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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五章 王八小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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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正午,戰斗就在以小鎮為中心的河谷當中激烈的進行。

  雙方的士兵們全都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吶喊,揮舞著演習專用的棍棒等武器,使出吃奶的力氣和對面的人搏斗。

  打急了眼的嫌這種軟塌塌的棍子不過癮,干脆往地上一扔,拎著拳頭上和人貼身肉搏。

  什么黑虎掏心,猴子偷桃,仙人摘葡萄,等等可以稱得上是禁招的武藝輪番出現。

  打得對面的家伙嗷嗷直叫。

  軍號聲,戰鼓聲,吶喊聲,怒罵聲,慘叫聲,兵器的碰擊聲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如同狂潮怒濤一般,響徹了整個河谷。

  而身著紅色制服的參謀們則在一旁冷靜的旁觀,觀察雙方士兵的戰斗,根據當時的戰況,裁定雙方的戰果,以及損失情況。

  并且,不時地拿著飛鷹產的鋼筆,在手中那個令所有的軍官們感到敬畏的黃色文件夾上記上兩筆。

  雖然對于瞬息萬變的戰場來講,價格便宜量又足的稽筆更為好用一些。但是為了保證那些數字的真實有效,爵爺很花了一筆錢,買了大批的鋼筆進來,最起碼這樣一來,那些數據在經過幾道手之后,也很難被中間環節的某人給涂改掉。

  而且這些記錄詳細的文件還可以做為存檔資料,長久地保存下來。

  別小看了這些數據,可全都是軍中第一手的資料。某種意義上等同于人口普查。

  由于各地部隊情況不盡相同,通過這個方法,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他們的基本情況。

  有了這些資料,兵力組成,兵員素質,武器裝備,后勤保障等等等情況,全都盡在爵爺的掌握之中。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雖然現在還不了解敵軍的情形,但是有了這些資料,最起碼,爵爺也可以算是做到“知己。了。

  在戰場上除了那些參謀們在一邊旁觀之外。在戰場一側的小山上,還有一大群人勒馬矗立,居高臨下,冷眼旁觀著他們下面激烈的戰斗。

  這群人里面有派駐在教廷第四軍團和三十軍團的參謀,也有聽到消息后,從附近專程趕過來觀戰其他軍團參謀。

  還有幾個附近軍團的軍官,他們都是跑過來湊熱鬧看兩個軍團戰斗的。

  畢竟這一代電報網已經架設了起來。雖然不能像某動的廣告那樣,讓在大家伙兒“一邊耕田一邊打”但是卻也基本已經實現了全地區覆蓋。

  飛鷹電訊現在正著力鋪設從阿爾摩哈德到南方前線的線路。

  雷二爺現在也是雄心勃勃,甚至已經計劃建設一條阿爾摩哈德城,然后跨過博多雷斯海峽,直接楓葉丹林再到梵帝諾,最后再分別連到茹曼城,以及君士丁堡的高速通訊電纜。

  這條主干電纜,沿途經過上百座城市,縱橫長達數萬公里。

  這個瘋狂的計劃…讓洛林看來,都覺的瘋狂。

  但是更瘋狂的是,這個計劃居然獲得了各國元老院以及梵帝諾的批準。甚至還全都為此撥出了大批的專款,給予扶持。

  那些大人們全都是精英,只要看過了演示之后,全都清楚地知道,這項通訊技術能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好處。

  有了它,最起碼就把那些驛馬都可以砍下一大半。光這一項就足以省出他們批出去資金的十倍。

  更何況,小公爺為了最快速度完成建設,充分遵循著“花花轎子眾人臺。這一官場不二法門,不僅許諾將工程建設全都承包出去,而且還承諾會開放一部分做為民用。

  一份電報十個字每個字,一個銀幣。光是這一塊賺的錢,就已經相當于一個金礦。

  更別提還有這些信息里面所代表著巨大的商機。

  得到消息,比別人的快。為管是炒股還是公債全都可以搶占先機。

  當年滑鐵盧戰役的時候,叱咤風云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是靠著這一項,發家致富的,賺的錢老牛叉老牛叉的了。

  雖然現在電報網只是建成一個雛形,但是卻也已經顯示出了它的威力。

  最起碼,教廷第四軍團和第三十軍團剛一擺出交戰的架子,電報機嘀嘀嘀地一響,附近的幾個軍團很快就知道了。

  現在教廷第四軍團可是眾人眼中的焦點。那么廢柴一個軍團和軍團長,居然能被教宗陛下和洛林副總司令親自勉勵的,眾人想來,這里面一定要是有點故事的難道這位桑多斯大主教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是看著也不像啊~!

