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將你們煉入這劍胎之中,使得你們和這劍胎融為一體?”袁飛問道。
五厭嘻嘻一笑,又重新帶回了那股頑皮之意,答道:“其實也簡單,按理說老主人已經留下了一個‘陰陽化物爐’,主人只要將我們四個和著四口劍胎投入其中,以真元燒灼祭煉,保持火力便可,剩下的我們自然會在爐中來替你做。”
“但主人曾在南山道的香香手中得了一個‘肉宮丹爐’,此物雖然沒有‘陰陽化物爐’來得厲害,但卻更合燒煉我等進入那四口飛劍之中。”
說著持香手掌一攝,已經將角落之中的已經有些干癟的‘肉宮丹爐’攝了過來。
袁飛看著這‘肉宮丹爐’不由得面上露出三分難色。
這‘肉宮丹爐’乃是袁飛從南山道的修士香香手中搶奪而來。
當初香香抓了袁飛做吹火童子,幫她祭煉孽香丸,這孽香丸據說對結丹后期修士踏入元嬰期大有用處,不過這孽香丸卻極其陰毒,竟然要用一十八名男女嬰孩作為主材,是以袁飛一怒之下殺了南山道數位修士,怒向海也是那個時候從糞坑之中救出來的。
袁飛甚至將那香香投入軍營之中任由虎豹軍士虐待凌辱,直至香香身死道消香消玉殞為止。
現在想來袁飛每每都覺當初年少,行事太過狠辣,不過他做過了卻并不后悔,修仙之輩最忌后悔,后悔會使得修仙之人使得心中常有羈絆,那么早晚會被其所害,既然做過了便要放開,放不開便不是修道種子,修仙之路走上幾步便到了盡頭。
三個童子見袁飛面露難色不由得有些奇怪。
袁飛苦笑一聲道:“這肉宮丹爐乃是香香以她的子宮祭煉而成的肉寶,我一個男子肚子里面哪有地方存放此物?”
三個童子一愣,顯然這三個童子歲數不小,所知也極其廣博,但對男女之間的這些分別卻很慒懂。
不過袁飛隨后想了想心中暗忖道:“或許我將這肉宮丹爐投入丹田之中的紅蓮血池之中,或許也能有些功用。”
五厭道:“即使如此那還是用回‘陰陽化物爐’吧。”
“五厭,你方才說,肉宮丹爐比那化物丹爐更合祭煉飛劍這是何故?”袁飛問道。
五厭顯然因為不能應用‘肉宮丹爐’而感到有些遺憾,嘆息道:“這祭煉飛劍便要修士以真元之火一刻不停繁復煅燒,‘陰陽化物爐’無論如何說起都是外物,兩者溝通起來有便要時時刻刻產生損耗,若是主人修為強盛,倒也不怕這細微的損耗,但現在主人修為不過結丹初期,真元有限,怎都比不上存于體內的‘肉宮丹爐’損耗來得少,若是‘肉宮丹爐’用來祭煉飛劍的話,我估計可以提高一成我等保留神識的可能。”
袁飛哦了一聲道:“一成?加上之前的兩成便是三成,也好,這個風險倒是值得一試。”
說著大嘴一張,猛的一吸便將那‘肉宮丹爐’吸進口中,喉頭滾動兩下便將這‘肉宮丹爐’沉入丹田之中的血海之中。
此刻袁飛的丹田之中已經再沒了那妖冶紅蓮,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氤氳著烏黑氣息的金丹,這便是袁飛凝結的盜丹了。也是結丹修士的根本之物。
袁飛神識潛入這一片血海之中,虛虛漂浮在空中,手指一點便有一道真元射進那肉宮丹爐之內。
那肉宮丹爐久未動用,早已有不少損耗,袁飛這一道真元射在上面竟然沒起什么作用。
袁飛微微皺眉,隨后便是接連十道真元射在這肉宮丹爐之上。
直到第十道真元射入,這肉宮丹爐才緩緩轉動起來,慢慢從血海之中漂浮起來。
袁飛再射了一道真元,這丹爐外面的已經有些干硬的肉殼便開始吸攝起血海之中的血水。
片刻之后,整座丹爐猛的豐滿起來,干癟的外殼也開始躍動起來,仿似心臟一般搏動不休。因為這血池乃是無數鬼魂鬼魄所化,那‘肉宮丹爐’吞了這些血水,立時便產生了些變化,就見這‘肉宮丹爐’外殼上面開始逐漸有無數鬼魂鬼魄幻化的鬼頭緩緩衍生出來,不過這些鬼頭蠕動數下后便被凝固在那里,再也動彈不得,顯然這‘肉宮丹爐’還有其他的妙用之處。
袁飛身形一降,落在這‘肉宮丹爐’旁邊,探手一吸便將這丹爐的爐門打開,內中一股淡淡的藥香溢了出來,這還是那天香的味道。
袁飛仔細觀察一番,確定這丹爐確可在這里應用,并且有自家盜丹在側對于祭煉寶劍更有許多益處,便將神識從血海之上撤了出來,隨后大嘴一張,便將那丹爐吐了出來。
袁飛肉身睜開雙眼,看了看守在他旁邊的三個童子,微微點了點頭道:“雖然將一個女子的子宮放入體內有些奇怪,但此物在我體內可以應用無礙。”
三個童子盡皆一喜。
三個童子早就將所需之物籌備妥當,但此時卻不是開爐煉劍的時候,畢竟‘玄牝口袋’還在不知名的河流之中漂泊,這煉劍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夠成功的,要許多時日,不要等到煉完劍卻發現已經到了大海深處,被無數海中的上古異種包圍,那便麻煩了。
另外還要等待巨尾妖猴修養好身子,好為袁飛護法,這樣才是完全之策。
袁飛趁著這個空當,來到玄牝之門下,身形陡然拔高,朝著上面飛升而去。
袁飛想起以前自己還要靠雙手攀上這玄牝之門,袁飛便覺以往都是大夢一場,現在只要自家想要,腳下生云一炷香的時間便可升上玄牝之門之頂。
袁飛速度極快,不片刻,袁飛來到蕭殺身前,此時的蕭殺有些出乎袁飛的意料之外,就見現在的蕭殺似乎面目豐滿了些,并且不再是土灰般的顏色,多少有了些人氣,袁飛不由得心中一喜,蕭殺似乎比以往好了許多的模樣,連忙上前。
更出乎袁飛意料之外的是,蕭殺竟然連忙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袁飛一怔,隨后便站在遠處。
仔細觀察,就見蕭殺此刻雙目雖然依舊干癟,但卻似乎是在‘看著’身前不遠處的婆娑樹樹枝上的兩只昆蟲打架。
能進入這玄牝一界的自然不是凡物,即便是這小小的昆蟲也絕不簡單。
袁飛不由得好奇,不知道蕭殺在看什么,身形悄無聲息的移動到蕭殺身側,看著蕭殺專注的模樣,袁飛也沒有多問,而是陪著蕭殺細細觀看眼前的兩只昆蟲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