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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七、菊水特攻隊,出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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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十七、菊水特攻隊,出陣!

  “這世上本沒有去死去死團,內心充滿怨念的人多了,也便有了去死去死團”——摘自史上最強大的基佬,去死去死團的初代領袖,著名的春哥先生于創團大會上表的重要講話。

  八百雙木屐暴烈地踐踏著塵土飛揚的陣地,八百柄東瀛太刀的寒光在斜陽照射下熠熠生輝,八百個沙啞的喉嚨吼出了雷鳴般的咆哮……

  在交戰雙方數萬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八百名布袍木屐的東瀛武士手舉太刀,打著金線刺繡的“菊水”軍旗,高聲呼喝著他們流傳數百年的光榮口號,動了雷霆般的狂暴沖鋒——這種全無隊型,一擁而上的粗糙戰術,被他們稱之為“豬突”。雖然看似散亂,卻常常能夠收到奇效。

  寒光閃爍的刀刃未至,那一聲聲震天的口號便已如魔音貫耳。

  “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

  前一刻還在肆意嘲笑著這些東方矮子的精靈軍士兵,現在卻被對方仿佛摧枯拉朽一般的聲勢給嚇住了。在這片空曠的戰場上,每一個武士的聲音雖然微不足道,但八百個充滿怨念的狂熱聲音一旦匯聚起來,卻能夠匯成江河,聚成大海!無論對手再怎么頑強堅韌,也難以承受這仿佛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怨念!

  作為與去死去死團一脈相承的傳奇組織,菊水特攻隊的成員也大多是被生活所拋棄的失敗,一群終生被衰運籠罩的不幸之人。

  在東瀛故國,他們是一群拄著刀子要飯的窮浪人。空有祖先的榮耀和一身高明武藝,卻沒有土地和財產,討不起老婆,更養不活兒女,天天受人白眼,被官府像趕耗子一樣四處驅逐。縱然懷著出仕的一線希望奔波于道路。但是得到的卻只有一次次碰壁,最后像野狗一樣倒斃于市井街頭,尸體通常會被丟進海里喂魚,連個墳墓都不可能有。

  在海外異域。他們是一群飽受歧視和壓迫地廉價炮灰。沖鋒送死在前。撤退補給在后。軍械服裝和口糧總是最差地。幾乎每一次地戰功都被吞沒。連軍餉都常常被黑心雇主拖欠克扣得所剩無幾。除了低檔酒吧里那些濃妝艷抹地“特種女郎”。沒有哪個好人家地女兒肯用正眼來看待這些東方來地黃皮膚窮鬼。盡管沙場地硝煙將他們鍛煉得無比堅強。但他們還是沒有土地。也沒有家。還是居無定所。四處流浪。

  朝不保夕地悲慘生活。被排斥歧視地苦悶心境。寂寞難耐地孤獨夜晚。永遠干癟地可憐錢袋。東瀛島國地某些不良風俗。以及黑島家祖先地“光榮傳統”……在這一切內外因素地影響下。菊水特攻隊地武士們終于走上了從同僚地**間尋找安慰地**BL道路。然后迅速擴散開來。并且像吸毒一樣漸漸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這種在外人看來不太正常地喜好。卻幾乎是東瀛武士們在這個黑暗世界中掙扎求生地精神寄托。也是抑制滿腔怨念地主要手段。

  盡管如此。他們中地每一個人依舊肩負著對人生。對命運。乃至對這個殘酷世道地無限怨念。這是一種自骨髓地仇恨。比山更高、比海還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刻骨銘心。讓人終生都難以釋懷。

  此時此刻。隨著一聲聲嘹亮口號地強烈刺激。武士們地怨念在這一瞬間被徹底引爆了出來!他們仇視這冷酷地社會。仇視這無情地命運。更仇視讓他們連這種艱苦生活都過不下去地可惡敵人!

