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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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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陽軍方這一次首先進攻的是密州,艦隊將從東、南兩個方向上同時發動攻擊。

  而一支分艦隊則將會行道北方,橫插至兩州中間,此既是為了封鎖北面出路,同時也是為了阻擋來自獨州方向的援軍。

  此次討伐戰,銳擊軍全軍出動,一共是來了五千五百艘斗戰飛舟,一萬一千余艘載運飛舟。

  曹度將大約兩千余艘斗戰飛舟投入了正面進攻之中,而北面封鎖線上也同樣呈列有數目相近的飛舟艦隊,另將近千艘飛舟作為預備。

  艦隊在出動之后,并沒有馬上向前行進,而是在天穹之上排列成一個正面為矩形的陣型,但從高處俯瞰下去,可以看見那是一個中間微微突出的弧線長列。

  在一切就緒后,先是位于正中的主舟之上有一道芒光傳出,隨后便見位于飛舟陣列之中各個傳訊飛舟上也是跟著亮起了一陣陣芒光。

  所有斗戰飛舟在接到傳訊之后,卻是沉寂了下來,在這個短暫的停頓之中,天地好似又一下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大約在過去十來個呼吸之后,位于最前方的百余艘飛舟的腹部底下齊齊一閃,寬達五百余里的弧形隊列正面,像是有一線明亮的閃電來回跳動了一下!

  霎時間,一道道旋轉著的梭狀白色玉光就向前方射落而去,緊跟著荒原上就爆發出了極度耀目的閃光和驚天動地的爆響聲。

  在艦隊的上方,張御正負袖立在天中,他的身后是數百名同樣飄行在半空之中的修士,每一個人身上都是心光閃爍不定。

  因為在進攻開始之后隨時可能與敵交戰,這一次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修士都沒有乘坐飛舟,只是純憑自身之力飛遁天地。

  此刻他凝視著前方,百余枚玄兵的爆裂,無論是破壞力還是引動的聲勢,都比以往他所見到的任何一次玄兵攻擊都是來得猛烈。

  不過這里相距密州足有三千余里,玄兵還打不到那邊,軍府只是利用玄兵來清除道路上的障礙和盡量破壞霜洲修筑在進攻路線上的地下堡壘,以確保整支艦隊下來能安穩向前推進。

  而在這里的玄兵投落之后不久,南方天穹之中也是有一陣陣明光閃爍起來,顯然那邊安排的千余艘戰艦也是發起了一樣的攻擊。

  現在那一邊只是負責牽制輔攻,而位于此處的艦隊才是負責主攻的一面。

  當然,這并非不可更改的,由于握有千余艘飛舟預備隊,青陽方面隨時可以視戰局變化而調整。

  在玄兵所造成的聲勢稍稍退下去后,艦隊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而位于后方的百余艘飛舟突然加速,越過第一隊列,來到了正前方,待過了這片玄兵破壞的地域后,它們將會投下第二輪玄兵。

  在這種攻擊方式之下,除了修士的觀想圖還能對抗一二,那就只能同樣用斗戰飛舟來進行對抗了。

  只是這樣就看哪一方的所掌握斗戰飛舟和玄兵的數目較多了,從這方面來說,霜洲方面根本無力與青陽軍府相比較。

  大艦隊在一路用玄兵開道的情形下,十分平穩的向前推進著,路上偶爾也會有晶光從地面之上冒出,向著艦隊射來,只是看去十分零落,不成氣候。

  這是未被玄兵破壞干凈的堅固地壘,不過在青陽方面隨后到來的著重關注之下,就又很快沒了動靜。

  青陽艦隊在以玄兵開道的方法前進了千余里后,主艦上面再次傳出了一個命令。

  后方的跟進的三千艘載運飛舟忽然艙門一開,就有密密麻麻的造物自里飛了出來。

  隨著一聲聲龍吟之聲傳出,二十余條造物蛟龍來到了艦隊的上方,并漂浮在了那里。而各類造物禽鳥則是環繞在每一艘飛舟的身側,作為飛舟外層的遮護。

  與此同時,數以千萬計的造物甲蟲則是從艦隊的間隙之中穿過,往前方空曠的地界中沖去。

  之前經過的地界青陽軍府曾有過多次探查,對于霜洲的部署有一定的了解,而且霜洲也沒有在那里布置太多的守御力量,所以他們不需要有太多的動作。

  而現在隨著逐漸深入,霜洲的布防也一定是更為嚴密和堅固,所以在玄兵轟擊過后,還需再以造物進行探查。

  張御這時抬手示意了一下,萬明道人飄行上來,道:“玄正有何吩咐?”

