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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買一送二,買下曹仁。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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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輩分放在那里。叫曹禪一聲叔父沒什么。但曹禪干脆利落的回了一聲侄媳婦,還是讓婦人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潤。

  “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讓叔父見笑了。”停頓了片刻,婦人輕聲回答道。

  “母親,這人他真是我們叔祖?”這時,曹休已經到了婦人的邊上,與那美麗少女一起左右扶著婦人,看了眼曹禪,納悶道。

  “你父親當年在陪縣是有這么門親戚的,你一歲時,還帶著你上門去看了看。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斷了往來。”婦人愛憐的看了眼曹休,細聲道。

  婦人姓褒,與曹敦感情甚好。因此,曹敦有些行程從不瞞著褒氏。

  “哦。”曹休哦了一聲,先是扶著褒氏坐下,然后很是鄭重的對曹禪行了大禮,道:“曹休少不更事,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叔祖見諒。”

  “無妨,我卻是看出來了你是為了什么。”曹禪笑著對曹休眨了眨眼。態度調侃。

  曹休紅了紅臉,但曹禪的和藹的態度卻也讓他松了口氣,心中對曹禪涌起了一絲好感。

  曹氏宗族龐大,什么人都有。

  往常族里的那些族叔,族祖可不像曹禪那般好伺候。

  “這是媳婦家獨女曹璽。”

  旁邊那美麗少女在褒氏的示意一下,大大方方的上前對曹禪行了個禮,與曹休一樣口稱。“叔祖。”

  與其母不同,這叫曹璽的美麗少女,滿身充斥的都是健康之色。聲音也很好聽。

  “多禮了。”曹禪笑著虛扶了一下,朝身后的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會意,從旁邊的包裹中取出兩樣東西。

  一樣是精致無比的玉簪。一樣是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曹禪特意讓張碎兄弟花費了心血,打造出來的。

  來時,曹禪也預料到可能這邊曹敦家可能不止曹休一個兒子。因此,預備的東西有三四樣。

  曹禪先是從典韋手上接過長劍,當著曹休的面,鏗鏘一聲,長劍出鞘。一片幽光閃過,劍刃立刻出現在眼前。

  刃口鋒利,偶泛幽光,絕對是最上乘的劍。

  “好劍。”看得出曹休并不是個不識貨的,看著曹禪手中的劍,脫口而出道。神色有些激動。

  曹休平生最好兩樣東西,一是劍,二是書。曹禪手中這等上乘的劍,對他的誘惑不小。

  曹休少聰慧,見曹禪拿出兩樣東西。自然知道這是見面禮。

  要不是他們家家教不錯,心中恪守著禮節。曹休沒準已經雙目放光。手舞足蹈了。

  “祝我家小獅兒長大后能文善武。”這柄劍只是見面禮而已,倒是曹休表現出來的激動讓曹禪有些意外,但心中卻是歡喜的。

  看樣子這小獅子很好收買嘛。長劍還鞘。遞了過去。

  曹休沒有立刻接過,而是回頭看向了褒氏。褒氏也很意外,她不懂劍,但看自己兒子的神色,卻能看出一二來。

  很少見曹休有這樣的激動表情的。

  不過,曹緞還在世時,曹敦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出行陪縣。就算是曹緞死了,曹敦也常常提起陪縣那邊。

  兩家關系很不一般的。

  看了眼曹禪一身侯服,身后兩名護衛也極為彪悍。而他們家卻是寒酸,連好點的東西都沒能給兒子。褒氏低頭愛憐的看了眼曹休,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褒氏點頭,曹休并沒有歡天喜地的接過。而是對著曹禪再拜了拜。道:‘謝叔祖。”行了大禮,道明了謝意后。

