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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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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對比  聽到梁夕的話,謹王爺愕然,陳紫涵羞赧,朔雙一陣猛撇嘴,謹王爺身邊站著的那位老人目中猛然射出湛湛神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梁夕。

  梁大官人臉上依舊是那副欠揍的笑嘻嘻表情。

  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謹王爺此刻也覺得很是尷尬,清了清嗓子道:“這件事稍后再議,梁夕來,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老先生就是馳名大陸的劍圣清遠白清老先生。”

  謹王爺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眼角有意無意朝著楚戰儀和項保文瞥了一下。

  大廳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寧靜,就連梁夕也吃了一驚,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佝僂著身子的干瘦老頭,在他的想法里,能得到劍圣這么崇高的稱呼人,怎么說也應該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者才對,怎么都沒法讓人聯想到眼前這個干癟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的老頭子。

  梁夕暫時還猜不透為什么謹王爺要在這里向自己介紹劍圣清遠白,但是像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每一句話都是有作用透著玄機的,不會平白無故說一句廢話,要不然梁夕剛才也不會貿然說賜婚的事情。

  知道這位貌不驚人的老人就是劍圣后,梁夕趕緊起身請清遠白坐下,恭恭敬敬向對方行禮。

  清遠白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坐,謹王爺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繼續和梁夕拉著家常。

  大廳里現在出現了格外奇怪的一幕。

  原本作為主人的楚戰儀,身份極為高貴的項國太子、龐國的公主,還有京都中豪門的公子小姐,此刻都好像變成了陪客一般,甚至是劍圣清遠白也是如此,仿佛是專程趕來為梁夕和謹王爺拉家常作為陪客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場絕大多數人都還是心甘情愿做著陪客,要知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求著要見謹王爺一面,都沒有一點機會呢。

  梁大官人滿肚子壞水,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番后就明白了謹王爺此刻所作所為的目的,無非就是在這京都的上層階級里做個姿態,證明他和梁夕關系匪淺,為了梁夕甚至能夠拂了其他身份地位比梁夕高多了的人的面子。

  輿論的力量是可怕的,今天在大廳里的這些人只要回去一說,謹王爺禮賢下士的美名將再次得到提升,而梁夕也會在眾口相傳中成為謹王爺這一派系的人了。

  “這只老狐貍,算盤打得真精啊,只要動動嘴皮子,坐著喝喝茶就能撈到這么多的好處。”梁夕心中暗罵,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口中說著的話題也越發沒有邊際。

  從農家雞毛蒜皮的小事說到為母豬接種對整個楚國經濟環境的影響,他原本就是靠嘴皮子吃飯,忽悠人的本事天下無雙,聽眾明明知道他是信口胡謅,卻又覺得他說得格外有道理,好像整個楚國的經濟走向真的就決定在兩頭配種驢子的體位問題上。

  梁夕噼里啪啦說了足足半個小時,大廳里眾人聽得云里霧里,都快被他天馬行空和跳躍的思維繞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而謹王爺依然是微笑喝茶,淡定沉穩如同山巒一般。

  等梁夕講完話,呼哧呼哧大口灌茶的功夫,謹王爺轉向楚戰儀笑道:“賢侄,今天你在這里設宴接待的都是哪里的貴客呀?”

  楚戰儀被晾在一旁好久,今天連遭打擊,此刻精神恍恍惚惚形容枯槁,聽到謹王爺的話,仿佛是旱久逢甘露一般,急忙跳著來到謹王爺的面前道:“回皇叔,今晚侄兒是設宴接待了京都中的朋友們,還有為兩位鄰國的貴賓接風,還請皇叔容許侄兒來引見一番。”

  楚戰儀此刻就像是一個被打入冷宮頗久的嬪妃,突然得知消息說皇帝要來臨幸他,所以整個人活潑得和以往嚴肅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剛剛那一跳一跳的走路姿勢要是出現在梁夕身上,別人只會覺得灑脫不羈,但是出現在楚戰儀身上,眾人就會感覺他為人輕浮、不堪大用。

  再加上楚戰儀此刻因為太過激動,說話的強調仿佛是唱戲一般,要是讓他配上幾個手勢翹起蘭花指,完全就是戲臺子上的花旦了,語調口氣聽得他身后眾人連連搖頭:“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浮于表面的一個人,之前還感覺他是年輕有為的才俊,現在看來他連給梁夕提鞋都不配,難怪剛剛被梁夕一通訓斥連還嘴的能力都沒有。”

  越看楚戰儀現在的糟糕表現,眾人就越感覺到梁夕的優秀,之前賓客里還有不少女眷小姐是帶著釣楚戰儀這個金龜婿的想法來的,此刻都感覺自己當時怎么會看走了眼,失望之余都把目光集中到梁夕身上,梁夕是天靈門的高階弟子,又和謹王爺交好,雖然為人放蕩不羈了點,但是這點邪氣卻是最吸引情竇初開的少女的,當即便又有好幾位少女對梁夕芳心暗許。

  梁大官人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越俎代庖地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楚戰儀,嘿嘿淫笑不止。

  楚戰儀還自我感覺良好,朝梁夕瞪了一眼,心道:“剛剛被你搶了風頭,過會兒必然要把場子都找回來,讓你明白京都這一畝三分地到底是誰說了算!”

  重拾信心的楚戰儀當即便向謹王爺介紹起了項保文和鈴音的身份。

  以謹王爺的眼力也手下無處不在的眼線情報網,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楚戰儀設宴邀請的這些人的身份,他此刻只當做實現不知,對著項保文和鈴音微微頷首。

  鈴音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朝謹王爺福了一福,眼角卻是有意無意朝一邊的梁夕掃了一下。

  梁大官人如遭雷擊,嚇得差一點跳起來。

  “梁夕你怎么了?”楚戰儀朝梁夕輕蔑望去,“在公主面前失禮,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

  “沒什么,我只是聽到公主兩個字,突然想到了一個關于太子的故事。”梁夕故意把“太子”兩個字咬得很重。

  楚戰儀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但是有把柄握在對方手里,現在就像是一個隨時可能會爆的炸藥桶,所以只能悻悻閉嘴,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就在楚戰儀退到一邊的時候,鈴音嘴唇微動,輕輕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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