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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煉氣境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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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暴的勁風驟然襲來。

  天地間所彌散的靈氣,在這一刻,凝聚成了一只手掌,手掌掌心的掌紋似乎都纖毫畢現,宛若實質。

  恐怖的威勢彌漫之間,讓霸王呼吸都是不由一凝。

  這種壓迫感,讓霸王渾身汗毛倒豎,哪怕如今的他已經跨入了體藏,但是在這一掌面前,卻是根本提不起絲毫的戰意。

  “這是……”

  霸王渾然忘記了那佛僧扭曲的魂靈所發出了詛咒。

  況且,他對著詛咒絲毫不以為意。

  “陸少主么?”

  霸王呢喃。

  千里之外,凝聚一掌,這種手段神通,唯有白玉京中的那一位。

  卻見那一掌落下,佛僧扭曲的魂靈發出凄厲的慘嚎。

  他欲要逃遁消散在天地之間,卻是根本躲不掉,被一掌直接覆蓋,狠狠的拍入了大地之中。

  霸王恍然感覺,大地都是一震。

  卻見,那大地中,佛僧的魂靈再度發出慘嚎。

  而那靈氣所化的一掌,則是毫不留情,宛若拍蒼蠅一般,連續拍了幾掌。

  佛僧的魂靈不再慘嚎,甚至變得有些麻木。

  那模樣,在霸王看來,像極了……曾經初次遭受社會毒打后的自己。

  終于……

  靈氣手掌像是捏著小雞崽似的,提著佛僧的魂靈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而佛僧的無頭尸體,在飄雪之間,直挺挺的往后跌落。

  嗡……

  一抹靈氣如風拂過。

  這尸體,頓時化作了飛灰,煙消云散。

  遠處。

  正在和聶長卿大戰的金發男子在感受到佛僧的氣息消失,身軀陡然一滯。

  他一劍彈飛了聶長卿的手中的劍,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佛僧的位置。

  卻見,佛僧的肉身,宛若被拍散的飛灰……

  徹底的煙消云散!

  這一幕讓金發男子想到了一個驚悚的詞,毀尸滅跡。

  是誰?!

  金發男子心中一陣冰涼,他想到了這個世界詭異的不曾出現和出手過的位面之主。

  佛僧的消失,是位面之主所做的嗎?

  “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強些,但是……敢在戰斗中走神,是誰給你的膽子?”

  驀地。

  聶長卿的聲音在金發男子的心頭響徹。

  糟了!

  金發男心神一抖,下一刻的看向了聶長卿的位置。

  卻見。

  那白衫男子,身前雙手徐徐往兩側展開,猶如大鵬展翅。

  而殺豬刀,在他的身前高速的旋轉,旋轉之間,充斥著鋒銳的切割之聲。

  一縷縷的靈氣從聶長卿的氣丹之中涌動而出。

  匯聚在殺豬刀的周圍。

  形成了一道逐漸凝實的刀影。

  “御刀。”

  聶長卿淡淡道。

  爾后,抬起手,仿佛虛握大刀,朝著那金發男子猛地斬下。

  一把長達十米的虛幻刀影,驟然斬下。

  金發男子想要躲避,卻是發現在聶長卿這一刀之下,他根本躲不開,一股封鎖的力量讓他完全避無可避。

  這是……刀意?!

  金發男子心頭一驚,雖然只是模糊的刀意,但是……對于戰力的加成卻是極強的。

  刀意,劍意之類,本就難以領悟。

  沒有想到在這低武世界中,居然出現了領悟出刀意的存在。

  避無可避。

  金發男子急忙抬起手中的光劍抵擋!

  恐怖的刀氣氣浪,宛若將空氣都劈開。

  漫天的飛雪都被斬出了空洞,從天空上飄落而下的時候,都繞過的那被刀意席卷的天空。

  地面灰塵和碎石往兩側分開。

  金發男子手中的光劍斷為了兩截。

  金色的發絲被斬斷,飄落在了地上,爾后,有血噴灑而出,灑在了飄落的發絲上。

  一道猙獰的傷口,從他的腰部開始蔓延,幾乎將他整個人斜劈為兩半似的。

  殷紅的血在不斷的流淌。

  刀意在他的體內亂竄,破壞著他的生機。

  金發男子發出了痛苦的慘嚎,顫抖了兩步,跌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金發男子看著一步一步行走而來的聶長卿,看著聶長卿漂浮的殺豬刀。

  慘白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笑。

  這笑容中,有無奈,有解脫。

  他抬起染血的顫抖的手,捋了捋金色發絲,揚起頭,看著已經佇立在他面前,遮蔽了漫天飄落的白雪的聶長卿。

  “能不能留個好看的死法?”

