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高娃強憋住笑,不去理會身后那一頭霧水的小二。任由著他爬起來之后,就那么傻愣愣的站那里,無論如何也鬧不明白,怎么就會一下趴倒地?自己走到郝兵的跟前,將茶壺茶碗都一一的擺了下去。對其言道:“這是公子點的竹葉青,因小二不慎跌倒,故此我代他送來與公子,請公子慢用。”說完之后,轉身疾走。z
卻不知郝兵,雖然似乎是懶得抬頭,且又一副雙眼微瞇不睜開的模樣。可早已將薩仁高娃的小動作看眼,只是不想去喝破于她罷了。倒想看看,這位蒙古女子到底會弄出來何等事端?卻見對方竟然將茶給自己送了過來,一時之間,心不由為此感到大奇。便開口對著那個,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蒙古女人的背影言道:“有勞姑娘了,郝兵多謝姑娘那一日增菜之恩。如姑娘尚不曾吃過晚飯的話?可否賞給下一個薄面,讓下請姑娘吃頓晚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說完,卻見薩仁高娃的腳步停了下來,人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依然是背對著郝兵,可明顯是打算給他這一次機會。
郝兵一見,心不由暗自高興不已。急忙又張開嘴對其力邀道:“姑娘何妨一坐?下身為東北軍一校尉,絕對不會對姑娘怎么樣的?姑娘敬請放心就是,你我只是一同喝杯清茶吃頓飯罷了。也好讓下,借此機會酬謝那日姑娘的那道菜。”郝兵語氣顯得十分赤誠,這讓薩仁高娃聽了之后,深感自己無法拒絕與他。
便性回過身,沖著郝兵嫣然一笑道:“承蒙校尉如此誠意,小女子敢不從命?”說罷,一點都不矯揉造作的走到八仙桌旁,便就此坐了下去。聽得郝兵臉上,不由微微泛起紅色來。聽薩仁高娃的話含義,竟似乎是自己強搶民女似的?這如果要是傳到了冰雪城眾將的耳,又會如何看待與自己?
“呵呵,姑娘玩笑了。下,誠意自然是有的。而且可并沒有強迫姑娘非得坐下?下,也只是看姑娘上面久坐唱曲,嗓子一定是十分干渴?便思將一杯清茶雙手奉上,以少解姑娘之口干舌燥。且,下身為東北軍的校尉,這搶男霸女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去干的,請姑娘管放心坐下就是。”說罷,親手替薩仁高娃斟滿一杯清茶,將之輕輕推到了她的面前,又對其點了點頭,示意她拿起茶盞將茶水飲下。
薩仁高娃倒也沒有與他做客套,絲毫不加以遲疑的,就將茶盞端手,慢慢吹拂著水面,逐漸將茶水喝下去。又過了片刻,酒保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酒菜給二人端送上來。轉眼,桌上就擺滿了酒菜。二人是邊吃邊聊,因二人早先也見過一面,所以也沒有顯得十分的生分。到好象一對多年不增見過的老友,把酒言歡,欣然不止。
也不知二人坐一起說了多久?八仙桌上的酒菜倒沒有動多少,可哪壺茶卻接連灌了兩回熱水。后,還是林丹汗主動地尋了來,又與郝兵寒暄幾句之后,這才帶著薩仁高娃一起折返回去。郝兵眼看著那個蒙古女子,就這么跟他爹一起回了去,心不覺稍感有些悵然若失。
便探出手去拿酒壺,忽然身邊一只手,居然按到了酒壺之上。不由就是一愣,急忙抬頭望去,卻見是個穿著打扮,倒頗似那些女真治下的漢人裝扮。到不曾看到他的頭上,有那條金須鼠似的辮子。畢竟對方戴著一頂帽子,總不能上前揭開對方的帽子,俯身下去仔細的看罷?
