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朱志元覺得有必要說兩句,到底他是這次事件的帶頭大哥,總要有些交代吧!
“這一次去澳門,害的大家都損失了,主要責任在我,前期太順利,有些忘乎所以了,在這里我也要給哥幾個道個歉,以后還是要一自己的生意為主,對于你們的損失,我也會盡量從你們的生意上多加關照,當然除了老顧的生意以外。”朱老大說的很誠懇,就這一點來說,朱老大還是很有老大的樣子的,敢作敢當,這才是原來的穩重的朱老大。
“哪里!哪里!認賭服輸,輸了錢肯定都不高興,但是這也是自己貪心,怪不得誰。不古這一次也是個教訓,我們還是小老板,還是玩的小一點才是我們的娛樂方式,靠賭發財是沒有的,至少我是沒有見過!”老顧接著朱老大的話說道。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幾個人中還是老顧這里的氣氛最尷尬,幾個老婆好像都不怎么高興,基本上都沉著臉。
“啊!對對對,如果能借著這一次的失利,吸取教訓,分清楚主次,那我覺得還是挺值得的!”老白也連連點頭說道。
老白一開口,大家才發現他身邊居然坐的是吳玫,這恐怕是胖子有意安排的。不過吳玫對于老白還是沒什么表示,她主要關心的還是老白的婚姻動向,最近都在+≤長+≤風+≤文+≤學,ww♂w.cfwx.ne¤t說老白又開始有了新的目標,這讓吳玫多少心里又開始擔心了。
“不說這個了,我也是打算吸取教訓,重新做人,把我的快餐店再搞的大一些。但是今天主要是我高興,生了個兒子。所以請大家來一起高興高興!其他的事先不提了!來,先干一杯!”胖子為了把大家的興致提起來,先干了一杯!
“好!恭喜胖子,喜得貴子!”
“童家還就你漲能耐了,連兒子都整出來了!”
“恭喜哦!胖哥”
“你怎么不表個態?你看人家都認識到錯誤了,最起碼態度還是很值得肯定的!”時靜坐在章文的身邊輕笑著問道。
“我?我就不用表態了,我是以實際行動為主。不像他們,都是黨員,發言表態那是必須的!”章文振振有詞的說道。
“那胖子呢?不會他也是黨員吧?”時靜輕聲的哼道。
“他是預備黨員。他比我積極多了,一直在向組織靠攏!”
“狡辯!”
今天莫心蘭果然不愿意來,一個人在家里幫著紀清帶孩子,所以現在章文兩邊分別坐著紀清和時靜。紀清旁邊是苗香,時靜的另一邊則是商悅和小姚。
酒過三巡。果然氣氛就逐漸熱鬧起來了,幾個貨也頻頻的像邢春花賠不是,心里還不是為了及早的救出老余嘛!邢春花還真是架不住這幾個貨的好言相求,終于放了句軟話:“算了,這一次就便宜了你,以后零用錢減半,澳門不許再去了!”
“是,是!一定不再去了。就在家守著老婆過安穩日子!還是老婆好啊!”老余賭咒發誓的像邢春花保證道。臨了還不忘拍拍馬屁。
“少拍馬屁!”邢春花嘴里罵道,心里還是挺高興的,老余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席間最受大家歡迎的人居然是苗香,這妮子酒量不在商悅之下,又比較單純,和誰都敢拼一杯,而且吃起東西來也很有點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所以很得大家的好感,而且絕對是沒有邪念的好感,誰敢對她動邪念啊?那不是老壽星喝砒/霜活的不耐煩了!像苗香這種人才,倒是那些大老板千金難求的,只是沒想到居然蝸居在章文的這件小小的茶葉店里。但是問題是人家根本就不缺那幾個錢。
最意外的還是吃到一半,老白和吳玫之間起了爭執,吳玫還是竭力的保護著兒子的切身利益,老白這回卻是一點也不相讓,明確表示,要是婚后所賺來的財產那就是和第二任老婆的共同財產,吳玫是沒有權力干涉的,結果鬧得不歡而散。
章文也覺得吳玫有些太過于苛刻,老白其實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呢,再說老白結婚以后的財產也確實是應該算是共同財產。看來以后還得找機會和吳玫說說,沒必要太計較這方面的細節,章文覺得以后主要還是要靠孩子自己來創業,而不是都由吳玫前前后后的都安排好。只是現在的場合不適合勸說。
紀清是比較早離席的,因為兒子一刻不在身邊她就不踏實,一頓飯吃到一半就想著回去了,章文也是拿她沒有辦法,現在兒子的在紀清心目中的分量明顯的超過了他這個老子。紀清匆匆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就趕回去了,其實她也知道有莫心蘭在,不會有什么事的,但是心里就是放不下!
