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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大兄啊,您太牛了 ,只能請你來曹城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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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了。”曹府門外。曹禪對著王管家道。

  “大人言重了。”管家恭敬的回答道。說完管家再次對曹禪欠了欠身,而后坐上了輛馬車,帶著數車的東西,往縣城行去。

  半月前,曹禪拜托了管家帶著金銀,去陳留郡城大梁一帶挑選簡樸但又不失貴重的東西。準備給王家下聘用。

  今日,就是曹家向王家下聘的時候。因為兩家關系近,連媒人都省了。直接派遣王管家去了。

  不僅如此,曹禪還知道曹母那天還跟王夫人商量了曹禪成婚的日子。就在曹禪年二十,舉行冠禮后的第十天。那天是大善的日子,宜嫁娶。

  看著管家帶人走遠,曹禪才回了府內。王管家是王遂送的,穩妥人。曹禪放心。

  回到書房后,曹禪又成了那個為城池奔波的勞碌人。現在城池的建設已經進入了正軌,不管是鐵匠鋪,還是醫館。都已經在有條不素的建設中了。

  但那一萬七八千的黃巾流匪俘虜卻還沒利用起來,放著那些人干吃飯曹禪也不甘心。自從那日的戰爭過了這么多天了,廖化也完全穩定了那幫人。是該讓那幫人動一動了。

  “找陳到與許蛟過來。”曹禪想了想,揮手讓門外的護衛進來,又吩咐了一句。護衛應聲后,又急忙走了出去。

  許久后。陳到與許蛟才一起走了進來。現在的兩人也算是曹城的支柱,身上的擔子不輕。因此兩人走入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疲憊。

  “大人。”進了書房后,二人一起對著曹禪一拜道。

  “事情怎么樣了?”曹禪問陳到道。

  “照大人的吩咐,把一些身體較弱,家里又沒了兄弟幫襯照拂的曹城子弟遣散回家了。目前曹城的兵力大約在六百人左右。雖然精簡了,但是戰力卻成倍上升。也都忠誠。”陳到直了直腰板,回答道。

  “這就好啊,但是六百人的兵力卻還是遠遠滿足不了曹城一座城池的需求。你去廖化那邊挑選兩千人。訓練一個月,再從中挑選出一千四百人。把曹城的兵力擴充到兩千人。”曹禪道。

  “大人,曹城城池小。用不了這么多人啊。”陳到神色一變,勸道。

  “真正的亂世就快到了,兩千人,我還嫌不夠呢。要不是作為私兵,兩千人是極限,我想擴充到一萬呢。”曹禪卻搖著頭對陳到道。就算是有晁能照拂,曹禪也不敢把兵力擴充到兩千人以上。

  “屬下明白了。”有些聽不懂曹禪所謂的真正亂世快到了,但是陳到卻感受到了曹禪的堅持,還是應聲道。

  望著陳到沒有再反駁,順從了自己的面容。曹禪快慰的點了點頭,陳到以忠勇著稱,成就只亞于趙云。是個極為了得的人物。也是現在曹禪手下最仰仗的人物。

  他的表現,曹禪還是很在意的。

  “你也跟去,讓廖化把人分成三個部分,陳到挑選了兩千人后,再挑選出六千人讓廖化自己帶領。剩余的再分成兩分,我有用。”隨即曹禪轉過頭看向許蛟道。他并沒有忘記承諾。一萬七八千的人,他只獨特八千,其他人都送給王遂,晁能做家奴。

  “諾。”如果說陳到還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斷的話。那許蛟就是聽命行事的人。雖然作用小,但卻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送走二人后,曹禪讓人去找了李奎進來。有一件事曹禪很在意。李奎為人有些見識,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交給他最放心。

