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羅此舉讓美國政府處在一個難堪的地位,他們早就聲明接受古巴熱愛自由的人民。現在面對這種數量龐大的偷渡隊伍,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一個不留神,距離美國不過一百多公里的古巴,就給美國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這種壯觀的偷渡潮,迅速引起了全世界媒體的關注,所有人都在觀察美國人怎么做。
但隨著難民潮上岸,美國政府第一時間發現了其中不對的地方,這人數也太多了,已經上岸了十幾萬人,后面的船隊仍然源源不斷,在人潮不斷上岸的時候,美國海岸警備隊的隊員發現其中有不少歐式的面孔,古巴有為數不少的白人,但絕對不是這種比例。
這種情況逐級上報,馬上美國政府就發現,這些歐式面孔的人全部都是蘇聯、民主德國、羅馬尼亞、匈牙利、波蘭等國的人。這種情況一經報道,引起全美媒體一陣嘩然,美國緊急建立的安置點明顯不夠用,甚至只有人數的十分之一的容量。
隨后一家槍械店被這些面孔的難民搶劫,這些身帶紋身面向兇惡的成年男人,熟練的擺弄著槍支,雖然槍械和蘇聯國內的不同,但大體上的原理是一致的。和捷爾任斯基下屬契卡周旋十幾年的武裝匪幫,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自由發揮的地方。
他們得到槍支之后不是馬上就覺得自己可以和美國政府對抗了,而是迅速的離開了邁阿密,他們知道如何對抗這種執法機關,如果是意味的硬抗,他們根本就不會進入古拉格的機會,而是很早之前就被契卡消滅了。什么時候應該武裝對抗,什么時候應該認慫躲避,不需要任何人來教導他們。
對于身強力壯的律賊團體來說,他們不需要那些安置難民的安置點,他們只需要一個能夠讓自己充分發揮能力的環境,只要一旦脫困,活下去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問題就是要活的多好,所以律賊團體是最早消失在邁阿密的團體。
在美國設置的登記地點登記?開什么玩笑?律賊團體之所以進入古拉格,他們不就是不是契卡的對手么?他們怎么可能會在相信另一個政府呢,他們寧可被擊斃也不會在相信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寒冷的西伯利亞回憶,他們已經不希望在經受一次了。
“怎么辦,偷渡過來的絕大部分人都是蘇聯集團的異己分子,我們不能排除蘇聯默認了古巴的行動,主要給我們一個難堪,從今天早上開始邁阿密就出現了暴力事件,不到中午已經出現了上百起,警察已經抓了五六百人,佛羅里達州已經往邁阿密加派了人手,這種事已經被美國媒體知道了,很快就會有很多報紙來譴責我們的決策。”尼克松臉色十分難看的看著自己的幕僚們說道,這個對古巴難民的政策是林登約翰遜制定的,現在卻讓他出來背鍋。
不出所料,在了解了真實的情況之后,美國媒體再也坐不住了,他們紛紛譴責美國政府政策的漏洞,甚至美方的執行力,這么多人同時偷渡,竟然沒有被發現。在越南戰場的失敗表現,加上這次事件,五角大樓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我們譴責古巴在這件事上的敵對舉動,這不但不符合和平的初衷,只會讓古巴的孤立環境更加加深。”美國國務卿威廉皮爾斯羅杰斯,在尼克松的安排下開始對這件事進行譴責,他又不能說原來的決策是錯誤的,只能把這種偷渡浪潮的出現歸結于古巴的流氓舉動上面,同時對蘇聯也進行了批評,說這種舉動沒有蘇聯的放任,古巴自己肯定是不敢做的。
“蘇聯此舉無異于此時的緩和舉動,雙方的談判沒有了基礎,也就不會有任何成果。相信這也是勃列日涅夫先生不愿意見到的,任何國家都不會放棄自己的人民,相信蘇聯也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人民,我們希望莫斯科方面能夠給出一個說法。”美國國務卿威廉皮爾斯羅杰斯當著世界媒體的面前進行了呼吁,希望蘇聯和東歐國家可以把這些人接回去。
美國國務卿的呼吁因為時間的關系,沒有馬上被莫斯科得知,在下午兩點出現這種呼吁的時候,莫斯科時間是晚上十點,克里姆林宮根本不會對華盛頓的呼吁做出反應。
“主席,古巴出事了?”克格勃副主席茨維貢一大早就到謝洛夫的家中,顯得十分焦急。
“出事了?”謝洛夫明知故問的同時,還不忘了蹲著給尤利婭系上紅領巾,目測女兒比前世的自己長得快,可能是白種人的體格成長確實比較有速度。
“是的,卡斯特羅把我們關押在那里的所有犯人都送到了美國。”茨維貢十分急切的說道,“現在已經登陸一百多萬人,整個美國南部海灘全都是人,美國人正在對我們進行抗議。”
