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望大嚷著出了門口,原本臉上顯露那極度煩躁的表情卻開始慢慢褪去,眼神冰冷地轉回頭瞟了一眼龐五的辦公室。
此時的肖博望,哪里還有先前一絲那種飛揚跋扈的紈绔表情。
肖博望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橫七豎八橫陳的三具姿態各異的雪白胴體,心底油然而升起一陣心滿意足的感覺,身邊躺著的那一對孿生姐妹花那相似的面容和玲瓏的體態讓他從心理上得到了一種異樣的刺激。
看來當初死纏爛磨地讓老爺子答應他到中海來,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然的話,哪有現在的逍遙快活!
在肖博望的眼中,這中海不愧是新生發展的世界金融中心,這花花世界,比起同樣也算是開放城市的嶺南來,可是又高了一個檔次。
想到這里的時候,肖博望覺得小腹里又開始升騰起一股熱氣,不自覺地伸出手在金娟胸前那裸露出的紅色小櫻桃上捏了一把。
金娟嚶嚀了一聲,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肖博望臉上愜意的笑容。
“寶貝,昨晚上滋味如何啊?”肖博望用兩個手指仍舊輕佻地捻著金娟胸前的那點嫣紅小櫻桃,一邊戲謔道。
想起了昨晚上的荒唐,饒是金娟生性風流,這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一下。
昨晚的肖博望心里十分的不爽,不但從金沙夜總會里叫上了上次伺候過自己的那對孿生姐妹花,還把金娟也一起叫上,四人光溜溜地上了一張大床,肖博望一邊把金娟壓在了身下死命地沖刺著,一邊讓那對姐妹花光著身子在邊上跳著艷舞,擺出各種誘惑的姿態,美其名曰增加情欲。
金娟雖然愛慕虛榮,在私生活上隨便了點,但終究還是學生,不是那些靠此為生的交際花,這么荒糜的事情卻是第一次碰過,不過肖博望喜歡,金娟也只得曲意應承,她的心里還做著那富家少奶奶的夢。
昨天,肖博望帶了她先是到了金沙灣的別墅,然后又到了金沙夜總會,一切所見,都讓金娟慶幸自己釣到了一個金龜婿。
當然了,金娟也不是沒腦子,本來,能夠考上中海大學的人有哪幾個腦子差的,當然了,肖博望這種純粹靠關系和砸錢進去的人不算。
肖博望這廂兒露出的本性,已經讓金娟明白,自己有可能只不過是肖博望的一個性玩物,或者玩膩了就隨手丟棄,象肖博望這樣的人,你要是說讓他對你什么山盟海誓忠心不渝那是奢望。
不過金娟倒也是想開了,倒不如趁著自己現在還有點本錢,施展點手段,能套到多少是多少,總好過在學校里給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毛手毛腳來得舒服!當然,如果運氣好點,真能把這肖博望給入套了,那自己這可是一輩子也不愁了,至于肖博望以后會不會去花天酒地,金娟才懶得管他那么多。
肖博望年紀雖輕,卻早已是花叢老手了,不過這幾年玩得多了,身體自然發虛,昨晚上靠著服了一顆藥丸,才雄風大展把三個女人挨個弄了遍,此時心里著火,可惜那下面的玩意卻有點不給面子,半天了還是軟綿綿,讓肖博望感到很沒有面子,有些掃興地拍開了金娟還在那里繼續摸索的手,穿了睡袍起來走到了桌子前,摸了根煙抽了起來。
這時候,那對姐妹花也醒來了,嬌滴滴地起了慵懶的身子向肖博望問好,兩人也沒穿衣服,美好的身材展露無遺,一左一右就貼到了肖博望身邊,一人一邊給肖博望按著肩膀胳膊。
金娟斜躺在床上,見到那兩個孿生姐妹黏乎著肖博望的刻意討好,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對于這兩個女人的爭寵,金娟是不屑一顧,怎么說自己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而且中海大學的名牌大學生,比起這種靠賣身子為生的女人來說,不知強了多少倍。
看到兩個女人的手越來越不規矩,金娟終于忍不住了,從床上起來走到三人邊上,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這里我來就可以了。”
那對姐妹花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肖博望,她們心里也很清楚金娟的身份,就是不知道這相比之下到底是誰更親近一些?
對于金娟的吃醋行為,肖博望還是很受用的,這從側面說明了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肖博望笑著對那對姐妹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望哥!”等那對姐妹花穿上衣服出去后,金娟就站到了肖博望身后,一邊伸出手給肖博望輕輕地按著肩膀,一邊說道:“昨天的那個五哥,他的眼睛好可怕!”