  “大人。”李奎很快的就進入了書房。

  “我有件事情,想交給大哥去辦。”曹禪直接說道。

  “大人請說。”見曹禪鄭重,李奎面色一肅,道。

  “我建造城池需要巨石。而我們陪縣山小,很難開采出數量巨大的石塊。所以我要你帶著廖化等六千人前往襄邑開采巨石。”曹禪道。

  “巨石?建造城池,大人不用磚頭嗎?而且開采巨石的話,也應該去更南邊的許田嗎?那里山較多,石頭也較硬。”李奎是個有見識的人,知道的事情也較多。不由疑惑道。

  “建造城池,我想要巨石混合磚頭,再輔之以泥土混雜建造。至于為什么不去許田,而是襄邑。我是為了一個人。附耳過來。”說著,曹禪忽然輕聲道。

  李奎點點頭,把頭靠向曹禪。

  曹禪伏在李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后。才起身道:“下去辦吧。”

  “諾。”李奎滿臉的恍然,應諾后,大步離開。

  典韋。曹禪構建的曹城,所不可或缺的人物。自從上次典韋大發神威,挽救了曹城。但又離開后,曹禪的心中就堅定了這一點。

  或許個人武勇在一萬一萬人的對戰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曹城現在卻小,戰斗頂多也是千余人。這樣就突出了典韋這尊戰神的能力。

  “大兄啊。你以朋友交我,我卻以陰謀算計。我曹禪這個朋友,恐怕是你這一生中最爛的朋友了吧。”曹禪仰頭看向襄邑的方向,苦笑一聲道。

  雖然曹禪心中有一萬個理由,來算計典韋。為了曹城的安全,為了娘為了王氏,為了自己。都需要典韋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認,曹禪是負了典韋的恩義。

  因為他改變了典韋的未來,如果典韋跟著曹操,就會成就他一生的威名。流傳千年的忠義。但是跟著曹禪,就可能是埋土于無名之地。死后默默無名。

  其實曹禪也可以狡辯。改變了典韋的命運,但也挽救了典韋宛城戰死的悲劇。但曹禪卻不會這么想。辜負,就是辜負了。算計就是算計了。

  可能他的性格。天生就是涼薄的吧。曹禪自嘲一笑道。隨即,昂然挺胸。

  就算是世人指著脊梁骨罵他天性涼薄,就算是天下人都罵他是忘恩負義。又怎么樣。能保住曹城。能讓曹家立足亂世。曹禪就不悔。被萬人唾棄也不悔。

  曹禪仰頭看天,神色有些郁結。倒是旁邊的王氏嘴角含笑,掩不住的高興。明天就是曹禪舉行冠禮的時候,也標志著曹禪終于能戴冠,也成年了。

  是個大男人了。王氏一邊為曹禪撥弄著明天準備穿戴的禮服。一邊往曹禪的身上招呼。

  目前曹城的建設已經上了正軌,諸事又不需要曹禪親自過問了。襄邑那邊已經在開采巨石了,城池內的居民區也大部分建造完畢了。這其中那準備送給王遂二人的一萬壯丁出力巨大。

  現在要改建曹府了。曹禪打算把府邸遷移到曹城的中央。接下來,還要建造商業區。客棧啊。酒樓啊。集市啊。甚至是馬市。曹禪都準備修建。

  隨著陪縣的流匪之亂被剿滅。從這里路過前往洛陽的行腳商,客商等也明顯增多。大半都去了陪城安置。但也分出了些人在曹城逗留休息。

  這讓曹禪不得不加快了城池的建設。

  也因為上了正軌,曹禪才有時間把心思放在冠禮上邊。冠禮后,還要舉行婚禮。麻煩事一大堆。

  “不就是離開你那破工地幾天嗎。別不開心了。明天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成年了,是大男人了。”王氏調皮的伸出手彈了彈曹禪頭上新作的冠,輕笑著道。

