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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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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秀。

  小豆沙包從顧盼身后探出頭來,毫不猶豫地道:“那二姐你替大姐出嫁好了”

  玨姐兒伸手一把將他拉了出來,食指和拇指揪住他肥嘟嘟的小臉蛋,狠狠一擰:“說的什么昏話,你這些日子讀書真是白讀了,越讀越不知禮。()”

  小豆沙包兩眼瞬間醞釀出一泡淚,嘴巴里開始召喚救兵:“大姐救我”

  顧盼看他可憐,卻偏一本正經地道:“大姐就要出嫁了,你還是早點適應你二姐的管教才好。”

  說話間,許媽媽又叫了起來:“侯爺您回來了,奶奶和小姐們都在呢,兩個少爺也剛回來。”

  屋子里的人聞得聲音,顧盼和幾個弟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都站了起來,看著進來的韋侯爺恭恭敬敬地行禮,參差喚道:“父親。”

  原來今天剛巧是臘月初一,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日子,韋相國依然穿了身朝服,面帶疲憊之色,侯爺夫人趕緊張羅著給他更衣凈面,又叫人開始布飯。

  韋侯爺看了下一堆小蘿卜頭,卻伸手擺了擺,沉穩地道:“先不急擺飯,幾日都沒顧得上考校他們功課了。”

  小豆沙包悄悄地往顧盼身后縮了縮,他恨不能整個都藏到姐姐身后,可惜生的肥嘟嘟,藏的了腦袋卻是藏不住肚子。

  韋相國冷笑一聲,喝道:“韋絕倫,你給我出來。”

  小胖子扭扭捏捏地從顧盼身后轉了出來,兩只腳并起又扭開,低著腦袋,垂頭喪氣。

  韋相國隨口問道:“最近先生講到哪里了?”

  小豆沙包戰戰兢兢地道:“講到論語述爾篇。”

  韋相國盯著小豆沙包的眼睛,命令道:“你且背上一遍給為父聽聽。”

  小豆沙包瞠目結舌地看著韋相國,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對視半晌,小豆沙包干干脆脆地一轉身,正當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時候,這小胖子腰一彎,屁股一翹,壯士就義般悲壯地道:“不會背。”

  韋侯爺眼睛一瞇,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卻聽得小豆沙包童聲稚嫩地懇求道:“您,您打的時候可要惜香憐玉啊。”話罷,十分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圓圓的小屁股。

  撲哧一聲,玨姐兒率先笑出聲來,顧盼亦是低頭偷笑,韋侯爺哭笑不得,侯爺夫人趕緊打起了圓場:“好了好了,他剛學,背不下來也是正常。”

  韋侯爺瞪了她一眼,叱道:“慈母多敗兒。”

  侯爺夫人臉上登時訕訕的,畢竟當著這么多兒女的面,卻不敢多言,低了頭不再說話。

  韋侯爺轉而看向庶長子,任由小胖子氣喘吁吁地翹著屁股,對著銘哥兒反倒和顏悅色許多:“銘兒,你會背嗎?”

  銘哥兒眼睛亮亮的,他本就生得清秀,朗聲背道:“子曰,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

  韋侯爺眼睛瞇成一條縫,手指輕磕,連連點頭,待銘哥兒背到一半時,便舉手示意道:“可以了,可以了,記的不錯,你可知道其中含義?”

  銘哥兒又逐句解釋起來,他卻知道小豆沙包耐性最差,因此解釋起來卻是毫不斷句,且越說越快,也難為他口齒伶俐,聽起來倒還分明。

  韋侯爺知道他心意,卻是故意地打斷他,又逐字逐句地問起來,銘哥兒答上一句,便心不在焉地看一眼小胖子,卻見小豆沙包雙腿打顫,明顯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韋侯爺見他們兄弟友愛,卻也動了惻隱之心,便打住了話題,淡淡地道:“你以后要多幫著你弟弟些,你畢竟是兄長,若是他有什么不妥的,打也打的,罵也罵的。”

  銘哥兒應了,曉得父親卻是放過了小胖子,便奔過去,一把將弟弟攙扶起來,小豆沙包死皮賴臉地一下靠在了銘哥兒身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顧盼和玨姐兒對視一眼,壓低聲音道:“你以后多多管教他一些。”

  玨姐兒撇了下嘴巴,惱道:“我不一直管著他么,還不是姐姐,老是護著他。”

  顧盼嘿嘿一樂,轉頭卻掏出帕子來給小豆沙包揩著額頭上的汗,又倒了杯水喂給他吃,玨姐兒看著一點脾氣都沒了。

  馮姨娘和李姨娘也都來了,侯爺夫人趕緊張羅著開飯,一家人圍坐一起,因了韋侯爺,卻是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地進食。

