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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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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明從大王縣醫院和向前商談完畢,準備當面給趙文匯報一下的,可是趙文卻臨時接到省里通知,去省政府參加西銘全省經濟工作會議去了,李光明想了想,還是用電話將事情的結果給趙文做了匯報。

  “西銘都市報本身沒有指派向前來大王,而是省宣傳部有人和向前關系較好,他給向前說大王很多人到省里打工,造成了許多不穩定的因素,向前覺得是一個好素材,就來了。”

  “另外,縣委那邊的周國棟書記,和向前在朔壩市里接觸過。”

  “宣傳部的那人,叫凌子凱。”

  趙文說:“你還是將房子的事情抓好,我走的時候已經就朔河治理委員會這個事和龍書記談過,他也贊同,你和胡皎潔具體商量著辦。”

  李光明掛了電話,心想那治理朔河的事情,看來就落在胡皎潔身上了,這個胡皎潔,倒真是一個不倒翁,麥正浩那時和麥正浩好,趙文來了,又和趙文搭上關系,真是有一套。

  有得到就有失去,有收獲就得付出,李光明剛才給向前說,自己所做的絕對不是沖著他個人去的,動機就是為了大王好,而這件事里個人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只是為公,要清高的,自去清高,自己這樣,不管別人怎么看,理解不理解,都要去做。

  向前只有默然,低著頭說自己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什么,李光明點頭,說知道,關鍵是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失去了一個公正的規則,總是以懷疑一切來面對發生的事情,你別說有照片了,就是這會有人跑到省里散布幾句你在外面包養二奶和誰誰誰誰哪個女人關系曖昧的話,沒有真憑實據又怎么樣?需要真憑實據嗎?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重復一百遍就是風言風語。別人不在你身后指指點點戳你脊梁骨才怪,同樣的,大王也是如此,不是說大王就沒有一點錯誤了,誰要是拿個放大鏡過來審視一下,不發現一點骯臟與污點才奇了怪了。

  向前默然。

  省里的經濟工作會議在第二天才召開,趙文將電話打到了省委副書記婁海山辦公室。

  婁海山是西銘省的三號人物。他的辦公桌上有著幾部電話機,除了紅色的那部是中央專線,其余的也各有各的用途,等接通了和趙文的電話,婁海山說:“這樣,你晚上到我住處。”

  趙文看看時間。這會才下午五點多,就讓司機將車開到省委賓館下榻。

  洗了個澡,時間還早,趙文準備讓人將晚餐送到屋里,還沒打電話,手機倒是震動了,一看是蒲春根打來的。

  蒲春根說:“領導。有事向你匯報。”

  趙文就問你是不是還在省里?蒲春根說是,趙文說,那這樣,你來省委賓館,我在這里,見面再說。

  坐著沉思無聊,趙文隨開了電視機,央視一臺上正好就是整點新聞。倪虹那張笑盈盈的臉就充滿整個屏幕,趙文對著看了幾眼,覺得倪虹在上面說什么,自己竟然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就光剩下她那紅潤的嘴巴和明眸善睞的眼睛,還有那被衣服包裹著凸凸的胸。

  倪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趙文不怎么和她聯系。但是她卻隔三差五的給趙文打個電話,要不發個短信問候一下。

  這個女人很懂得和男人之間的交往,明知和趙文沒有結果,就很聰明的保持著情人那種若即若離的關系。從來不讓趙文覺得她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其實到了京城之后,倪虹結識的人更多了,心里反而更加的認識到了隱藏在趙文身上的能量,也意識到了趙文的前程不可估量,因此,讓對方偶爾的想起自己、想要自己,總比永遠的不見、對自己視若路人要好的多。

  趙文正在浮想聯翩,蒲春根就到了,趙文隨手調了一下臺,將倪虹的畫面切換掉,蒲春根進來說:“吃飯了沒,我有個好地方。”

  蒲春根說的飯店離賓館不遠,經營的主要是牛羊肉泡,趙文考慮到一會要見婁海山,怕身上嘴里有氣味,就叫了菜,然后點了一小碗糊涂面,蒲春根一邊掰著烙饃一邊說:“西銘好,這小吃燎的太太,就這大海碗,我一頓能咥兩碗,領導,要不,你將吳奎那幾個家伙也給調過來,讓他們也天天過癮。”

  蒲春根其實也就是說說,吳奎在汶水那邊的事情太多,想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劉強那里,更是不好放手,畢竟贛南涇川市方家河那里的金礦儲藏量在全國都是掛上了號的,劉強掉進了金窩,想走,走得了嗎?

