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本不打算多作解釋的段凌天，聽到甘茹嫣的話，一時又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語氣平靜的回應道。
“不是？”
甘茹嫣蹙眉，“如果‘深紫色’的紫色靈根都不是最高品級的天賦靈根，那么最高品級的天賦靈根是什么？”
“黑色靈根。”
段凌天說道。
“黑色靈根？”
甘茹嫣看向段凌天，面色凝重的問道：“莫非你的天賦靈根已經是‘黑色靈根’？”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覺得段凌天既然能這么直接了當的說最高品級的天賦靈根是‘黑色靈根’，十之八九是因為他見過黑色靈根。
也許，他已經將自己的天賦靈根提升到最高品級，黑色靈根！
“不是。”
段凌天搖頭。
“那你……”
甘茹嫣還想說什么，卻被段凌天直言打斷，“懶得跟你解釋，愛信不信！”
這時，段凌天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甘茹嫣如此這般追問，明擺著在質疑他的話，不相信他。
既然如此，他也懶得浪費功夫解釋。
“你……你這什么態度？”
眼見段凌天如此，甘茹嫣頓時氣急。
這家伙，在面對她的妹妹之時，何等的耐心，可在面對她時，卻又是毫無耐心可言，這讓她如何不氣？
這一刻，甘茹嫣似乎忘了：
她的妹妹，是段凌天的‘妻子’！
“姐姐，思凌的天賦靈根就是‘黑色靈根’，且已經沒有提升的空間……正因如此，天哥才會說‘黑色靈根’才是最高品級的天賦靈根。”
眼見自己的姐姐急了，可兒連忙解釋道。
“思凌的天賦靈根，是‘黑色靈根’？”
聽到可兒的話，甘茹嫣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神識延伸了出去，準備探查段思凌靈魂深處的天賦靈根。
現在，段思凌正躺在段凌天懷里睡覺。
察覺到甘茹嫣掠向自己懷中的神識，段凌天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
本想制止，可轉念一想，甘茹嫣不至于傷害他的女兒，也就打消了制止的念頭。
“真是‘黑色靈根’！”
一番探查之下，甘茹嫣也是確認了可兒的天賦靈根是‘黑色靈根’。
“深紫色的紫色靈根，如果進一步提升，顏色愈發深邃……到得最后，似乎也確實只可能蛻變成‘黑色靈根’。”
甘茹嫣感嘆。
“不過……”
感嘆過后，甘茹嫣看了看段凌天，又看了看可兒，目光最后落在段凌天的身上，“可兒的天賦靈根是‘紫色靈根’，這個我知道。可你的天賦靈根，一開始應該不是‘紫色靈根’吧？”
“你想說什么？”
段凌天皺眉問道，他看得出甘茹嫣話中有話。
“我在想……別說你的天賦靈根一開始不是‘紫色靈根’，就算是，你和可兒結合，按理說也生不出身負‘黑色靈根’的孩子。”
“畢竟，可兒的天賦靈根也只是‘紫色靈根’。”
甘茹嫣說道。
聽到甘茹嫣的話，段凌天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甘茹嫣提起這個，他還真沒想過這個。
確實。
正如甘茹嫣所言，就算是兩個身負紫色靈根的人結合，按理說也不可能生出身負‘黑色靈根’的孩子。
畢竟，‘黑色靈根’乃是天賦靈根的極限，非常難得，至少在道武圣地的歷史上從沒聽說過有誰的天賦靈根是‘黑色靈根’。
“而思凌的天賦靈根又確實是‘黑色靈根’……那么，只有兩種可能！”
甘茹嫣繼續說道：“其一，是你們二人的結合，因為某種原因，令得思凌的天賦發生了‘變異’，所以她才會身負‘黑色靈根’這等極限天賦靈根。”
“其二，是因為可兒是教主口中的‘神女轉世’。神女所孕生出來的后代，有個極限天賦靈根，想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說到后來，甘茹嫣又說起了可兒是‘神女轉世’之事。
“神女轉世，不過是子虛烏有之事！”
甘茹嫣話音落下以后，段凌天卻又是否決了甘茹嫣說的第二種可能。
先前還在道武圣地上域的時候，在他成為拜火教的護法以后，也是從其他拜火教護法口中得知：
所謂‘神女轉世’，都是拜火教教主一人之言。
其他人，包括昔日拜火教的三大護法在內，都一致認定：
有關可兒這個圣女是‘神女轉世’之事，不過是子虛烏有之事！
正因如此，段凌天現在才會這樣說。
“我倒覺得未必。”
甘茹嫣搖頭說道：“如果語……可兒不是神女轉世，為何我們作為孿生姐妹，一身天賦會差得那么多？她所身負的天賦靈根，乃是‘深紫色’的紫色靈根；而我，別說是‘深紫色’的紫色靈根，便是‘淺紫色’的紫色靈根都沒有。”
