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擦了擦汗,剛才他愣住的原因,是這個女孩子長得跟關婷相似度很高,現在他明白,這個女孩子就是關婷的女兒焦果果。
“果果都長這么大了。”王寶玉不由感嘆了一句,仔細這么一看,發現這個女孩只是和關婷相似而已,性情還是更像焦炳。
“剛剛考入了平川大學,這孩子,跟她母親一樣聰明。”鄧樂發頗為滿足的說道。
“王叔叔,你們聊著,我先出去了。”焦果果很懂事兒的說道。
“等一下。”王寶玉從包里拿出了一萬塊錢,遞了過去,說道:“叔叔來的著急,也沒準備什么見面禮,這些錢自己看著買點小玩意吧。”
“我不要,這也太多了。”焦果果道。
“寶玉,你這也太客氣了。”鄧樂發道。
“收下吧,好好學習,將來要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才。”王寶玉很冠冕堂皇的說道。
“是啊,別學你爸我。”鄧樂發感嘆了一句。
焦果果看了一眼鄧樂發,還是收了錢,一陣感謝后,美滋滋的出去了,臨走之前還望著王寶玉的白頭發夸了一句:“王叔叔,這個造型很酷哦。”
王寶玉嘿嘿笑了,這才跟鄧樂發面對面坐下來,接過遞來的煙,開口道:“老鄧,最近還好吧。”
“唉,終于明白了自由的可貴,我要是再在監獄里待一年,就得憋瘋,寶玉,真的謝謝你,能夠不計前嫌,讓我有了一份工作。”鄧樂發抱拳道。
“沒什么,這么長時間了,再多的仇恨也消散了。”王寶玉道。
“你這是怎么搞的,白頭發比我的都多。”鄧樂發疑惑的問道。
“哎,三千煩惱絲啊。”王寶玉擺手道。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鄧樂發很是知趣的問道。
“我也不瞞你,這次過來,就是想打聽一下跟關婷有關的事兒。”王寶玉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鄧樂發一愣,不由的問道:“怎么回事兒,她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不瞞你說,我總是會夢見她,很是煩惱。”王寶玉沒隱瞞的說道。
“你夢見她干嘛。”鄧樂發酸溜溜的問道。
“老鄧,你可別多想,我每次夢見她都會被嚇個半死,我這白頭發里面至少得有一百根是被她嚇出來的。”王寶玉哼聲道。
“我是想夢都夢不上。”
“可能是我心里總覺得對她有些愧疚。”王寶玉這樣解釋。
“唉,這是一個讓人愛恨交加的女人,也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說起關婷,鄧樂發不住的嘆息。
“那個,她活著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王寶玉問道。
“好像沒有,在我的記憶中,她就是一個很安靜的女人,從不出去唱歌跳舞搓麻將,做事兒也很低調,要說愛好呢,就是喜歡看古書,喜歡古玩,反正挺有品味的,嘿嘿,還喜歡躺在我懷里,柔聲細語的說話,那小腔調,想想都暖人心,別的女人大都跟老虎似的,但是關婷乖巧的就像一只小貓。”回憶往昔,鄧樂發感慨不已。
看來這一次是白跑了,王寶玉有些泄氣,又問:“就這些嗎。”
“要說異常,我只記得有一次她從夢中驚醒,說還有一個她,正飄蕩在別處。”鄧樂發努力回憶道。
還有一個關婷,飄蕩在別處,難道糾纏自己的關婷,跟死去的那個不是一個人,為什么兩個人長得還這么像,靠,還真是用常理難以解釋。
“對了,我在服刑期間,經常會做一個夢,夢見回到了古代,我是婷婷的貼身侍衛,只是,我努力想要看到她的樣子,卻一次也沒見過。”鄧樂發道。
王寶玉一下子愣住了,鄧樂發的夢應該跟焦炳的夢差不多,要說焦炳是看古裝電視劇看多了,那鄧樂發在獄中,根本沒這個待遇,又為什么會做這種夢呢。
“你是不是也夢見了我。”王寶玉問道。
“還真夢見過。”
“是不是我經常跟那些將軍們混在一起,根本不拿正眼看你這種小兵。”
“就是這樣的,你怎么知道。”鄧樂發一臉驚訝。
王寶玉沒心思回答他這個問題,試探的問道:“那我跟你家婷婷又是什么關系。”
“嘿嘿,還是不說了。”鄧樂發笑道。
“說說嘛,不就是一個夢嘛。”
“在夢里,我挺恨你的,因為你經常偷偷進入婷婷的大帳,我醒來的時候還都挺生氣,得好半天才能平復心情。”鄧樂發語出驚人道。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王寶玉擺手道,扯來扯去,自己居然跟關婷整到了一起,真是讓人郁悶。
“老焦也做過這種夢,只能說明一點,我們都跟婷婷有關系,不對,是咱仨。”鄧樂發釋然道。
“我跟關婷啥關系也沒有。”王寶玉道。
“那她為什么死后總找你,我就猜不明白了。”鄧樂發道。
王寶玉一怔,也是不明白,多談無疑,岔開話題,“焦炳做得不錯,至少讓女兒認你。”
“是啊,他真是個有心胸的人,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應該那么難為他了,也不會有后面的事兒,我老婆和兒子全都不認我,只有果果還肯叫我一聲爸爸,所以,我們老哥倆兒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將果果照顧好。”鄧樂發滿足道。
依舊沒有找到答案,王寶玉告辭鄧樂發,返回了平川市,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是自己出了問題,潛意識中覺得對不起關婷,才會一次次做這種噩夢,至于焦炳和鄧樂發為何總會有那種夢境,也好理解,他倆對關婷都非常癡情,按現在年輕人的話,關婷在他們眼里就是女神,所以潛意識里有種卑微思想,覺得自己就是她的奴婢。
精心準備了一個月后,春哥集團的融資洽談會隆重舉行,一共來了世界各地的三十家知名投資機構,坐了滿滿當當的一屋子,其中還有不少的外國人。
作為集團的董事會主席,王寶玉也頂著一頭白發參加了洽談會,掃了一眼投資機構的名單,并沒有發現跟單自行有關的那三家,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