  如果是在另一個世界。這種怨念最多也能起到一點激勵地作用。甚至有可能反過來讓人失去理智。自取滅亡。但是。在這個有真神和魔法存在地托瑞爾世界。堅定地信念卻可以被具現為實質。變成實實在在地強大力量!

  “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

  伴隨著這一聲聲高亢而悲憤的口號,這些武士們的身上開始出刺眼的光芒,這奇妙的光芒似圣非圣。似魔非魔。既正義又邪惡,既純潔又**……這便是去死去死團地終極法寶——去死去死之光。又稱怨念之光!

  在這無敵的怨念之光的照耀下,他們一個個眼睛瞪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臉上表情猙獰,其斗志高漲得近乎于暴躁型精神病人,怒吼著揮刀殺向敵陣,全然不在乎如雨點般射來的子彈和炮彈。

  “轟隆!”“轟隆!”“轟隆!”

  一直等到東瀛武士進入射程兩分鐘之后,姍姍來遲的炮擊才降臨在了他們頭上。

  精靈軍的野戰火炮本來就不多,又在前一階段的激戰中損毀嚴重,剩下的也多半沒了彈藥。幾十個幸存的炮兵折騰了好半天,總算是裝填好了幾門相對完好地三磅炮,幾乎連仔細瞄準都來不及,就朝著菊水特攻隊地頭上狠狠地打了過去。

  由于島國之民自由散漫的傳統,東瀛武士大多數都僅僅擅長單打獨斗。他們可以成為技藝高超、驍勇好斗地職業戰士,但從來不會是一支紀律嚴明、如臂指使的鋼鐵軍隊;他們極端地崇拜英雄,但卻不喜歡聽從英雄的號令——他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成為英雄。因此,他們在全速奔跑沖鋒的時候,僅僅是排成了長長的一直線。沒有采用這個時代常見的密集隊形,更沒有使用復雜的錐形陣或契形陣。八百個人肩并著肩,就這么舉刀殺了過去,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他們是在搞超大規模兩人三腳比賽。

  這在短兵相接的時候是很不利的,但是在對抗炮擊方面卻有著奇效——這種攻擊陣形完全沒有任何縱深,而實心炮彈又只能做到線殺傷。這樣一來,每一實心彈最多也只能打倒一兩個武士。而偏偏這些東瀛人沒穿鎧甲也沒整隊,奔跑得奇快無比。結果所有的炮彈全都從他們頭頂上高高地飛了過去,半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該死的,放炮!放炮!你他娘地快裝彈啊!”

  精靈軍的炮兵小頭目氣急敗壞地大罵起來,用鞭子抽打著由矮人,獸人等“低劣種族”組成的低級炮兵,逼迫他們以最快速度進行下一輪炮擊。而滿頭是血的炮手們只得一邊低聲埋怨著。一邊用粗棍子夯實火藥,填進炮彈,然后就不得不拼命搖動著曲柄,將炮口一點點地往下調低——在怨念之光的照耀下,東瀛武士的下半身仿佛進化出了羚羊腿,跑得那是快若烈馬,精靈軍地炮口怎么往下搖都趕不上。

  “咣當!”“咣當!”磅炮的炮管被搖到了最低位置,炮手只能無奈地點燃了引線。一陣悠長的尖嘯聲之后,炮彈不出所料地又一次落在了東瀛武士的背后。不但沒造成什么殺傷,反而讓他們跑得更快。站在最前列的精靈軍士兵,已經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敵人的面容和武士袍上的花紋了。

  “火槍兵橫排列隊!裝彈!”

  由于主陣地上的工事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眼下精靈軍只能躲在一道緊急搶修的胸墻后面據守。胸墻前面是被炸得七零八落地戰壕和掩體,還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彈坑和孔洞,本來正是最好的陷馬坑。沒想到印加人居然并未出動騎兵沖陣,而是派了這些奔跑速度邪門地徒步武士過來,城塞攻防專家丹尼爾中將的這一番布置,頓時打了水漂。

  “第一排射擊!”

