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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章 恰同學少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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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有位女生漂亮的象個公主,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小男生們會故意捉弄她;領袖們也有小的時候,也有為吸引某位小公主,弄個惡作據捉弄小公主,農千山與須太一就是調皮的小男生,狐媚娘就是那位小公主。

  難怪郁旦對狐媚娘有如此深的怨念,敢情這小妞一進學院,就發現自己突然間變成了平凡小女生,之前在家族內萬千寵愛為一身,在學院內,卻只是普羅大眾中的一員,這種心理上的落差,是所有四合院學生們上的第一課。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具有領袖能力與氣度,郁旦也曾經因為這種落差而消沉了一段時間,期間發生了一件讓她振作起來的事情;某位小女生承受不住這種落差,要自殺,然后被搶救回來,接著,她的父母趕來,在病房內溫暖的安慰小女生,并同意帶她回去。

  但郁旦無意間在病房外聽到那位小女生的談話,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這位小女生將永遠失去繼承者的身份,同時,就算回到家族來,她也無法再享受到以前的資源以及關注,這位小女生連第一課都不能通關,她己經被放棄了。

  從那時候起,郁旦就知道,自己或許在革新期領袖班內很平凡,但那不是自己真的很差,而是同班的人太過優秀,這樣優秀的人每屆都有百來位,扔到廣闊的東勝神州中,卻是有足夠的空間來讓他們折騰的。

  與將仁在革新期領袖班刻意低調裝叉不同,郁旦是真的不出色,只能淪為配角,而做為配角,她慢慢的知道如何與人打交道,如何周旋于各個出色同學之間,那整整100年的求學期間,郁旦懂得了什么叫“縱橫”。

  司徒豪一邊望著農千山、須太一與狐媚娘之間的低語交流,一邊傾聽郁旦的話,然后,越聽越不對勁,他轉臉望著郁旦,發現郁旦也望著自己,兩人的眼神碰個正著,郁旦并沒有因為眼神碰個正著而退縮,仍然將自己很私/密的小時往事,向司徒豪娓娓道來。

  “臥槽,我只是想聽個八卦,沒想到卻得到一本個人傳記,莫非是曾經簽過牧主契約的緣故?”司徒豪可不會相信郁旦是愛上自己,才會對自己做出類似傾訴的舉動,他只是稍稍一想,就有些明白郁旦為什么會這么做,傾訴對象為什么是自己。

  只要想想一個在家集萬千于寵愛的小女生,為了不失去這些,不得不在一眾優秀的同齡人內,強顏歡笑及刻意奉承,那就能想象得出,郁旦小時候過得有多壓抑,而這種壓抑沒有讓她的性格變得陰冷黑暗,只能說郁旦的本質確實不錯。

  原以為畢業后,大家各奔西東,估計世界格局沒發生大的變化,大家就可能一輩子見個兩三面也就完了;可沒想到,這是個變革動蕩的時代,功德碑出現了,天劫有可能降臨,飛升不再是遙遠的夢想,整個東勝神州爆發如同“神州戰役”時期的熱情與燥動。

  往昔暗戀的男神出現,男神們依然如往日在學院中那樣,追逐著那個高傲的身影,無視那個站在旁邊的平凡者,郁旦需要傾訴,她壓抑得太久,但她找不到人傾訴,沒有在大氏族中生活的人,不會知道那里競爭有多殘酷,一個弱點就足以令自己失去一切。

  因此,曾經有過牧主契約的司徒豪,讓郁旦對他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這樣的時節,這樣的環境,這種天然的信任感,讓郁旦的情緒爆發,讓她將自己這百多年來壓抑的心情,全面發泄出來。

  一發不可收拾的傾訴足足持續的半個小時之久,司徒豪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連郁旦喜歡穿什么樣的內衣褲都知道,這讓他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等耳邊不再有言語轟炸時,司徒豪悄悄的移動腳步,準備靠近將慈,以免被回過神來的郁旦殺掉滅口。

  “是那個契約殘存的痕跡在起作用嗎?”

  郁旦幽幽的語音傳來,司徒豪只能報以苦笑,他也沒有想到解除牧主契約后,這些曾經被牧化過的牧仆們,仍然會對牧主存留著高度的信任感,再加上郁旦自己情緒的失控,結果,司徒豪成了郁旦最貼心的男閨蜜。

  “話說,他們怎么交談這么久,不找寒虎潭入口了嗎?”為了轉移掉郁旦的幽怨,司徒豪趕緊轉換話題。

  郁旦深深的凝視著司徒豪,她要記住這張臉,以后若是有不好的傳聞出現,肯定就是這小子傳出來的,只是自己為什么沒有殺人滅口的心思呢?郁旦將之歸到“殘存契約”的原因上,而這個確實是殘存契約的后遺癥,被解除契約的牧仆,對牧主仍然信任且不會產生殺害的念頭。