  金發男子道。

  他不想像佛僧那般死的那么慘。

  聶長卿居高臨下的看著金發男子,面色淡漠,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的眼眸中浮現出了中心宮殿中長廊中的畫面。

  那畫面中,他看到了上古修行人們面對天外邪魔血戰慘死的畫面,看到了上古大帝,被諸多強敵圍攻,哪怕身死,也不愿讓出背后山河的畫面。

  他徐徐吐出一口氣。

  “不能。”

  聶長卿道。

  話語落下,金發男子的面色頓時一僵。

  噗嗤!

  殺豬刀化作黑芒席卷而過。

  金發男子的頭顱便高高的拋飛而起,砸落在了地上。

  殺豬刀懸在聶長卿的面前。

  聶長卿從袖中取出了一條白色布帕,輕輕的擦拭殺豬刀上的殷紅血。

  白雪紛飛而過,讓這優雅的畫面,平添了幾分森然。

  金發男子的無頭尸體中,扭曲的魂靈漂浮而出。

  相比于佛僧的猙獰和瘋狂。

  金發男子的魂靈則是帶著邪魅的笑。

  他扭曲的盯著用白布擦拭著殺豬刀的聶長卿,詭異的笑著,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終有一天,你們會遇到比我們更強的入侵者,你會感覺到自己的無力,你也會如今日的我一般,絕望的被斬去頭顱……”

  金發男子無比的猙獰。

  然而,聶長卿擦拭完了殺豬刀,對于他的話,卻是很平靜。

  他將擦拭好的殺豬刀挎在了腰間。

  “我知道。”

  聶長卿面色平靜。

  他看了一眼飄雪的天空。

  “這片大地,早就遭遇過你們這些天外邪魔的入侵,這里的土地,流淌著一段段悲歌,大帝也曾泣血,天穹也曾哀鳴。”

  “不過,我等也會變強,不會讓上古的遺憾重臨大地。”

  聶長卿徐徐道。

  金發男子的魂靈一臉懵逼。

  這家伙……在說什么?

  他們難道不是第一批入侵者嗎?!

  這個低武世界的人,好奇怪。

  天穹之上,靈氣匯聚,化作了一只手掌。

  聶長卿看著這手掌,感應著熟悉的氣息,平靜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恭敬之色。

  “更何況,當世……有公子在。”

  聶長卿胡子拉碴的嘴角,微微上挑。

  靈氣手掌陡然拍落。

  金發男子的魂靈抵抗著發出慘嚎。

  爾后,也遭遇到了如佛僧魂靈一般的慘狀,被靈氣手掌一陣毒打,才是安靜下來,不再慘嚎。

  而靈氣手掌也宛若捏著小雞崽似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聶長卿望著金發男子的尸骸化作飛灰于風雪中消散。

  吐出了一口熱氣。

  他搖了搖頭,望向了陰沉的天空,飄落的白雪,帶著冰涼,落在他的臉上,浸潤著他的肌膚。

  “我們的世界……”

  “由我白玉京守護。”

  北洛,湖心島。

  陸番又一次虛抓,可把他給忙壞了。

  “這流浪者,有點弱。”

  陸番有些無言。

  本來系統給出的任務完成標準是白玉京不滅,陸番還以為這些流浪者會很強。

  然而,這流浪者弱的讓陸番有些失望。

  本來還想將這些流浪者當做聶長卿和霸王的踏腳石,可惜了……

  他們死的很安詳。

  轟隆隆!

  無形的靈氣形成了風暴。

  北洛湖的湖面,驟然凹陷了下去,像是有透明的船只壓凹了水面在快速飛馳似的。

  伴隨著一陣轟鳴聲。

  驚動了島上的游魚和鷗鷺雀鴉。

  終于,轟鳴聲消失。

  湖面上,兩道半透明的魂靈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

  他們尚且處于凌亂狀態,他們還沒有從被毒打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靈氣氤氳漂浮,陸番端坐在千刃椅上,淡淡的看著這兩道身影。

  體藏境,相當于筑基,雖然兩者修行法是不同的,但是戰斗力卻是不相上下。

  到了體藏境,可以內視肉身,控制靈氣在體內循環,淬煉五臟六腑,這是因為靈魂強大了的緣故。

  因而,體藏境強者死亡,靈魂可以暫時不滅,出現凝實狀態。

  靈氣氤氳,在陸番的控制下,隔絕了外界。

  金發男子和佛僧的魂靈清醒了過來。

  爾后,他們看到了陸番。

  佛僧和金發男皆是愣住了……

  白衣勝雪,唇紅齒白,端坐輪椅一副少年郎的模樣。

  但是,漂浮在湖面上的輪椅,卻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位面之主?!”

