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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你被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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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香,在家從父是沒有錯。”沈清辭輕撇了一下唇角,也是出聲提醒著她,讓她記住自己的身份,在家從父這句話,是不錯,當然也是沒有人敢說錯,這便是自古以來女子所要活著的標準,這世間沒有幾人會如沈定山那般,將自己的女兒看的比自己的命都是重要,哪怕是昨死之時,最是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個沒出息,又壞透了的女兒。

  只是大香,她不是沈清辭,這她這輩子民是當了沈清辭的,則大香爹,也可能會是沈清辭。

  大香不明白沈清辭的意思。

  而一邊的三喜真的就是恨鐵不成鋼,怎么的教了這么久的規矩還是不明白,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是說給鬼聽了?

  沈清辭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狐貍的小腦袋,小狐貍睜著一雙機靈的圓眼睛,不時的往沈清辭的肚子那里湊,就是想要離兩個小寶貝更近一些。

  沈清辭再是抬起臉,看向還是一臉不明白的大香。

  “大香,你莫不是真的想不起來?”

  大香現在的腦子很亂,亂的,她都不知道沈清辭在說著些什么?

  三喜用力的掐了一下大香腰上的肉,掐的又狠又重的,也是讓大香的疼的臉給扭了起來。

  “大香,他們將你賣了。”

  三喜提醒著大香,這個詞明白嗎,這句話,不難理解吧?

  賣了,便是賣了,賣二兩銀子也好,賣三兩銀子也罷,哪怕是賣了一文錢,她也只是值了這一文錢。

  大香的臉色不由的一白,這才是想了起來。

  自己已經不是許家人了,她可能前面的十三年都是許家人,也都是要守著三從四德,可是她余后的生命,余下的那些歲月,也都是與許家無關。

  她已是簽了賣身契,而她的賣身契,是。。。死契。

  也就是說,她哪怕死也都是只能死在朔王府里面,她的命也都是憑著主子的喜好,主子說她生,她便是生,而讓她死,她也就要去死。

  所以沈清辭意思便是,在家從父是對的,可是現在她與許家有關系嗎?

  沈清辭再是戳了一下年年的小腦袋,一會便有好戲看了吧。

  至于能唱到如何,猜不到,猜不著。

  不過很快的,她便能知道了。

  外面,許家的人也都是浩浩蕩蕩的過來,也是帶著自己的一家子,老老小小的都是十幾口的人,得意的還在村子里面走了一大圈,逢人就說,他們可是有五十畝地的,那個大戶人家可是將這些地給他們許家人種了,那大戶人家,對他們有多好,當然他們也是在大戶人家的面前,有著十分多的體面。

  若是沈清辭的知道,竟然有人還自喻為她的親戚,不知道會不會連笑都是懶的去笑。

就許家這些人,還配做她的親戚,也實在是可笑  許家的人在村子里繞了一圈,這才是去了那些地那邊,他們一見這里的地,心中怎能不高興,這地日后便是自己的了,哪可能讓別人貪了去,而那個別人,顯然就是大香的爹娘。

  許老太一來,便是要大香娘給他們騰地方。

  “娘,那邊不是還有地方。”

  大香娘抿緊自己的紅唇,不說,也不想說,她就是想要知道,大香爹到底如何處理他們母子,這只要娘的命,不要他自己妻兒的命是不是?

  王氏一聽對面還有房子,這臉色可是一點也沒有變過。

  “另一邊是我和老大的,老大給我老養,自然也是同我們住在一起,這個是給老三讀書用的。”

  “可是我們要住哪里?”

  而聽許老太這么一說,大香爹這才是反應了過來,當然也是急的,兩邊都是住了,他們一家子住哪里去?

  “你們還能住哪里?々

  許老太直接就翻了一下白眼,從哪里來,“便是回到哪里去,反正你們不是在那個草屋子住的習慣了,再是去住,還有老宅那里,你可是別打主意,那可是祖業,自然也是你大哥了。”

  大香娘一只手拉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一句也話也未曾說過,當然也是沒有求過什么情。

  她仍是想要知道,大香爹,究竟能妥協到哪一種的地步。

  而大香爹蹲在那里,然后咬了一下牙,也是看大香娘一眼,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還不收拾東西去?

  大香娘冷笑一聲,行,她收拾。

  而就在此時,就聽到許大郎媳婦的大喊聲。

  “爹,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許老太一聽不好,這還能得了,誰不好了,這是在咒她死嗎?

  “不是娘,不是的……”許大郎的媳婦不時的喘著氣,也是來不及解釋,便是指著對面的。

  “娘啊,大嫂的娘家人可都住在里面啊。”

  “什么?”許老太直接就跳了起來,就跟著許家人過去罵人。

  大香爹這也是反應了過來,甚至都是不敢置信的。

  “趙梨花,你竟敢。”

  他伸出手指,指向大香娘。

  大香娘繼續的收著東西,突然的,她轉過了身子,也是直直的盯著大香爹。

  “對,是我讓我娘家人過來的,這地,日后便是我娘人種,你們許家一分也都是別想種。”

  啪的一聲,大香爹一個嘴巴子就抽了過去,也是將大香娘打懵了,人也是摔在了地上,兩個孩子都是被嚇到了,半天就連哭都是哭不出聲。

  可是大香娘卻是沒有哭,她伸出手,將兩個孩子抱了過來,母子三人都是低低的唾泣著。

  “哦,打起來了?”

  沈清辭轉過身,再是將桌上的香料擺到了架子上,這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重利之下,必是有爭吵,那三十畝地就如同肥肉一般。

  他們必是要爭個你死我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到是想要看看,大香娘要怎么走過這一條路。

  “謝思,你出去看看。”

  沈清對著自己身邊一名黑衣女子說道,這便是烙衡慮才是給她挑的女護衛,真是年輕之時。

  “恩,”她再是想了想,說道。

  “必要之時,護住那兩個孩子。”

  沈清辭不在乎別人打的如何,是死是活,那兩個孩子她很喜歡,尤其是那個男孩子,他的嗅覺,令她有了一些興趣,本就是準備收于一品香當中,若是在就此折了去,實在是有些可惜。

  當是謝思準備要離開之時,一只小狐貍從外面跑了進來,在地上跳來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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