  “砰!砰……”

  一千桿滑膛槍的槍口噴出了火光和白煙,射完畢的火槍手一邊揉著被后坐力打得生痛的肩膀,一邊拖著火槍走到后邊去,將射位置交給下一排的同僚。然后用通條往槍膛里裝填下一子彈。如此周遭往復,三千名士兵組成了一道噴火的肉墻,將瓢潑大雨般的火力向敵人傾瀉過去。

  雖然在前面的戰斗中死傷慘重,精靈軍剩余地火槍手依舊遠不止這些。但是能在短短一個小時內重整建制,恢復到戰斗狀態的,就只有這么多了——火槍橫排連射是一門技術活,相互之間的配合極為重要。而這支精靈軍又是一個世界諸種族大雜燴,從獸人到矮人到本地土著應有盡有。如果官兵之間連語言都無法溝通,又如何配合呢?

  所以。丹尼爾中將僅僅讓會說精靈語的火槍手上陣迎擊,其余的文盲分子都留在湖灘上搶修工事,省得他們添亂。

  得益于長期艱苦的訓練,在短短的一分鐘時間里,精靈軍的火槍手就射出了上萬子彈。全軍上下本以為這些連半身護甲都沒穿的東瀛武士鐵定已經渾身是孔,但是……

  “天哪!他們難道是不死之身嗎?還是說他們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修煉了傳說中東方特有地金鐘罩鐵布衫?”

  在一輛臨時充作指揮部的輜重馬車上,丹尼爾中將舉著長長的單筒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的戰況。居然看得眼珠子都瞪直了。“這么多的子彈,這么近的距離……居然打不進去?”

  “閣下。我想我大概明白這都是些什么人了。”亞娜小姐同樣舉著望遠鏡,站在丹尼爾中將的身后。這位暗夜女神莎爾的女牧師此刻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多少有了些精神,項鏈和戒指等法器也散著靈光,顯然已經隨著密斯拉之霧的消散而部分恢復了神力。

  “他們應該是去死去死團地后裔,那個曾經橫掃整個大陸地可怕組織。”女牧師嘆息著說道,俏麗的面龐幾乎要皺了起來,“您看,對方軍旗上那個往菊花里灌水地古怪徽章,閣下應該多少有些印象吧!”

  “菊水?春哥?這些故事我小時候好象在連環畫里看到過。”丹尼爾揉著太陽**,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裂開了,“先是耐色瑞爾人援助的浮空戰艦,再是我國內奸提供的密斯拉之霧炮彈,現在連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都出現了……特庫姆塞這個臭老頭手里的牌未免也太多了吧,而且一張比一張古怪!”

  “閣下。現在不是牢騷的時候。”亞娜小姐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著金精靈中將地胳膊非常急迫地說,“快讓前線的魔法師和牧師撤下來,千萬不能對去死去死團使用精神攻擊……”

  “哦?為什么?”丹尼爾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但還是伸手喚來了傳令兵,“小姐。您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那是因為……哇啊!”女牧師剛剛張嘴,就猛地流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掩著嘴叫了起來,丹尼爾回頭一看,頓時也愣住了。

  “怎么會……唉,已經太遲了。”片刻之后,他頹然放下望遠鏡,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來,“還是快點轉移指揮部吧!”

  “不死軍。不死軍來啦!這些東方矮子都是不死之身嗎?”

  “不對,他們并非不死生物。因為連圣水彈和銀子彈也不起作用!”

  “那怎么辦?站在這里等著他們砍?”

  “長矛手!叫長矛手上來,把他們統統戳成肉串!”

  “不對。應該找魔法師!只有魔法師才能對付這種怪物!”