  這才恭恭敬敬的收下了。

  看著曹休先是眼冒光芒,得到了褒氏肯定后。反而沉下了心。曹禪暗贊了一聲。家教不是一般的好。

  那玉簪。當然是送給了侄孫女曹璽。

  氣氛有些平淡溫馨。

  曹禪雖然很在意,那批軍需。但比之那軍需,曹休這小獅子可更加的重要些。因此,也不會顯得很焦急的問著。

  打算先住上幾天再問問。

  當晚,用了膳后。曹禪因為是長輩,被請到內院居住。褒氏孤兒寡女的。曹禪當然推脫了。選了客房。

  典韋許褚二人被安排在了曹禪的旁邊。

  客房有些寒酸,侍女也只有一人。還是褒氏身邊的自己用的侍女。年紀也很大,三十余歲,相貌普通。

  熟話說的好,由簡入繁易。由繁入簡難。曹禪本一現代人,按理說有個在旁邊全職伺候已經非常不錯了。

  但享受了富貴生活后,曹禪已經習慣了身邊的侍女都是皮膚白皙,好相貌的。雖然不至于偷吃,但養養眼也是不錯的。

  如今一個相貌普通,三十余歲的侍女伺候,還真是不習慣。

  享受了那奢華的生活后,再經歷那沒人燒飯,沒人伺候的生活是很難熬的。

  怪不得人人都希望能活在古代呢。現代人就算是走到了權位很好的地步,養幾個小情人,也是偷偷摸摸的。

  但這個時代,養妾是光明正大的。養得起的話,多少都無所謂。出門在外,也是前呼后擁。威風無比。

  敢了幾天的路,曹禪有些困乏。坐在熱水中,被人挫著澡。有些迷糊的想著。

  “叔祖。曹仁叔父求見。”門外,小獅子曹休的話,讓曹禪一下子驚醒了過來。豁然站起了身體,對著侍女道。

  “擦干凈。更衣。”

  這侍女雖然年紀大了些,相貌也普通了些。但手腳卻還很利索,很快的為曹禪擦了干凈,穿戴了衣物。

  戴好了冠。

  “回你們家夫人那里伺候吧,我這里不用了。”對著這侍女道了一聲,曹禪開門走了出去。

  “叔祖。”曹休束手在一旁,叫道。

  不知道是不是曹禪的見面禮起了作用。而是身份壓制。曹休的表情比之先前要恭敬了少許。

  “帶路。”曹禪干凈利落的道。

  “宗嗣。”

  “曹侯。”聽見動靜的典韋,許褚二人,立刻出了房門。

  “隨我來。”曹禪沒有多說廢話,大袖一揮。隨著曹休,向前走。

  曹仁,這次沛國行的大魚也。不得不花費心思招攬。在路上拿下了曹仁所謂的三弟,曹禪就知道這廝會自動上門的。

  曹仁可是出了名的講義氣,何況還是弟弟的事。

  不知道是凌烈的質問,還是服軟,讓他放棄對曹破的指控?

  跟著曹休走著,曹禪心中不無波動的想著。

  反正不管怎么樣,曹仁曹禪的非得到不可的。就算是短暫的拋下面子不要,也要得到。

  很快的,曹禪就來到了客廳。客廳內,褒氏并沒有陪坐著。看樣子,是曹休作為主人,招待了曹仁片刻。

  曹仁,一個男人。一個身材高大,神色很平和,甚至是有些放蕩的男人。相貌中上,氣勢也不顯。絕看不出來,在后世他是一個赫赫有名的那個曹大司馬。

  還沒有他身后站著的一個壯漢來的有氣勢。有威風。

  “拜見曹侯。”曹禪發現了曹仁,曹仁自然也看到了曹禪進來。稍微的掃了眼曹禪,以及曹禪身后的兩個壯漢。隨即拜倒行禮。

  不稱叔父,而稱曹侯。就算不記仇,在心里也是為父輩的事情有些不妥當的。

  曹禪笑了笑,坐在了曹仁的對面。伸手虛扶道:“免禮。”

  這時,更加晚輩的曹休,作為主人吩咐了家中僅有的幾個老仆人,上了茶水后。束手站在一旁。

  “我來此的目的,想必曹侯心中有數。”曹仁并不鳥曹禪的輩分,很厲害的道。

  曹禪笑了笑,不以為意。輕輕的拿起了案上的一杯水。小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孟德已經稟報宗族中的老人,這會兒,那曹破恐怕已經關押了。就算是我,恐怕也不能保全了他。”

  “曹侯有所不知,雖然說曹破沖撞了長輩。但如果長輩不加以追究,是可以免去罪責的。”曹仁很側面的稱呼了曹禪一聲長輩。

  曹禪還只是笑著,慢悠悠的。忽然撇了眼曹仁身后的那壯漢一眼,問道:“這位是?”

