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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武者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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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圓地方,蕓蕓眾生。從人類誕生那一刻,對于“力量”的認知就已經開始了。

  最早的人猿先祖,用木棒、石塊作為武器,與野獸搏殺。常年捕獵的經驗,以及部族之間相互的學習錘煉,我們最古老的先祖們,具備了武者四重境界。

  這最古老的武學基礎沿用至今。

  第一重——獵手境,顧名思義,這是一名合格的獵手應該具備的能量,可以單獨捕殺老虎豺狼,他們不但有著健康的體魄,反應也非常敏捷。這種境界,與骷髏的綠火境界相當。

  第二重——武師境。

  師者,授者也。達到這個級別的人已然是武者境界當中,解惑傳道的人,不但自身實力強悍,而且可以為獵手境的人指點疑惑,使得他們突飛猛進。實力和骷髏的藍火相當,與蟲族3-4階接近。一拳破大石,難敵。

  第三重——大宗師。

  在一些低級的世界,武學大宗師早已開創自己的流派,以一敵百,戰力超卓。在一個叫“地星”的位面中,曾經就有一位叫“李小龍”的武學宗師,自創“截流道”,使得整個世界人人習武,個個達到獵手境。達到這種境界的高手,對于力量的操控可以說是隨心所欲,一拳一指,皆充滿極強的爆破性,鐵石難擋。

  第四重——精藝境。

  身體發膚,能感應到一絲天地間“道”的存在,與天地共呼吸,分享著一絲絲自然之力。精藝境的巔峰強者,可以超脫位面的引力,白日飛升,只手破天前往更高級的文明世界,真正追求極致武學。精藝境的強者,至少都具備紫火骷髏的實力。

  人類的武學,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漸行漸遠,只有將潛能達到極致——才有可能前往高級文明世界——上古世界,上古世界又有三千大世界被戰帝這種級別的皇者共管共治,十萬八千小世界——像小婆娑世界,是由圣者級別開創而來,按照某種軌跡并行創造。

  據傳上古世界的大能,譬如仙宗君殤、主宰喪天神君、戰帝此流絕頂強者,仍有進化的空間——當然,那已經遠遠超脫了現有的武學范疇,甚至已經超越了“道”本身的高度。

  現在的方雷,在小婆娑世界中感受到了一點“道”,加上前期底蘊的積累,順利的突破桎梏成為藍火骷髏。

  照理說,方雷現在已經有了大武師中期的級別,在面對向左使這個人形鬼時,卻依然產生強烈的危機感。按照他的理解,面前這個敵人至少是宗師級。

  大手一揮,鏡面消失。

  方雷收起空間戒指,用手指著蓄勢待發的向左使,止住他馬上開打。

  “你是什么人,我又沒得罪你;我們都是人類——你何必不分青紅皂白。”

  說歸說,背上的長刀嗖的一身,已然落在手中,一圈圈藍火燃燒,力量洶涌澎湃。殺意頓生,方雷姿態很明顯,打就打,老子也不怕你,但總得有個交代。

  向天陽氣極反笑,怒聲問道,“你可知道那棺中人是誰?驚擾她的休息——便是對整個族人的不恭,殺你還要借口么?”

  方雷嘿嘿一笑,語氣中充滿不屑,“與你何干?這絕世傾城的美女,名叫夢非蝶,看到我手中的戒指了么,這可是她親手送給我的。你要是想殺人越貨,那就放馬過來。我呸!”

  雖然吐不出唾沫,但方雷還是把不屑的神態發揮到極致。自從升級成為藍火骷髏后,方雷心里也癢癢,他本以為從小婆娑世界出來后面對的第一個敵人,應該是大鉗蟲卡瓦,沒想到卻是這個去而復返的向天陽。

  目光旋即落在玉髓戒上面,向天陽心中生氣一種莫名的失落,這枚戒指他是再熟悉不過,夢非蝶最心愛之物。然而,此刻卻落在對方手中,而且聽上去似乎不假,一般人即便是盜竊獲得了玉髓戒,也無法順利打開,更別說進入小婆娑世界。

  蝶兒居然將最心愛之物,送給眼前的陌生人,向天陽心中涌起復雜情緒,她還是不會原諒自己,喃喃說道,“你沒有騙我,這果真是蝶兒送你的?”

  曾經過往的回憶,在提起蝶兒的時候,向天陽失落的目光,卻多了一分柔意。

  方雷見他似乎殺意消除不少,冷嗤一聲,“騙你是孫子。就是她送我的。”

  方雷的輕浮口吻,讓本來打算放過他一馬的向天陽無端升起一股惡氣,怒聲道,“即便是蝶兒送你,我也要將你碎尸萬段。對了,你怎么沒帶嘲諷之盾?把它交出來。”

  “嘲諷之盾你也知道,看來老子的底牌都藏不住。先吃我一刀!”

  無罪之刃寬厚的刀身,揚起扇形的藍火,說打就打,根本不給向天陽任何準備的時間。這一次,方雷運起這把寶刀自帶的功法——“戮主刀法”。

  戮主刀法,顧名思義,每一刀砍出,通過消耗自身的骨火,強化威力。

  而且,方雷修煉的是喪天神功,他的骨火中帶著一股“喪”的氣息——喪心病狂的攻擊,排山倒海般蜂擁而至!