“你也別喝酒了!”時靜小聲地對章文說道。
“干嘛?”章文很奇怪的問道。
“等會送我回去!這么晚了,讓我一個人回去啊?”時靜嗔怒的說道。
“哦!對對,是我疏忽了!”章文有點恍然地說道,還好今天章文沒有喝多少酒。
酒宴吃到差不多快九點鐘才結束,本來按照慣例是要玩一會兒的,搓個麻將啥的,但是現在都是手里沒錢,再說還有老婆在身邊,所以酒宴結束以后倒是都挺乖巧的跟著老婆回家了。商悅也和苗香、小姚一起回去了。
“坐我的車回去吧!你的車就留在這里,正好我在教倆孩子開車,你這輛小車比較合適!”章文對時靜說道,他已經開始叫曦兒和欣兒開車了,他才不管什么年齡呢,找個地方先教起來,時靜的那輛smart學起來最方便!
“嗯!”真的要章文送她走了,時靜倒有些拘謹了,或許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時靜臉上微微的有些發紅。
一路上倒是反而顯得很沉默,兩人都沒怎么說話,等開到了高架的出口時,時靜忽然說道:“別下去,開到外灘去,我想看看情人墻!”
“嗯?好!”
一剎那,章文心里很有些驚喜的感覺,一腳油門,車速提到了100碼……
晚上,外灘的人不多,今天不是雙休日也不是什么節日,所以顯得人并不多。時靜挽著章文的胳膊,緩緩地朝前走著,晚上雖然是各式燈光閃亮,但是畢竟是晚上,這使得時靜似乎有了很大的勇氣,可以堂而皇之的和章文一起散步在街上,要不怎么犯罪活動大多數都發生在晚上呢!
時靜準確的找到了上次待過的地方,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是很細的,章文基本上已經忘了上次是不是待在這里。時靜很自然地把章文的雙手又撐在自己的兩側,給自己營造出了一個安全的狹小的空間,原來有的時候并不是空間越大越好。不過他們并沒有看到所謂的情人墻。
“失望吧,沒有你想看到的情人墻!”章文低頭說道。
“失望嗎?”時靜反問道。
“呵呵!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乎山水之間……”
兩人相視而笑,時靜頓時臉紅心跳,章文把嘴輕輕地吻了過去,并且一雙手也沒有閑著,呵呵!醉翁之意在乎山水之間……
時靜有些應接不暇了,甚至是有些慶幸沒有在家里,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在夜幕之下,給了雙方很大的勇氣,章文更是顯得肆無忌憚。
“我該怎么辦?”時靜軟軟的伏在章文的胸口,喃喃的問道。
自從上次和章文一起逛街以后,時靜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壓制不住自己了,沒有了以往的淡定和睿智,取而代之的是渴望和激情,也許再給章文設定了目標以后,自己也覺得有了歸宿,盡管并不知道最后會發展到怎樣的結果。
“要不提前兌現吧?”章文滿眼火熱的問道。第一次感覺到心目中的女神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已經可是觸手可及了!
