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到秦太太,怎么樣?”林海看寶貝賈瑗已經快把頭埋起來了,趕忙換了話題,賈瑗怎么說也是自己家的心肝寶貝,怎么著也不會讓她這么難堪的。
“挺怪的。”賈敏倒是夫婦同心,見也沒外,直接就把白天的事一說,順便把自己的困惑一說,“明明不是有錢人,可是為孩子做得又實在太過了,若是真喜歡也就算了,可是又不是真的喜歡,所以這家人處處透著怪。”
“育嬰堂領回來的?”林海也一怔,他就是順口一問,他對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小京官真心的沒什么興趣。但聽到他們竟然去育嬰堂去領養孩子,馬上就覺得蹊蹺起來。他也沒孩子,他和賈敏可從沒想過去育嬰堂領一個回來養的。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領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回來,怎么放心,他們還擔心血統問題呢。
“領了一兒一女,兒子死了,女兒活著,如珠如寶的養著。請宮里的嬤嬤教養的,我們瑗兒可是兩歲才請人的,就算兩歲請人,旁人也是說咱們請早了,教規矩哪有這么小就請人的。結果他們家更過份,若是有錢也就算了,明明沒錢,對了,請一個嬤嬤,只怕也得比秦大人的俸祿貴得多吧?”賈敏可是很清楚這些行情的。這些嬤嬤自己還要人伺候的,所以請回來基本上跟請菩薩沒兩樣,對一般的人家來說,這不是他們能負擔得起的,更何況秦家連一般人家都不算。秦家怎么可能花這個冤枉錢?
“主要是怎么會有人肯去。”哼哈二嬤忍不住插嘴說道。像他們這樣的也是有自尊心的,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家能請得動他們的。
當初她們到賈家,可是代善親自請的,代善可是國公爺。而賈瑗雖然只是匈的女兒,可是國公的門地在這兒擺著,一說也是老榮公府上請去的。這是顏面問題!真的老姐妹相聚了。一說各在何處,得混什么什么樣,才能到一個小京官家里去?不是走投無路,萬不會這般的。
“行了。人家的事。想那么多做啥,穆哥兒,不早了,你快回去吧q兒你是住舅舅家還是……”艾若似乎不太想談這些。把目光投向了穆哥兒。
“回伯母……”
“太太,董大人到了。”門外的白芷進來回稟。
“正好……”艾若還挺高興,準備讓穆哥收拾一下,直接出去就是了。結果門簾去直接被掀開了。讓賈敏這些女眷一下子避之不及。很有些狼狽。
“夫人,舅爺請夫人過府一趟。”董長卿一臉嚴肅,因為穆哥的身份不想被人知道。于是董長卿來說。他在外頭稱劉睿都為舅爺。
“有事?”艾若看這樣,也就不跟他糾結什么叫規矩了,看臉色就知道,只怕真有急事了。但原則上,她還是要問問的。
“請夫人移駕。”董長卿低頭抱拳說道。
“老爺!”艾若眉頭一皺,不說為什么,卻非要她去瑞親王府。顯然是有事發生了。而找她,不找賈政,擺明了,只怕是指著她看病了。
“我與你同去。大妹妹,你留下照顧孩子們。”賈政馬上起身,董長卿動動嘴,卻沒有制止,也對,哪有大晚上的,讓夫人獨自過府的,的確與禮不合。
艾若讓周瑞家的拿了她的醫藥箱,跟著董長卿一塊上了來接的車,車竟然只是穆哥平日坐的那輛,就停在門口,艾若和賈政對視一眼,相扶著上了車,穆哥兒沒跟剛剛似的沒正形了,一塊上了車。
瑞親王府并不太遠,北京城也就這么大,當然是越靠近皇城,身份越顯貴。所以他們用現在的話說,全在二環內。坐上車真用不著多少時間。
王府跟賈政那宅子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想想榮國府都大車換形,親王府那門,連車都不用換,直接就能從角門把車拉進去。也不知道轉了幾圈,終于車停了。
賈政先跳下車,扶著艾若下來,也攙了穆哥兒一下,就算他力持鎮定,可是一路上板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孝子能做到這一步,其實真的算不錯了。
他們下車的地方是一處院落的門口,門口寫著三省居,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劉睿自己的院子了,每日三省吾身,還真是自律得很了。
進了月亮門,正堂門口寫著正氣堂三個大字,艾若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人還真矯情。弄得跟共產黨員似的,誰信啊。
很快門里迎出一個二十五六的婦人,看那服飾,應該是王妃了,不過,她們也不敢認,老實的停下腳步,賈政有點糾結了,他可是外男呢。
“舅媽!”穆哥兒撲上前,剛剛的鎮定一下子就崩潰了。
“穆兒,你……”王妃都要哭出來了,但很快,拉著穆哥兒到了艾若面前,“賈夫人,真不好意思……”
“進去看看吧!”都這表情了,趕緊救人吧!艾若想嘆息,卻不敢,還真沒完沒了了,可她還是那句話,她只要一天還是大夫,就不能看著病人去死,自己袖手旁觀。這是她對自己職業的尊重。
劉睿靠在炕上,而邊上坐著李太醫,一臉憂色。看到艾若點點頭,讓她試試。
有李太醫在,艾若放了一大截心,伸手號脈,再看看劉睿的臉色,劉睿此時并沒暈倒,至少此時他還能撐著。她覺得還沒什么事的。聽了一會兒,回頭看看李太醫。
“師父,您怎么看?”總的來說,她要尊重一下自己的師父的。
“從王爺的脈相看,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覺得王爺身體可能勞累過度,臟器有些疲憊。不過看王爺的臉色,又覺得很不對勁。”李太醫也有些困惑。他確定劉睿身體出了問題,但是他不知道問題在哪。
艾若呲了一下牙,想想,硬著頭皮抬眼看著劉睿,“王爺,此時口中可有杏仁味?”
