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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章 山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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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洪流席卷落地枯木,匈奴兵和曹兵根沒法對大宛騎形成任何威脅就被席卷一空。

  王越大駭,以王越少年游俠的見識,當然一眼就認出自己面對的是大宛馬,可是卻沒想到一下子看到這么多大宛馬,其中還有那么多汗血寶馬。

  “劉璋沒死,真的回來了。”王越閃過這個念頭,只有劉璋才能從西域帶回這么多大宛馬,而這些大宛馬騎士的戰意士氣,明顯表明了劉璋還活著。

  王越心中五味雜陳,難道當初華佗是騙自己的嗎?

  王越心灰意懶幾十年,劉璋讓他重燃心中熱血,可是就在燃起的同時,卻澆了一盆冷水。

  但是一個等待了幾十年的人,當重燃起少年的理想時,不是一盆冷水就能澆滅的。

  因為劉璋的病,王越只能找到下一家主公,看上了寒門出身的吳俊,雖然吳俊麾下很多世族子弟,可是投效的時候,吳俊就殺了一個世族出身將軍,第一件事又是進攻匈奴,征服匈奴。

  王越仇恨世族的規則,投效吳俊的時候,王越只想著一個寒門出身的主公,應該不會讓這套規則嵌入自己的勢力中。

  一個寒門出身的主公,再加上征伐異族的渴望,讓王越投效了吳俊。

  可是到了今天,王越發現許多事情都不太對,只是因為自己心中那團火焰固執地不愿熄滅,才一再讓自己妥協。

  而王越感覺到,這種妥協就要到極限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己曾經無比渴望投效的那個主公,劉璋竟然死而復生回來了。

  王越心里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朝著一閃門前進,以為可以通往天堂,但是隨著自己走近,那扇門慢慢關閉。

  而就在那扇門關到最后一絲縫隙時,后面的一扇窗戶卻打開了。

  吳俊就是那扇快要合上的門。

  這些念頭,在王越腦中快速的閃過,王越猛地從劉璋歸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還在戰場之上,至少自己現在還是吳俊的人。

  而現在匈奴軍和曹軍正處于危難。

  王越一劍格開一名刺來的長矛。那長矛帶著大宛馬的沖擊力,王越也不由后退幾步,但是總是穩住了身形,而那川兵騎士因為受到強大的反彈之力,根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能擋得住借助大宛馬力的一刺。

  川兵整個身子歪斜。王越趁著這個空當,扯住馬毛飛身而起,一腳踢飛了川兵,屏起中氣大喝一聲:“南越館的,隨我走。”

  南越館是王越在洛陽開的武館,全是王越的弟子,許多弟子學到一定時候。就各奔前程,比如史阿做了曹丕的劍術師傅,張國投效遼東公孫度等……

  在王越被迫解散武館的時候,有弟子十余人。武館解散后,領了一些錢財散去,這些弟子聽說王越投效了吳俊,又來找王越。歸順十三人,其中五個人現在是吳俊麾下大將。另外八人因為沒有統兵才能。跟在了王越身邊。

  王越大喊一聲,八個人立即跟上王越,王越騎著大宛馬當先殺出,后面的武館弟子紛紛奪馬,王越知道只有自己和弟子在前面沖鋒,那些曹兵和匈奴兵自然會跟上來,這樣才能集中突圍。

  要不然這樣沒頭蒼蠅的亂沖,沒人能出去。

  果然,王越和八名弟子向前沖殺,大批被沖的七零八落,暈頭轉向的曹軍和匈奴兵如抓住最后一顆救命稻草般,跟著王越向外跑去。

  “圍殺,一個不要放過。”

  好厲害大喊一聲,聲音洪亮,在嘈雜的甕城也顯得明晰無比,大宛騎攔腰向那些逃跑的曹兵和大宛兵殺去。

  好厲害看了當先沖殺的王越一眼:“想走?沒那么容易。”

  好厲害知道,只要殺了王越,曹軍和匈奴兵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沖鋒,必然重新渙散,曹軍和匈奴軍只能全軍覆沒,提起雙錘迅猛沖向王越。

  “賊子,哪里走。”好厲害爆喝一聲,雙錘向王越砸過來。

  “王越要走,天下誰人敢留。”

  “好大的口……”

