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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風虎云龍,落花流水,天下正道八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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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怪客武功雖高,卻終究是瘋了只怕集結我們四人之力,才有把握制住他!”

  花鐵干心里猶然驚疑不定,又帶了一些釋然,自己跟這個怪人過手才不過兩個回合,便為他所制,事情發展真是匪夷所思,也可見他的武功奇高,但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隱隱有挑戰天下群豪的意思。

  這人不是瘋魔了,還能有什么別的解釋?

  “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也影響不了我在武林中的地位。”

  花鐵干心里謀劃不定,但是話到了口邊卻十分奉承小心,“尊駕這般武功,莫不是血刀門的高徒?”

  他這也是為了探出蘇留的底細,日后尋個借口,鼓動兄弟幾人將蘇留師門武功的奧秘探得。

  “血刀老祖算的了什么。”

  蘇留微瞥了他一眼,卻不接話,懶懶道:“快帶路,我去見識見識那天下八大高手剩下的七位。”

  “好!”

  這一下正中了花鐵干下懷,他目光閃動著一絲狂喜之色,差點笑出聲來,口中訕笑;“天下八大高手,也是世人抬愛,此番我見尊駕武功,便如同世尊降世,睥睨無敵,世上的其他人便只能算是花之綠葉,只好光做陪襯的了,我這就帶尊駕去。”

  花鐵干說話間,兀自觀察蘇留的神色,只見蘇留掛起了一張猙獰可怖的青銅面具,將上半邊臉面盡數罩住,面具眼洞里冷目如電,叫人心里生寒。

  他心思狡獪,登時便知自己這一套只怕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立即收口。拔馬走在前邊,心里又是殺心漸起,尋思如何才能殺了蘇留。

  兩人一前一后,花鐵干回頭見得蘇留又打了壺酒。心里冷笑,再過些時候叫你喝不上這斷頭酒。

  蘇留跟著他前后驅馳了不知多久,將來龍去脈也搞了個清楚,情況便是如此,血刀門不知怎么地。自北向南,一路奸殺婦女,犯了眾怒。此時原來是中原武林來直搗藏地血刀門的老巢,中原武林以南北八位大俠“風虎云龍,落花流水”為頭領,血刀門則是血刀老祖血刀擎天。

  到得此地,便已經是藏邊雪地,前邊便是一個大雪谷,道路溜滑難行,前些時候才遇了雪崩。武林群豪不敢冒進,都在此修整準備圍殺血刀門。

  花鐵干見得前邊人影綽綽,心里狂喜,拍馬疾馳,往眾人奔去,奔走之間,狂呼一聲:“大哥,三弟四弟,此賊是血刀門的魔頭,武功深不可測。大家并肩子出手,拿住此寮!”

  他能叫兄弟幾人并肩子上,已經是大違江湖規矩,但是他心知蘇留的可怕之處。絲毫不敢怠慢。

  蘇留聞言一聲大笑,右袖一揮,手里血刀門的那一輪月刃長刀隔空被他抓攝入手,倏地投擲破空而去!

  冷月飛電,刀光如煉!

  花鐵干低伏馬背,卻聽得背后刀聲穿空而來。竟如風雷灌耳,胯下的駿馬已然一聲長嘶,長刀飛月,其中一點刀氣已傷及了馬臀。

  他總算沒有失了南四奇的風范,一咬牙,雙足猛然一踏,將這一匹駿馬直踏的跪伏當地,整個人如同燕子一般,飛掠上空。

  “我命休矣!”

  那刀氣竟如索命的惡魔鐮刀,花鐵干感受到腦后刀風,發出一聲凄聲慘呼,下一刻,那柔云劍劉乘風驀地起身,長劍若一團柔云,包住蘇留的擲出的彎月長刀。

  這一輪彎月卻只是將他的發冠切斷,著實將花鐵干嚇得心膽俱裂。

  劉乘風替他硬接了這一刀,悶聲哼了一哼,雙腳后掠,自空中落下,連退了三步,留下了三個深陷的足坑。

  那把彎月長刀卻是其勢不止,神乎其技的一個飛旋回到蘇留身前,一彎彎月直插在雪底里,刀身巍巍然顫動。

  “老二,沒事吧!”

  陸天抒接住了花鐵干,關切問道,他手里一把數十斤重的金背大刀,往地上篤的一拄,惡狠狠的盯著蘇留。

  蘇留極目一看,站在人前的只有四人,年紀都在五六十,一個便是花鐵干,一個跟自己交了一劍的老道,一個提著金背大刀,另一個中年人也是腰間掛劍,說好的風虎云龍呢?

  花鐵干逃出生天,長出了口氣,心里稍稍安定,往四周看了一圈,大急道;“風虎云龍那四位呢,怎么不在”

  冷月劍水岱皺眉道:“北武林的那四位去追擊血刀老魔了,二哥,發生什么事了?”

  花鐵干手指著手里,指尖顫抖道;“這人...這人也是血刀門的小魔頭,武功深不可測,害死了嘯風,笙兒被他的同門劫走,往這雪谷方向來了。咱們約好的時間也差不多,咱們你們看見著么?”

  水岱一聽,肅然變色道:“什么,那這里便交給三位哥哥了,務必剪除此寮,我這便也要去雪谷里救我的笙兒。”

  “老四,別走,咱們三人還不穩妥,一起出手,先殺了這魔頭!”

  花鐵干心里惴惴,勉強給自己打氣:有我們兄弟四人,天王老子也能擒住了,難不成他還真有三頭六臂,能以一敵四?

  “什么,三個人還拿不住這個魔頭?”

  “居然要落花流水四大巨俠一起出手?”

  “殺了這魔頭,揚名立萬,當在此時!”

  南北武林里的一起來參與行動的豪雄齊齊變色,同時也跟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咱們并肩子上,一起宰了這個魔頭!”

  他們打心里都不愿相信面前這年紀輕輕的人有這么的可怕。

  “大膽魔頭,給我受死!”

  陸天抒在落花流水之中,乃是老大,脾氣也是最為爆烈的一人,就要動手。

  劉乘風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卻多了幾分忌憚道:“尊駕這等武功,又穿著血刀僧袍,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出自血刀門?”

  他兄弟兩人還未曾跟蘇留動過手,不知道蘇留的深淺,那老道士卻是結結實實的跟蘇留刀劍相對了一記,那一股磅礴巨力,如用蠻荒巨獸,簡直不是人能擁有的!

  “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盡量就別嘴炮。”

  蘇留淡然一笑,身子前進飛掠,一指氣勁點出,將一個準備偷襲的南武林豪客點殺當場。

  人間若有不平事,縱酒揮刀斬人頭。

  “殺啊!”

  這一指點出,便再沒有什么好說了。

  這雪地上足有數十人,一個個為了江湖聲名,竟都如同紅了眼瘋魔了一樣,嚎叫舉刀殺至。

  落花流水中的水岱總算是有幾分腦子,問道:“尊駕束手就擒吧,我們只廢掉你的武功,并不殺你。”

  蘇留斜睨眾人一眼,嘿然冷笑道;“水大俠,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好兄弟,那槍尖的血從何而來?”

  花鐵干面色一緊,陡然間心臟咚咚跳動,屏息凝視,只覺得兄弟三人全都看著自己,喉頭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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