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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把弓天狼正可射,悵然倚劍望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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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而這也僅僅才是開始,隨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八旗騎兵,被錯蹄倒地的戰馬,給從馬背上掀飛出去之后,那位貝子爺到了這時,終于也變得稍稍清醒一些。本來當初,他只是因為見到了,那位東北軍主帥令人偷偷送上山來的那個包裹,以及被夾藏在包裹里的那封書信。這才在山上一時怒不可遏,亦是憑著一腔子暴怒,才帶著八旗鐵騎沖下薩爾滸山下的。而現在,在手下的騎兵,接二連三的遭受到了對方的埋伏之后,卻連對方一個人影都不曾見到?這不得不令他將心頭的那股火氣,暫且的往下壓了一壓,打算先看清楚眼前的情況?最好就是能夠先去摸清楚對方的底細?而后在下令與其手下的八旗鐵騎繼續出擊。

  而就在他剛剛將軍令傳下去,手下的八旗鐵騎亦是跟著,將戰馬的絲韁給緩緩地帶住之時?同時,八旗鐵騎因為唯恐與在這片雪原上,再一次遭受到對方的埋伏?便將整個隊形完全都給分散開來,一時之間,行走在雪原上的這支八旗鐵騎的兵馬,不由顯得有些松松散散的。

  若是在遠處望去,幾乎很難讓人相信,前面的那支幾乎都顯出單個騎兵的騎兵隊伍,就是在遼東乃至整個大明都有著赫赫威名的八旗鐵騎。看這支八旗騎兵,此時根本就不曾將整支隊伍給集合成待戰隊型?且個個都是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著,緩緩驅策著胯下的坐騎,走過一塊接著一塊的雪地。若是一旦有一支騎兵突然而至?很難說,這支八旗鐵騎能否迅速的反應過來?并且能夠及時地去迎戰與對方?

  而此時這支八旗鐵騎的反應,卻也恰好稱了那位東北軍主帥的心思。在當時,他命人將那樣東西送上山去,其所抱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最好能將八旗鐵騎的速度給他降下來。對于一支在縱馬疾馳之中的鐵騎,無論是誰都難以抵擋得住其強勁的鋒頭。尤其是八旗鐵騎素來均是人借馬力而馬仗人勢,借著一股迅猛的沖勁,一舉將對方的兵馬給掀翻在地。而對于這么一支,速度被強行給放慢下來的鐵騎而言,失去了速度,不亞于失去了一大半的生存機會。

  而就在八旗鐵騎的隊伍,在這雪原上顯得有些慢散開,且騎兵們每走一步,都感到有些提心吊膽的,提防著不知會從何處而突然飛過來的,各種各樣的被東北軍所埋伏下的利器?就在此刻,也不曉得是哪一個倒霉鬼的戰馬的馬蹄?竟然踏上了弩弓的絆繩,一陣陣密集的弩箭,毫無預兆的,便從雪層之中突然就激飛了出來。頓時將十幾名的八旗騎兵連人帶馬,悉數給釘在了雪地之上。這樣一來,讓后面的隊伍越發感到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一時間,人人不由自主地將戰馬給帶住,在馬上伸著脖子,朝著雪原的四周掃視著,意圖瞧出來,到底那里有埋伏,而哪里卻又不曾被設下埋伏?可東北軍特戰隊所設下的埋伏,豈又會如此輕易地被識破?

  無數匹戰馬在原地踏著步,轉著圈子,馬上的騎兵,驚魂未定的瞪著雙眼,一邊打量著馬蹄前面的雪地四周,哪里有何不對之處?一邊不住的,朝著如今早已被眾人給護在當中的那位貝子爺身上望去?期盼著退兵這二字,能及時的從那位貝子爺的口中說出來?也好無需再讓手下的騎兵,去甘冒著風險,朝著雪原的深處去探著路?畢竟能否在前面遇到敵兵,八旗鐵騎們對此并不能夠猜得到?

  可是卻知道,如今跟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叔侄,卻已經有不少人,就此莫名其妙的倒斃在這片雪原之上。可直到了現在,卻還尚不曾瞧見對方騎兵的蹤跡?恐怕,若是照著這么一直朝著雪原深處走下去?還不等發現敵兵在何處?己方的兵馬卻早已經死傷枕籍。而等己方的騎兵傷亡過半之后,對方的騎兵在突然出現在八旗騎兵的面前?其后果可想而知。而這也是這支八旗鐵騎,此時不想再往前去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那位如今正被戈什哈們,給圍護在當中的貝子爺,亦是一臉的惶恐不安。立馬在人群之中,目光透過身邊周圍人馬的空隙,不住地朝著四外掃視著?“貝子爺,如今連對方半個人影都不曾見到?我八旗弟兄卻已經傷亡近百十多名。在若往前去?恐怕還不曉得會遭逢到何等的埋伏?若是依著奴才的意思?當應該即刻撤兵,回返薩爾滸城方才是上策?如此一來,也不至于違背了攝政王爺的王令?”一個牛錄催馬到了他的跟前,對其提議道。

