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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摸金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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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趕尸匠上了樓回房休息,我也囑咐靈汐快回去,自己則留在下面,想對這幾具僵尸一探究竟。

  走到最近的一具尸體面前,發現他臉上垂下來的黃符紙和七爺所畫的基本如出一轍,我用手探了探他鼻口,真的已經沒有呼吸,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人扮的,而是實打實的死尸。

  按理說死人因為任何器官都停止了功能,也會顯得比常人更為消瘦,只是這具尸體的肚子渾圓鼓起,不符合人死氣化的現象。我把電筒打在其余幾只僵尸身子上,也都是肚子部位不尋常,明顯的凸起。

  用手在上面按了兩下,發現了蹊蹺,按下去本該軟軟的,但明顯有異物感,很硬,像是金屬物件。

  我把白色綢緞衫扣子解開兩個,果然里面藏著東西!用一塊黑色布包裹著,我把黑布取出來,發現尸體的肚子部分已經被掏空干凈,什么器官都沒有,正好當成個人體倉庫。

  東西被黑布包的嚴嚴實實,我層層掀開后,里面是一個黑色圓形銅器,裹復著一層泥土。幸好我接觸古玩這行有些年月,扒開泥層后看見三弦鈕,圓座,鈕座飾虺龍紋,座外四道繩紋,繩紋之間有銘文,一眼就瞧出來是個漢朝的蟠螭紋鏡。

  這事算是弄清楚了,這個趕尸匠是個借著運尸回鄉之名的倒斗先生。

  我也不急著把東西塞回去,偷偷放進自己腰里,等到明天他醒過來時自己把老底揭出來。

  趕尸匠來到走腳店是差不多都天明了,才入睡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我洗漱好后出去一看,靈汐趙海和破嘴候都在樓下,那位趕尸匠也站在下面,和他們爭吵,雖然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還裝作若無其事的下樓去問出了什么事情。

  破嘴候一見我下來,張口就問:“你拿了這位師傅東西沒有,遭賊了!”

  我搖搖頭說沒有,問他到底丟了什么東西。

  “就是啊,你到底丟了啥子東西也和我們說,不然我們咋找?”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趕尸匠也是很緊張,像是丟了魂似得,最后沒辦法,說是丟了一個漢代的蟠螭紋鏡。

  “啥?你蒙誰呢!你這么個趕尸的會有這么好的東西?這東西少說也值萬把塊錢,你可不要誣陷我們,我們可賠不起。”破嘴候當然知道蟠螭紋鏡的價值,以為趕尸匠是個騙子,信口雌黃的。

  “咱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實人,誰和你東拉西扯的,真是丟了撒,半夜撞鬼嘍!”趕尸匠解釋起來。

  我見也差不多到時候了,就把蟠螭紋鏡拿出來,問他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他一看就連連說是,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死死盯著。破嘴候走到我身邊拿去一看,和我使了個顏色,我知道他也瞧出了這東西不是贗品,是真的。

  “我說師傅,這就是你的不對咯,把死人的肚子掏干凈,又把古董塞進肚子里,第一你是得罪了讓你托運尸體的人,二是盜竊國家珍寶,怕是要遭了秧!”我聲音漸大,朝他說其中的利害關系。

  趕尸匠原以為我們是游客,沒想到對古董也有研究,就低聲下氣起來:“各位好漢莫要聲張,既然都是行家里手,我這里還有幾件好東西,你們隨便挑一樣拿去,當是幫個忙撒。”

  我說我們對他盜出來的東西不感興趣,而是對他真是身份感興趣,想要我們不聲張也行,老老實實說出到底干的是哪門子行當。

  “我以前做的是趕尸這行不假,可現在靠這個哪能賺到什么銀子,又不打仗,只有些外面打工的人暴死才會有工作奔走段時間。咱們這可是有不少的風水寶穴,同死人埋一塊的古董更是多,與其讓它們呆在泥里,還不如挖出來見見天日。”趕尸匠發我們大伙根煙,說起來。

  “這么說你是倒斗的?”我問到。這一問把他給驚住了:“感情你也是行家?倒斗這個詞普通人莫是知曉的。”

  我點點頭說,行家不敢當,頂多算是個撈偏門的,弄些小墓。

  “哦,既然是這樣,那也不瞞著哩,我是個摸金校尉,聽過沒?”他見我們是同行,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和我們講話語氣都輕松不少。

  摸金校尉?這個詞我沒聽說過,倒是破嘴候說聽過,只是知道這個稱呼,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個意思。

