:“葉阿姨,你別這么說小貝子,他人真的挺好的,幫了我們好幾次那。”
葉佳華冷哼道:“我看他是別有用心,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蘇正羽屁股下就跟安了彈簧似的整個人跳起來就向門那沖,門開的時候他看到了貝一銘。
不等他說話葉佳華的聲音傳來:“你就是貝一銘,以后離我家孩子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