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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疾箭如雨匯成海,旋城城頭陰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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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  隔著護城河的這一番箭雨,此刻卻是越射越為的急促了起來,每一支被射出去的羽箭之間,簡直都無有一絲的空隙。//一箭緊追著一箭,一箭更快似一箭。而八旗鐵騎在臨出營門之時,就已經接到了牛錄們的軍令,令其多多攜帶羽箭出營。故此,每一個八旗鐵騎都帶了三個箭壺。一個箭壺里承裝了三十支羽箭,足夠射個半天的時間。

  這一場遮天蔽日一般的箭雨,隔著護城河直直的射了過來,也不曉得這些八旗鐵騎射了有多久?射出的羽箭又有多少支?只是令洪承疇心中,對此有些感到納悶的,怎么對方的人馬在自己這一番箭雨下,竟不見有所減少?雖然是慘叫聲不斷,可依著自己算來,如今守在城內的對方的人馬,應當并沒有多少?難道,是住在城內的百姓,也都打算趁此時隨著這些東北軍一起離開旋城不成?想來,倒也有這個可能。“啟稟統領,三壺箭全以射盡,可是收兵回營?還是繼續取箭來射?”那個額真催馬到了洪承疇的面前,在馬上對其施過一禮之后,對其探詢道。

  “哦,三壺羽箭,竟這么快就全射光了?命人去看看城墻上可還有敵寇下來?如果無有的話,就此收兵。如還要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下來?就令他們在回營取來羽箭繼續與我射。什么時候,再不見城頭上有人向著城下來?什么時候結束。//.feigwen穴.//”洪承疇如今可謂是財大氣粗的緊,反正這羽箭也不用自己掏銀子。只要是能夠減免自己手下的傷亡,即便損失一些羽箭卻又有何妨?總好過,催bi著手下的八旗軍校沖過護城河,去與對方那支想要后撤的東北軍已死相拼的好?須知一點,往往在對方打算要撤兵的時候,手下軍校較起以往來,可謂更是喜歡玩命。

  到了那個時候,可以,無論是誰去擋住其回家的路,對方都勢必要已死相拼。洪承疇淡淡的,對著那個額真吩咐過了一句之后,還是極目遠眺著對面的城墻。竟似乎,隱隱約約的還可見到有一些人影,正十分迅疾的向著城下溜滑了下來。毫無疑問,定是那些沒有被射中的東北軍校,或者是那群城內的百姓?看起來,這賊眾竟是越殺越多。果然,才過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就見那個額真又將戰馬撥轉回來。

  到了他的面前,對其高聲回稟道:“啟稟統領,城墻上的人影似乎減少一些?卻還是有人打算從城上溜下來,好遠遁他方?屬下這便命人搬來羽箭,也好繼續對著城墻去射”。完,卻是只見洪承疇默然不語,一手捻著自己的胡須,對其稍稍的點了點頭,示意照著他所的去做即可。便帶轉戰馬,奔到軍校們的身旁,朗聲對著眾人下令道:“統領有令,回營將余下的弓箭,全部都搬到護城河這面。今日,定要以弓箭全殲于東北軍。也好揚我八旗閃射之英名?”隨著這個額真的一聲軍令,八旗鐵騎代轉戰馬,一起轉奔營內而去。

  過了沒有多長的功夫,只見無數匹戰馬,從大營之內奔了出來,一直奔到了護城河岸邊。又一番持弓搭箭,對準城墻上就開始射去。而此時在旋城的城頭之上,東北軍校們此刻可謂是忙得要死。不時地將草人給拽到城上來,將其身上的羽箭全都清除以后,是又將其放到城墻上,好去繼續接收對方的羽箭。

  額亦都眼瞅著,城頭上被軍校們所捆扎起來的羽箭,如今竟是越來越多,不由樂得一張嘴都合攏不上。并不時跟著手下的軍校們,去一起捆綁著新收集過來的羽箭。而那位東北軍主帥,看著城頭上已經被擺了幾個來回的羽箭捆,不由點了點頭。對著手下軍校吩咐一聲道:“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將那些草人都拽扯上來,在于本城主把那些城頭上,方才點起的煙霧全都熄滅掉。可別回頭再引起大火來,就不好辦了?”隨著他的吩咐,手下軍校急忙七手八腳的,去將草人全部都弄到城頭之上。卻將一旁的額亦都給看愣住了,不由上下打量打量眼前這位城主大人。

  如今,城下的羽箭正射的十分的密集,不知他如何竟不再命人將草人給放下去?“城主,這又是因何緣故?怎么不把草人放下去,繼續接收弓箭?這羽箭是越多越好,如今城內可是極為缺少此物?”額亦都素來屬于直脾氣,話也向來不喜歡轉彎抹角的,當下,對著這位城主就直接發問道?

  卻見這位城主大人微微笑了一下,這才對著他回復道:“此計,只可用在一時,卻是不可長久的使用。久而用之?必為對方所察覺,也定會想出別的計策來對付我等?這條計策,也只能使用這一次。在若有下一次?也就不會靈了。俗話的好,見好就收方才是俊杰。來人,一起對著城下的那位大人道聲謝。別讓對方以為我等領了對方的東西,卻還不曉得謝一聲?我等可并不是無禮之人。”聽了城主的軍令,眾軍校一起趴在垛口處,探頭對著此時,依然云霧繚繞的城下高聲喊道:“多謝城下的大人增箭之恩,我等就不出城當面道謝了。如今做了這等好事,大人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大人這就請回去好好補睡一覺吧?”城頭上眾軍校十分喝亮的聲音,徑自飄墜到城下,傳入城下的八旗軍校們的耳中。

  自然,也傳到了那個額真,還有這位洪承疇統領的耳中。而恰在此時,霧靄也正好逐漸的散去,天上竟然托出一輪明月來,明晃晃的月光映照在城頭上和城墻下。洪承疇和那個額真,直到了此時方才瞧得清楚無誤。只見在城墻上用繩索所吊著的那些軍校,竟然全都盡是草人,并無見有一個真人,在那里被繩索掛著?而此刻,那些草人正在被城頭上的軍校們齊力向著城頭上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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