  張御道:“萬明道友,你讓諸位道友放出觀想圖,盡可能遮護住艦隊的正面,若是遇敵,無需手軟,立可發動攻襲。”

  此前根據他和曹度的推斷,在密州之外兩千里的防線上,也就是他們前面這一段路,將是爭斗較為激烈的一段區域。

  霜洲是不可能放任他們輕松逼近到最后防線之上的,而對面如果有修道人助戰,那么一定會在這個時候用上。

  萬明道人點頭應下,隨后回到后面,把張御的命令交代下去,過不多時,凡是修為到玄合之境的修道人,身上都開始閃爍出一道道光亮,而后可見一道道虛實不定的明光向著遠空射去。

  而此刻就在他們對面千里之外,一座由五百余艘斗戰飛舟組成艦隊正等在那里,艦隊前方還有各種造物負責警戒。

  主舟之內坐著的是一個二十余歲的白發年輕人,他名喚陳辜,是密州新任的左輔國,相對于前兩個左輔國,他已是成年,但生命潛力早已是消耗干凈了。

  放在平時,他是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可是現在,已經沒人在乎這些事了,若不擊退青陽軍隊,那么所有人都將沒有未來可言。

  當然,他只不過是一個精神象征,而具體指揮戰斗的,則是在重大戰事發生時才任命的密州將軍。

  這五百艘飛舟是密州所能現在組織出來所有能用于斗戰的飛舟了,因為本就在數目上處于劣勢,若是再分散使用,那更將減弱其作用,所以他們只能專注于一面。

  現在他們把重心放在了東面。

  至于南面,則只能通過縱深來節節防御,用以拖延青陽艦隊前進的速度。

  若是他們能夠擊退或者擊敗東面的敵人,那么到時候還可以轉過去與協助守御,要是州內的布置運用的好,那說不定還有可能重創這支艦隊。

  到時候西北方向自獨州來的援軍再配合解圍,內外夾擊之下,還是有可能贏得這場勝利的。

  當然,這只是霜洲上層紙面上的計劃,到底能不能做到那是另一回事,他們只能盡力去完成。

  面臨即將到來的大戰,陳辜有些心神不定,他命人密州將軍請了過來,道:“桓將軍,你有把握么?”

  桓將軍是著矮壯的身形,飽滿的面頰,這在霜洲人中是十分少見的,他沉穩言道:“左輔國,我只能盡我所能。”

  他看了看有些緊張的陳辜,走上前來一步,低聲道:“左輔國若是見機不對,需盡快自我了斷,這樣還可能在熔池復生,若是遇見那些修士,一個不小心就會神魂俱滅,那就再無重生之望了。”

  陳辜沉默片刻,道:“多謝將軍了。”

  桓將軍對他一抱拳,道:“若無事,在下就告退了。”

  陳辜站起身來,還禮道:“將軍請便。”

  桓將軍告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指揮位置上,只是這個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亮光自眼前一閃而過。

  隨即位于左前方的一艘飛舟轟然炸裂,似乎相隔了不到一個眨眼功夫,位于右側不遠處的一艘飛舟也是凌空爆開。

  而在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就有五六駕飛舟出現了問題,不是當空破碎,就是墜落下去。

  見到這幅景象,一眾軍士不由驚惶道:“將軍?

  桓將軍立刻意識到這是遭遇到了修士觀想圖的攻擊,他沒有慌張,而是很冷靜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受到襲擊的多是位于前方的飛舟,于是道:“往后退,陣型不要亂。”

  霜洲艦隊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后撤去,事實證明他判斷的很正確,他們本來正位于觀想圖極限攻擊距離上,這一退后,就再沒有遇到襲擊。

  可是他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如果不設法反擊,那么接下來艦隊只會被逼的不斷后撤,而起不到本該有的作用。

  他對身旁親信吩咐了一聲,道:“把陳先生請來。”

  親信立刻去一旁傳訊。

  過了一會兒,后方艙門分開,一名身著道服的男子走了過來,對他執禮道:“桓將軍。”

  桓將軍神情嚴肅道:“陳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你能幫我擋住那些修士,你能做到么?行與不行,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陳紹道:“我方才看過了,從前面被破壞的造物和飛舟來看,對面對我發動攻擊的玄合修士至少有十名以上。

  而我手中現在擁有玄合修士一共是七人,正面比拼我是斗不過他們的,但是加上造物的話,如果不出現意外,還是能夠糾纏一陣的。”

  桓將軍不喜歡他不明確的答復,道:“你認為的意外是什么?”

  陳紹呵了一聲,“桓將軍應該知道上次率領突襲我們的那位玄府張玄正,他的實力很強,神通也異常了得,假如這個人今天在東面來的攻擊艦隊中,說實話,我們很難在他面前堅持下來。”

  桓將軍看著陳紹,沉聲道:“陳先生,對于那個人,我們已經有了一個應對方法,你們不必去管,我只希望你能做到你所保證的。”

  陳紹看去很輕松,道:“如果這位你們有辦法纏住,那么我剛才所說得話是作數的。”

  桓將軍點點頭,道:“那么請陳先生盡快行動吧。”

  陳紹抬手一禮,就轉身出去了。

  桓將軍等他走后,伸手對著座椅一按,下方露出了一個空洞,他沿著梯階走入了下方,這里趴伏著一座巨大的神像,半龍半人,肢體粗壯,神貌兇獰,身上披滿了鱗片。

  他仰頭看著這神像,道:“鱷洪,該你出面了。”

  他語聲一落,那神像忽然睜開了眼睛,而隨著它身上靈性光芒的蔓延擴展,也是整個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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