  曹仁雖然焦急弟弟的事情,但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不好善。畢竟那混蛋是舉刀要殺了眼前這位曹侯,除非是心胸極寬廣的人物,否則豈會放過要殺了自己的人?

  這次上門,曹仁本就打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除非曹禪撕破臉皮,干脆的說他要至曹破于死地。不然,曹仁不會放棄曹破的一雙腿。

  因此,見曹禪顧左右而言他。曹仁強壓下心中的焦慮,回答道:“手下兄弟,牛金。”

  “見過曹侯。”曹仁身后的牛金很配合的舉拳對曹禪抱了一拳。與曹仁一樣,態度尚可。

  牛金?曹禪的心神一震,牛金,曹仁舊將,后來官居后將軍,在司馬懿時代還活著的功勞很高的一個人。換而言之,此人可以用五十年。

  曾經以三百兵馬戰周瑜數千前鋒,以武勇著稱。

  因為前世的時候,曹禪很是下過苦心研究過曹仁這些名將。因此,也知道這么個人的存在。

  但沒想到,此人在曹仁未發跡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曹仁了。

  收下曹仁,那曹純就不是問題。眼前這牛金也應該不是問題。買一送二的買賣。

  這筆買賣,還真是非做不可了。

  曹禪的眼中閃過一絲極為強烈的精芒。

  “好漢子。”曹禪贊了一聲。

  隨后,又把話題扯回到了曹破的問題上。“即使我不追究罪責,但他一個橫刀向長輩的罪名卻是背定了。以后雖然四肢健全,但誰敢啟用他?無疑是廢人一個。你厚著臉上門,來救他值得嗎?”

  “父所留兄弟,怎可棄之。”曹仁斷然道。

  曹禪聞言真是越來越欣賞曹仁了,坦白。義氣,領兵能力。還有武勇,雖然外邊看不出來。但曹仁是個很猛,很猛的人。三國志中有一句話,曹大司馬之勇若虎賁。

  還有一句話,以武勇曹大司馬當屬第一。張遼次之。

  想想張遼多么的拉風,五子良將之首。但卻也稍微次于曹仁。雖然說,三國志也不可盡信,但至少,曹仁的武勇是張遼一檔次的吧。

  人品。能力。武勇。果然是天下無敵的曹大司馬。

  “你可知你父與我父是何種關系?”曹禪又開始東扯西扯了,但其實這些話都是不可不說的。要拉攏曹仁,必定要先化解父輩的恩怨。

  曹禪心中清楚的很。

  要化解,當然要先挑明。曹禪大可以乘著現在,把事情擺在桌面上。大家一起討論一下。曹緞造下的孽。

  為了曹仁。還有買一送二的曹純,牛金。

  只要不太過分,要他賠禮道歉什么的都不是問題。

  看著曹禪面無表情,很平靜的道出這一句啊。曹仁雙目一凝,神色一緊,重重的注視著曹禪的面容,想要看出個一二。

  但面無表情就是面無表情。想從臉上看出曹禪的心意,那是萬萬不能的。過了片刻后,曹仁失望的放棄了。

  吐出了兩個字.“大仇。”

  一句大仇,赤露o裸的挑明了現在曹仁與曹禪的關系。兩人是仇人的后輩子嗣。

  當年,曹緞放蕩無忌,與曹熾的寵妾私通。雖然曹緞被趕出了曹氏,但是這對曹熾的打擊很大,在很大的程度上使得曹熾的壽命減短,早亡了。

  曹仁心中失望,也是認定了曹禪也是記仇的人。不會輕易放了曹破。

  但沒想到曹禪笑了,笑的很爽朗。哈哈一笑,曹禪為了不使得氣氛太嚴肅,側了側身子,稍微的有些失禮的半倒在了塌上。

  笑道:“夠坦白。但那上輩的事情不是嗎?我知道你曹仁這個人,第一豪爽,第二講義氣。我曹禪看你比較順眼。古人說的好。把父輩的仇恨延續到下一輩那是愚蠢。我很贊同這句話。我與你沒仇。既然沒仇,你這個做大侄子的上門相求,我為什么要阻止?曹破的腿,我還給你。但是要關押三年。”