  所有人都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因此大家伙對桑多斯大主教和教廷第四軍團的興趣也越來越高了。

  看著不遠處激烈的戰斗,旁觀者的表情各部相同,有的興致盎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的表情嚴肅,目不轉睛的觀察戰場的態勢。

  有的則一臉不屑,看著下面的兩個軍團連連冷笑。

  一個參謀拎起馬鞭,點點活躍在戰場上的桑多斯大主教,回頭笑著向眾人說道:“咱們這個大主教看來今天是學聰明了。不再親自上陣殺敵了。”

  眾人一陣哄笑,桑多斯大主教一馬當先,結果被人揍成了豬頭,連衣服都差點被人扒光的故事,早已傳遍了全軍。

  今次桑多斯大主教終于學精明了,在后方的高地上指揮戰斗,不再自己揮舞著武器英勇的沖殺在第一線了。

  有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我看未必,這位大主教先生穿的跟個發情的大公雞的一樣,只嫌別然看不到他。

  要是真打,我就派隊手下掩護幾個神箭手,猛然突到跟前給他幾箭~!”

  一眾參謀們聽了,全都是呲牙咧嘴地一陣壞笑:桑多斯大主教的一身打扮,在戰場上確實是很顯眼。

  他不僅騎了一匹白馬,身上還像平常一樣,掛著各種閃閃放光的首飾,離的很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明擺著就是告訴對面的人“我是個大人物~!快來抓我吧~!”

  另一個人搖了搖頭,道:“也不一定吧。咱們這位大主教離戰場的距離可不近,想前進到弓箭射程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一聲,拍拍笑話桑多斯大主教像公雞一樣的那位參謀,道:“你一定是在咱們這位奇葩軍團長身上,壓了不小的賭注吧?”

  “五百個金幣~!”那位參謀垂頭喪氣的點點頭說道,伸出一個手掌無力的晃了晃,最后無力的嘆了口氣,道:“誰想到這家伙打了這么多的敗仗,居然越打越精了。現在眼看著還要玩王八大翻身。

  ,哪兒說理去?”

  眾人同情的看著那位參謀,對一個小參謀來說,五百金幣真是自己的全部身家了。

  這幫參謀們有些是茹曼帝國的年輕軍官,有些是楓葉丹林軍事學院的,出身普通,大都是沒幾個錢的年輕人。

  而且,軍人過著刀頭添血的日子,很少有賺錢的習慣。一個個的全都是月光族,那點軍餉到手就花光了,絕大多數人翻遍口袋也找不出幾個金幣。

  能拿出五百金幣去賭,可見是狠下力氣,攢了不斷時間了。

  洛林爵爺現在也是一分鐘好幾千金幣上下,想要買一輛藍寶堅尼的話,也得要閉上眼睛,喝上一茶杯,然后這錢就攢夠了。

  但是,饒爵爺這么有錢,扔了一千金幣壓桑多斯大主教,以為要打了水漂,尚且覺得肉疼,何況一個小參謀的五百金幣?

  可想而知,這位現在心里該有多苦。

  眾人都是搖搖頭嘆了口氣。他們也都壓了注,或多或少而已。

  “就當在城里泡了個姑娘吧。”有人這樣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

  “現在咱們這位大主教,就是想走怕是也不敢走了。”

  “是

  眾人不禁又是一陣的長吁短嘆。

  桑多斯大主教放出了豪言要頂住,沒人把他說的當一回事。

  但是洛林副總司令和希爾梅lì亞教宗都表明了態度,看好桑多斯大主教。

  桑多斯大主教本人就是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離開第四軍團軍團長的崗位了。

  要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打報告要離職。那就是削了洛林副總司令和希爾梅lì亞的面子,后果很嚴重。

  也許,桑多斯大主教這輩子就只能蹲在某個鄉下的小教堂里面啃土豆了。

  也許,他就得在大沙漠里面,向著一群食人族宣傳光明教諭:“嗨,親愛的朋友們,光明神愛你們。

  咱們商量商量,先別吃我,怎么樣?”