  好厲害一個“氣”字還沒說完,砸下去的大錘正遇上王越遞來的長劍,原以為那薄薄的劍刃,必然被砸彎,然后順勢砸死王越。

  可是沒想到,劍是彎了,可是好厲害只覺得一股大力從雙錘經過錘桿,直透手腕,好厲害只覺虎口發麻,大錘竟然要脫手飛出。

  原用來補招的另一桿大錘急忙上提,當成了勾子將脫手的大錘勾回來,這才勉強拿住,同時心中大駭。

  而王越也不戀戰,一劍格開好厲害,長劍被砸彎成蚯蚓,王越丟了長劍,順手取了一把遞來的長矛,揮動長矛殺了出去。

  “追。”

  僅僅一招,好厲害已經震驚于王越的武力,從關中之戰開始,好厲害一直被人傳為武藝天下第一。

  好厲害沒有多少得意,因為他知道已經有個人比他厲害,那就是黃月英。

  可是好厲害著實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一個可能比自己厲害的。

  好厲害突然想起了王越是誰,當初在長安一座三合院廢墟里遇到的老者……

  好厲害閃過那個老者的印象,立刻確定了王越就是他,只是因為一個是杵著拐棍的邋遢老者,一個是身穿將軍袍的威風大將,一時沒轉過彎來。

  “原來當初那句話不是咋呼的。”好厲害想起了當初在那小土屋吃飯時,當自己jǐng惕看著王越,防止王越傷害劉璋時,王越對自己說的話。

  “吃你的飯吧,你雖然厲害,不一定打得過我。”

  只對了一招,好厲害知道王越非常厲害,但是畢竟沒分出勝負,更加要追上王越,而且現在自己的任務可是殲滅這些進攻的匈奴軍和曹軍。哪能讓王越跑了。

  好厲害大喊一聲,提起大錘率領大宛騎再次向王越殺出。

  劉循,周不疑,周泰,孫尚香等人站上城墻,驚疑不定,他們也被大宛騎那戰力驚呆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看著大宛騎迅速殺入。迅速擊潰敵軍,迅速追擊而出。

  腦子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父王真的回來了嗎?”劉循問道。

  其余幾人站在血染的城墻,看著大宛騎最后一騎消失在城門,都沒說出話來。

  就在這時,那名消失的大宛騎又折了回來。向甕城城樓上喊道:“少主公將軍們放心,主公得上天庇佑,長命百歲,已經治好病回來了。”

  大宛騎喊完話,提起馬韁跟上了大部隊。

  劉循愣了幾秒,淚水一下子就下來了,雖然已經得到消息劉璋病愈。但是只有那名報訊的士兵說話,太不可思議,哪怕信了七八分,也沒親眼見到來得激動。緊張了這么久,劉循再也遏制不住感情。

  周不疑輕舒一口氣。

  除了上層,下層的將士沒幾個人相信劉璋還活著,都以為是上層的穩定軍心之言。這時所有川軍將士聽到劉璋回來了,好像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與原先那種死氣沉沉的狀態截然不同。

  就在這時,周泰突然縱身下躍,順著敵軍架起的云梯滑了下去,向門外狂奔。

  “主公吉人天相歸來,可也用不著這么激動吧?”一個將領笑道。

  “你知道個屁,人家是去見黃軍師的。”

  “哈哈哈哈。”

  這時周不疑推了一下劉循,劉循醒悟過來,轉身向所有將士大聲喊道:“父王歸來,宵小立即束手,有父王鴻威在前,正是大家建功立業的時候,你們還在等什么?”

  “殺。”

  甕城內的川軍cháo水般向城外殺出。劉循和周不疑也回了城中安撫百姓和其他人員,城頭上只剩下一個孫尚香。

  孫尚香都不知道劉璋回來,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外面趙云率領玉門騎,已經將匈奴兵和曹軍的敗兵追的雞飛狗跳,好厲害率領大宛騎從城內殺出,大宛軍和曹軍全軍潰敗,向北逃去,那些從城內沖出來,沒來得及上馬的敵兵,被后面的騎兵踏成肉泥。

  趙云和好厲害率兵追出,劉璋也跟在騎兵后面,周泰從城中跑出,看到了劉璋,劉璋真的沒死,可是周泰搜尋一圈,把劉璋身邊的人搜尋個遍,沒找到黃月英。

  周泰一下茫然了,難道軍師沒有跟主公回來?

