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山城下了一場大雪,隨即就是冷空氣來襲,氣溫下降幅度相當大,迎來了十幾年未見的冷冽寒冬,最冷的時候氣溫到達了零下二十多度,如此寒冷的天氣讓山城市民是怨聲載道,好在氣溫很快回升,在元旦這天終于恢復了正常。
堆積在山城上空的厚厚鉛云今天消失不見,太陽高懸在蔚藍的天空中散發著溫暖的陽光,李欣陽所在的辦公室坐北朝南,采光很好,此時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說話那人迎著陽光,一時間讓李欣陽看不清他的相貌。
李欣陽揪著貝一銘的衣領沖那人喊道:“你特么的誰啊?我告訴你這里是公安局,你特么的算老幾?在廢話連你一塊抓。”
支勇兵嘆口氣,看看貝一銘突然道:“看來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山城從上到下爛了。”
說到這支勇兵上前一步,李欣陽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支勇兵其貌不揚,就是個干干瘦瘦的小老頭,消瘦的臉頰鬢角已經斑白,穿著打扮普通而土氣,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在地里刨食的老農,但支勇兵的氣場很足,臉色肅穆,聲音低沉道:“連我也要抓?好,我看你怎么抓我。”說到這支勇兵邁開大步旁若無人的坐到李欣陽剛坐的椅子上。
李欣陽已經感覺事情不對勁了,但還是跋扈道:“你個老不死的,敢在這炸刺,我特么的……”
不等李欣陽把話說完外邊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市局局長黨忠杰一頭汗的匆忙走了進來,在他身后是市局大大小小的領導,每個人臉色都透著緊張、忐忑。
黨忠杰聽到了李欣陽的話面色大變,一進來就喊道:“把人給我放了。你就是這么執法辦案的嗎?難怪老百姓說我們執法粗暴,我看就是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在給我們公安系統抹黑,你被開除了。立刻給我走人。”
李欣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除我?為什么?我可是有正式編制的警察又不是臨時工……
剛想到這就看黨忠杰滿臉堆笑的對支勇兵道:“支書記。我向您檢討,是我的工作沒做好,沒把好招聘協警這一關,這才讓他這樣的害群之馬混進我們的公安隊伍,這事我一定嚴查,整頓警風警紀,確保民警正確行使執法權力,樹立人民警察的良好形象。”說到這趕緊沖李欣陽眨眼。讓他趕緊走。
李欣陽目瞪口呆的看著沐浴在陽光中的支勇兵,支書記?他是那里的書記?想到這看局里的其他領導都沖他眨眼示意他趕緊走,李欣陽知道事大了,那還敢停留?邁步就要走,但誰想貝一銘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寒聲道:“協警?臨時工?我看不是吧!”
黨忠杰一聽這話心就咯噔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他伸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支書記他確實是剛招進來的協警,是臨時工。”
李欣陽很想打開貝一銘的手調頭就走,但一看到他森冷的目光整個人就跟被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一般動不了分毫,他的雙腿開始顫抖。大腦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響。
支勇兵冷冷一笑看了看黨忠杰道:“黨局長他是不是臨時工一查不就知道了?”說到這支勇兵道:“老馮這是你們公安口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馮靳秋站了出來。這時候黨忠杰才發現省廳警務督察處的處長馮靳秋竟然也在,黨忠杰一下慌了,結結巴巴道:“馮、馮處長,您,您也來了!”
馮靳秋黑著臉看也不看黨忠杰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椅子上聲音冷冽道:“你叫什么?”他問的自然是李欣陽。
一聽這話黨忠杰就感覺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癱在地上。
李欣陽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渾身上下一層層的往外冒白毛汗,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貝一銘直接道:“他叫李欣陽。”說到這低頭看了看他的胸口說出了他的警號。
馮靳秋在公安網上查了一下,突然厲聲道:“黨忠杰他明明是在編警員。你卻說他是協警、臨時工!”說到這他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處心積慮的欺騙組織到底是何居心?”
黨忠杰被嚇得身體一哆嗦,額頭上的細密的冷汗瞬間變成了黃豆大小的汗珠。嘴唇不停的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貝一銘逼視著李欣陽寒聲道:“我朋友在那?”
李欣陽嚇得都快癱了,那還說的出話來。貝一銘突然爆呵道:“說。”
他這一后吼李欣陽直接向地上出溜下去,到現在他要不知道自己徹底完了,那就真成傻子了,他面色慘白,癱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向左指了指,此時的他那還有剛才的囂張模樣?活脫脫的一只被嚇破膽的死狗。
貝一銘看也不看李欣陽邁步就出去了,十多分鐘后支勇兵、馮靳秋看到了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秦武等人,貝一銘心中燃起滔天怒火,繞是馮靳秋、支勇兵是見過大市面的人,但看到秦武這些人也是狠狠的被震了一下。
暴怒下的貝一銘一把把李欣陽從地上揪起來怒道:“我朋友犯了什么罪你們要這么折磨他們,說。”
李欣陽能說出個屁的罪名,劉棟給他提供的所謂秦武等人涉黑的證據是漏洞百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欲加之罪。
馮靳秋冷冷的看著黨忠杰道:“把他們的犯罪證據拿來我看看。”
黨忠杰自然知道這里邊的貓膩,那些誣陷人的證據他哪敢拿出來,顫顫巍巍道:“他們、他們沒犯法。”
馮靳秋怒極反笑,猛的一拍桌子道:“沒有犯罪證據你們就敢抓人?還動了私刑,誰給你們的權利,你給我說!”
黨忠杰在也站不穩了,跟李欣陽一樣癱在地上身體顫抖個不停。
暴怒下的貝一銘這時候想也不想一腳狠狠抽到李欣陽的臉上,巨大的力道讓李欣陽直接向后滑出一米多撞在墻上,粉碎的鼻梁鮮血橫流。
支勇兵皺起了眉頭道:“小貝打人可不對,先把你這些朋友送去醫院,一會還有得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