  看到對手違背了世間一切常理,在槍林彈雨之中毫無傷,精靈軍的火槍手全都慌了。敵人還沒有進抵規定的距離,他們就亂哄哄地拖著火槍從胸墻后面撤了回來,差點沖亂了后面地長矛手方陣。

  幸好,這時候菊水特攻隊正好沖殺到了被精靈軍放棄的舊陣地上,地面崎嶇不平,溝溝坎坎到處都是,前進速度一下子慢了許多。這才沒有誤事。

  勤勞的矮人炮手再次裝填好了兩門輕便的一磅炮,并且將它們推到了最前沿。用霰彈對著東瀛武士們迎頭猛轟。從炮膛之中激射而出的鐵渣和鉛砂,在陣前瞬時間構成了一片恐怖的金屬風暴。

  但是,正對著炮口方向上的東瀛武士,卻沒有被這金屬風暴給撕得得粉碎,無敵的去死去死之光很有效地保護了他們。在這具現化了的強大怨念之下,橫掃而來地霰彈仿佛撞上了一道無形的力場墻,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爆裂聲,被統統彈了回去——怨念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地東西。它的力量來自于每一個人的內心。只要一息尚存,這可怕的怨念就能如同銅墻鐵壁一般,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抵御一切明槍暗箭;如同滔天洪水一般,將憎恨的對象徹底淹沒,永世不得超生。

  而能夠化怨念為武器的菊水特攻隊,則既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恐懼的武裝軍事集團,也是最令人悲哀的失敗聯盟——縱使一時得勝于血火沙場,卻始終失敗于人生舞臺……

  “長矛手列隊!長矛手列隊!”

  精神崩潰的矮人炮手渾身哆嗦著。丟下火炮自顧自逃走了。而兩千名長矛手則在軍官地皮鞭和督戰隊的槍口之下,戰戰兢兢地頂了上去。

  和輕裝布衣的火槍手不同。這些長矛手都裝備了炫目的全身鎧甲和鐵皮靴,其中相當一部分還附有防護魔法。在陽光的照射下,寒光流盈,就如同一條微微扭動著身軀的銀蛇一樣。同身穿雜色衣服,看上去簡直不像是一支軍隊的東瀛武士相比,實在是天上地下。

  而這兩的戰斗意志也是天上地下……當然,這得反過來比較——至少三分之一的長矛手,這個時候已經臉色蒼白得仿佛吸血鬼了。

  為了鼓舞他們地士氣,所剩無幾的隨軍牧師和法師倒騰出了手頭所有的卷軸,盡可能地為大部分長矛手都加持了勇氣光環,荊棘光環,熊之忍耐等等有助于冷兵器格斗的法術,只要是能用的都用上了,總算讓這些久戰疲憊,士氣動搖的家伙暫時鎮定了下來。兩千桿長矛分成幾列平舉向前,如同一座鋼鐵的森林,散出森森殺意。

  但是。接下來,這些見識不足,尤其是缺乏有關去死去死團的信息的隨軍法師,至少是其中地一部分,卻自作主張地畫蛇添足,犯下了一個不僅多余。而且致命地可怕錯誤……

  “DispelMagic!”

  “Fear!”!”

  “HoldPerson人類定身術)!”

  “BalefuPolymorph惡意變形術)!”

  &nbh死亡一指)!”

  見可怕的敵人已經逼近,幾個久經沙場地勇敢法師交換了一個眼神,立即聯手施法,對這些東瀛武士進行了相當周密的復合式魔法攻擊——先用驅散魔法破壞掉他們身上的奇怪光環;再用恐懼術打擊他們地士氣和斗志;接著用衰弱射線影響他們的體力、移動速度和武藝;最后用人類定身術將他們變成不會動彈的靶子,就可以任憑己方隨意宰殺了……

  這些想法確實很好,但非常遺憾的是,理想和現實是存在很大距離的。

  先,普通的驅散魔法根本對付不了可怕的去死去死之光;其次,各類精神魔法的使用對象都必須是心理狀態基本健康的正常人。而菊水特攻隊卻是一群心理極度扭曲變態地基佬,根本就是對瞎子用閃光彈,毫無意義;最后。由于傳承自春哥時代的去死去死之光的變態大能,這一整套復合式魔法攻擊都被原原本本地彈了回去,還得到了相當程度上地增幅……

