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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6章我見青山多嫵媚,一汪明月照溝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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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委門前的那位要自焚的告狀上訪人最終也沒有實施成功,當然也不可能成功,如果早就存了不想活的念頭,那人會在一上來就將自己燃著了,根本不會給到場的信訪干部做工作談話解決矛盾的機會。[]

  自焚是一種無奈的方式,本來就是要挾,但是他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卻不僅僅是脅迫。

  周鳳駒和易素萍、莫勝章三個都是在基層干過多年的領導,他們自然有處理這種突發事件的策略。

  斗爭的方式是方方面面各種各樣的,可是實際上的本質卻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看行為人到底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

  只是魏紅旗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誰也不希望贛南有什么事情發生,牽一發而動全身,要是這時因為什么事情贛南成為了亂攤子,那樣的結果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趙文覺得周鳳駒能夠做到的,在沒有得到魏紅旗的肯定之前,最多就是安排下面將涇川市的情況摸得清楚,然后穩住事態,等待著魏紅旗的最后裁判。

  周鳳駒和易素萍、莫勝章的三人會議開完了,用趙文的話說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被易素萍“利用”完了的趙文也就來到了魏紅旗的辦公室里。

  平日里魏紅旗在,趙文從來沒有安安靜靜的在這里呆過,這會他站在魏紅旗辦公桌后,審視著屋里的一切,然后坐在屬于魏紅旗的座椅上,頭仰起靠在那里假瞇了一會,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給羅一一打了過去。

  羅一一的手機響了很久才接通:“方家河公安局,我是羅一一,你請講。”

  羅一一是不知道魏紅旗辦公室電話號的,聽到她公式化的回答。趙文油然的想起了她平時穿戴的像是站街不良女子露胳膊大腿風姿妖嬈的形象。

  自從那晚在乾南十八樓甄妮的住所和也許是走錯了房間,也許是故意如此的羅一一稀里糊涂的發生了深入骨髓的關系后,雖然趙文因為甄妮的原因竭力的想要和羅一一保持一些距離,但是純粹的從男性對異性的占有欲方面考慮,能和自己女朋友的閨蜜有著火熱的關系,而且這個女人身材還不錯,床上表現亦是熱火朝天。市長女兒的身份更是讓男子充滿了徹底的征服欲和格外的心里滿足,在穩妥的前提下,估計沒有幾個人能把持的住這種禁忌又刺激的誘惑。

  趙文聽了羅一一的回答,腦中從她嬌媚的樣子就聯想到了此刻她一身戎裝的模樣,于是干咳了一下,說:“羅局長。你好。”

  羅一一聽出了趙文的聲音,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說:“那個重傷的警察已經脫離了危險,他們果然已經做了工作,原來家屬還要鬧的,這會沒有了動靜。”

  “這個民警的家屬應該收到了什么承諾和好處,主要還是傷者沒事,沒有生命危險。所以能獲取一大筆錢和既得利益就有了存在的前提,這才有了私下解決的可能。”

  “你在哪打的電話?”

  趙文就回答說是在書記辦公室,然后又說書記出國了,自己一個人,防止羅一一誤會這件事是魏紅旗督辦的。

  羅一一就說:“我都能想象到你今后自己坐在那個位置的樣子了,你說我能看得到嗎?”

  但是羅一一沒有等趙文回答,自己就說:“一定能的。”

  “我當天就想要和出警的人接觸,可是一個都沒見著。那幾個隨著劉強出警的人,現在的口供都是說自己不在現場,就在三樓處理賭博事件,至于劉強和那個民警怎么受傷的,他們都不太清楚。”

  “當時賭博的那件事也被抓獲了?”趙文一聽說:“那幾個賭博的人在三樓竟然沒有聽到四樓的動靜跑了?”

  羅一一知道趙文在想什么:“帶回所里的那幾個人當天的確是在賭博的,不是其他人冒充濫竽充數的,這幾個賭博的就是那么耳背。”

  “那。賓館那里怎么樣?你有沒有什么收獲?”

  羅一一回答:“我正在做工作,不過很難,這些人從經理到服務員都被人談過話,尤其是四樓的兩個服務員的口供一致的可笑。她們都說當時四零六有個人持著槍從里面跑了出來逃走了,然后才知道里面有警察中彈了,而那個行兇的人誰也沒看到長的什么樣。”

  “還有,賓館樓道里的監控也沒有了那一時段的錄像,人家很周密的計劃過了,做的很縝密,就是說當天那個賓館里徹底的就沒有蘭克義這個人。”

  趙文就問:“那兇器呢,就是被劉強從蘭克義手里奪下的那把槍?”