  曹禪純是為了曹仁才心胸寬廣一下,他本來的性子是睚眥必報的。因此,關押三年是曹禪最低的底線。

  曹仁默然無語,本以為曹禪下一句會是閉門謝客。讓他滾蛋。沒想到,顧左右而言他,看似在推脫的曹禪,會說出這幾句非常寬容的話。

  父輩的仇恨,延續到下一輩是愚蠢。曹仁沒聽說過這句古話,這個時代從來都是父債子償。要殺人,就要殺人全家。

  天子殺人更是要殺人九族的時代。

  曹禪的這句話是給他曹仁臺階下,曹禪不記仇。難道曹仁記仇?曹禪想要拿著曹破化解兩家的恩怨。

  至少,他們這一輩人的恩怨。

  曹仁不是傻子,曹禪前后幾句不著邊的話。把事情引到了上一輩的身上。再來了個連削帶打。

  很干脆的說要跟他化解恩怨。

  尤其是拿著曹破的事情跟他化解恩怨,如果他這個時候,說個不字。那么就是說與曹禪也有仇,跟曹禪有仇的話。那么曹破的腿,曹禪還能還給他嗎?

  這是堂堂正正,讓人不能拒絕的陽謀。

  人就在我這里,你只要跟我說出兩個。我們仇。你稱呼我一聲叔父,我就放人。

  陽謀,也是壓迫。這對于化解仇恨,沒有好處。也不會給曹仁心中留下一點好感,但曹禪卻是看出了曹仁是真豪義的人。

  只要,他能稱呼一聲叔父。那么就代表父輩的恩怨,一筆勾銷了。一聲叔父,雖然他們兩人也還只是普通的族人。并不那么親近的族人。

  但,卻是一個開始。曹禪要想拉攏,親近,也有了名義。一個曹大司馬,入曹城的機會。

  曹仁確實如曹禪想的一樣,在曹禪這種肆無忌憚的陽謀之下,感到了一絲屈辱。所謂陽謀就是不容人拒絕的一種計謀。

  但也最傷人自尊。

  曹禪以這樣的辦法,確實傷了曹仁的自尊心。但是,一邊又是弟弟。那弟弟因為從小被人看不起,他心里是憐惜的。父親死后,也是他一手教導武藝,幫著招募部曲,征戰黃巾,才有了如今宗族內,統領私兵的職位。

  曹熾與曹緞有仇,這是不可化解的。但是,畢竟人已經死了多時,曹仁雖然依舊尊敬,但卻比不上活著的人重要。

  而且,眼前的人也不是曹緞,而是曹熾素未謀面的同輩族人。

  在曹禪帶著笑意的目光中,曹仁隱藏了一絲羞辱。心中其實有了答案,唯一的疑惑,就是曹禪為什么一定要選擇與他化解了那段恩怨呢。

  曹禪。貴為關內侯。身后有荀爽的身影,幾人后,選一個黃道吉日,就可以入曹氏宗族。曹氏的組成是以族長一支,還有幾支重要,貴重的支脈組成的。

  族長,是從曹參那一輩傳下來的。世世代代都是一個支脈。貴重的,就像是太尉也就是曹操的父親。曹嵩一脈。還有其他幾支。

  共計三十余戶,住在小城內。一同執掌曹氏。

  以曹禪如今的政治上的人脈,前途。無疑會入主曹氏,成為顯赫的那幾支。那時候,曹禪在族中的地位,與他是天上地下。

  沒找他麻煩已經夠寬仁的了。為什么一定要化解這段恩怨?

  想不通,這是曹仁心中唯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看著笑意十足,身在高位,明明可以俯視他,卻一定要化解父輩恩怨的曹禪。

  但肯定有所圖謀,這一點曹仁深信。但他又猜不透。

  只覺得未知。未知就是不可預測。城府很深。曹仁心中對曹禪打上了這個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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