  這個道理就連他們這些參謀們都懂,桑多斯大主教本人自然是更清楚,體會的更深刻。

  從他今天賣命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因此上,雖然那個賭局仍然沒有結束,但是這個結果卻已經是注定了的。

  自然,那些壓了桑多斯大主教會忍受不了離開的賭注,是輸定了的。

  本來還以為多少能掙點,現在全都打了水漂,眾人心里難免會嘀咕嘀咕。

  當然也有例外,還有兩個小參謀居然壓了桑多斯大主教能贏,派駐到第四軍團的幾個參謀中,就有人覺得這位桑多斯大主教好像不一般,反正就是幾個金幣,壓他贏好了。

  贏了,賠率可是一賠一百多,輸了也不心疼。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小千把的金幣,正呼扇著翅膀飛向他們的錢包,光這錢都夠在老家買一大片土地,起個大宅子,優哉游哉的當一輩子地主老財。一個個開心的陽光燦爛的。

  這幾個人現在看桑多斯大主教是婁么看怎么順眼,就像瞅著活生生的招財童子一樣。

  就連桑多斯大主教身上那慣有的教廷高層傲慢,在他們眼中那也是自信的表現。

  “依我看這位大主教還是有點本事的。”派駐第四軍團的一個參謀道。

  見眾人笑話桑多斯大主教,他們幾個自然要為自己的財神說兩句好話。

  不過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哄笑,道:“那是,連敗十七場的本事嗎。

  “要是蠢也算個優點的話,那他的優點很突出。”

  第四軍團的參謀搖搖頭,道:“起碼這家伙現在會打仗了。你們看……”

  那參謀指指下面的戰場,道:“戰場局面雖然平淡無奇,兩個軍團就是拼消耗而已,但是對教廷的人來說,這可以說是最好的局面了。他們沒有讓對手抓住他們的缺點,相反,卻用自己唯一不算是弱點的力量來迎戰。”

  大伙不禁一陣沉默,隨后也不得不點頭同意,旁邊有人總結了一句,道:“笨人有笨辦法。”

  第四軍團的參謀喟嘆一聲,指著桑多斯大主教的方向,道:“婁們幾個是看著這位大主教一路被人折騰過來的。

  這家伙最初連地圖都不會看,行軍都能走偏幾十里。現在再看他,排個陣居然也能排的有模有樣。

  起碼,他學的很快。而且敗了十幾場還能叫著要堅持下去,這個大主教這點也算值得贊賞,我想副總司令可以就是看上他這一點了吧。”

  “好狗運的家伙~!”有人不甘的嘀咕了一句。

  “也不光是好狗運。他也有足夠的韌性和堅持。

  最起碼,我要是連敗了十幾場的話,早就沒臉呆下去了。”

  眾人聽了,一陣哄笑,隨即卻是沉默了下來。

  雖然并沒有明說,但是他們心中對于那位大主教的毅力也是有些佩服。

  又過了好一會兒,有人問道:“那現在怎么辦?看他們兩個軍團的陣勢,就是打到天黑,這一仗也打不完,你們不會一直在這里看著吧。

  三十軍團的軍團長難得也被這位大主教拉低了智商,就會在這里和他硬拼。打贏了也是慘勝。”

  兩個軍團的參謀都熟悉內情,派駐三十軍團的參謀聞言高深莫測的笑了一笑,道:“這可不一定。”

  第四軍團的參謀也點點頭,指指三十軍團的陣后,道:“應該很快就可以見分曉了。”