  佛僧和金發男的魂靈發出了驚詫之聲。

  陸番瞥了兩者一眼,微微頷首。

  他此刻卻是沒有理會這兩人,因為,在將佛僧和金發男拘禁而來的時候。

  他的眼前,便彈出了一行系統的提示性文字。

  “考核任務:抵抗來自天外的四位流浪者,以及一位中武世界位面之主的靈識分身入侵(當前任務完成進度:3/5)”

  陸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輪椅的護手上輕點著。

  “任務進度……這是還剩下兩位流浪者沒有解決么?”

  陸番思索著。

  而在陸番思索的時候,佛僧和金發男子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錯愕。

  很快,這抹錯愕化作了震驚和憤怒!

  他們被騙了!

  遭受到了巨大的欺騙……

  眼前這端坐輪椅的少年,根本不是什么金丹境的老怪。

  因為,沒有凝聚金丹后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氣息。

  甚至,連筑基境都不是。

  在佛僧和金發男的魂靈感知中……

  眼前這少年,不過是區區凝氣境的存在!

  凝氣境啊!

  佛僧和金發男怎么能不氣?

  他們果然賭對了,可是……卻是被這世界的土著給斬殺。

  這讓他們很難受,很懊惱,很痛苦……

  如果讓陸番來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就宛若是中了彩票特等獎,卻發現彩票的票根被撕成了渣的那種絕望……

  “凝氣境……哈哈……居然只是凝氣境……”

  金發男不知道是哭是笑。

  佛僧也是雙掌合十,五味陳雜。

  “唔……感慨好了么?”

  陸番看著佛僧和金發男,淡淡道。

  “沒有想到位面之主居然這么弱,難怪你不曾出手,原來……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能。”

  金發男道。

  “早知道你這般孱弱,我等便直接殺入大周,直入白玉京,滅殺你便可!”

  “何須攪動五胡亂周……”

  金發男子懊悔萬分。

  陸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在了鳳翎劍的護手上,安靜的看著金發男子自言自語。

  佛僧的魂靈驀地抬起了頭。

  “現在知道……也不晚!”

  “奪舍這位面之主的靈魂,我等便能取而代之!”

  佛僧祥和的面上,驟然流露出一抹猙獰。

  陡然化作了邪佛。

  猙獰的撲向了端坐在輪椅上的陸番。

  陸番嘴角撇了撇,他拘來這金發男和佛僧的魂靈,只不過是為了研究一下兩人的修行法。

  卻是沒有想到,給了兩人一種……美好的錯覺。

  難道剛才的那頓毒打……是假的嗎?

  剛剛毒打過,便都忘了嗎?

  煉氣境怎么了?

  煉氣境就不能是大佬了?

  待我煉氣一百層,可滅蒼天踏鬼神。

  陸番手指在輪椅護手上輕輕一撥。

  “你在……想屁吃?”

  一抹銀芒便驟然迸射而出。

  噗嗤一聲……

  洞穿了邪佛魂靈的眉心,將他釘在了虛空中。

  銀刃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幾乎要將邪佛脆弱的魂靈震散。

  而陸番身上,一縷縷的靈氣開始涌動。

  恐怖的壓力,仿佛平地起驚雷。

  壓抑,沉悶,宛若沉睡的雄獅睜開了眼眸。

  又猶如初升的太陽,從地平線升騰而起,普照大地。

  金發男子的魂靈一軟,跪伏在了湖面。

  那佛僧被釘住的魂靈,慘嚎聲戛然而止。

  那彌漫在天地間的可怕氣息,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將他們給轟的飛灰湮滅似的。

  “這氣息……”

  “金……金丹境……老怪!”

  金發男恐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番此刻的氣息,就仿佛是一輪烈日。

  如果說他們是尋常的陰魂小鬼,那陸番便是熾烈陽神。

  金丹境……

  神特么的金丹境!

  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賭錯了。

  陸番并不是殺不了他們,而是根本不屑殺他們,現實才是真實,他們的猜想原來都是錯覺。

  原來……陸番是真的將他們當成了聶長卿等人的磨礪石。

  陸番沒有理會金發男和佛僧的魂靈。

  而是抬起手。

  輕輕往身前湖面一撥。

  頓時,湖水往兩側分開。

  湖中……

  一縷金芒飄飛而起。

  金芒中,扭曲出了一張麻木絕望的面孔……

  “唔……還差兩個就湊齊了。”

  陸番手指在護手上輕點著,道。

  遠處。

  金發男子和邪佛的魂靈在看到金芒的時候,感應到金芒那強大的靈識氣息,他們的魂靈幾乎都要被沖散。

  這一幕讓他們越發的絕望。

  又一尊金丹境老怪!

  這湖里……居然還鎮壓著一尊金丹境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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