“是嗎?”肖博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是啊!你看他的眼睛,看人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象對方是死人一樣,我說你們肖家怎么會找了這么個人來管理金沙這么大的場面,象他這樣的人,心理肯定有問題,就這副表情,平時出門怎么和人打交道啊?”金娟有些賣弄地說道。
“心理有問題?呵呵,沒想到在嶺南鼎鼎大名的殺神龐五竟然會被一個女人說成心理有問題,不知道龐五知道這個答案會是什么樣的表情,還是擺著那副死人臉嗎?”肖博望聽著金娟的話,在心里好笑地想到。
“我看這龐五啊,根本就不合格,望哥,我覺得你應該向你家里提個建議,讓他們重新派個人過來,要不,也不用那么麻煩了,就讓你管理也行,這中海啊,那可是全國各地精英匯集的地方,除了國內的那些大公司,大機構,大商人之外,還有那些外國人……”
“換人?說得容易,有那么簡單的事嗎……”金娟這廂在耳邊喋喋不休,卻不曉得肖博望的心思早已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肖家七年前開始緩慢地收手在海上的生意,然后肖家的當家人肖歷開始憑著肖家幾代人經營下來的脈絡,開始慢慢把家族生意往其他的途徑上發展。
當然了,干慣了道上的活,肖家的關系最直接也是最密切也是道上的關系,轉業后的行當也多少脫離不了這種關系,肖家轉行后首選的行當就是娛樂業。
在嶺南那邊開KTV,開酒吧,休閑娛樂足浴城,拆遷公司,半公開的地下財務拆借公司,還有貨運公司等等,這些都是可以歸類于半黑不白的灰色行當,也是高消費高利潤的行當,因此,總的來說,肖家這幾年的轉型還算成功,至少手下的那一大幫子人手算是有了安排的去處。
四年前,肖歷開始雄心勃勃地向外擴張地盤,首選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中海。
中海,自古以來就是商賈云集,高官扎堆的地方,在這個地方,渾水摸魚也好,錢權鋪路也好,總之是龍有龍道,蛇有蛇路,肖家撒下大把的金錢,又集合了道上的關系,總算是在普安區站穩了腳跟,金沙夜總會和金沙田大酒店就是他們的產業。
龐五作為肖歷最為信任的得力手下,從一開始就被派到了中海管事,肖家在普安區站住了腳,龐五也順理成章地開始管理起了肖家在中海的產業。龐五的能力確實不錯,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下得了大手筆,肖家在中海的勢力開始緩慢擴張,在中海也開始顯露名聲,龐五的功勞不可忽略。
不過這幾年,龐五的行動逐漸地開始有些不受控制,很多時候都是自作主張。
譬如如上次和肖家以前的老對頭也是同屬于嶺南一脈的道上人物齊家接觸的時候,就沒有事先和嶺南的總部商議過,事后龐五的解釋是齊家主動找上門來,來不及報告,至于談了些什么,也是一些很平常的合作事宜,齊家也有家業在中海闖蕩,有心和肖家摒棄前嫌,同結聯盟。
肖歷的手下自然也有其他能人,有人察覺出來這些異動,可是每次向肖歷報告的時候,肖歷總是笑著搖頭,說龐五當年的命是他給的,龐五也替自己擋過刀,挨過槍,絕對可以信任,不但如此,還特意就此事給龐五通了電話,讓他放開手腳大干,而龐五自然是感恩戴德,還當著多人的面發下毒誓,誓言永保肖家。
別人都說肖歷義薄云天,夸贊龐五忠心為主,但是,事實是……
龐五光明正大地讓自己看賬本,這賬本上能看出什么東西來?要做手腳,拿出來的賬本上要是能看出來,那才是真的見鬼了!
想到這里,肖博望就不禁冷笑。
“望哥!望哥!”金娟的叫喚聲把肖博望從出神中喚醒回來,回過頭來看到金娟正疑惑地望著他,便輕輕地拍了拍金娟的臉頰,說道:“龐五是我老頭子的得力助手,中海的局面全靠他支撐著,不但只我,老頭子也對他絕對信任,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知道嗎?”
“不是啊望哥……”金娟顯然還沒搞清楚肖博望的態度,急切地繼續勸解。
“好了,不要再說了,肖家的事輪不到女人來插嘴!”肖博望揮了下手,打斷了金娟的話,把煙頭摁到了煙缸里,脫下睡袍,露出看起來還算是強健的身體,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來,金娟看到肖博望有些動怒,不敢再說話,乖巧地幫肖博望穿起衣服來。
另一個房間里,龐五坐在房間里,聽著從肖博望那房間里傳出的對話聲,臉上表情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