  于是,所有來不及給自己施加心靈防護的牧師和法師,統統被反彈回來的法術轟殺當場,至少也是七竅流血,人事不知。剩下的幾個法師見勢不妙,都用飛行術或短距離傳送拔腳溜走了,并且很沒意氣地丟下了半死不活的同僚。

  而精靈軍的長矛手們就更加倒霉了。先前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種種輔助法術,都被反彈回來的驅散魔法給激蕩得無影無蹤。接下來,迎接這些可憐蟲的還有恐懼術、衰弱射線、人類定身術、惡意變形術、死亡一指……

  如此一來,剛剛矗立起來地長矛陣,就在這周密的復合式魔法攻擊之下呼啦啦垮掉了。

  片刻之后,勇敢的菊水特攻隊高呼著去死去死的口號,心懷著毀滅萬物的怨念,踏著低矮的胸墻縱躍而起,幾乎是踩著敵兵的頭頂。猛然殺入了亂哄哄的精靈軍之中。

  面對這種東瀛武士最擅長的貼身混戰,菊水特攻隊簡直是如魚得水。身形靈活地矮小武士放棄了一切編隊和指揮,在敵群之間鉆來鉆去,大砍大殺,幾乎將手中的太刀都砍得卷了刃。而拿著長矛和火槍的精靈軍士兵卻是束手束腳——在這種人擠人,人推人,相互擁堵踐踏的場合,長兵器根本施展不開。而火槍上附著的刺刀,又實在是短得過分了。

  更重要的是。相當一部分士兵的意志已經崩潰。在他們的擾亂下,精靈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只能一邊倒地承受屠殺。

  雪亮地刀光在密集混亂地潰兵中來回飛舞,掀起一片片恐怖的腥風血雨。去死去死地吼叫如同凄厲的女妖之嚎一般,嚇得士兵們驚慌逃散……但是,當最初的混亂過去,暫時冷靜下來之后,精靈軍也試探著找出了擊敗這些恐怖敵手的對策。

  “去死去死團以怨念為武器,雖然可怕,卻并不持久,而且也不是無法克制。”莎爾的女牧師對幾乎急瘋了的丹尼爾中將如此介紹說。

  當年那個臭名召著的**法師集團,與去死去死團激戰多年的粉紅面具,背后也有莎爾這個老牌邪神的身影。因此對于兩對決之中的某些秘聞,莎爾教會比其他勢力收集得更加齊全,自然也就對去死去死團了解得更加透徹。

  “……圣武士的圣力,或牧師的治療術和精神撫慰,就是平息怨念的最佳武器。雖然不能致其于死地,但是只要怨念消散,那種可怕的去死去死之光自然也就消失了。沒有了去死去死之光的去死去死團,根本就不難對付……”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那么多圣武士了!也沒有辦法讓牧師用治療術去和他們貼身肉搏!”丹尼爾氣急敗壞地反駁說,“這些念叨著去死去死的瘋子又不是不死生物,用光明法術一驅散就完事了。即使破掉了那種古怪的光環,牧師照樣會被他們用刀砍死!如果我下達這種純屬送死的命令,他們鐵定會在第一時間就開小差了!”

  你這個家伙號稱名將,其實也不是特別得軍心嘛!亞娜小姐暗自嘀咕,卻也沒有堅持——她自己就是牧師,并且完全沒有為這支軍隊的生死存亡而獻身的打算。

  “那么,就只能和冒險小隊一樣,用最傳統的圍斗戰術了。”她攤了攤手掌,說了個笨辦法,“去死去死團的成員雖然能夠豁免所有精神魔法,但是其他魔法仍然對他們有一定的殺傷力。普通的兵器難以殺傷他們,但是加持了圣力和神術的刀劍多少還是有點用處。另外……”

  亞娜小姐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了去死去死團在傳說故事中隱約存在著的一個致命弱點,“或許,我們可以用百合來拯救基佬……嘿嘿!那絕對會很精彩!”

  言語之間,她笑得仿佛一只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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