“先把我女兒送到學校再談!”謝洛夫把大女兒抱起來,心中暗嘆女兒越來越沉了。
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克里姆林宮,也不怪茨維貢這么著急,誰讓早先謝洛夫讓他把古巴的情報網絡調動一下,提早給他挖了一個坑呢,嚴格來說克格勃沒有發現動靜,茨維貢這個副主席屬于是失職。茨維貢沒準心中也有所懷疑,但此時他不敢推卸責任。
“第一書記同志,第二書記同志,葛羅米柯同志也在啊,大家好。”謝洛夫帶著輕松的神色來到克里姆林宮,笑呵呵的和所有中央主席團委員打著招呼。
“尤拉,你應該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吧?我想問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勃列日涅夫開門見山的問道,“美國給我們施加了很大的外交壓力,這讓我們有些被動。”
“原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是古巴把我們關押在那里的犯人送給了美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里一陣輕松,一個麻煩就此解決了。”和其他人的凝重不同,謝洛夫神色自始至終都很輕松,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些人已經成了他的心病,釋放是不行的,一直關押還存在成本問題,哪怕是關押在古巴也不保險。
“似乎什么時候都非常輕松,但這次不同,美國讓我們給他們一個交代。畢竟一次進入這么多人,很多國家都認為是我們策劃的。”勃列日涅夫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對我們國家的形象有一定的影響。”
“這樣吧,我馬上發布一個聲明,承認是我策劃的。作為一個時刻想著顛覆美國的惡魔,美國人一定會相信的,我把所有的行動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這樣就沒有問題了。”謝洛夫沒有一絲猶豫的開口道,不就是背鍋么,謝洛夫不是針對在座的某一個人,而是想要說你們全部都是樂色。
怪不得謝列平這么喜歡用這個人,勃列日涅夫算是見識到了,但還是面漏難色的道,“尤拉,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評估一下如果我們把人接回來,怎么樣?”
遣返?開什么玩笑?“那里面有將近十萬名律賊,我絕對不能把他們放出來,古拉格的名聲之所以這么惡劣,當初固然有內務部監管不力的地方,但有一半的責任要在那批人的身上。這群武裝匪幫的后代,從血液里就是我們的敵人。”謝洛夫想都不想就拒絕道,“古拉格的非正常死亡,一半多要歸功于這些人,一旦放出社會后果不堪設想。本來當年這個團體最后剩下六萬多人,但是放歸社會之后,各地內務部很快有抓回了一批人,很多人手上都有命案,這些人根本毫無改造的必要,除非我把他們都槍斃。”
“這么看來,這些人還是放在美國禍害他們吧,現在美國的國內環境本來就不好,暴力事件頻發,這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聽了謝洛夫的話,勃列日涅夫就知道,這些人確實不能放回來,作為一個很實際的人,麻煩已經出去了,他怎么會在要回來呢。
“其實克格勃還有一個長期任務,早就在進行,只不過當時是我們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齊涅夫和茨維貢同志也都知道,今天我就先說明一下,那就是我們一直在往美國和歐洲輸送移民,往美國輸送黑人,往歐洲輸送和平教徒,每年的人數不等,大概有幾十萬左右。”謝洛夫直接拿出了目前歐洲一些地方的統計數據。
經濟地位低下。歐洲和平教徒的就業渠道主要集中在低收入的制造業與服務業,屬于藍領階層。歐洲和平教徒失業率是歐洲本土人失業率的兩倍以上。
教育程度不高。歐洲七成和平教徒僅有中學以及中學以下的學歷,族群隔都化。歐洲和平教徒集中于歐洲的大中城市附近,組成了一個個在主流社會包圍下的光怪陸離的社區。這些社區的居民大都來自同一國家或地區,他們聚居在一起,有著相同的語言、傳統、生活習慣及宗教信仰,孤立隔閡于主流社會。這些貧窮社區往往有驚人的犯罪率、失業率、輟學率等一系列社會問題。
“二三十年后,也許我們會看見歐洲和美國的驚人變化。”謝洛夫給所有人描繪了一個不太美妙的前景,當然這是資本主義陣營的,以蘇聯為代表的獨裁國家,向來不受移民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