  每一刀都是烈火,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狂轟濫炸!

  兩根骷髏鎖鏈,唰地朝方雷射去。向天陽作為上古時代的高手,曾經的隕落使得他與皇甫縱此流高手一般,現在修為最多只有武宗級,但武學悟性卻登峰造極。

  無論是境界,還是武學基礎,向天陽都要比方雷強。

  但在隨后的攻擊中,向天陽的心卻漸漸下沉。

  一刀殺敵,二刀戮主。渾身散發著一股魔王蓋世的邪惡氣息,居然將向天陽逼退。按照常理來說,向天陽的纜索攻擊,飛刃巨力挫損無罪,反彈之力會大大延緩方雷的下一次進攻。

  這中間頓挫的時間,向天陽足夠將方雷殺死好幾次。

  向天陽的如意計劃被打亂,方雷的戮主刀法一旦使出,不死不休,雖然大幅度消耗著骨火,可自從獲取了好幾大箱子的淺螢能量后,這些藥丸一樣的東西不要本錢的塞進最終,轉化成旺盛的骨火。

  方雷的攻擊,每一刀都是烈火,每一刀都是絕殺。

  向天陽一不小心,鎖鏈就會被無罪砍斷,到那時候,他只有望風而逃的下場。自己是上古世界堂堂強者,即便現在淪為武宗,也絕不能容忍這樣的結果。

  再者,不管你的纜索怎么擊打,武學技巧多么精髓,可是在這密不透風的攻擊中,不容向天陽有任何時間就已經提前出刀,方雷要用無窮無盡的進攻,取代了防御。

  “要想殺死他,靠蠻干還不行?”

  一念至此,向天陽突然收起纜索,整個人暴退;他已看出來,這瘋子的進攻并不能延續多久,一旦對方氣衰,就是隕落之時。

  “哼哼,和我玩心眼兒。你以為我不會!”

  又是一把淺螢能量吞下,方雷突然原地收刀,目光凜然。

  向天陽問,“怎么歇下了?”

  方雷答:“休息一下。和你學的!”

  “你這個人,似乎不是上古世界來的,風格完全不同!”

  方雷哈哈大笑,“是不是有什么關系,你要打我就奉陪,不打,我就歇著。”

  “你的打法很拼命,但時間稍微久一點,你還是要失敗。”

  “失敗就失敗,放馬過來呀!”

  方雷伸出中指,朝向天陽勾了勾。

  沉默!

  向天陽實在不愿意和這個無賴再溝通下去,不過他現在并不想將方雷殺死,雖然主人吩咐過自己,一定要讓嘲諷之臉完璧歸趙。現在卻因為方雷獲得了夢非蝶的認可,也就是說,若真將他擊殺,蝶兒對自己的憤恨一定會增加十倍、百倍。而且,蝶兒似乎并沒有完全隕落,小婆娑世界一定還有她的分身。

  想到這里,向天陽突然又對未來產生了一線希望。

  “只要你把嘲諷之臉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

  向天陽話中帶著一絲妥協,其實和人類打架,也不符合向天陽的內心意愿。

  方雷搖頭,道,“如果你拼命,你今天可以殺我,殺了我你一定能找到嘲諷之盾。不過,這不公平,你的境界比我高一截,技巧比我強很多——雖然我能接受不公平的對待,拼死和你對戰。你卻在沒能打敗我的情況下,要我交出東西。用腦子想一想,你是強盜還是,我都已經不在乎了。”

  “你的意思,不打死你,我絕對不會得到想要的?”

  方雷點點頭,算是認可。

  說了等于白說,而且一下子把向天陽的退路給堵死,連個臺階都木有。

  方雷適時又道,“當然,要是你能容我一些時間,大概過了寒冬季,等我也達到武宗級別,你能把我打敗——本人也算心服口服,不但連嘲諷之臉給你,就算給你打雜,老子也心甘情愿。”

  向天陽強忍著這些邏輯,正要張口,方雷又補了一句。

  “強扭的瓜不甜,強摁的葫蘆還是要漂出來。我知道,你也不是給我面子,應該是給夢非蝶前輩的面子,你若沒有意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寒冬期之后你來找我。”

  在向天陽瞠目結舌之際,方雷已經把無罪之刃收起來,幾個跳躍,快速離開這里。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盡管已經到了藍火級別,體質提高了一大截,可是戮主刀法不但是吸收骨火作為燃料,一旦長時間使用,骨骼也承受不了這種高溫長時間燒烤,要是再持續半刻,自己恐怕真就燒起來了。

  對于骷髏來說,綠色境界是冷火,一旦真正進入藍火,身體的硬度必須達到無視骨火高溫燃燒的地步。但像戮主刀法這種霸刀之術,會在一瞬間提升很多倍溫度。

  稍稍控制不好,身體就會像蠟塊一樣,最后癱軟成為一堆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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