  聽到這個牛錄的一番話后,這個貝子爺卻是轉頭,先朝著他的臉上投去一瞥,在其目光之中,分明彰顯出一種對這牛錄的厭憎之意。隨后,稍稍沉吟片刻,卻是忽然對其傳下一道軍令道:“你之所言,此時聽來,倒也極為的在理。只不過……?”這位貝子爺的話方說出一半來,卻忽然停頓了一下。

  這個牛錄卻并沒有從其語氣之中,聽出有何不對之處?只以為,自己方才所言,貝子爺如今已然全盤同意下來?急忙對其開口問了一句道:“那這么說來?爺是贊成奴才方才所言,打算暫時退兵回返薩爾滸了?等爺回去之后?可先向攝政王回稟過一番,待援兵到了之后,爺也就可以帶著手下的騎兵出來尋東北軍報此仇恨?這么說來,那奴才這便替爺傳下退兵的軍令如何?”這個牛錄說著,這就欲從懷中將牛角掏出來?

  卻見這位貝子爺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稍顯得有些陰沉的笑容來?對著這個牛錄搖了搖頭,卻是咬著牙,從其牙縫里往外一字一字蹦著的,對其吩咐道:“也興許,這埋伏只是到了這里卻便止住了,后面可也就一馬平川了,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我說的可對否?格日勒,本貝子有意派出一小隊人馬,到前面打探一下虛實?而后再說退不退兵的話?而這一小隊人馬,就即便是當真的出了什么閃失?也動不了我八旗鐵騎的筋骨。本貝子爺,素來知道你是一個真正的巴圖魯。這一趟探查對方兵馬到底躲藏在何處的差事?自然也非你莫屬了。格日勒,令你即刻帶領一支十人小隊,前往前方一探究竟?若還是不曾訪查到東北軍的行蹤?那我等就此撤兵返回薩爾滸。”這個貝子爺說完,卻將臉色往下一沉。

  而那名牛錄格日勒,聽了貝子爺的這么一席話之后,當即卻也跟著心涼半截。其心中十分的清楚,自己一旦若是領著人出去探查敵方兵馬的行蹤?自己很有可能,便再也回不到薩爾滸山上去?十有,會和這十個人一起葬身在這片雪原之上?而這僅僅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方才不小心,在這貝子爺的面前提及到了攝政王多爾袞的名號,使其認為,自己是拿著攝政王來壓制與他?卻全不曾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

  只是貝子爺的軍令,是決不可以違背的。這個牛錄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好在馬上朝著他拱了拱手。對其低聲回復道:“尊貝子爺的軍令,奴才這便帶著人去到前面查看一番?若是沒有事,亦不增發現對方的蹤跡?那爺就可以撤兵回去。若一旦奴才也遭了對方的埋伏?只希望貝子爺不要再繼續帶著人馬向前面去了?能夠早些回兵到薩爾滸才是最正確的。來人,分十個人與我到前面一同去探探道去?”這個格日勒說完,

  招呼了十名騎兵,便如一陣風般朝著前面奔去。卻僅僅才帶著人馬奔出有百步之遠的距離?

  在雪地上卻又是接連著,響起一連串的爆炸聲,連續不斷隨著爆炸而迸濺而起的雪塊以及雪花,將十個人的身影完全都給遮隱在其中。眼見那十個人已經葬身在這片雪原上,這位貝子爺這才撇了撇嘴,回過頭來,打算朝著身邊的騎兵們傳下軍令?號令所有的八旗鐵騎,即刻一同撤兵回返薩爾滸之時?

  卻忽然就見,從自己八旗人馬的四周圍的雪地上,鉆出不少的躬著身形的雪人來?且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握持著一柄厲害之極的弩弓。一聲招呼都不予自己去打?便以扣下扳機。一蓬接著一蓬得弩箭,成扇面形狀亦是從四面八方的朝著八旗兵馬激射而至。還不等八旗騎兵們弄明白,自己眼前如今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卻早已經是連人帶馬的,隨著對方弩箭的降臨而摔倒在雪地上。八旗鐵騎們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弩箭給放倒在地上足有上百個之多。后面的八旗騎兵們不甘示弱于敵兵?紛紛抽出長刀,嘴中不斷的吆喝著,分頭朝著那些人數并不是很多的雪人跟前撲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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