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躺下后,王子也躺了下來,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夾著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灰掉落在他的臉上,卻也不在意,直到風吹落臉上的煙灰。
飛機的轟鳴聲漸行漸遠,王子終于開口對我說道:“師姐,就這么走了!”
“是呀!”許久我才答道。
“很多事情,我都明白的只是有的時候情愿裝傻而已。”王子又悠悠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我沉默無言,只是陪王子吸了一口煙,又重重的吐出。
黃昏在我們的煙霧彌漫中悄然而至,一輪殘破的夕陽掛空中,極長時間的沉默之后,王子又對我說道:“一起等師姐回來吧。”
王子突然這么說,我有點愕然,但卻明白他的話并不能只從字面上去理解,這里面肯定還有深一層的含義。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王子又笑了笑,道:“等師姐回來,我會讓她真正愛上我的,盡管你一直不承認,但我知道,你也喜歡師姐。”
停了停他又說道:“像師姐那樣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呢,盡管她接受了我,但是她心里有你,與其委曲求全,倒不如等師姐回國后,和你來一次公平競爭至于過去的那些不快,讓風吹散吧現在起,我們還是兄弟。”
我從草地上坐了起來,王子的一番話,震撼了我.這幾天他和沈曼之間一定發生了些什么,才讓他的態度有如此轉變。
沒等我說話,王子已經向我伸出了手,他的表情真摯,我和他對視了一眼,還是握住了他的手,此刻的王子盡管依然瘋狂的迷戀這沈曼,但他的愛情觀,已經要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此刻我終于靜下心審視自己與沈曼的關系,真的如王子所說的那樣嗎?為什么我從來沒有想象過,有一天沈曼會穿著婚紗站在我身邊的樣子?我對她到底是依戀還是愛戀,我實在是弄不清楚 送走了沈曼,傍晚我搭王子的順風車,趕回南通,路上我約了蘇玫和夏飛兒兩個小丫頭。
畢業后的這幾年,王子一直在廣告公司工作,并且負責車展活動的策劃,幫蘇玫和夏飛兒介紹一些車模的業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再說這兩個小丫頭,相貌、氣質都還不錯,稍加培訓去走走秀也沒多大問題。
兩個小丫頭接到我電話,得知我幫她們介紹業務時,高興不得了,當即表示要請我們吃飯。
晚上7點16分,我和王子來到“天香閣酒樓”,還沒停下車,就看到蘇玫和夏飛兒兩個小丫頭,站在酒店門前東張西望,她們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陽光、帥氣的男生,看樣子是夏飛兒的男朋友無疑了,我略微打量一下,如果讓他做我們店鋪的形象代言人還是不錯的。
王子停好車,我和他從車上下來,并肩向蘇玫她們走去。
“一西哥”兩人喊了一聲就興高采烈的向我跑來,又一左一右的拉住我的胳膊,一點也不避嫌。
我笑了笑開始將王子介紹她們,道:“我兄弟,你們王子哥。”說完向她們挑了挑眉毛,示意王子就是能幫到她們的人。
兩個人松開了我的胳膊,瞬間換了一副乖巧的表情向王子喊道:“王子哥,你好。”我卻好笑,這兩個妮子還真是演技派的,不過王子在陌生人面前還是比較嚴肅的,也難怪她們會如此乖巧。
王子笑了笑,道:“你們好.......”
和王子打完招呼,夏飛兒又拉著她男朋友的胳膊對我說道:“一西哥,這就是我男朋友苗小宇啦,你看帥不?”
我又一次打量苗小宇,高高的個子,卻不顯削瘦,古銅色皮膚、挺鼻薄唇,衣服也穿的很有型,有點像古天樂。
“嗯不錯。”我又轉頭向王子嘆息,道:“哎看到年輕人就覺得我們老了啊!”
王子點了點頭笑而不言,其實王子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喜歡調侃的人,但可能因為沈曼的離去,情緒一直很低落。
苗小宇卻酷酷的對夏飛兒說道:“怎么樣,連一西哥和王子哥和我一比都覺得自己老了吧,早告訴你,你老公我玉樹臨風,帥這個字就是為我造出來的!”
夏飛兒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低調會死么?上個星期我們在動物園看的那猴兒,還那么多圍觀的群眾夸他帥呢!”
夏飛兒話音剛落,我們便都笑了起來,這小兩口兒真夠活寶的。
淺聊了幾句,我們便向酒樓走去,王子走在最前面,夏飛兒和苗小宇走在一起,我則和蘇玫并肩前行。
蘇玫輕輕的推了推我,臉色微紅的說道:“一西哥,王子哥好帥呀。”
我向王子看了看,身姿挺拔,步伐穩健,一身英倫風格的打扮,新潮又精神,僅看背影就是一貨真價實的帥哥。
我笑了笑,道:“他是我們系當年第一帥哥。”
“啊!”蘇玫語氣震驚,停了停帶著一點嬌羞繼續問道:“那他有女朋友了嗎?”
“怎么?喜歡上他了?”我笑問。
“哪有,我就是好奇,不過像他這么優秀的男人,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他肯定有女朋友的。”蘇玫小聲的自問自答,語氣卻難掩遺憾。
我往王子看了看沒有回答,他的痛誰能懂呢,很多時候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進了酒樓,菜很快上齊,五個人圍成一圈吃了起來,話題也隨之展開。
我對蘇玫和夏飛兒說道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們把自己的想法和王子哥說說吧。”
蘇玫和夏飛兒對視一眼,由夏飛兒說道:“王子哥,聽一西哥說,你是在廣告公司工作的,我們.......”話沒說完卻看了我一眼,直到此時王子說話很少,這給了她們不太好相處的感覺。
我笑了笑接著說道:“人家兩個姑娘可不是白請我們吃飯的,你最近負責哪個4S店的案子?”
“林總的別克,最近有一個大型的戶外車展。”王子說道,說完神情卻有些落寞,畢竟這是沈曼曾經工作了4年的地方,現在她卻走了,而我同樣牽掛那個已經遠離我們的女人,心情也有些低落。
我和王子的表現讓兩個小丫頭更加的惶恐,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我緩了緩情緒臉上又露出笑容對王子說,道:“給這兩個小丫頭一次機會,讓她們走這次車展的秀。”
王子打量了兩人一眼,兩人又是一陣緊張,王子總算微微笑了笑問道:“以前走過車展的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