  明天過后,曹禪真是大男人了。這種打趣彈冠的動作可就不能再做了。乘著現在曹禪還是孩子,王氏還想過過癮。

  曹禪翻了翻白眼,已經成年兩次了。上一次十八歲就成年了。

  現在是兩人是在房間單獨處著,待會兒曹禪穿戴完畢,還要去給曹母過過目。王氏取笑了一會兒后,就加緊在曹禪身上動著。

  片刻后,兩人一起去見了見曹母。

  看著曹禪衣冠整齊,面貌英俊。一身大袖漢袍穿在身上盡顯氣度。曹母的眼眶不由的紅了紅,總算是把這孩子拉扯成年了。

  “好,好。”曹母一邊在曹禪的四周轉悠,口中不斷的喊著好。

  那種拉扯兒子長大的欣慰的眼神,看的曹禪都微微紅了眼眶。

  試穿其實就是為了曹母看的,曹母看完后,曹禪就把衣冠都脫掉了。換上了正常的漢服。

  “想好了,準備請哪個來主持冠禮的大賓嗎?”曹母問身邊的曹禪道。

  “想好了,就麻煩陪縣令了吧。”曹禪回答道。

  “為什么是縣令大人,你與王老爺的關系不是較近嗎?”曹母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王氏就疑惑道。

  “我與伯父過不了幾天就是女婿與岳父的關系了。算是脫離出了當年父親建立起來的關系。靠著翁婿的關系,就能維持。而縣令大人則不同,畢竟是上一代傳下來的關系。還需要小心維護。請他做大賓沒錯的。”曹禪笑著解釋道。

  “有理。伯父成了岳丈之后,關系就親近了很多啊。一些表面的東西就不用刻意的維護了。”曾經也是大家婦人的曹母點頭道。

  其實請柬都已經送出去了,而且為了禮儀需要。曹禪還向王遂請了一支人馬過來。準備演奏禮樂。

  只是誰做主持冠禮的大賓,還猶豫不決。現在決定了,曹禪自己也松了口氣。

  這個晚上,曹禪出奇的沒有與王氏房,舉行造人儀式。只摟著王氏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天色大亮時,曹禪不大的院子里。陸續來了重要的賓客。長輩有晁能,王遂。陳父。下屬有陳湯。許蛟。雄霸,陳到。

  一切井然有序。但是大賓的人選卻又有些困難。

  “你是侄兒岳丈。該你為他舉行冠禮的。”晁能對這個大賓的位置,堅決推卻道。

  “你是他伯父,當年三歲中,你最長。”王遂反駁道。

  “伯父,還是您來吧。岳父大人既然是岳父,以后不管是見面是還是其他都便宜許多。而您卻是公務繁忙。侄兒也不好常常上門。這次是侄兒成年的大事,也是難得。懇請伯父屈尊為侄兒加冠。”曹禪雙膝跪地,對晁能奉上了大禮。

  “賢侄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曹禪這算是絕招了,晁能一下子沒轍了,連聲道。

  “謝伯父。”曹禪笑著起身道。

  “滑頭。”王遂笑罵了一句。隨即得意的看了眼有些苦笑的晁能。

  插曲過后,才是真正的大場面,禮樂中,身為大賓的晁能為曹禪朗讀了祝詞。隨即,為曹禪加緇布冠,而后授皮弁,爵弁。

  禮儀過后,頭加冠的曹禪,渾身氣度就隱現了起來。真正的在長輩,屬下面前,成了有分量的男人了。

  不過這不算完。還得請尊長賜表字。

  “表字其實你父親當年取了你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只是他命薄,沒親自告訴你。”談起曹禪的字,晁能低嘆了一聲,轉頭看了眼王遂。

  隨后,才對曹禪道:“宗嗣。”

  “你父親為你取名為禪,是有些大逆不道。但為的還是他的野心,想要殺回曹家。謀奪宗族族長的位置。這樣你就是宗族嗣子。所以為你取表字曰:宗嗣。”

  “可惜要讓父親失望了,侄兒對曹家沒多大野心。”曹禪道。幾乎斷絕往來的沛國曹氏,曹禪根本沒有想要過主動回去。

  “沒關系,字是他取的。但是人卻是你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即可。”晁能微微按住曹禪的肩膀,笑著寬慰道。

