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人群逐漸減少,中間的那幾百卷密簡僅有五個找到了有緣之人,而絕大多數都是郁郁不樂的空手而回。
蕭文秉看看差不多了,嘿嘿一笑,向著二女招呼一聲,邁開了大步,向著西首走去。
“看,是他。”場下眾人看到竟然有第二個人向著西首的方向走去,而此人又是蕭文秉,頓時惹來了一片竊竊私語。
對于蕭文秉,他們并不陌生,天一道門新任的二大榮譽長老之一。
看到他筆直地走向西首,每個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陣古怪之極的感覺。
二大長老,一個已經取得了五卷密簡之一,那么這另一位呢,是要碰壁而回還是順利得逞呢。莫非在天一道門存放了三千年之久的密簡就這樣要被人全數取走了不成?
蕭文秉神情凝重,他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最后一桌的密簡之前。口中嘀咕了幾句:“老天爺保佑,鳳白衣都能取得,若是我拿不起來,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么。”
他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學著鳳白衣的樣子,伸出手掌覆蓋到了密簡的上方。稍作停頓,眾人尚以為他是在運功凝氣,殊不知,到了此時,蕭文秉的心中卻泛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他能夠感覺到,在天虛戒指之中,那條毛毛蟲竟然主動的將靈力灌輸了上來,莫非這條毛毛蟲還真的與這只密簡有緣不成?
一股淡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手指之上射了下去,照到密簡之上,引起了一陣水波似的悸動。
隨后,密簡飛升而去,閃電般地遁入了天虛戒指之中。
蕭文秉抬頭,滿面笑容,向著四方團團一揖,回到了原地。眾人看他取簡之時,瀟灑自若,沒有半點勉強,取簡之后,更是彬彬有禮,禮數周到,無不在一旁輕聲贊嘆……
“啪……”一明老道突地狠狠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什么?”
“這五卷密簡之所以擺放了那么長時間,并不是找不到有緣人。”
“那是何故?”
“因為……”老道士看著那剩余三卷密簡,斬釘截鐵地道:“因為我們的膽子不夠大,如果我們也學著他們二人的樣子,向密簡發動輕微的攻擊,也許密簡早就認主了。”
“啊,原來如此。”眾老道恍然大悟,一并點頭應是。
他們的聲音并不低,雖然沒有刻意拔高,但還是有人聽得清楚。
突然人影晃動,一名金丹期的修真者快步來到了西首,他的眼中閃動著興奮和貪婪的目光。學著那二位榮譽長老的樣子,也是發出了一道靈力向著密簡攻擊過去。
一樣的,密簡之上蕩起了一片波紋。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他已經成功的取得了密簡之時,場中異變突起。
“啪……”
密簡非但沒有飛起,反而發出了巨大的爆炸之聲。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那些擺放整齊的桌案像是一根根稻草般,被狂風刮起,飛到了半空之中,無情的跌落下來。整個廣場,頓時一片混亂。
濃煙過后,那名金丹期的肇事者渾身焦黑,身子抖動二下,終于無力的摔倒在地。
幾個老道目瞪口呆的看著下面的一眾變化,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到一明老道的身上。
一明老道同樣的張口結舌,他看了眼四周,尷尬的笑道:“這個……失誤,失誤。”
蕭文秉心有余悸地望了眼場中的變故,剛才的爆炸威力比起烈火符來,尚要大了三分。就連金丹期的也受不了,如果換了是他,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幸好啊,自己沒有過度貪心,否則……
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掃了眼鳳白衣,這個白衣仙子似乎連那五卷密簡之中存放的是什么東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她究竟是何來歷,真是有點耐人尋味了。
雖然是突生異變,但是天一道門不愧是地球修真界第一大派,應變措施做的很好,整理物品,救治傷員,在陳善吉的指揮下,倒也是有條不紊。
不過經此一鬧,這場密簡認主的大會自然就是到此為止了。
蕭文秉見沒了熱鬧可看,一把拉過張雅琪的小手,輕聲道:“我們再去山巔,好么?”
張雅琪立即紅暈滿面,二只眼睛更是水汪汪的,惹人遐思。
“去山巔做什么?”鳳白衣突然問道。
“這個……那個……”曉是蕭文秉膽大包天,此時也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張雅琪輕輕的掙脫了他的大手,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我要去修行功課了,文秉,鳳姐姐再見。”
說罷,她的身影一晃,閃動間便已消失不見。
蕭文秉又驚又怒,驚的是短短幾天之內,張雅琪已然進步如此,確實是讓他刮目相看,自愧不如,可見金丹頂級確實名不虛傳。
至于憤怒的原因么,那還用說,他可是一個男人,一個各方面發育完全正常的大男人啊。
“唉……到手的鴨子飛了啊……”蕭文秉哀嘆一聲,突然看到了身邊的鳳白衣,這個棒打鴛鴦散的罪魁禍首。頓時義憤填膺,惡從膽邊生,心中暗道,她走了,老子就拿你來補償。
他對著鳳白衣怒目而視,以深刻的目光進行無言的譴責。
鳳白衣迎著他的眼睛看去,那雙秋水般的黑眸中一片坦蕩。
面對如此絕色,蕭文秉的心頭突然間激烈的跳動起來。他突然感到了一陣心虛,原先深深壓抑在心底的那一抹奇異情懷再度像是春季的樹苗般,發芽成長起來。
“文秉,過來。”
蕭文秉扭頭張望,閑云老道正在向他招手。
不知緣故的,突然感到了一陣輕松,蕭文秉立即應了一聲,對著鳳白衣揮揮手,快步而去。
在他的背后,那一雙亮麗的大眼睛中漸漸地涌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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