“微苦。”劉睿此時很鎮定,想想看給了一個他認為的準確的答案。
“怎么會突然覺得不舒服?還是這一段時間一直覺得不很對勁?”艾若想想問道,她是專業的大夫好不,望聞問切,現代西醫也要的。
“之前并無不對,只是今日晚飯之后,突覺頭暈目眩,請李太醫前來,又并不不對。我是中毒了嗎?今天廚房已經封了,你可去查驗。”劉睿果然是很有警覺性了,“怎么樣?”
劉睿其實也想不到中毒了,只是今天覺得有點不舒服,本來他也沒有在意,不過是王妃亂緊張,非要請太醫,他想想,也就讓人請了李太醫回來,可是李太醫卻又查不出什么,他才心念一動,開始懷疑自己只怕中了毒。
“呵呵!”艾若笑了,想了半天,“您是中毒了,再晚幾天,說不得,請了我也沒用了。不過不是今天晚飯的問題,而是很早之前就中毒了,只不過今天的癥狀,比較明顯。其實您應該之前身體應該就有不適,不過強撐罷了。您口苦了多少時間,就是中毒了多少時間。”
劉睿皺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顯然他在想,自己中毒了多久了。
“賈夫人!”王妃又哭了,心理也不太舒服,怎么會明明說得很嚴重了,結果還在笑,好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艾若撓了一下眉毛,這位這么愛哭,怎么看也不像一府主母,看來劉睿也沒什么帝王之氣,娶個媳婦這么幸子氣。當然了,對艾若當大夫來說,真不是把病人不放在心上,而是,她們天天在醫院里面著幾十個病人,有時坐門診,可能要見上百個,若是都跟病人一樣感同身受,她們就不要活了,所以真的習慣了。
“如何治?”劉睿沒看妻子,只盯著艾若。
“還好是熟人干的,不然換個人,我還真沒法子。”艾若手一攤,拿筆開了方子,遞給了李太醫,轉頭看向穆哥兒,“藥煎好了,你舅舅喝之前,你把你手指割開,滴幾滴血進去。”
“幾滴?”穆哥兒可講究人,這可是他的親舅舅。差點會引起后果怎么辦?
“隨便,三、五滴都成,明天還是這藥,不過不用再滴血了。”艾若很輕松,收拾了東西,準備走了。
“熟人是誰?”劉睿沉聲問道。
“是誰我不知道,但您中的是和穆哥兒中的是同一種蛇毒。這種蛇是特別家養的,他們是用自己的配方的,那一次穆哥兒算是碰巧了。只能算是運氣好。不然,沒有他們的藥方,其實真的根本沒有辦法替您解毒。這毒我挺那有興趣的,潛伏期這么長,怎么誘發,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碰巧治了穆哥兒,于是,他的血就能做解毒的藥引。”艾若輕拍了穆哥一下,顯然她對自己的杰作很感動,“對了,您要是抓到了人,幫我把養蛇的藥方弄來,我真的挺感興趣的。”
“所以穆哥兒要小心?有人知道他的血能解毒嗎?”劉睿沉著臉看了穆哥一眼,說道。
“您真是好舅舅,事實上,有穆哥也沒用,因為沒我的藥方一樣沒用,我研究這種毒不是一兩天了,所以您放心,除了我,沒人知道穆哥兒的血能做藥引,當然,如果您的毒解了,您的血也能解了,還有一點就是,您的血會更好用,穆哥兒當初是走了彎路的,而您的血比較直接。”
“謝謝。”劉睿對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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