  羅一一說:“槍?兇器也是不存在了,服務員的口供說了‘四零六有個人持著槍從里面出來跑走了’,什么證據都沒有了。”

  趙文聽出來羅一一心有不甘,就給她說了剛才省委門前有人要鬧事告蘭克義的事情:“一一,別氣壘,本來這件事我就知道可能是這個結果,你已經盡力了,你剛到方家河,情況不熟悉,那里比不得乾南。”

  羅一一憤憤的說:“槍是不見了,可是打出來的彈頭還在,從彈道學來講,可以檢測彈頭的劃痕來甄別是從哪一只槍里射出的子彈,這樣就可以查出槍的來源、看看持有人是誰,那么,這個人總是不會憑空消失的吧?”

  “那三個和蘭克義在一起吸毒淫亂的雞也不見了,屋里桌上的毒品,甚至指紋什么的都徹底消失了,他們可這是夠專業的!”

  “什么線索都沒有了,除非他們讓兩顆彈頭也消失了,那我就服了。”

  趙文卻對羅一一的氣話覺得就要變成真的了:“彈頭,我覺得可能真的也會失蹤的,不過你查也要查下去的,否則給人家的感覺就是戛然而止的太忽然,像是我們在搞陰謀,有別的動作。”

  “是,越生氣干勁就會越大。那你準備怎么辦?”羅一一停頓了一下說:“我是要繼續查下去的,我就不信了,大不了他們給這些人一萬的話,老娘給兩萬!”

  趙文一聽羅一一有些激動,說:“那倒是沒必要,一一,你就這樣先查著。我們等魏書記回來再說。”

  “嗯,那個受傷的民警現在在哪?”

  “在涇川市醫院,他的家屬陪護,局里從城關所里派了一個人守著。”

  說完了,就要掛電話,羅一一忽然低聲說了一句:“我可想你了。”

  趙文一愣。就不吭聲,羅一一嘆口氣說:“好了,我就是說說,掛了。”

  事情果然不出趙文的所料,羅一一在方家河幾乎是一無所獲。

  趙文站起來在屋里走動著,接著給薛長榮打了電話。

  薛長榮這幾天猶如是人間蒸發掉了似的,趙文覺得她確實是被自己那天說的關于陳克山在忠縣的事情給刺激了。當時自己正和她肉搏的正酣,她一聽忠字廟的事情竟然特別的興奮和刺激,一下就泄了身,表現的很不正常。

  薛長榮知道魏紅旗不在省委,見到來電顯示知道是趙文,張口就問:“趙書記,有什么指示?”

  “我想日你了。”

  薛長榮聽了趙文的話咯咯一笑:“男人就這樣,日著一個還想著另一個。”

  “不過。誰日誰還不一定吶。”

  趙文見她知道這幾天自己總和張紅娣在一起,就說:“你是不可替代的。”

  薛長榮難得的沉默著,趙文問:“剛才省委門口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你,我是看著人家失去了女兒,心里替他一家著急——你說,我要是真的這輩子離不開你了,怎么辦?”

  “現在怎么辦。今后就怎么辦。”趙文說著問:“你真行,竟然說我看到了蘭克義撞人,我什么時候看到了,你這不是指鹿為馬嗎?”

  薛長榮說:“你的身份特殊。我要是不說你,別人就禁不住易素萍和周鳳駒的審訊,你的可信度高一些。”

  “那你覺得我現在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來啊,我洗干凈等你。”

  趙文就說:“你來這吧,在省委一號的辦公室內做,估計我們會特別的滿足。”

  薛長榮笑了一會,問:“那邊怎么處理?是不是等魏書記回來再說?”

  “打你屁股!”趙文嘀咕了一句說:“說真的,什么時候回去?”

  薛長榮笑:“這幾天我親戚來了,我也想參禪悟道,一個人清靜一下,就不打擾你和小紅恩恩愛愛了,你們好好的日搗,看能不能耕耘出花來。”

  和這兩個女人說完,趙文終于下定了決心,就給蒲春根打了電話:“老大,你在干嗎?”

  蒲春根回答說自己在馬世博在一起。

  馬世博這已經被華陽縣公安局洗脫了殺人的嫌疑,可是他又不去上學,也沒有了家,就在吳奎的賓館里打雜,混口飯吃。

  “馬世博這小家伙纏人的很,非要讓我將他弄到派出所,要干聯防,長大了要當公安。這小子個頭不大,可是跑得很快,吳奎今后上山打獵,帶上他就能攆上野兔了。”

  和蒲春根說了幾句,趙文沉吟著說:“老蒲,手下有沒有可靠的人?”

  蒲春根說:“有事?你說干嘛就成,打仗不過父子兵,搗蛋不過親兄弟,有我和吳奎就好,別人,呵呵,劉強不是還沒好?”

  趙文沉吟一下說:“找外人不好,你們,有些冒險,算了,我再想想吧。”

  蒲春根聽了就叫:“我說頭,什么是冒險!沒有你,我想冒險都冒不來,你就說吧,要做什么就成,保管完成,你看我長得不行,人又粗,可是我這心眼其實挺細的。”

  本來趙文很鄭重的對蒲春根說話,聽他說了“長得不行,人又粗”就想笑,于是忍住說:“好,那你一定要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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