  “謝伯父教導。”曹禪再拜了拜晁能。恭聲道。

  穿戴整齊,曹禪在晁能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這時禮樂還微微的留有余韻。曹禪掃了掃寬大的袖子。以家里成年男人,男主人的身份道:“設宴。”

  一次冠禮。不僅是曹禪的人生大事。也可以當做增進感情的機會。曹禪請了晁能做大賓是這樣,宴會也是這樣。

  談笑間,賓客們都暢飲無數。醉的不省人事。一個個誰也走不了,就留在曹家過夜。為了助興,曹禪也以水代酒。喝下了不少。

  中間上了好幾次茅房。

  “你們也累了,這里由我來吧。”一整天,曹母幾乎都是臉色泛紅,若桃花。樂的合不攏嘴。看著曹禪的面容掩不住的疲憊。心疼中,也趕緊揮手道。

  “嗯。”一整天折騰,比去工地干活都累。曹禪也不逞強,點點頭,應了一聲,由旁邊的王氏扶著。回了內屋。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是大亮,旁邊的王氏也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曹禪自己摸索著爬了起來。穿戴了一下,就出了屋子。

  “大人。李大人派人來報說,計劃已經順利進行了。”忽然一個長矛手迎面而來,拜見道。

  “知道了,下去吧。”曹禪神色一震,一掃懶散眼冒精光,沉吟了片刻。揮手道。

  “諾。”

  “大兄啊,真對不住你了。這曹城才是你的歸宿。”朝著襄邑的方向,曹禪輕聲道了一句。

  襄邑。縣令府衙內。

  縣令樊道居中坐在主位上,對坐在縣令面前的是王守。

  樊道就是襄邑樊家的家主。當年也是與曹緞爭風吃醋。被曹緞設計弄了灰頭土臉的那個。

  “曹家六千人涌入襄邑,樊先生這個做縣令的,就這么無動于衷?”王守抬頭看著樊道問道。神色間無比期許。

  看著這個老奴才,樊道眼中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鄙夷。以奴背主,到了什么地方都是讓人唾棄的。雖然為了對付曹家,潁川侯。陳留宋家等一齊扶起了王守,但出身大族豪強的他們始終是看不起,甚至是警惕這個奴才的。

  心中電閃間,樊道輕聲道:“老夫又怎么會沒有防備。”

  “那先生為什么還不動手?”王守的聲音不由拔高了一分。

  “等,等他們采夠了石塊。放松了警惕。我就以謀反的罪名,帶兵剿滅了這六千人,順帶的,還能禍及曹家,來個趕盡殺絕。哼,建造小城自保不算什么。坐擁這么多部曲,才是那個姓曹的最大的敗筆。”樊道冷哼一聲道。

  “曹家的部曲可不止這些,那一萬多近兩萬的流匪黃巾,全被他收編了。”王守這才放下心來,陰陰一笑道。

  樊道并沒有對王守投去贊許的目光,三四萬的流匪,再加上潁川侯暗中從河東衛家那里購買的兵器皮甲無數。也沒能搬倒一個曹家。這老奴除了陰謀算計以外,打仗布局就是一個飯桶。

  王守也是老狐貍,見樊道接二連三的神色微變。他心中就猜了個七八分。但在這幫人面前做奴才做久了。王守再一次隱忍了下來。

  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血洗曹家。然后費十數年的工夫,從這幫人的手中掙脫出來,讓王家真正的變為豪強。

  十年來,王守表面上已經是豪強了。但其實不過是潁川侯,樊道。河東衛家等等勢力對付曹家的棋子而已。這一點王守心里清楚。一直以來對付曹家不遺余力。也有這個原因的存在。

  “對了,還有一個人,需要樊先生誅除。”心中隱忍,但面上也沒有停留,王守忽然道。

  “典韋。”樊道輕笑一聲,用寬大的袖子掃了掃木案,道:“這顆毒瘤在襄邑,在整個陳留,豫州。都是出了名的,是該誅除的時候了。”

  “先生明鑒。”王守小小的恭維了一句道。典韋。就是這個人導致他謀敗。導致他兒子被殺。王守怎么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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