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所有物品,蕭文秉只是用意念問了鏡神一句話:“這些東西,成了么?”
“想不到什么?”蕭文秉詫異的問道,不是說成了么,怎么還會想不到呢?
“想不到,你們這一界的器道高手還真的不少啊。”
蕭文秉一征,暗哼了一聲,這里可是玉鼎宗啊,修真界公認的煉器地,若是這里還沒有器道高手,那么其他地方就更加沒有了。
既然得到了鏡神的答復,蕭文秉就不再理會它的感慨,而是將所有的物品按照一定的順序排放,隨后,他屈指一彈,一股普普通通,毫無一絲特殊的靈力,從他的手中出,點到了第一件法器的陣眼之上。
一道微弱的毫光閃現,漸漸增大,淡淡的靈力沿著一定的線路照射到了第二道法器之上,隨后,一個接一個,直到這一百件法器,全部被靈力貫通之后,茅屋之前,異變突起。
所有的法器同時散出萬丈光芒,向著無盡的天空擴散著,直至形成了一個籠罩了數丈方圓的大光球。
光球的體積之大,把所有人都包圍了進去,每一個身處光球中的人,都能夠清晰的感到一種寧靜安詳的氣氛。
他們的心靈似乎得到了一種神奇力量的洗滌,他們的意識仿佛能夠感受到世間萬物的每一分變化。
縱然是他們在冥想之中,也未必能夠與這片天地達到如此和諧地地步。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他們成功了。
不需要任何解釋,親身的感受遠勝一切言語的雄辯,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件法器已經成功煉制而成。
“無量天尊。”惠普高呼一聲,向著蕭文秉深深一揖,道:“蕭道友,功德無量啊。”
“無量天尊。”
一時之間,在光幕籠罩下的眾人齊齊緝手,向著蕭文秉喜著。
蕭文秉一一還禮。朗聲道:“這件法器,能夠安心定神,對于修真者的心境修養,有著無可比擬的好處,不如就叫它‘定心屋’吧。”
眾人一齊點頭,同時稱善。
蕭文秉一路看去,突然雙目一亮,在這百人之中,竟然過有一個熟人在內。當下微微一笑。
惠風長老躲在人群中,由于心中慚愧,一直沒有作聲,此時臉色一紅,正要上前。卻聽惠普突然道:“蕭道友,老道有數點疑惑,還請指教一二。”
這位老人家的目光一直都在光幕中來回飄蕩,時而凝眉苦思,到了此時,終于忍耐不住,問了出來。
場中頓時靜了下來,無聲地等待著蕭文秉的回答。
他們都知道,惠普所問,肯定是關于煉制這件定心屋的事情。
雖然這一百件法器已經制造了出來,而且具體地排列和開啟的方式也不復雜,但是,這其中的道理,卻是無人知曉。
對于這些器藝高手來說,只有探明其中原理,才是他們真正地目的所在。
蕭文秉哈哈一笑,道:“前輩之意,晚輩明了。”
說罷,他來到了光幕的源頭,指著第一件法器,開始了修真界中那名震千古,永載史冊的偉大演講。
從第一件法器,一直到最后一件法器,他一路講來,胸有成竹,厚積薄,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如滔滔江水而連繳綿不絕,如黃河決堤而一不可收拾。
他所講的道理既是博大精深,又是通俗易懂,簡單易行,但奇思妙想,靈活多變,每每讓人拍案叫絕。
眾老道是聽在耳中,記在心中,如癡如醉,如夢如幻。
蕭文秉一圈走過,負手而立,瀟灑而笑。
過了良久,惠普一聲長嘆,終于道:“道友神通,吾等不及也。”
其實,蕭文秉所講地這些道理,當然不會是他自己領悟的,這些都是鏡神殫精竭慮,所想出來的。
在這一界,雖然這些人無法運用仙靈之氣,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無法運用天地間的這些神秘力量。
正如乘坐飛機、火車能夠到達的目的地,走路也同樣能夠。
雖然彼此的效率并不能相提并論,但是只要持之以恒,一樣也可以到達。
仙靈之氣,就象是那種高的交通工具,可以很快并且輕松的達到目的。
但是,沒有了仙靈之氣,一切就要靠腳下地雙腿了。
這些修真者,就好比是那些沒錢的流注漢,他們買不起通往目的地的機票和車票,只好不遠千里,徒步跋涉。
可問題是,他們并不知道目地地的方向所在,在前進的道路上,只要走錯了一點點的方向,就永遠沒有于到達的可能性。
這就是為什么推陳出新這么困難的原因,站想要在前人的基礎上有所改進,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淵博的知識和強大的實力之外,幸運,更是不可或缺。