  雖然當初江夏的時候,周泰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可是黃月英和劉璋的關系也不是那么清晰,誰也不知道西域發生了什么,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雖然一廂情愿,可是是好是歹,周泰總想快點知道結果,毫不猶豫地追在了劉璋后面。

  牧馬坡下,匈奴軍和曹軍騎兵向前狂奔,突然馬失前蹄,戰馬一腳踏空載了下去。

  “嘶……”

  戰馬哀鳴,“轟”地到底,騎士摔下戰馬當場死亡,地上出現一條雜草掩蔽的壕溝,后面大量騎兵涌來,紛紛栽倒,轉眼就是一片馬尸和人尸,一些重傷未死的士兵癱在地上哀嚎。

  吳俊看到這個場景,大驚,急忙勒住了戰馬。曹兵護衛著重傷的曹彰到來,同樣不敢擅動一步。

  “轟隆隆。”

  牧馬坡上無數滾石滑下,從牧馬坡上出現無數人影,一排排弓箭手向下shè箭,蕭芙蓉率著白桿兵出現在牧馬坡上。

  “有埋伏,全力突圍。”

  后有追兵,側面有埋伏,吳俊只有一個選擇,向前突圍,吳俊對一個將領喊道:“張工,率領你的隊開路。”

  “可是,主公,前面是陷阱。”

  “一個陷馬坑能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

  “你想抗命嗎?”

  吳俊冷然看著張工,張工再也不敢言語,提起戰刀硬著頭皮沖上去。

  戰馬栽倒,騎士掀飛,但是川軍也沒挖出多少陷馬坑,吳俊用人命趟開一條道路,向前猛沖,可是就在要沖出牧馬坡時,前方一隊隊穿著古怪盔甲的士兵出現。

  兀突骨提著開山巨斧,如一座泰山站在吳俊軍前。

  “大膽狂徒,趁著我家主公不在,犯我州郡,識相地的立刻棄械投降,否則我兀突骨的大板斧將你們砍成肉塊。”

  大宛騎比匈奴騎和曹軍騎兵快太多了,后方川軍騎兵已經殺來,在弓騎兵的shè殺下,迅速突破,落在后隊的士兵被不斷收割,吳俊顧不得那么多,大喊一聲:“別跟他廢話,沖過去,殺。”

  匈奴軍沖殺過去,曹彰重傷,曹軍沒有指揮,也只能聽吳俊的,一起殺向藤甲軍。

  藤甲軍站在上坡處列陣,前面列了拒馬陣,騎兵沖來,藤甲兵借著地勢抗擊匈奴兵和曹兵,匈奴兵和曹兵這才發現藤甲軍刀槍不入,盲目沖鋒的騎兵根沖不過去。

  大宛騎已經殺了進來,好厲害當先開路,勢不可擋,吳俊一看側面只有一千白桿兵,立即下令士兵從側面突圍。

  王越大聲道:“將軍不可,上坡不利于騎兵沖擊,而且坡上灌木叢生,許多地方連攀爬都艱難,更難沖鋒,不可上山。”

  “就算不利于騎兵,山上也只有一千敵軍,肉搏也能更快沖出去。”

  吳俊不理王越,命幾名將軍開路,向山上殺去,兀突骨看到敵軍上山,冷笑一聲,立刻命令奚泥率五百藤甲軍跟著上山。

  到了牧馬坡上,到處是坡坡坎坎和灌木叢,騎兵只有下馬,匈奴兵和曹兵棄了戰馬,揮舞彎刀長矛向白桿兵殺來,白桿兵卻直接散開,向敵軍迎擊過去。

  白桿兵不但所持的短柄白桿槍適合山地戰,兵源也全是南荒和五溪人,平時訓練的也是山地戰,對山地擊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山勢里面,沒有人是白桿兵對手。

  匈奴兵和曹兵到了坡上才發現自己不是那區區一千人對手,白桿兵借助各處地形上調下躍的殺人,而曹軍的長矛太長,匈奴兵的彎刀太短,都不是白桿槍對手,也不能縱跳騰躍,有時還摔一跤。

  曹軍匈奴兵殺不到白桿兵,白桿兵不斷殺著匈奴兵的曹兵,半天也沒殺出去,這時奚泥帶著五百藤甲軍殺了上來。

  藤甲軍同樣善于山地戰,再加上刀槍不入,那些匈奴兵和曹兵在山中只能一邊倒的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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