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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背叛該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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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濃烈的血氣。

  孤崖之外,水氣漫空,煙云渺渺。盡日峰上,卻是一片修羅殺場。

  云水劍宮花匠辛苦培植的入神花叢,已經飄零在地碾落成塵,只怕是今日之后,連入神花的產量都要銳減。

  盡日峰上,已然死了數百人,橫尸遍地,然而這一片土地也給霸道無匹的兩道刀氣斬裂,鮮血匯聚之處,恰與花泥相合,詭艷妖紅,散發出一種邪異到極致的氣息。

  “嘖嘖嘖,宮主不愧是宮主,能在我等三人的合圍出手活下來。”

  平日里最清淡持禮的清林劍君此時已經撕開了恭謙的面具,嘴角泛著惡毒陰冷的微笑。

  白水劍君也舒眉道:“宮主若能自廢武功,我們念在畢竟是同宮同道,倒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生路。”

  蘇留抱琴獨立樹巔,冷笑道:“你們三人背叛劍宮,此時若是自廢武功,斷一手一足,我說不定也可以留你一條生路。”

  “可笑!”

  黑蓮劍君似乎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失笑出聲,道:“宮主,在你這樣的年紀,只跟我孫兒一個歲數,未免貽笑大方,只好勾女風流趁年少當時,卻來做我云水劍宮的宮主,叫人如何能服。”他對著霸刀門的兩人使了個眼色,蘇留自是會意,心知這老狐貍是在爭取時間,一為亂敵之心,二在叫人堵住自己的所有可能逃遁方向。

  “今日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置身什么樣的險境之中,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白水劍君冷笑道:“只是霸刀門的這名尊地榜的兩位其一,便要比神鷹公子那所謂的八大高手時候來的可怕。”

  清林劍君長劍在手,指手畫腳:“不錯,你才入洞玄上三層境界,但是霸刀門的破神刀、殺神刀,兩位前輩卻是地榜列名十余載的高手,人該有自知之明,而不是坐進觀天。”

  論說歲數,他須發花白,未必就在破神、殺神兩位刀客之下,堂堂一十三劍峰的劍君,卻能叫的出口前輩兩字,

  蘇留平淡一瞥,看也不看這三個突然變臉的二五仔,除去了劍宮里的三個反骨仔與兩位絕代刀客,還要加上華音閣玄天元昊宮的四位劍首,四人成陣,深淺不知,只是隱隱能將彼此的劍意交融,呈無極四象之兆,正合大道。

  “說的好,人就該有自知之明。”

  冷笑聲中,蘇留不再多言,衣袂飄掠,身法陡然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穿行虛空,竟如鬼魅急閃。

  眾人只見得一道白影橫空一掠,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心里俱都一凜。

  下一刻,蘇留已經施施然的掠出了十數丈的距離,落在了黑蓮劍君三人長劍所及之地。

  “不識好歹,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便也只好成全你了!”

  清林劍君冷哼一聲,嗆啷一聲,劍已在手,手腕一抖,長劍陡然化作萬千劍影,劍隨影動,穿空刺來,這原本像是個儒生的老人臉上浮現一點戲虐殘忍的神色,只看場上實力布落,顯然是他那一方的勢力雄壯,看樣子已經吃定了蘇留。

  他這一路劍法,使的行云流水,叫人挑不出破綻,卻也是脫胎自云水劍宮的傳承,總是離不得云水劍典的武功樊籠。可笑的是,這出自云水劍典的神妙劍法,卻用來殺劍宮當任的宮主,當真是造化奇異弄人。

  他一出手,蘇留只是平淡微笑,目光還是落在了那兩把刺目的刀上。

  白水劍君與黑蓮劍君顯然是深諳“做事就要做絕”的道理,自是不甘人后,冷笑一聲,便如往常千百次拔劍一般自然,掣劍在手,飛身掠擊,各自使出了看家絕學,劍光霍霍,劍音顫鳴,只是三人興奮之余,一連刺殺數百劍,依舊寸功未建。

  “劍首大人,怎么還不動手?”

  黑蓮劍君高叫一聲,此時他的真力催使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空中漫天的黑蓮劍氣,但是霸刀門的兩位與華音閣玄天元昊宮的四位劍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氣機雖然鎖定了場上幾人,便如箭在弦上,卻引而不發。

  “漠刀絕神毀在你手里,今日我要你落得十倍凄慘。”

  破神刀斜指向地,刀鋒之上,刀氣漸漸的凝聚,地上無數花泥漸漸的凝在了他的刀尖。

  殺神刀刀鋒指天,只見得刀芒暴漲,好不駭人。

  這兩人一人長刀指地,一人指天,氣勢一路攀升,已經到達一個極恐怖的地步,還在持續不斷的攀升之中。

  這時候,蘇留卻已經跟黑蓮劍君幾人打了個照面,身影掠動,便如長虹貫日,徑直投向了幾人盛烈的劍光叢中,那三位劍君目疵欲裂,渾身的殺機全不掩飾,萬千劍影毫無保留的迸發,就要將蘇留斬殺當空。

  只是等到他們極其盛烈的劍芒之中,卻有嗆瑯一聲響起。

  這一聲清音,漸漸的轉作了龍吟之響,承影長劍瞬間便到了蘇留的手中,無形無影,只是蘇留渾身的氣機在幾人眼里,漸漸的變得不可捉摸起來。

  三人劍勢終于到達最巔峰一處,幻舞出千道銀芒,突然劍芒匯聚成一團玄光劍柱,直接沖向蘇留,那團銀色劍主便如一道匹練,以奔雷逐電的速度轟然急至。

  蘇留人在空中似乎一滯,看著已經開始踏足而來的霸刀門兩個絕代刀客,

  紫電繚繞。

  蘇留已然出劍,劍光沖霄,如一條紫金長龍,十余丈的磅礴劍芒吐出,將黑蓮劍獄與另外兩位劍君的劍光徹底絞得七零八落。

  “這怎么可能!”

  黑蓮劍君三人縱劍聯手接住了蘇留這一道仿佛天上云間渺渺而來的浩蕩劍意,但是這一劍余勁卻如浪潮重疊一般,消之不去,三人身形倒傾,齊齊的向后飛掠避退,雙足像是鐘擺一樣瘋狂擺動,已經在地上劃過了深深的六行足印。

  等到這三人落定之后,才感覺到自己的經脈之中,如遭火焚一般,催使真氣之時,突然又冰冷刺骨,這先天水火之象,叫人痛苦難言。

  便在三人飛退的時候,異象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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