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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領取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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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天峰西面峰底有一大片密集的建筑群,這里便是霧隱宗兼修弟子的居住區,二十四座單層石樓樣式統一。

  石樓的正門門楣雕有閣名,正門內,一條走道連接七條分叉走道,走道的石壁上雕刻著一個個廂名,一條分叉走道對應兩廂,每一廂都有四間石室,石室門楣處分別雕有“朝起齋”、“午行齋”、“暮歸齋”和“夜息齋”。

  進入立春閣的袁行依照嚴素指點的方位,找到初九廂朝起齋,分叉走道上見不到一名弟子,八間石室盡皆石門緊閉。或許是定居室老者的刻意安排,七名散修的洞府盡管都在立春閣,但廂號卻相互分開,沒有集中于一處。

  袁行取出啟陣牌,貼在石門上的一道法紋處,運出真氣,貫入其中,啟陣牌上靈光一閃,石門當即打開。

  走進石室,袁行又手握啟陣牌,貼在石壁的法紋上,待關閉石門后,這才環視一圈,打量起室內布局,一張玉桌,數張玉椅,桌面椅面纖塵不染,頂上有一塊月光石,內側墻壁處有一扇緊閉石門,顯然是一間內室。

  袁行將啟陣牌貼在那扇石門的法紋處,石門果然應氣而開。

  內室僅有外室的一半大小,頂壁密布肉眼難辨的孔洞,靠墻處有一座圓形石臺,高近一尺,臺面半丈大小,邊沿銘有一圈法紋,還有五個可以放置靈石的凹槽。

  臺面所刻的是一個小型聚靈陣。

  回到外室,袁行坐在玉椅上,取出從物理室領來的儲物符,將其中物品盡皆倒于桌面,隨即拿起那枚玉簡,運出神識,探入其中,里面記載了霧隱宗的歷史、門規和落云山脈的簡易地圖,另外還有六大道門和一些現有修真家族的簡述。

  這些與鄭雨夜所述大致相仿,唯一一點她沒有提及的,是霧隱宗的結丹長老和塑嬰老祖也有統一的道袍。結丹修士是金色道袍,塑嬰修士則是紅色道袍,但他們只需在宗門有重大慶典時,才需要身穿道袍,以示莊嚴。

  袁行放下玉簡,拿起身份玉牌,玉牌正面雕刻“霧隱宗”字樣和三朵交疊白云,背面只有“兼修弟子”四個隸字。

  神識探入玉牌,里面空蕩蕩的,沒有絲毫信息,放下玉牌后,袁行突然想起鄭雨夜,不由嘴角輕笑,自語道:“雨夜這丫頭,給了我貼身玉佩,卻不給身份玉牌,果然是動了心思啊,這人情債以后得還。”

  接下來,袁行取出身上的所有物品,脫下隱身長袍,換上了霧隱宗的特制長袍,不過只在腰間別了一個儲物袋,其它的都收入懷中。至于那件裝有暗器的皮夾,早已被他放棄不用。

  此時,桌面上還剩一個儲物袋、一把木劍和一塊銘滿符紋的紅色玉牌,儲物袋正是入門比試時,從潘姓修士身上得來的那個。

  袁行拿起儲物袋,神識一動,其中物品盡皆飛出,一番挑挑撿撿后,將靈石和符箓先裝入自己的儲物袋。

  數個玉瓶中裝滿了各種丹藥,其中有一種灰色的丹藥,袁行并不認識,這種丹藥足足有三瓶的分量。

  兵器只有兩件,一把翠綠欲滴的木劍,通體木質材料制作,一體成型,劍身長三尺,寬兩寸有余,劍柄處吊有一個裝飾用的紅色劍穗,袁行摩挲著紅色劍穗,喃喃道:“怎么像那些書生士子佩戴的文劍?”

  隨后他將神識探入劍柄處的神引陣中,一組信息出現在腦海,“低階法器‘長春劍’,附帶陣法:疾速、鋒利和幻影。”

  這種情況,以前從未遇到過。

  另一件兵器是一張手帕大小的網狀物件,通體白色,網線交織細密。袁行觀察一會,隨即神識一探,便獲知了它的信息。中階法器“巡捕網”,附帶陣法:濃縮、還原、防御、束縛、隱形。

  中階法器可以銘刻五個法陣,在神識的操縱下,能變大變小,不過袁行還沒學會相關法訣,暫時無法使用。

  袁行最為重視的玉簡有三枚,一枚功法玉簡;一枚《諸妖圖鑒》,里面除了各種妖獸、妖禽的圖片外,還有一行行的簡介文字;另一枚是《御獸寶典》,記載著如何辨別、捕捉、豢養、解剖各種妖類。

  數個時辰后,袁行仔細閱讀完兩枚玉簡,心下大喜,低語道:“看來那名潘姓修士應當大有來歷。”

  他在《諸妖圖鑒》中,找到了紫瞳獸和那只金雕的相關資料。

  紫瞳獸是一種遠古異獸,數量稀少,壽命悠長,天資不詳,但無法化為人形,每逢毛發退換顏色時,便是進階的標志。那只金雕名為鐵爪金雕,風屬性妖禽,天資四級,即能自行修煉進化為四級妖禽,翼展近丈,羽毛黃白交間,喙和爪皆為金色。

  修士習慣將妖類作十二等級劃分,每三級相當于仙道的一個大境界,雙方各有所需,互為仇敵,一旦碰面,立即發動攻擊。

  同時,袁行也從《御獸寶典》中得知了鐵爪金雕的豢養方法,只需每月喂養幾粒聚氣丹,鐵爪金雕即可自行修煉。對于紫瞳獸的豢養,卻沒有絲毫記載。

  袁行估計,那三瓶灰色丹藥便是聚氣丹了,當下喜道:“這只鐵爪金雕倒是很好的幫手!”