  趕尸匠把腰里的那塊金牌子拿出來:“這就是摸金牌,摸金行里的人才認識。”,我見這個小金牌子上確實小篆刻著“摸金校尉”四個字,便信了他的話。

  “老師傅,看你也不是一般人,和大伙說說摸金校尉到底是走哪一路子的倒斗人才。”

  他說摸金的雛形始于戰國時期,精通“尋龍訣”和“分金定穴”,注重技術環節。正版摸金校尉的資格證件就是這塊金色的摸金符。

  摸金一門中并非是需要有師傅傳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專門的標識,切口,技術,只要懂得行規術語,皆是同門。不過在摸金門傳承中,只有獲得正統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稱為摸金校尉。最善于以風水星象計算出古墓寶藏的方位。行事講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絕。

  摸金校尉不喜歡與人合作,但如果有困難而對方又是很信任的人,也會組成小團體。積極吸納現代社會的工具與武器,并能將它們與風水術法結合起來使用,但對傳統行規最為重視,極少有人違反。

  摸金校尉們干活,最擅長的是找墓,他們往往將搜集來的各種資料,結合對當地風水的觀察,總是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體地點。

  凡是掘開大墓,在墓室地宮里都要點上一支蠟燭,放在東南角方位,然后開棺摸金。動手之時,不能損壞死者的遺骸,輕手輕腳地從頭頂摸至腳底,最后必給死者留下一兩樣寶物。在此之間,如果東南角的蠟燭熄滅了,就必須把拿到手的財物原樣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個頭,按原路退回去。

  進墓前需戴口罩,入內千萬別把口罩取下來,第一里面的空氣質量不好,第二活人的氣息不能留在墓里,不吉利,第三,不能對著古尸呼氣,怕詐尸。

  聽他說的這么神乎其神的,我說盜個墓哪有這么麻煩,墳一刨,棺一開,才多大點事,非要弄得這么多規矩,累不累人。

  他笑了笑:“祖宗立下的規矩就要守著,再說咱們干這行的多少有點損陰德,做事留一線總是有好處的。”

  “你這些物件是從哪弄出來的,看來是弄到個好墓穴了。”我試著打探出墓穴具體方位,沒準可以省下不少功夫,不用再自己去探看風水挖穴了。

  他搖手說這可使不得,摸金門的規矩是做事單獨行動,你們是屬于野路子出身,自然不能帶你們下去的,況且挖的那個穴已經沒什么好東西了,只留下一兩件的普通貨色,想要好東西,還要重新尋穴。

  “你這個師傅話說的不對,咋叫野路子出身,咱們是屬于同一個工種,就不應該分個高低貴賤,我看你對這熟的很,這樣,我不要你的寶貝物件,你帶我們去尋穴,尋到的好東西咱們幾個均分!”

  趕尸匠說得好聽是個摸金校尉,可歸根到底還是俗人一個,聽到還能分一杯羹給他,猶豫了一會兒就算是同意了,讓我們不要一口一個師傅,就叫他老許。

  “小伙子你既然都來到這,肯定是尋的什么好穴了,腦瓜子莫要那么圓透,說說撒,也好看看你瞧的準不準。”老許端詳著我說。

  “就是這附近的將軍山,從風水來看青山此起彼伏、云霧繚繞半山腰,這是龍騰之穴,定有大墓。”我利用從《風水命理》上學到的一些皮毛說起來,沒想到老許稱贊我是個倒斗的尋穴行家,大多倒了二十年才會有這種本事。

  既然老許商量好和我們一起去,那也算多了個幫手,這可是正牌的摸金校尉,懂的東西自然比我們多上不少,加上又懂茅山法術,我們此行的危險性相對而言降到最低。

  我們大伙整理好行軍包和必要裝備,準備出發,此時我猛地想起在兩扇木門之后還有幾具走尸在那,這是個棘手事,我問老許該怎么處理,留在這不得活活把別人給嚇死。

  老許說我們去將軍山大概不過三五天的時間,這些走尸就先停在這里,沒有人會打他們的主意,而且當地人都知道走腳店是干什么的,沒人吃飽了會來這地方。

  我們靠著老許的帶領一路向將軍山進發。從地圖上看和現實中是完全的不一樣,來到山腳下時,發現山巒疊嶂,很高,幸好路不是太陡峭,行走了一段時間,可以看到山腰間有幾塊大的旱沙,只可惜沒人在這里耕種,是塊種花生、玉米、油菜的好地方。

  我們坐下來休息,我發了老許一根煙,問他為什么這么好的地方就是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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