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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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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陳冬在想著自己的經歷。

  他現在不但擁有了銀龍飛天的能力,還具有了開合之力,也就是世間萬物,他都可以將其分裂或合攏。

  想到這里,陳冬突然心中一動:父親的腿斷了,至今還沒有好,自己能不能讓他早一點恢復正常?

  回到畫院,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一進大門,茅妮便迎了出來。

  茅妮關切地詢問著,原來她早就接到過胡蝶的電話,得知了陳冬的情況,她告訴胡蝶,自己會在畫院等候,如果陳冬自己回來,她會及時地通知胡蝶。看到胡蝶和陳冬結伴而歸,茅妮松了口氣。

  回到陳冬的寢室,茅妮坐了下來,輕嘆一聲,說:“冬哥,你回來就好,你知道嗎,這一晚上,我一直很擔心,如果你出了事,我的畫院怎么辦?畫院有今天,都是多虧了你,還有這幾天一直有學生慕名而來,下午還來了個學生呢,而且他說和你很熟悉。

  “跟我熟悉,誰?”

  “他叫天天,是汪雨的妹妹。”

  “天天啊,他也要來學習書畫嗎?”

  “是啊,他報的是周末班,平時沒空,只能周六周日來畫院學習。”

  “哦,我知道了。”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冬哥,你去哪里了?”茅妮望著陳冬。

  陳冬呵呵一笑:“沒什么,我到處轉了轉。”

  “哼,他啊,我看是夢游了。”胡蝶哼著說:“害得人家在湖邊等了半夜。”

  “夢游?”茅妮一愕。

  “對,對,夢游。”陳冬說:“我大概是夢游了。”

  “好了,反正哥回來了,姐,沒事了。”

  “那咱們走吧,讓冬哥早點休息。”說著,茅妮拉著胡蝶出去了。

  二女走后,陳冬躺在床上,眼前不由浮現出父母的影子來。

  第二天八點左右,陳冬被胡蝶喊了起來,洗漱完畢,去了餐廳。陳冬很慶幸,胡蝶聽不出自己的聲音,說明自己模仿的非常像。

  飯后,陳冬對茅妮說:“我想去雙龍灣一趟。”

  “又要去看你學生的爸爸嗎?”

  “嗯,我想去看看我學生回來沒有,要是他回來,就勸她來畫院。”

  “好吧。”茅妮點點頭。

  胡蝶忙說:“哥,我也要去。”

  陳冬知道她要跟去的目的,想了想,說:“也好,那走吧。”

  兩人乘坐開往鄉鎮的公交車,來到了雙龍灣。下了車,兩人來到包老頭的鋪子前,陳冬剛想進入胡同,胡蝶說:“哥,你先去,我到那邊跟人家說幾句話,上次拜托過包老板,還沒謝謝呢。”

  陳冬巴不得甩開她,忙說:“好啊,你去吧。”

  陳冬快步來到家中,見到了父母。幾句客套話后,陳冬看到床邊放著一張片子,心中一動。他正愁不知道如何給爸爸治療呢,因為開合之力給人用可不是兒戲。陳冬拿過片子看了看,他雖然不是醫生,可片子上骨傷的地方雖然沒有錯位,但是,斷裂處清晰可見。

  陳冬目光落在父親的腿上。

  陳媽媽說:“陳老師,您太辛苦了,我去給你倒水。”

  “嗯,謝謝阿姨。”

  陳媽媽走后,陳冬將右手放在父親的腿上,暗暗摸在斷裂的位置,心念一動。

  陳爸爸似乎感覺到什么,身子一震。

  陳冬趕緊收回手,問:“叔叔,怎么了?”

  陳爸爸說:“沒什么,好像也沒什么。”

  陳爸爸蹬了蹬腿,突然神色微動:“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陳冬忙說:“是很痛苦嗎?”

  “那倒不是,剛才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哦。”

  這時,陳媽媽端了茶杯出來,忙問:“他爸,怎么了?”

  陳爸爸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陳媽媽臉色一變:“是不是你剛才又把腿折了?”

  陳冬望著母親。陳媽媽說:“你叔叔啊,躺了幾天就躺不住了,剛才非要下床走走,我拗不過他……不行,我看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吧,萬一再錯了位。”

  陳爸爸擺手說:“沒事,我也沒覺得疼。”

  “好啦,你別倔了,要是你想早點回去打工,就聽我的,要是你想一輩子這樣,那就隨你。”

  陳爸爸一呆,漸漸地低下頭。

  陳媽媽看看陳冬,說:“不好意思,你看我們……”

  “阿姨客氣了,這樣吧,我幫你把叔叔送到醫院去。”

  說著,陳冬攙扶著父親下床,和陳媽媽一左一右來到胡同里。剛出胡同口,胡蝶正好跑過來,見狀一愣,陳冬告訴他,要為叔叔去復查。

  胡蝶趕緊過來換下陳媽媽,攙扶著陳爸爸,不住地說:“您小心些,慢點。”

  陳冬見胡蝶對待父親就像親生女兒一樣,不由得一呆。

  來到醫院,胡蝶飛快地跑開,一會兒拉了唐莎過來。

  胡蝶在唐莎的耳邊低語幾句,唐莎一愣,掃一眼陳冬,又看看陳爸爸,說:“叔叔,我帶你去見骨外的醫生。”

  陳冬拉過輪椅,讓父親坐了,推著父親追上唐莎,他本不想開口,擔心被唐莎聽出破綻,但是,為了父親,他又不得不上千。

  “老婆,你和骨外的醫生是不是很熟,麻煩他看得仔細些。”

  唐莎看看陳冬,沒有懷疑,說:“你放心吧,我會上心的。”

  陳冬見唐莎語氣自然,顯然自己的聲音也過了關。他松了口氣,抓住唐莎的手,說:“老婆,謝謝你。”

  “你這叫什么話。”唐莎笑道:“再說,叔叔不但是你學生的爸爸,還是胡蝶的爸爸呢。”

  “什么?”陳冬一呆。陳爸爸和陳媽媽也是一愣。

  “喂,胡蝶,剛才你嫂子的話……”陳冬凝望著胡蝶。

  胡蝶說:“先給爸爸拍片吧,有什么話拍完片再說。”

  找到骨外的醫生,開了單子,在等待拍片結果的間隙,陳冬拉過胡蝶,急切地問:“胡蝶,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誰是你爸爸?”

