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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秦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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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騰快步而來,沖秦異人見禮,道:“見過異人哥。”

  “原來是騰兄弟。”秦異人對贏騰大有好感。

  在家宴那天,贏騰是第一個前來相見的宗室子弟,這說明他的眼光不凡,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再者,此人對秦異人多有佩服之心。還有一點,此人的才情不錯,眼光獨到,要是能為秦異人所用的話,必是一個得力助手,秦異人當然要對他假以顏色了。

  “恭喜異人哥加冠。”贏騰大聲道賀。

  “謝謝騰兄弟。”秦異人笑著回應。

  “見過異人哥。”幾個宗室子弟滿面笑容,前來見秦異人,笑著恭賀:“恭喜異人哥加冠。”

  這幾人都是送了重禮的。雖然他們沒有如贏騰那般前來相見,后來送的禮物不輕,證明他們的眼光還是不錯,已經明悟了一些東西,在設法補彌。這說明,他們還是可以為秦異人所用的,秦異人對他們要加以拉攏,笑道:“多謝兄弟們賞光。”

  “異人哥這話說那里去了,我們是兄弟,你加冠,我們能不來嗎?”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幾人忙謙遜一通。

  然后,秦異人帶著趙姬、夏姬,在贏騰他們的簇擁下,進入宗廟。

  一進入宗廟,只見一眾雜役正在忙碌,為秦異人加冠而奔忙。

  宗廟里面有不少宗室子弟,大多數是家宴那天見過的。他們一見秦異人到來,個個臉上變色,快步而去,躲得遠遠的,如同避瘟神似的。

  家宴那天,秦異人公然索要禮物,把這些宗室子弟整慘了。有時候,秦異人倒不計較,給輕給重隨意,有時候他就要計較一番。一副不把你的褲子扒掉不罷休的樣兒,讓這些宗室子弟對他非常不爽,一見到他如同見到瘟神似的。

  “哼!什么玩意兒,不就一個卑賤的庶子么?還敢人模狗樣的。”

  “我們都是夫人嫡出,難道還比不了你一個卑賤的侍妾生的賤種?”

  “秦異人,你休要騎到我們頭上,我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這些宗室子弟對秦異人很是瞧不起,個個一臉的不屑,在心里大肆貶低秦異人。

  秦國沒有貴賤之分。卻有尊卑之別,夫人所生為嫡。侍妾所生為庶,嫡子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庶子。秦異人是夏姬這個侍妾所生,他的地位無法與那么嫡子相比。

  這些夫人所生的嫡子,要是瞧得起秦異人,就成了怪事了。

  他們因為懼怕秦異人,不敢招惹他,更不敢把這種不滿喧之于口,只能在心里想想。

  秦異人只是瞄了一眼這些宗室子弟,不再理睬。

  贏騰把這些避開的宗室子弟看了看。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幾個跟著秦異人的宗室子弟看在眼里,緩緩搖頭,沒有道破的意思。

  “太子駕到。”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尖細的內侍聲音響起。

  秦異人一聽這話,臉色一冷,很是不好看。對于這個父親,秦異人是萬分不爽。前任對他的恨太深了,甚至超過了對秦昭王的恨。家宴那天,秦異人很想發作,卻是礙于情勢。不得不裝作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兒。

  只見太子在華陽夫人的攙扶下,臉上泛著笑容,快步而來。

  “見過太子。”夏姬忙迎上去,沖贏柱盈盈一福。

  贏柱的目光在夏姬美妙的身段兒上一瞄,只覺眼前一亮,臉上泛起笑容。

  “咳。”華陽夫人輕咳一聲,贏柱臉上的笑容剎那消失,仿佛壓根兒就不存在似的,板著一張臉,冷冷的道:“免了。”

  也不管夏姬的反應,徑直朝秦異人而來,臉上又泛起了笑容。

  “你來做什么?”秦異人沒有見禮的打算,冷著一張臉,沉聲喝道。

  “異人,你這話怎生說的?今兒是你加冠的大日子,為父自然是要前來。”贏柱臉上的笑容更甚,輕言細語的道。

  按照加冠禮儀,作為秦異人的生父,贏柱是要到場的。

  “父親?我沒父親。我是石窠里蹦出來的,只有母親,沒有父親。”秦異人氣鼓鼓的道。

  這時節的人不多,秦異人再也壓制不住前任的情緒了,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似的。

  “異人,我知道你對我不滿,我也是迫不得已。”贏柱搓著手,字斟句酌,道:“你莫要怨為父,可好?”

  “我不怨,我誰都不怨。我沒有父親,我怨誰?我怨天怨地,也不怨你。”秦異人的話越來越冷,越來越怨氣沖天。

  前任的情緒一個勁的上躥,要不是秦異人極力克制,早就是怒發如狂了。

  “秦異人,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目無父親……”華陽夫人見贏柱不斷吃憋,忙為贏柱解圍,臉一板,沖秦異人喝斥起來。

  “閉嘴!”秦異人卻是不鳥她,沖她喝斥一句,冷笑道:“你們楚人本是南蠻之人,不通教化,不解禮儀,果如是……”

  華陽夫人就納悶了,楚人本是由南蠻之人演化而來這沒錯,不通教化、不解禮儀,這與眼前之事有屁的干系?