來人正是佟爺,本來不欲和此人見面。思量再三,這才決定鋌而走險試著一把。一見對方一臉的驚詫不解的注視著自己,便對其笑了笑道:“我乃是方才那個女子的舅父,方才見你與我家甥女到似攀談得十分和氣?便想過來,與你見上一面,畢竟身為她的舅父,又如何能對此事漠不關心?你說是也不是?”說完之后,倒也不與他客氣,主動坐下,又轉身吩咐酒保再給上幾道好菜來,全都送到這張桌上。
郝兵雖不曉得此人所說究竟是真是假?倒還是對此人相當的客氣,開口對其言道:“哦,原來如此,不知你老人家尋我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對我來講?如有何緊要的話,當面直講即可。如要是被屈含冤的話,也管明言。即使我做不得這個主?我也自會代老丈將卷送遞城主的面前。”郝兵說著就盯著此人。
誰知,這位舅父聽了他的話之后,卻顯得有些驚異。旋即又恢復了平靜,笑著對其問道:“呵呵,我并非是因自身有事?才過來找你的,實則乃是因我那甥女。想你也知曉,我們非是此地的人。乃從韃靼隨著大軍一同而來,故此,這里無有熟人和故友親朋。也就無人肯給甥女,攀上一門像樣的親事?今日,我一見她竟與你把酒言歡,殊是令人費解?不過么,此事先也得她自己同意,方才可以待她籌辦。既然,她與你比較投緣,我這做舅父的又豈會坐視不管?我想這位公子,大概也不增成家呢?如此甚好,我有意將我那甥女許配于你,只是不曉得你意下如何?當然,如果你若是不同意的話,那此事就此作罷。”佟爺說著,給自己倒上一杯水酒,等著郝兵的回復。
郝兵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面前這位一上來就自稱舅父的人。心卻有些不太相信對方口所言?想那個薩仁高娃自從隨著大軍前往冰雪城之時,自己也不是不增見過她?那時候,也沒有看到有什么舅舅,隨他們父女的身后呀?此事照實有些令人起疑,難道說此人便是混入城的奸細?
佟爺已然看出來了,對方心對自己的懷疑,對此到并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依舊是鎮定自若的盯著,自己眼前的這位東北軍的將領。又繼續與對方言道:“看得出來,你是不肯相信與我了?待明日她再來此處的話,你立時便知真偽。我的話可給你擺這里了,希望你好好的能琢磨琢磨?”說完了話的佟爺飲下一杯酒之后,便復又站起了身,抬腳就朝著大門口而去。忽然,一張桌旁出現兩名侍衛,上來便欲將佟爺攔下。
佟爺倒也十分配合,立即停下,扭頸回頭望向尚坐桌旁的郝兵。卻見郝兵抬起手來,朝著二人一擺手。兩名侍衛便迅疾退下去。佟爺孑然一身,就此飄然走出酒場門口而去。只是郝兵不增看到,就佟爺走到酒場大門之時,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稍顯即逝。
第二日,林丹汗父女照樣登臺獻藝,只是薩仁高娃換了一曲調。而那位祖大壽果真又出現現場,照樣坐老座位上。郝兵也一如往昔,坐角落之,繼續喝著他的悶酒。期盼著臺上的那位麗人,今兒還能過來陪侍與自己,彼此聊上一聊,也免得終日這般的苦悶不已。
待臺上唱完了曲子之后,林丹汗父女二人深深對著底下的人鞠了一躬,然后下臺離去。倒是看到了林丹汗,一下臺,便走到了那位昨日自己跟前,自詡為舅父的人座位旁邊,與之并排坐下。看二人的關系十分得親昵,這樣說起來,那這個人當真就是那薩仁高娃的親娘舅了?可惜昨日錯失機會,也不曉得今兒薩仁高娃會不會來?
只是一直坐到了酒場打烊,人家那兩個人也一同結伴而去。只是,依然不見薩仁高娃的蹤跡。郝兵心稍有所失落,付過了酒錢之后,便也自行離去。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足足的看著父女二人臺上唱了有七八天的光景。越的讓酒場里的兩個常客不由對著薩仁高娃甚感期許。
第十日,清晨,酒場的門前,早又聚攏起來相當多的人。只是,這連著五天,那位佟爺都不曾往外散銀錢了。可姓們依然踴躍而來,這一回,是不給錢也要來看看薩仁高娃,只要能夠聽上她親口吟唱一曲,便足以相慰其心。而那兩位,今兒是一大早就趕到了這酒場里。
只是到了這里之后,甚感納悶?就見擂臺之上,并沒有照往日一般擺上兩把座椅。反倒是將往日看到的那些蒙古的東西,如今都撤換下去。這不由使人心為此納罕不已,祖大壽也不好叫過酒保,與他當面打聽那位蒙古姑娘的去向。只得又與從前一般,依然叫上一桌酒菜來,打算,繼續照往常一樣,喝自己的悶酒算了。
果然,就見臺上又開始比武較量。只是,這早已沒有那幾日紅火,似那位蒙古姑娘能夠吸引眾人。姓們看上一會,便也三三兩兩的散去。郝兵還是老樣子坐角落里,卻感到遠處閃過一道身影?。。
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