  胡蝶來到陳媽媽面前,坐在她的身邊,說:“媽媽,我就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你……孩子,你在說什么?”

  胡蝶眼圈一濕,從懷中掏出一個襁褓,遞給陳媽媽。

  陳媽媽看到襁褓,先是一呆,接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很快,神色動容,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

  “是它,這就是當年裹我女兒的襁褓,可是,她……她當時已經餓死了啊。”

  “不。”胡蝶說:“媽,當時我被包大娘抱去,她看我還有一口氣,便喂了我一些肉湯,我緩了過來,包大娘本來想將我歸還你,可是想到咱們的家境,后來,她就將我放在了胡家的門口,看到我現在的媽媽將我抱進去才回來。”

  陳媽媽呆住了,她突然解開胡蝶的衣襟,看到她晶瑩的肩胛處有一個胎記。

  “真的是我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陳媽媽抱住胡蝶,又哭又笑,幸福來的太突然了。胡蝶也痛哭不已。

  陳冬傻了,他沒有想到,胡蝶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唐莎走了過來,勸道:“好了,阿姨,胡蝶,你們都別哭了,這是好事啊。”

  陳媽媽慢慢地抬起頭,說:“孩子,為什么包大娘這些年不告訴我真相?”

  “我剛才問過包大娘,她說,她有幾次想將真相告訴你,但是,她去悄悄地看過我幾次,見我在胡家生活的好好的,胡家的經濟條件比咱家好多了,覺得我在胡家會生活的更好,或者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可是眼下哥哥不知去向,爸爸有傷了,包大娘見我追問,就真相說了出來。”

  陳冬忙說:“妹啊,你……上次你問過……問過阿姨,她說親生女兒已經死了,你……”

  胡蝶一笑:“我本來已經想放棄了,可是后來看到襁褓,覺得這里面一定有聯系,所以我剛才去了包子鋪,問過包大娘,包大娘這才說起當年的故事,當年她并沒有埋葬我,因為我還有一口氣,她不忍心我小小年紀就夭折,所以試探性地喂了我一些肉湯,結果我命大,居然沒死。”

  陳冬哦了一聲。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是天大的喜事啊。”陳爸爸高興地大笑,精神一下子振作了不少。

  這時,骨外的醫生走了過來,拿著片子邊看邊說:“奇跡,真是奇跡。”

  胡蝶忙問:“我爸爸的腿怎么了?”

  “恭喜你爸爸,他的腿上愈合了,而且絲毫沒有斷裂的痕跡,就像正常人一樣,這件事太過離奇,因為按照骨傷愈合的時間來說,完全出乎意料。”

  大家都是一喜。

  陳爸爸呵呵大笑:“這么說,我可以回工地打工了?”

  醫生想了想,點點頭:“應該可以,因為從片子看,你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陳爸爸摘下腿上的累贅,雙腳踏在平地上。陳媽媽忙說:“他爸,你小心些。”

  陳爸爸呵呵一笑,在原地來回地走動著,還跳了幾跳,笑道:“真的沒事了,我又可以打工去了。”

  陳冬暗喜,心說:看來,開合之力真的神奇,世間萬物都可以開合,老爸沒事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陳冬松了口氣。

  將父母送回家中,在回畫院的路上,陳冬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一會兒酸酸的,一會兒又甜甜的。

  沒想到胡蝶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想著活潑可愛的胡蝶,陳冬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蝶聽到笑聲,抱住陳冬的胳膊,笑道:“哥,你是不是在替我高興啊?我還以為你會妒忌我呢,我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呵呵,我怎會妒忌呢,自然在為你高興。”

  “對了,哥,我現在有一件最大最大的事。”胡蝶眉頭凝了起來,臉色非常鄭重。陳冬從沒見她這么認真過。

  “什么事?”陳冬問。

  “我哥啊,我要找到我哥。”

  “傻妹啊,我不是在這里嗎?”

  “我不是說你,是我的親生哥哥。”胡蝶說。

  “哦。”陳冬明白了,她指的是自己的真身。

  “哥,你要幫我,你熟悉你的學生,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胡蝶搖晃著陳冬的胳膊。

  “好,好,我答應你。”陳冬心說: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去了哪里,總之,他神奇地消失了。

  公交車來到畫院門口停下,胡蝶和陳冬跳了下來,一抬頭,胡蝶看到岳關正抱著肩膀,倚著警務車站在大門口。胡蝶跑了過去,拉過岳關,笑道:“岳隊長,我正要找你呢,你來的正好。”

  陳冬見胡蝶和岳關親昵的樣子,心頭突然又酸酸的。但隨即他又拍拍額頭,喃喃地說:“我這是怎么了,胡蝶是我親妹妹啊,我怎么還吃岳關的醋。”想到這,陳冬慢慢地抬起頭,望向岳關和胡蝶,心說:我只好祝愿他們了,希望岳關能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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