  趙文就說:“大王現在事情多,麻煩,就靠你我了。”

  趙文簡單的一句話讓蒲春根心潮澎湃,嘴里含糊著就說:“那是,我就是說說,對了,書記,你讓我檢驗的那個東西,報告出來了,我拿給你看。”

  趙文就說不急,先吃飯,蒲春根呼嚕著嘴里的食物說:“好家伙,怪不得那個向前硬了好幾天沒下去,感情那個草里蘊含著一種類似于睪丸酮的的植物激素,叫個什么乙烯,這東西一千來斤的豬吃了都發情憋不住,一個正常的人怎么能受得了,這真是陰差陽錯,活該他倒霉。”

  睪丸酮是一種能促進性機能發育和荷爾蒙提升的激素,對男子生殖器官及其它重要器官的作用很大,它能影響許多身體系統和功能,包括血的生成,體內鈣平衡,骨礦化作用,脂代謝,糖代謝和前列腺增長等等,而乙烯有幫助生命體中有機物質的轉化,加速成熟、促進器官生長發育的作用。

  趙文聽了就停住咀嚼,看著蒲春根好大一會,蒲春根正吃著見趙文盯著自己,就莫名其妙,問:“領導,領導!”

  趙文猛地就笑了起來,蒲春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著趙文笑了幾聲說:“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說這地方怎么老是窮。原來是陽氣太盛,陰氣太衰,陰陽失調,就像一個人上了火卻沒水喝一樣,得了病了。”

  蒲春根好久沒見過趙文這樣笑了,就說:“是啊,這地方總不下雨。沒水,總是太陽照著,可不是陽氣盛陰氣衰,病的還不清,可不就像男人時間長了沒和女人睡覺一樣,氣血不順。”

  趙文也不吃飯了。靠在椅子上想,要是早知道土洼的梆子溝蘊藏著這樣的寶藏,當初就不必下力氣布那么多的局,像那個追逐神棍白仁丹,還有搬遷土洼和沙泉的一些古宅居民,興師動眾的。

  不過,任何事情都是因果循環的。如果沒有前面的這些動作,包括試探李光明這個人,怎么會有他將沙泉的那些村民們驅車撂倒西銘省里的舉動,又怎么會引來向前這個多事者秘密采訪大王,從而被蔡福民帶到梆子溝去整治一番,自己又怎么會聽到了李光明的匯報產生了疑問,帶著蒲春根去梆子溝悄悄的發掘那個類似于萬艾可(偉哥)一樣的野草。

  如此說來,自己還要感謝向前這個大記者了。

  趙文草草的吃完了飯。對蒲春根說讓他先回去:“你回去之后,找個由頭,將李光明、郭愛國、蔡福民這幾個人叫到一起吃吃喝喝,娛樂一下,盡量讓大家開心,對了,還有胡皎潔。”

  蒲春根點頭。說:“明白,領導在大王的工作,需要有人幫襯。”

  “這件事要當成一項長期的工作來完成,不能程咬金三板斧。耍完就撂開。”

  “胡皎潔這人比較好女色,李光明愛錢,蔡福民嗎,你不冷落他就好,我還有安排,另外,土洼的于一英和郭愛國好,郭愛國喜歡高雅,于一英是個女同志,要是有合適的機會,將于一英也帶上。”

  趙文寥寥數語將這幾人分析一下,蒲春根點頭稱是,兩人吃完,就離開,各自去忙。

  幾乎所有的省委領導都是一個樣子,住宿的地方都集中在一起,這是一種待遇,也是一種地位的表現,同時保全工作也好做些,趙文到了婁海山的住處外,向執勤人員通告了一下,一會,里面就傳來了讓趙文進去的回話。

  婁海山的秘書帶著趙文進到了別墅里,婁海山正和一個戴著眼鏡的婦人坐在一起說話,趙文進去,先稱呼了一聲婁書記好,婁海山就招手,問身邊的婦人說:“阿楊,你看,他像誰?”

  婁海山的妻子楊紫燁看看趙文,站起來說;“真像啊,這是不是鳳榮和恒多的孩子?”

  趙文就彎腰說:“阿姨好,我是趙文。”

  楊紫燁走到趙文跟前,仔細的看看他說:“真是太像了,這額頭,這眉眼。”

  “一晃三十來年了,想當年我們四個在梓園那會……唉,真是歲月流逝,青春易老……”

  楊紫燁說著,伸過手摸住趙文的胳膊,眼里慢慢的積聚起一些濃濃的情感來。

  婁海山和妻子楊紫燁同趙文的父母趙恒多戚鳳榮是大學同學,剛到西銘的時候,趙文來拜訪過婁海山,但是今天和楊紫燁見面,還是頭一次。

  趙文到省里參加會議了,朔壩市市長李西田在下午忽然毫無征兆的就來到大王縣視察工作,這讓留守在家的龍仁海有些措手不及。

  在龍仁海的記憶里,市里的主要領導很少到大王來檢查工作,應該說幾乎沒有,原因就是大王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檢查的,除了黃土就是黃土,驅車開過去,一兩個小時不見一個人影的情況,很是正常。

  但是領導就是領導,檢查就讓他檢查,措手不及是指沒準備,但是大王真的好像沒有什么好準備的,準備就是為了掩蓋,大王縣即使準備了,還是那個樣子,頂多將縣府門前的大路清掃一下,街道弄干凈就行了,而且還不能打掃的過于早,因為隨時的一場風沙,什么都將規復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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