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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美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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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自動式升降懸浮梯還是第一次在墓室中發現,是始料未及的,只是在報紙新聞中聽說過,沒想到有機會給碰上,而且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個牧師的設計是近代的,老許曾說霸王卸甲地只能葬24年,之后就會風水大換,必須將原先的棺槨取出再次安葬,所以這個墓穴的設計年代離我們再久遠,也就是五幾年的事。

  我把強光電筒的把手含在嘴里,兩手扶著樓梯一節節的往上爬,進入另一個道口。

  其實爬上去之后才發現,這僅僅只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很是低矮,想要通過的話必須要趴著身子,不然頭部隨時都會碰到上層的巖壁。

  “老許,快上來!”我在上面招呼著他,只喊了這么一聲,就有很長的回音不絕于耳,這么個回式通道根據聲音的傳播和回音可以判斷出至少得有十幾米的縱深長度。

  我們兩個就這樣緊挨著向前爬行,我在老許的前面,一只手拿著手電筒一只手匍匐前進很是吃力,而且膝蓋有一些疼痛感,應該是被凹凸不平的石頭給磨破了,要知道會進這么個地方我就把護膝給套上,就在我的行軍包里,只不過現在想要轉身都很困難,更別提從背包中掏出點東西了。

  “老辰,你說咱要是現在碰到個僵尸,那可就走不了了。”老許在后面說這話,讓我的心不免一沉,本來就沒想到這碼子事的,這樣一來讓我有些犯嘀咕,渾身不自在。

  “瞎說啥,這么小的道,就算是有僵尸,他還能彎下身子來抓咱們?”我聲音嚴肅起來,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好的不靈壞的靈,萬一他是張烏鴉嘴可咋整。

  老許一樂,他說也就這么隨便一說,哪能這么不走運。索性沒出什么岔子,往前再多爬兩步就到了出口。

  我發現前面不遠處的地面是一個洞口,手往后擋住老許,讓他不要再往前爬了,不然非得把我給撞下去不可。我用強光手電從洞里面照下去,發現再不是巖石地表,而是被人鋪上了層青虎水泥。

  我約為估計了下,從我們所處的位置到水泥地面大概有三米多的高度,下去容易,縱深一跳就行,可到時候就不知道怎么上來了。

  “老許,呆會我先下去,再把安全繩拋上來給你,你就在上面等著我。”我朝他說道。

  他點點頭:“萬事小心,有情況隨時撤。我在這里拉你上來。”

  我就把手電筒丟了下去,隨即縱深一躍,跳到了水泥地上。哪想到這水泥地長時間沒有見到陽光,再加上灰塵又少,表面很是光滑,剛一落到地面上就摔了個大跟頭,把我背部摔得不輕。

  “老辰,你這小身板要小心點咯,經不住你這樣折騰。”老許看到我這出糗得得一幕在上面朝我打趣,我說還好是我這個年輕人摔了,要是你這把老骨頭,指不定現在已經折了。

  我揉了揉腰就撿起手電筒站起來,開始對這個密室進行探查。結果就在我的對角,電筒光掃到了一具木質棺材。

  這個棺材的外形和我平時接觸到的完全不一樣,不是那種老式結構,而是有點像菱形,但頭尾是平的,一邊大一邊小,是一種怪異的六邊形。

  我走近了看,這口棺材是深藍色,棺蓋上還粘合著一枚銀質的十字架,這時我想到了在書中看過的圖片,基本可以判斷是美式的棺材盒子。

  在棺材的首尾處是兩盞細長的黑色蠟燭臺,還殘留著一些紅色的蠟燭渣子沒有完全燒化。可以想象當時這么一具棺材葬進來是有多么的隆重,紅蠟燭都給點上了,非典型的中國入葬習俗。

  離開棺材位置,我重新往后搜索,這時又在墻壁上看到了一幅油畫,上面是黑色的背景,白色的線條繞城圈組成一幅圖案,只是當我長時間盯著看時不知是眼睛花了還是真的,這一圈一圈的白色線條在那快速的旋轉,就像車輪子般的滾動。

  “老辰,看到啥了?”這時老許一聲講話把我給弄清醒,剛剛我的眼睛仿佛被吸上去了般,竟然不知道移走,一直在那盯著看。

  “沒啥,就是一具外國棺材,沒發現啥好東西!”我回應著,老許卻吃了一驚:“啥?外國棺材,長啥樣的,我下來瞧瞧。”

  老許這么一說把我嚇了一跳,我讓他千萬別下來,不然咱倆就得困在這里面出不去了。

  “那你倒是把棺材開了,看有什么東西,咱們也好撤退不是。”老許催促我說。

  我見這寢墓里面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可以拿走,干脆就去把棺蓋掀了,看看有什么好的明器。

  這可以算是我頭一回獨自開棺,心里多多少有些發毛,加上是外國棺材,里面躺著的肯定是個黃毛鬼子。我又折回棺材邊,把手電筒夾在脖子下,兩手用力拉棺蓋,可怎樣也推不開。

  “老許,棺材蓋太嚴實了,開不了!”我在下面朝他喊這話,正好想利用這個機會離開。

  “打不開?哦,對了,外國棺材肯定是用釘子封死的,你把釘子拔咯!”老許又來這么一句,看來我是不開這個棺材蓋,他是不會死心的,真是他娘的走倒八字。

  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棺材蓋的周邊縫隙,確實是有六枚釘子死死的釘在了里面。我從行軍包中拿出一柄小的羊角錘,利用杠桿原理,抓住柄手的最后端往下一送,鐵釘從棺材上被拔了出來。

  不多會功夫六枚釘子被羊角錘一一拔起,我再伸手去推,棺蓋很是輕松的被移開了半截。

  我和老許說棺材開了,準備下去摸,這時他提醒我在東南角點上一支白淚蠟燭,規矩不能忘。我心想是你們摸金門的規矩,我又不是門徒,守這干啥,可是這回我決定還是得聽老許的,畢竟一個人摸金,得做到萬無一失。

  老許把東南角的方位告知我,我就在角落點亮了根蠟燭,看那燭光很是平穩,心里也有些許輕松。

  我通過手電筒的燈光在這斜角里看到一個灰白頭的尸體,不過臉部已經遭到腐化,不能辨別出來是那里的人。

  我伸出手下去掏,結果在上衣的胸袋中摸出了個卡片,是張類似名片的東西,上面寫著“本.哈特”,美國紅傘公司經理。還真是個美國人!

  “真是他娘的,這么好的風水穴不葬中國人,還把外國友人請了進來,怪不得要落后美國佬五十年,錢都跑他們那里去了!”我嘴里邊嘀咕著邊把這張卡片塞入口袋里。

  再繼續“掃蕩”,這回弄出了點貨真價實的東西:金戒指、金手表、一支沒有墨汁的鋼筆。

  這時我注意到了這個老頭子的嘴里好像含著什么,是鼓起的嘴型,我便用兩指輕輕把嘴角往下按,他的嘴巴就像開關一樣被打開。我從里面夾出了個圓形的白珠子,很是通透,有玻璃球那么大。

  這時我感覺有燈光頓時暗下的感覺,隨即往蠟燭方向瞥了一樣,這蠟燭不知在什么時候被吹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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