  “……父不父,子不子,為父的不把兒子當兒子看,兒子亦可不把父親當父親看,這等道理,你都不懂,果是南蠻之人。”秦異人接著往下數落。

  “你……”華陽夫人的臉上掛不住了,好看的眉毛一立,就要喝斥,卻給贏柱喝止:“閉嘴……”

  “什么?你竟敢叫我閉嘴?你竟敢叫我閉嘴?”華陽夫人對贏柱太重要了,關系著他的小命,是以。贏柱對華陽夫人是言聽計從,她說是什么就是什么,贏柱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更別說是要她閉嘴了。

  此時此刻,華陽夫人那感覺如同在做夢似的,感覺很不真實。

  “你再不閉嘴,我就……”贏柱難得的拿下臉來了,眉毛一立,右手抬得老高,作勢欲要打華陽夫人。

  “你打啊。你打啊。”華陽夫人眼中淚水滾來滾去,隨時會流下來,卻就是不流下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的拿手好戲,是個女人就會的手段,華陽夫人也不例外,她這是要撒潑了。

  贏柱的右手舉起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打下來。卻就是打不下來,最后悻悻然的收了回去。

  “見過怕女人的。就沒見過這樣怕女人的。”秦異人在心里對贏柱大加鄙夷。

  “打啊,打啊,你打啊。”華陽夫人步步進逼,一個勁的叫嚷。

  “我……”贏柱臉色變幻,極是不好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吵鬧,他的臉實在是沒處擱,他很想說“夫人,有事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可是。這話他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來。

  華陽夫人原本是個聰明人兒,斷不會在這里吵鬧,只是秦異人是她的大仇人,她一見到秦異人就恨不得撕著吃了。想想看,華陽夫人的親姐姐和親弟弟因秦異人而下獄,她能不恨嗎?再者,秦異人從來沒有給她好臉色。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能忍受嗎?

  種種原因之下,華陽夫人有些失去理智。方有如此不智之舉。

  “你……走。”贏柱愣了愣,一推華陽夫人,不讓她攙扶,原本說“你滾”,話到嘴邊,又把一個“滾”字改成了“走”字。

  不要華陽夫人攙扶這等事兒,很少發生,華陽夫人有些發愣。把贏柱一瞧,只見贏柱頗有些絕決,一雙好看的俏媚眼睜得老大。

  秦異人也有些傻眼。在秦異人心目中,贏柱是個沒骨頭的“粑耳朵”,耳根子軟,全聽女人的,象這般絕決的事兒還真是不多。

  “我就不信,你能不要我攙扶,我看你堅持幾多時間。”華陽夫人甩下一句狠話,抬頭望天,氣鼓鼓的,兩個腮幫子鼓得跟氣球似的。

  “異人,為父對不住你。”贏柱沒有理睬華陽夫人,而是對著秦異人,道:“為父給你賠罪了。”

  “賠罪?”這個詞有些嚴重,秦異人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臉的不信。

  然而,只見贏柱虛胖的身子躬成了九十度,極為恭敬。

  “這……”秦異人、趙姬、夏姬,還有贏騰、孟昭、蒙武他們個個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如同天方夜譚似的。

  贏柱再不是,他還是太子,誰見過太子給人賠罪的?

  更別說,他還是秦異人的生父,哪有父親給兒子賠罪的?

  然而,仔細想想,贏柱對不住秦異人的事兒太多太大,賠罪的話,也是應該的。

  “虎毒不食子”,就連猛虎也有一份親情,然而,贏柱卻是為了自己的小命,把秦異人送到趙國去送死,這有違父子之情。再者,他對秦異人是不聞不問,秦異人回到咸陽也有十來日了,他沒有去看過,沒有問過秦異人在趙國過得如何?沒有盡一點兒做父親的職責,他不賠罪,誰賠罪?

  “他賠罪了?”秦異人在心里嘀咕一句。

  前任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般的不滿情緒,如同潮水般退卻,剎那消失無蹤了。

  秦異人的心緒平復下來,卻是鼻頭泛酸,很想痛哭一場。父子之間弄到這種地步,那是人生的不幸。

  “不敢當。”秦異人朝旁邊一閃,冷冷的道。

  “異人,你加冠之后,我去給父王說,給你派一個職事。你是要文事,還要是武事?”然而,贏柱并沒有計較,而是很誠懇的問道。

  “真的?”夏姬驚呼一聲,臉上泛著喜色。

  這是贏柱這些年來,頭一遭關心秦異人,要為秦異人的前程出力,由不得夏姬不喜。

  “不勞你操心。”秦異人很想拒絕,卻是這句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唯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的份。

“君上駕到!”就在這時,只聽一個尖細的內侍聲音響起,只見秦昭王大袖飄飄,在贏梁他們的陪同下,大步而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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