  待吃罷飯,顧盼便告退回房,姨娘們也帶著自己的孩子去了,卻是初一十五,準許少爺小姐們隨自己親娘一起。

  玨姐兒拖著小豆沙包一起,回了院子,剩下侯爺夫人卻是伺候起了韋侯爺。

  韋侯爺的生活十分有規律,初一十五在侯爺夫人這里,初七和二十一便去另外兩個姨娘那里,余下的時間卻是獨自宿在了書房。

  侯爺夫人住的屋子旁邊卻也帶了個浴室,雖然不及淑寧軒的奢華,卻也修建的寬闊舒適。

  韋侯爺僅著了里衣,緩緩沉入了水里,侯爺夫人上道地替他按摩肩背,過的半晌,韋侯爺眉頭一皺,低聲道:“你出去吧。”

  侯爺夫人無聲地退了出來,卻把干凈的衣物棉巾放到了韋侯爺觸手可及的地方。

  許媽媽早已經叫人在屋子里準備了一個大木盆,放好了熱水,侯爺夫人褪了衣服,進到了木盆里,許嬤嬤乖巧地給她搓著背,侯爺夫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她撇到了胸前。

  看著長發里若隱若現的幾根白發,侯爺夫人輕嘆一聲,許嬤嬤小心地問道:“夫人,要不老奴幫你拔了?”

  侯爺夫人微微搖了下頭,低聲道:“大女兒都要嫁人了,還拔它做甚。”

  許嬤嬤壓低了聲音,不忿地道:“又不是夫人肚子里出來的,哪里做的了數”

  侯爺夫人臉一沉,叱道:“休要胡說,她雖然不是我生的,卻是候府的嫡長女,怎么說也是我的女兒。”

  許嬤嬤尷尬地笑了下,訕訕道:“老奴也是替夫人抱不平。”

  侯爺夫人嘆了口氣道:“艾,我曉得你忠心,只是這種話以后莫要再說了,她以后便是皇子正妃,就是我見了她,也要先行君臣之禮的,以后我這兩個孩兒還要靠她提拔的,你也看到了,倫哥兒是個不長進的,幸好和他這個大姐很是投緣。”

  絮絮叨叨地,侯爺夫人說了許多,許嬤嬤悶頭聽著,夫人有多委屈,她最是清楚,如今卻要為了兒女低頭,許媽媽忍不住眼眶濕了起來,輕輕地道:“夫人,辛苦你了。”

  侯爺夫人低頭不語,半晌,估計侯爺那邊也差不多了,輕聲道:“扶我起來吧。”

  許嬤嬤乖巧地扶著侯爺夫人起身,拿了長棉巾包了她的頭發,又取了另外一條干面巾給她略微擦拭了下身體,撣上花露粉,又取出套干凈里衣幫她穿上了。

  許嬤嬤用手捧著包了頭發的棉巾,上來一個丫鬟一個攙扶著侯爺夫人,扶著她進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燒著暖炕,侯爺夫人坐上錦被,又有丫鬟取過毯子給她包了起來,許嬤嬤叫丫鬟端過火盆,卻是把侯爺夫人的頭發微微放置其上,借著熱氣緩緩烘干。

  待侯爺夫人頭發半干之后,韋侯爺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間內出來了,許嬤嬤識趣地領著一眾丫鬟退了出去。

  侯爺夫人雙手微微顫抖,抓著毯子又緊了緊,每個月總有這么兩天,這么多年了,她依然緊張,像是一塊大石堵在胸口,壓抑地她喘不上氣來。

  韋侯爺一屁股坐在了侯爺夫人旁邊,侯爺夫人趕緊又拽過一張毯子給他披上,隨后做起了方才許嬤嬤為她做過的事情,輕輕給韋侯爺烘烤著頭發。

  她故意把韋侯爺的頭發抓的離火盆遠些,只希望這頭發慢一點干,再慢一點干,不不,最好永遠都不要干。

  韋侯爺半靠在了塌上,卻漸漸不耐煩起來,瞇著眼睛命令道:“休要管頭發了,吹了燈安歇吧。”

  侯爺夫人手一顫,垂下頭,低低的應道:“是。”

  她手一松,任由韋侯爺的頭發散亂在塌上,掀開身上的毯子,磨磨蹭蹭地下了地,慢行到了火燭前,一口氣卻不穩,吹了又吹,三次終于吹滅了火燭。

  轉身又磨磨蹭蹭地到了榻前,見韋侯爺已經躺好,她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撐在了炕邊,緩緩地爬上了炕,探出半個身子,卻是抱著英勇就義的心思,使勁一吹,一口氣吹熄了床前的火燭。

  隨后迅速地縮回身子,鉆進了被窩,感覺身邊的人老老實實地躺著,侯爺夫人登時松了一口大氣,暗自慶幸。

  她合上眼睛,半睡半醒間,胸前一緊,卻是被人捉住了軟處,嚇得她立刻就要尖叫,卻在喊聲將要沖出口時及時剎住,一下咬住了舌尖,冒出的一口腥氣讓她瞬間清醒。

  韋侯爺一雙手溫柔地游移起來,從她的胸前一路摸索到了身下,侯爺夫人身上燥熱難耐,人卻越來越緊張,待韋侯爺輕輕牽扯著里衣帶子,她死死咬住了雙唇,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喉嚨處。

  明天三更,只是恐怕要到晚上六點以后才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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