  正是因為這個,郁旦在霧花界中追到司徒豪后,就沒有起過殺人的心思,只是將他囚禁,然后又沒有當成囚犯,而是一直帶在身邊,結果,后面就發現了一連串的事情。

  “交涉,是領袖班里很重要的課程,先輩們認為,人族之所以不斷的敗退,就是因為人族不愿意交涉,人族玩得是零和戰爭,不是勝就是敗,沒有妥協沒有商議,只有戰與敗,而異四族之所以能夠勝利,就在于我們懂得交涉,懂得妥協。”

  “哦,那你認為交涉真是決定神州戰役輸贏的重要一環嗎?”司徒豪問道。

  “戰役真正結束在是一萬年以前,但人族退守北漠的歷史卻有近10萬年,在這10萬年間,四族不斷向人族伸出談判的橄欖枝,但人族一直在拒絕,直到萬年前,人族建立了中州,將殘存的人族精英移入其中,最后開啟承天載物大陣,隔絕了自己,也阻斷了四族的進攻,這其實是另外一種投降方式,所以,四族就宣布戰爭結束。”

  “你講這么長一段,也沒有確定交涉的作用,是不是說,你認為交涉沒有用?”

  “不,我們的老師認為,四族間的交涉是有用的,四族與人族間的交涉沒有作用,所以,我們必須以滲透的方式來改造人族,讓人族懂得什么叫雙贏,而不是零和。”

  在司徒豪與郁旦還在討論有關“交涉與談判”技巧時,那幾個舊同學的交涉終于結束,被耽擱近一個小時的寒虎潭入口尋找,再次被啟動;但這是個注定要成為“同學聚會”的時刻,寒虎潭也注定要成為“革新期”“領袖班”同學們,舉辦聚會場地的地方,這邊剛結束交涉,周圍又響起了長嘯聲。

  “你們班同學打招呼都愛大呼小叫的嗎?”司徒豪吐槽道。

  “我們有軍事課程,軍事課程中有一項特種作業,要求我們利用不同的嘯音,來傳達信息,以此增加團隊的默契,以及在日后我們有幸成為真正領袖時,在與人族戰爭情況下,在戰場上傳達信息,以避免傳音被竊聽。”

  “能不能翻譯一下?”

  “恩,東面來的是魔族玄魁門閥嫡系第七女玄妙玲,她很明確的告訴在場諸位,自己就是來搗亂的,哦,玄妙玲一直喜歡農千山,農千山拒絕了她在畢業晚會上的告白,玄妙玲當眾發誓,狐媚娘的事,她會永遠破壞,就算狐媚娘要攻打中州,她也會幫助人族。”

  “臥槽,愛情永遠是仇恨榜上的第一名啊!所以說,秀恩愛者,雖遠必誅。”司徒豪繼續吐槽道,吐完槽就看到東面出現一面眼熟的旗幟,然后,司徒豪就高興的大喊道:“紗布,紗布。”

  人家全是舊同學,你丫個外人在這里囂張的亂喊,是想腫么樣?

  白紗布的真名叫“玄魁布紗白”,玄魁門閥支系的優秀子弟,小時候通過考核引起玄魁門閥高層的注意,從而獲得姓玄魁的資格,成為真正的門閥核心精英;他所效忠的對象,就是玄妙齡的父親玄關耀,玄關耀是玄魁門閥七宗的宗主。

  白紗布的領地就在北漠,宗主之女要前往寒虎潭,作為地主,白紗布自然是要陪伴的,以防出現意外,因此,他才會出現在這里。聽到司徒豪的叫喊,白紗布舉目而望,看到是這個人族少年后,白紗布也蠻高興的,因為司徒豪很對他的胃口嘛!

  只是此時不是打招呼的時候,所以,白紗布只是高舉右手揮了一下,而司徒豪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招搖,趕緊退后一步站在郁旦后面,雙手緊貼著大腿,頭低下來,告訴周圍的未來領袖們,他只是一個仆人。

  “你現在倒是會裝了,人家會信嗎?”郁旦恨恨的說道。

  “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學得太多,做事反而不利索了?不就捉幾只座騎嗎?要不要來個全班聚會啊?”司徒豪很是不滿的說道。

  “若是以前,或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現在功德碑己經出現,魔族前段時間試探性的攻打西游境地府陰司,獲得大量的資料,所以,魔族全國上下都非常燥動。”

  “哦,你們鬼族不是也要重建陰司嗎?怎么讓魔族這樣領先也不著急?”

  “你不是幫將仁潛進地府搗亂,從而造成地府騷亂,調動了冥軍前來鎮壓,使得魔族知曉冥軍分布位置的嗎?”

  “是這樣嗎?不是吧,我只是去地府逛了一圈街啊!”

  “真是這樣嗎?”

  毫無營養的對話結束于那些革新期領袖班的同學們,終于再次達成了新的協議,看來這些npc們確實學到了如何妥協的藝術。

  做為未來領袖,不懂得妥協的藝術,就肯定不是個好的政客,但有可能是個合格的領袖,領袖不一定是政客,這是郁旦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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