  很快,在從河谷中傳流而過的那條小河上,一大片黑影順流而下。

  在搞出的眾人首先發現了異狀,手搭在眼睛上極目眺望,分辨出那是一群擠在一起的木船,船上站滿了士兵。

  費力的分辨了一下旗號,參謀們才看清楚,那是三十軍團的士兵。

  教廷第四軍團正好是在河流的上游,三十軍團在下游,乘船而來的士兵正好可以直插教廷第四軍團的不設防的背后。

  可以想像,只要他們一登岸,在第四軍團背上直插一刀,前后夾擊之下,第四軍團很快就會崩潰。

  山上的參謀們看的哈哈一笑,指指桑多斯大主教的位置,道:“姜還是老的辣,三十軍團的軍團長還是有一手的。”

  “菜鳥畢竟是菜鳥,光想著防備,卻沒想到借助山川河流之勢。”

  第四軍團的參謀笑了笑,道:“也不一定,這位大主教現在也狡猾多了。”

  桑多斯大主教很快也發現了從后方突然襲來的三十軍團士兵。

  雖然出乎意料,不過桑多斯大主教并不慌亂,親自帶領著預備隊,一馬當先的沖向準備登岸的士兵,要把他們堵在船上。

  這個變局出現沒多久,三豐軍團的背后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吶喊聲,一大群第四軍團的人從三十軍團背后的山坡上突然沖出,直接殺向三十軍團陣線的中心。

  這個變故不光三十軍團的人沒想到,參謀們也看的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位桑多斯大主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都學會穿插突襲了。

  戰斗中的兩個軍團特紛紛調集手下,阻攔出現在后方的對方軍隊。

  戰況一下子變的更加混亂,向眾人無法預知的地方轉變。

  “現在才有意思嘛“參謀們也來了興致,比起枯燥的消耗戰,現在這種亂局,才是最考驗雙方軍團長和官兵們的。

  戰場越來越混亂,因為雙方都受到前后夾擊,原本涇渭分明的戰線逐漸交錯在一起,慢慢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戰。

  參謀們在高處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了。

  這場讓眾人對桑多斯大主教眼前一亮的戰斗,最終持續到夜晚也沒有分出勝負。

  雙方的士兵最后打的都太累了,一口氣拼了四五個小時,誰也受不了,到后來都是在支差應付,掄著棍子擺擺樣子。

  雙方都沒能消滅從后面殺來他突襲者,最后經過參謀們的判定,雙方打了一個平手,就此停戰罷手。

  但是第四軍團的損失要明顯高于三十軍團,足足有一半的士兵被判定為傷亡。

  三十軍團則損失了一千多人。

  對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尤其是教廷第四軍團的官兵。

  當結果公布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呆。

  “這次居然沒有敗~!“在第十八次演習中,教廷第四軍團終于終結了自己的連敗,保住了寶貴的三分。

  三十軍團無疑是最不服氣了,二十二軍團雖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好歹還拿走了得勝的三分。

  他們三十軍團只落一個平局,可以想像回去之后,其他茹曼軍官該怎么笑話他們“連一個連敗十七場的菜鳥都打不過”。

  三十軍團的軍團長可不想頭上頂著這個稱號,當時就找到參謀們抗議,不滿的大聲嚷嚷道:“他們的損失明明是我們的兩倍,怎么能算是平局。”

  小參謀們只有耐心的解釋道:“戰役目的在演習前就說的很清楚,大家一對一,完全擊潰對方才算是勝利。可是第四軍團并沒有崩潰,士兵也沒有失去指揮,可以繼續戰斗下去,因此不能算是失敗。”

  三十軍團的軍團長咂摸咂摸嘴,還不服氣,周圍的參謀們紛紛站出來開導他,道:“好了好了,將軍,我們可以作證,不是貴軍太無能,實在是對方太頑強。

  這個結果并沒有問題。”

  三十軍團還是三十軍團,教廷第四軍團卻已經不是教廷第四軍團了。

  對桑多斯大主教這一次的表現,參謀們認真評比了一下,最后一致認為,大主教的水平已經到了二流國家的二流將領程度。

  對這個結果最高興,當然是桑多斯大主教和第四軍團的官兵。他們第一次用行動證明了,他們不是任人蹂躪的軟腳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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