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銀河新軍、飛揚的微笑二位朋友的打賞,謝謝!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適才祝彪率部還追殺的不亦樂乎,現在就輪到他被胡騎反追殺的望風而逃了。
怎么能不逃,對方來了一萬多人吶,這還不逃何時逃?不然祝彪就是渾身都是鐵鑄的,又能捻出幾根釘來?
不過與扶羅敦逃跑路上的狼狽不堪不同,祝彪一路上的逃竄卻是輕輕松松、A階兵種加成下,20%的提速,又是一人三馬,怎么可能還會被胡騎追的走投無路?
更何況,料定了胡騎援軍還不會到,溫乞緹手下軍力不足的祝彪,直接帶著人馬一頭扎進了九原郡,而不是跑回懷遠。
自己可只是一支兩千人的小股騎兵,一戰打下來祝彪不信那金環胡將就沒察覺出自己這邊兒的確切數目。而如此一來就等于說,眼下的懷遠郡還依舊有漢軍‘主力’未曾出動,那溫乞緹該如何辦?
是帶著大軍繼續往東追趕自己?那懷遠的漢軍‘主力’趁機打過來了怎么辦?而分兵來追,分多少兵,分幾路來,真是如此,祝彪如何不敢再來一次各個擊破?
哈哈的大笑聲中,祝彪將升級所得的5個數值點全部加在了統帥上。統帥——90,8級空白!
雖然經驗值完全可以繼續升上52級,但是為了‘持久作戰’著想,還是一級一級的升來得好。
溫乞緹傻眼了,真真傻眼了。扶羅敦剛才已經跟他說了,擊敗自己的那支漢騎只有兩三千人,不可能是此戰漢軍騎軍的主力或全部。雖然他們的戰力確實彪悍,是漢軍中絕對的精銳力量。
那就意味著漢軍的主力還依舊在懷遠郡,甚至就是安吉縣,自己的主力就不可能持續追擊下去,尤其是這支漢騎往東轉的時候,本軍主力必須留在郡西盡力做著防衛……
那如何剿滅這支漢騎呢?總不能放著不管吧?它可是鉆進了九原郡的肚子里的,放著不管任由他們在里面禍害,損失可是無法估量的。
“我于你兩支常備千騎,你能不能滅除這一禍害?”溫乞緹兩眼犀利的注視著扶羅敦。
“三支,再有軍中各縣守軍,可剪滅這一漢騎!”扶羅敦臉上顯出的是慎重的神色。之前的傲橫已經被沿途追殺滅的丁點不剩,扶羅敦可以為自己找出戰敗的借口——兵員問題,但是內心里卻也必須承認,這支漢軍戰力驚人,不可小覷。
要自己只帶領兩支千騎,他還真沒打敗漢騎的信心,就更甭說是殲滅了。
“好,我允你——”
溫乞緹臉上一陣抽搐,咬牙跺腳卻還是答應了扶羅敦。因為祝彪所部他必須殲滅,或是把他趕出九原。
“長生天的勇士,跟我走——”得了溫乞緹命令的扶羅敦手中的鐵錘一揚,招呼三支千騎的千騎長就策馬往東追去。
“校尉,胡騎又追上來了——”
按下馬頭,祝彪才緩了緩勁,背后就又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
“弟兄們,跑起來,咱們往西面去——”
胡騎追來了,那就拉著他們繼續兜圈子,反正不用發愁真的被他們追上。騎兵行軍五個檔次,常步、慢跑、速跑、加速、急襲,祝彪只需用第四檔速度就可以溜著胡騎一路疾奔。
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破著今個一天時間轉悠,總有回馬一槍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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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震天的擂鼓聲震人耳鳴。借著摩訶髪小六萬騎北上的大好時機,李輝祖急提手下全部大軍二十余萬步騎,排山倒海一樣向著烏維馱的大營傾壓過去。
來去如風的胡騎,他們的營地也如飄在水中的浮萍一樣沒有根基。或是說,營地根本就不被胡騎所重視,那又不是他們的部族營地,烏維馱的王庭。
戰場上的漢軍,只要能保持戰陣不亂,安步當車,穩步前進,數量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胡騎也是擋不住漢軍移動的。即使漢軍兵鋒是直奔他們的大營。
而李輝祖的確切目標也同樣不是烏維馱的大營,而是大營背后的余明郡城。上一次他借著延東五萬大軍來到,又有京營的援軍補充手下,一鼓作氣反撲到了余明郡城。可是圍攻了十日沒能打下,外圍的兵馬卻在烏維馱大軍的猛攻下有些難以支撐,補給也每每不準時到位。李輝祖只能合兵后撤下來,胡漢兩軍就此在余明郡又一次形成了僵持,形成了一個主戰場。開化、永康兩郡自然是分戰場 這一次,李輝祖物資軍需卻是早早做好了準備,即便是沒有祝彪出兵懷遠,或是出兵后沒能調動胡騎大舉北上,他也要發狠一次一舉克復余明郡城。
因為,拿不下余明郡,李輝祖實在想象不到,接下去的階段里若是胡虜單于王庭再一參戰,那北漢該如何應對胡騎的進攻。
主體分作五部的胡族,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四大部都已經攙和進了南下的戰爭。只有單于王庭,雖然旗下大部分的部族和一部分常備軍也已經加入了戰爭,但還是有不小于二十萬的常備軍和三萬最精銳蒼狼護軍屯兵大草原深處。
這股強大的軍力若是也南下加入了戰爭,放到北漢,余明戰場短暫的僵持就會立刻被打破,胡騎飲馬明羅江都是正常;
放到趙國,也同樣能將趙軍與左賢王、左谷蠡王勉強維持的戰線打成篩子。
所以,不管是著眼長遠的未雨綢繆,還是就現在解除王都的威脅,李輝祖都將反攻余明郡城,把戰線北推到北陵郡內。
如果這個目標他無法實現,那么黯然解職回京也將是李輝祖唯一的下場。
先前的大敗,他頭上就已經被記著帳呢。只是北漢國內一時間也找不到比李輝祖更加能戰的人物來,再加上李輝祖人情關系牌大打出手,姬釗才引而不發,可那不意味著就‘算了’的……
“三部騎兵,三縣殘兵……”羅明江邊的一套青磚烏頂的小院里,一身麻衣的平潭眼睛中閃過了一抹驚異。
就這點兵力竟然可以兩日內橫掃懷遠胡虜,大破前后胡騎七八千,更下辣手血屠了胡虜婦孺老弱三萬。
“祝彪,延州慶襄人氏,依詔良家子從軍,校尉職,年不滿二十……”
“英才也。歸檔留底……”平潭將書信遞給了身邊的書童,“玄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