而鏡神,以這家伙的見多識廣,就象是一座衛星探測器,早就鎖定了正確的方向,無論出點在那里,只要按照它的指點,就一定能夠達到地頭。
所以,當聽過了蕭文秉的一番高談闊論之后,眾老道這才現,原來其中的道理竟是如此簡單,對于能夠想出這翻理論的蕭文秉,更是心悅誠服地表達了最為由衷的感嘆。
對于眾人的贊美之言,蕭文秉是坦然受之,要知道,為了今日,蕭文秉每日里跟著鏡神學習各方面的知識,其中地苦楚,實在是不為外人所知。
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但并不是每條路都那么好走的。
最近的路無疑就是二點一線,但是,在這條路上,卻有著太多的障礙,無論是高山還是河流,都不是僅有金丹期的蕭文秉能夠克服的困難。
是以,鏡神只能在那千千萬萬條大道上挑出一條最為平坦的,但卻是最由折漫長的道路來。
為了這條路,鏡神已經是耗盡心力。但是。它卻悲哀的現,就算是這條路,對于僅有金丹期,并且見識淺薄地蕭文秉來說,還是一條頗為艱難的道路。
萬般無奈之下。這段日子里,鏡神每天都在教授蕭文秉這些最基本的知識,不求他融會貫通,只求他能夠死記硬背,明白其中固定地幾種變化即可。
雖然鏡神的要求已經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但是哪些龐大的信息量,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起,這四個月中,蕭文秉可一樣是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啊……
何況,在茅屋中,還有二女在一旁虎視眈眈,鏡神的存在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他每次都裝模作樣的入定打坐,其實是在借機與鏡神交流。
這樣,二女常常奇怪的現,蕭文秉越是打坐就越是疲勞,與人家冥想之后的精神奕奕截然相反。
好在,如今終于是苦盡甘來,那種倍受煎熬,如同楊乃武一般的日子是一去不復返了。
在眾老道嘆服的目光中,蕭文秉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強烈快感。
“蕭道友想出如此絕妙之術,又大公無私的授于我等,真是受之有愧啊……”惠普老道感嘆道。
“那有什么,晚輩想出了這個法子,本來就是想要大力推廣的,最好就是人人都有一件這樣的法器那才叫好呢。”蕭文秉正色道:“晚輩還有一事相求,想請各位前輩大力宣揚,將此法傳遍修真界,以遂晚輩心愿。”
惠普等人先是一征,隨后齊齊動容。
“道友放心,此間事了,老道等一定行腳于世,將此法遍傳修真界,助道友完成這件無量功德就是。”惠普正容道。
其余老道們一致坦言,紛紛允諾。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的天材地寶,其本身就具有安心定神的功效,佩戴在身上,就可以避免心魔入侵,與定心屋地功效一般無二,而且還要方便百倍。
但是,這等天材地寶,卻是少之又少,想要人手一塊,那是癡心妄想,就算是在這器藝圣地的天鼎星,也是絕無僅有。
至于蕭文秉所建造的定心屋,雖然不太方便,但只要是元嬰期的修真者,用上一、二百年的時間,就絕對可以收集材料,并煉制一件出來。
所以蕭文秉一旦將此法公之于世,對于這一界所有的修真者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澤被蒼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得益。心魔之禍,更是有望從些而絕。
功德之大,雖不敢說是后無來者,但也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能夠在這份功德簿中添上自己的名字,一樣是光耀門楣之事,對于本身的困果報業,更是有著積極向善的一面,所以這些老道才一個個自告奮勇的答應了下來。
蕭文秉一笑,終于放下心來。只要這些人到了外面一宣揚,自己想要不名動天下也是一件奢望之事了。
而隨著自己的名聲雀躍,得利最大的,將是自己的來源地,偉大的地球。
他曾經說過,要讓地球這二個字,重新名震修真界。
此刻的他,正邁著堅實的步伐,朝著這一目標不斷地前進著……
“咚……咚……咚……”
三道玉鼎撞擊之聲響徹天地。
惠普道長驚喜交加的喝道:“宗主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