“別!別!求你了,再別進一步了……”時靜滿心慌亂地說道。
“唔!……你干什么?”章文捂著嘴唇驚叫道,下嘴唇被時靜咬了一口。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害怕,我不是故意的!疼嗎?”時靜連忙說道。
“嗯!”章文有些郁悶的哼了一聲。時靜這一下還咬的真夠用力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好嘛?”時靜時靜的抱緊了章文,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
“其實你不需要這么壓抑自己的!”章文此時溫度下降了一些。
“我很亂,別逼我,讓我好好地待一會兒,好嗎?”時靜呢喃著說道。
良久,兩人還是靜靜地相擁而立,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想好了去哪里旅游嗎?”章文花了個話題,打破了沉靜。
“我想去德國,美國,法國和澳大利亞,就我們兩個……”時靜低聲的訴說著自己的夢想。
“還是先去紀紅那里吧,我想看看她那里的生活環境。”章文說道。
“嗯!聽你的,這事你來安排!”時靜這會兒一點也不像原來的樣子,倒像是個毫無主見的少女一般……
“額!這真是個艱巨的任務!真是頭疼!”章文很有些頭疼地說道。
“頭疼什么?我還沒和你算賬呢,跑到澳門去輸了那么多錢,看來我是太放縱你了,給你留下的自由空間太大了。”時靜這會兒也恢復了一些,反應也隨之敏捷了。
“所以說還是有個厲害的老婆比較靠譜,至少能守得住家財!你這個管家就很合適!”章文笑道。
“我有那么兇嗎?”時靜抬起頭,眼里又恢復了原來的靈動。
“沒有那么暴力,但是卻是我最讓我顧忌的!”章文老老實實的說道。
“今天真不該喝酒,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失態!”時靜心虛的為自己開脫著。
“你就是不肯面對現實,其實早就該放下這些虛偽的面具了。”章文嘆口氣說道。
“有時候現實太殘酷,我怕接受不了。”時靜幽幽的說道。
“好吧,看來下回還要多喝點,我喜歡你喝多了的樣子!”章文點頭說道。
“去死!還想占便宜啊?”時靜漲紅了臉叱道。
“我什么便宜也沒占到啊!”章文很夸張的叫道。
正說著,身后傳來了很不和諧的聲音:“先生太太,行行好吧,給點錢吧……”
章文這次的心情比上次好得多,轉身看到一對中年夫妻,女的前者一根竹竿,竹竿的另一頭抓在一個盲人男子的手里,男子的雙眼翻著白眼仁。
哎!沒想到,乞討這一行也是需要加夜班的,哪一行的錢都不好賺啊!章文掏出了皮夾子,居然沒有零錢,只好拿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那個女人:“十塊!找我九十!”
時靜先是對這廝的大方很是驚訝,接著聽到了后面的一句,頓時感到頭昏腦漲,丟人現眼,這家伙還真是說得出口,時靜感覺自己都有些難為情,可是好像一百元還真是多了些……
“哎!哎!謝謝啊,好人有好報,你等等啊,我們的包裹在那邊……”那女人說著,也不管章文同意不同意,轉身帶著她的盲人老公就往身后的那里走去……
“有你這樣的嗎?給就給了唄,還要找錢?”時靜看著章文,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是有點舍不得嗎?現在手里的錢緊張啊!”章文尷尬的說道。
“那你不會和我說,我有零錢的呀!”時靜還在埋怨。
倆人正說著,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對乞討的夫妻忽然甩開大步,飛奔而去,連那個瞎子也跑得飛快……
得!這回九十塊的找零是拿不回來了。
時靜也在一旁看的嗔目結舌。一次樂善好施的行為,受到了無情的踐踏……
“走吧,看到了吧?有了百分之九百的利潤,連瞎子都開眼了!”章文忍不住樂了。
“額!走吧,哼!以后再也不相信這些人了!”時靜憤憤的說道。
“勿以善小而為之,勿以惡小而不為!我就是一直這么做的,今天和你在一起,本來想做個好人,沒想到事實證明,還是我的原則更靠譜些。”章文攬住時靜的腰附耳說道。
“你比他們還要壞!”時靜沒好氣的說道,可是身子卻是緊緊的靠向了章文。
“所以虛偽的劉備更得人心,善良耿直的曹操反而不得人心!”
“哼!曹阿瞞!”
“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