“你覺得……如果可兒不是神女轉世，這合理嗎？”
甘茹嫣看向段凌天，問道。
現在，甘茹嫣已經逐漸改口稱呼自己的妹妹為‘可兒’。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更喜歡這個名字。
聽到甘茹嫣的話，段凌天一時又是有些無言以對。
是啊。
如果沒有‘神女轉世’之說，甘茹嫣和可兒作為一雙孿生姐妹，按理說彼此之間的天賦就算有些差距，也不可能差得那么夸張！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可兒的天賦發生了‘變異’……因為就算是我們的父母，也只有一人身負‘淺藍色’的藍色靈根，另外一人的天賦靈根只是青色靈根。”
甘茹嫣繼續說道。
“現在，思凌身上的情況，跟可兒當初的情況一般無異……她們的一身天賦，要么是因為‘變異’所致，要么是因為別的原因：如可兒是神女轉世。”
甘茹嫣一番話下來，也將段凌天和可兒的女兒‘段思凌’的情況，和可兒當初的情況聯系在一起。
母女二人的遭遇，何等的相似！
甘茹嫣這么一說，段凌天的心里也有些動搖了。
說實話。
所謂‘轉世’之說，他還是相信的。
因為他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就算是轉世重生。
前世，他是地球上的最強兵王，后來，因為一次意外，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得以轉世重生。
但，有關可兒是‘神女轉世’之事，到目前為止，又只有拜火教教主一人認定，其他拜火教之人卻都一致認為那是子虛烏有之事。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段凌天的判斷。
再加上甘茹嫣剛才的一番話，段凌天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哪種說法了。
越想，越是頭疼。
最后，段凌天也懶得多想了。
“不管可兒是不是神女轉世，她都是我段凌天的妻子……這一點，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思凌也是一樣……不管她是因為什么原因，身負極限天賦靈根‘黑色靈根’，她都是我段凌天的女兒！”
心中喃喃自語之間，段凌天眼中也是迸射出一道道堅定的精光。
幫助甘茹嫣將天賦靈根提升到‘深紫色’的天賦靈根以后，段凌天現如今所在的凡人大陸，又是還有不少魔族。
“繼續掃蕩，順帶提升我自己的天賦靈根……再四處搜尋一番，看爹娘和小菲兒他們會不會在這個凡人大陸！”
暗道一聲以后，段凌天帶著三女繼續穿梭在這個凡人大陸里面還沒有去過的地方。
一個個魔族被段凌天殺死，他們的天賦靈根，也都成了段凌天的天賦靈根的‘養料’，為段凌天的天賦靈根鋪造一條通往‘黑色靈根’的路……
只可惜，紫色靈根和黑色靈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哪怕是‘深紫色’的紫色靈根，想要蛻變成黑色靈根，也是還有一條極其漫長的路程。
這一點，在段凌天掃蕩完這最后一個凡人大陸的時候，也是深有感觸。
只因為，現在的他，還是沒有摸到‘黑色靈根’的門檻。
“三個凡人大陸都找遍了，爹娘和小菲兒他們都不在……下一步，便在各處海域搜尋一番，看他們是否藏匿于某處海域之中。”
一念至此，段凌天帶著三女離開了凡人大陸，穿梭于凡人大陸和道武圣地之間的海域。
海域之大，無窮無盡，雖比不上道武圣地，卻也不下于三個凡人大陸面積的總和。
整整半年的時間，段凌天帶著三女穿梭于各處海域之中。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他也遇到了不少魔族。
這些魔族，倒是比先前在那三個凡人大陸上面遇到的那些魔族強，天賦也比較高。
相對而言，天賦靈根的質量也高了許多。
所以，在半年之后，段凌天不只摸到了‘黑色靈根’的門檻……
距離‘黑色靈根’，只差臨門一腳！
“只差臨門一腳，我的天賦靈根就能順利蛻變成‘黑色靈根’了……而且，黑色靈根好像并沒有什么‘淺黑色’、‘深黑色’之分。”
“看我現在的天賦靈根，如果再進一步，便能徹底蛻變成黑色……而上面的黑色光澤，也是和思凌的‘黑色靈根’上面的關澤一般無異。”
察覺到這一點以后，段凌天眼中精芒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