  他拿起了那面可以控制鐵爪金雕的紅色玉牌,這玉牌叫禁魂牌,可將修士或妖類的一縷元神禁錮其中,任人操控。

  他咬破食指,往禁魂牌中滴入一滴鮮血,血滴遇牌即化,瞬間融入其中,他的神識隨后探入禁魂牌,當一縷神識被禁魂牌的神引陣吸收后,頓時與鐵爪金雕心神相連,當即一道心念傳遞了過去:“雕道友,袁某已將禁魂牌滴血認主,日后只要我們并肩作戰,袁某不會虧待于你。”

  棲獸袋中的鐵爪金雕只是無可奈何地嗚咽一聲,并沒有其它反應。

  袁行神識一動,將一瓶聚氣丹放進棲獸袋中,同時傳出一道心念:“雕道友,玉瓶內裝有聚氣丹,你需要時,自己服用吧。”

  鐵爪金雕瞥了下玉瓶,雙翅微微一動,想撲到玉瓶邊上,隨即感應到袁行的神識窺視一旁,又低鳴一聲,情緒很是冷淡。

  袁行退出神識,滿意地收起桌面物品,又將神識探入另一個棲獸袋,見紫瞳獸正躺在角落酣睡,立即發出一道心念:“咻咻。”

  “咻咻。”紫瞳獸半睜著惺忪睡眼,一臉疑惑。

  “小彤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遠古異種,失敬,失敬,以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咻。”紫瞳獸懶洋洋地應一聲,繼續埋頭酣睡。

  “小彤啊,記得操縱鐵爪金雕的玉牌嗎?那叫禁魂牌,日后你若不聽話,我就將你的元神禁錮在里面,讓你不得好生。”

  “咻咻咻!”盡管感應到袁行調侃的情緒,紫瞳獸依然一躍而起,憤怒地大叫。

  袁行微微一笑,退出神識,來到內室,往玉臺上的凹槽填入五塊下品靈石,隨即盤坐其上,朝一道符紋處打出一道法訣,頓時,五處凹槽射出五道不同色彩的光束,于頭頂處交匯成五色光幕,并蔓延而下,與石臺邊緣的法紋相接,形成五色光罩。

  袁行見狀,面色平靜地運起煉氣訣,片刻后,五色光罩順著法紋徐徐旋轉,虛空和地底的木屬性靈氣,透過頂壁的孔洞和玉臺上的符紋,從四面八方云集而來。

  五色光罩逐漸轉化為青色光罩,只是其顏色,要比用聚靈玉佩發出的光罩淺些,可見此聚靈陣的引氣效果要遜色于聚靈玉佩。

  半個時辰后,袁行顯然發現了此點,他邊引氣,邊取出聚靈玉佩,將真氣貫入其中,聚靈玉佩便懸浮于青色光罩的下方。

  在雙重聚靈陣的輔助下,丹田的真氣團疾速旋轉,并以可觀的速度不斷壯大,遠遠超越以前聚靈玉配加養氣丹的雙重輔助修煉。

  次日,當袁行來到雜物閣的領務室時,門口已排著昨日一同進入霧隱宗的五名散修,而領務室的石門卻關閉著。

  霧隱宗的專修弟子每月都有固定的靈石供應,而兼修弟子卻要從事各類雜務,以換取每月的靈石資源,且一年只能從事六個月。

  “陳師姐,昨日嚴師妹要我們今日前來領取任務,你們怎么在此排隊?難道管事還沒到?”袁行朝站在前面的一名女修問道。

  “我剛來,也不大清楚。”相貌平平的青年女子轉頭回道。

  “昨晚俺聽鄰齋的師兄說,自打去年領務室換了新管事后,每次都只允許一人進入其中辦事,也不知道啥原因?”排在青年男子前面的正是昨日散修中的那名壯漢,名叫焦鐵漢,修道前是世俗一富貴人家的護院武師,此時他回過頭,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焦師兄提點。”袁行含笑說完,便暗自沉吟起來,青年女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支師弟客氣了。”一臉濃密胡子的焦鐵漢咧嘴一笑,隨即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去。

  領務室的石門打開,一名修士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將啟陣玉牌交給排在首位的散修,便舉步離開。

  頓飯工夫后,輪到袁行,他手持啟陣牌,走了進去,只見一名引氣十層修為的老婦靠坐于玉案后,目光審視著自己。

  袁行拱手道:“在下袁行,見過執事。”

  “支師弟免禮,我姓杜。”老婦微微抬手,“將啟陣牌放下吧。”

  待袁行將啟陣牌放在玉案上,她又問:“你是最后一位了吧?”

  袁行恭聲道:“回杜執事的話,是的。”

  “支師弟剛剛進階引氣六層,修為上很低啊。”額頭寬闊的老婦面無表情。

  袁行上前半步:“在下有一寶物,想孝敬杜管事,還望管事能夠笑納?”

  “噢?”老婦微垂的眼皮一抬,聲音慢條斯理,“且拿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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